從來沒有哪一刻,我這麼想要她。i^想要到,自己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想要到,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顧。
似乎知道與她在一起後,我的人生才算圓滿。
倘若這是我人生的最後結局,也甘願。最後留在我身邊的人,是她。
芙蓉帳暖,額頭的汗珠一滴接著一滴滴落在她滑嫩的小臉上。看著她因為嬌羞微微合著的眼眸,輕輕顫抖著的睫毛,我柔聲道:「綿綿,我想你。」
真的很想很想,想到幾乎每日宿醉中,夢裡夢外,到處都是你的身影。如今終於得償所願,你在我懷裡,在我身下,我如何不歡喜?
細細吻著她的眉眼,吻著她的額頭,吻了吻她顫抖著的眼眸:「綿綿,睜開眼睛,看著我。」
我要她知道,現在的人是誰。
我也要知道,她如今躺在我身下,是不是真的心甘情願?
明明那麼迫切地想要得到她,卻又怎麼也不願意看到她的半分不情願。她輕輕呢喃了聲,幾乎嚶嚀般地喚出我的名字。
渾身血脈瞬間奔騰起來,我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雙手,將她的衣服直接撕碎。
咬著牙忍著下身的痛,我繼續柔聲哄道:「綿綿,睜開眼睛看著我,我是長兮,是長兮。」
我要你願意與我歡好,我要你清楚記得今日和你在一起的人是誰。我要你記得,這一刻的所有美好。
她的睫毛又輕輕顫了顫,嫣紅的小嘴微微抿著,輕輕低吟著,輕輕搖頭,不肯睜開眼睛。
我抿嘴一笑,伸過手惡作劇地在她腰間撈了撈,我記得的,她最是怕癢。之前在小院見她與憐兒有過打鬧,便記著了。
想像著有朝一日,我們在一起時,偶爾她調皮,我也可以用這樣的方法去逗弄她,折騰她。%&*";
一如我記憶中的那樣,她非常怕癢。我的手剛落到她腰間,她便快速避了開去。
一聲輕輕的嚶嚀,讓我幾乎把持不住。含笑望著她,我柔聲道:「呵呵,還是這樣怕癢。」
我的手落在她腰間的衣帶上,輕輕一拉,衣帶已經解開,露出裡麵粉色的中衣。
她渾身一顫,又詫異地輕輕笑了笑,伸手環住我的脖子,將臉頰貼在我的胸口,小手在我腰間開始作亂。
我低頭看著她十指尖尖的小手,紗帳已經落下,我的眼裡心中只有她的模樣,並未細看。
「綿綿,你也是想我的,對不對?」
倘若不是想著我,怎麼可能如此這般對我?由著她輕輕拉開我的衣衫,我也笑著伸手,將她的衣領一點點向下拉了下來。
腦中劃過一道情景,在即將看到她面前的豐盈時,將她輕輕一推,在她詫異的眼神下,讓她背對著我。
「綿綿,讓我好好看看你。」
「長兮……」嬌羞無限的聲音,宛如一根撥在我心頭的琴弦,輕輕一拉,讓我幾乎崩潰。
下身的膨脹讓我幾乎燃燒在這場慾火中,但是我就是想要看。小心翼翼地將她的衣服向下拉開。
先是左肩,我記得的,之前在環城的時候,她獨自一人對著鳳九幽,九死一生撿回一條命。
可是這肩上的傷口……
可是,我看到了什麼?
雪白光滑的左肩,晶瑩如玉般誘人。心頭一愣,顧不得她嬌羞中帶著疑惑的聲音,我連忙將她右邊肩頭的衣服也拉了下來。
光潔如玉的背脊,滑嫩圓潤的肩頭,哪裡有什麼痕跡?之前確實給過去疤痕的傷藥,可是到底遲了些。
沒有哪個女子不在意自己的容貌,她也是。我記得有次去小院的時候聽到憐兒獨子嘀咕著她家小姐肩頭的疤痕。
何況深可見骨的傷口,即便癒合了,有沒有來得及祛疤,哪裡可能沒有半分痕跡?
不是的,不是的,不該是這樣的。
心中一亂,我將身邊的女子快速翻了過來。同時伸手將錦被蓋在她身上,擋住她面前的風景。
「長兮?」
錦被中的女子終於睜開眼眸,雙眸瀲灩迷離地望著我。嬌羞無限的模樣,惹人憐愛。
微微撅起的紅唇,偶爾一聲低低的嬌羞嚶嚀,只要是個男人,都會被勾去三魂六魄。
我閉了閉眼,逼迫著自己將心中那股慾火壓了下去,勾唇一笑,笑得三分邪魅,七分溫柔。
同時稍稍俯身,看似是要吻上她的唇,一親芳澤,可是在即將貼近她的唇時,我稍稍偏了偏頭。
手指輕輕劃過她嬌羞的容顏,用蠱惑地嗓音道:「你真美,告訴本世子,你叫什麼名字?恩?」
隔著錦被,我都能察覺到她的身子軟成了一團。這會兒已經完全迷失在濃濃的**中,哪裡知道我問的是什麼。
「江眠,長兮,妾身叫江眠,睡眠的眠。」女子的手還環著我的腰身,酡紅著面頰嬌羞地道。
像是陡然間被人從頭頂澆下一盆冰水,連同我火熱的心,在這一瞬間,開始變得靜默起來。
「長兮,你怎麼了?」女子嬌嬌軟軟地問道,想要睜開眼睛,又像是因為害羞,不敢睜開眼睛似的。
此時此刻,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卻依舊努力笑著,笑得溫柔無比:「原來你的名字中,也有一個眠字。」
「長兮……」江眠嬌軟地喚著我的名字,那個我只讓綿綿才能叫的名字。
心頭一陣陣疼痛,再看了看自己衣衫不整的樣子,心頭忽然升起陣陣厭惡來。
而江眠,似乎並未發現我的變化,依舊嬌媚地笑著,嚶嚀拉著我的衣袖:「長兮?你怎麼了?」
那種欲說還休,關切愛慕的眼神……
我吸了口氣,從來沒有這樣狼狽過。剛才竟然將面前的江眠,當成了綿綿?稍稍搖了搖頭,我仔仔細細地盯著江眠的面孔瞧。
確實是一張精緻的面孔,與綿綿有七分相似。而且刻意化了極淡的妝容,原本是柳葉眉,卻硬是化成了淡淡的遠山眉。
那雙眼睛,此時此刻,竟是愛慕癡纏,哪裡有半分清明透徹,清冷無雙?
我認識的綿綿,即便之前與我在一起演戲親密時,那雙眼睛,波光瀲灩中,也帶著無與倫比的羞色和抗拒……
而眼前的女子……
我竟然是,錯把別的女子當成了綿綿?
怎麼可以?
心頭一陣怒火升起,身子一躍我已經落到了外面的客廳中,聲音冷了下來:「給本世子滾出去!」
江眠衣不蔽體地追了出來,想要從後面抱住我的腰身,我輕輕移開,她直接撲在了地上。
一聲嬌哼,江眠哽咽著道:「長……」
「閉嘴!長兮也是你能叫的?」這天下,除了父王,只有她才可以這樣叫我!
看也不看江眠,揮手直接將後面的紗簾扯下來,直接蓋在她身上,我大步走了出去:「離開這裡,永遠不要出現在本世子面前,否則,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