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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92 故人(一更畢) 文 / 小阿嫵

    「柴老九,你回來了!」有人開始打招呼。

    柴老九衝著那人笑了笑,不過怎麼看怎麼都像是在哭。

    「柴老九,你這是跑什麼,還帶著一個女人?」

    「天哪,你該不會是將這女人搶回來當壓寨老婆的吧?」

    「柴老九,怎麼是個帶著面紗的啊,有沒有取下面紗看看長相,別娶個醜女回來,當心我們看著吃不下飯。」

    「喂,柴老九,跟你說話呢。」

    ……

    「你們別吵了,二當家在哪裡,快帶我們過去,要出大事了。」柴老九粗聲蹙起道,不過細心地將阮綿綿護在身後。

    旁邊有人笑道:「出什麼大事,柴老九,該不會是你搶了人家的老婆,這會兒讓二當家替你攔人吧。」

    「哎,你這個死鴨子……」柴老九衝著說話的那人直瞪眼,可是卻說不出什麼話來。

    阮綿綿見他額頭有細密的汗珠在冒,拉了拉他衣袖指了指後院的某處。

    柴老九還有旁邊的人都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居然看到他們二當家的坐在後院的小湖邊垂釣。

    柴老九眼睛忽然一亮,拉著阮綿綿徑直從人群中穿了過去。

    「我們都沒有注意到,她是怎麼知道的?」

    「是啊,二當家的不是在樓上睡覺麼,大當家的沒有回來,二當家都很少出門的。」

    「那姑娘,長什麼樣兒?」

    「是啊,別讓柴老九那蠢貨要去了,走,我們跟著過去看看,如果長得標緻,娶回去當老婆也是不錯的。」

    「死鴨子,你都三房小妾了,還不不知足!」有人打趣鄙夷出聲。

    死鴨子咧著嘴角哈哈大笑:「女人,不嫌多,再來個十個八個,多熱鬧!」

    ……

    阮綿綿直接將那些人的閒言啐語過濾,當做什麼都沒聽到。而柴老九則是不停地替他那些兄弟道歉。

    「這位姑娘,我們這些兄弟也就嘴巴能說點兒,沒有什麼文化,不識字,可是心眼兒是極好的。」

    阮綿綿輕輕「恩」了聲,算是回答。

    見已經到了小湖邊,示意柴老九過去找許行,她在這邊等著。心底掐算著時間,半個時辰之後轉移,應該還是綽綽有餘的。

    柴老九對二當家許行特別尊敬,首先是因為許行是二當家,其次是因為二當家人非常好,也幫過他很多次。

    在整個天門寨,除了大當家的,二當家的就是他們最尊敬的人了。

    這會兒看著二當家的在小湖邊垂釣,即便有十萬火急的事,柴老九還是忍著沒有粗聲粗氣說話。

    直到坐在湖邊大石塊上的許行察覺到後面站了個人開口問:「柴老九啊,怎麼來了也不說話?」

    柴老九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望著背對著他的許行道:「二……二當家的,我有事要跟您說。」

    許行笑了笑,聲音清朗:「有什麼事就說吧,說完了該幹嘛幹嘛去,我這邊釣魚,一會兒招待貴客。」

    柴老九微微驚訝,天門寨什麼時候來了貴客了?他下山的時候,在那路等了那麼久,也就看到身後那位姑娘一人啊。

    難道,是那位姑娘的同伴?

    阮綿綿見柴老九開始發懵,暗暗搖了搖頭,拉了拉他衣袖,示意他說正事。

    許行雖然沒有回頭,不過後面的動靜倒是知道的。

    注意到身後兩人的動作,輕笑著道:「柴老九,你去哪裡找了個姑娘到寨子裡來?」

    柴老九面色一紅,連忙搖頭:「二當家,您冤枉俺了,不是俺找了的。哎,也不是,啊俺找來的。」

    「不是不是,是俺帶上來的,不過二當家,這位姑娘說……」

    柴老九的話尚未說完,身後傳來一個溫柔悅耳的嗓音:「二當家倒是好興致,這樣好的天色,確實是個垂釣的好天氣。」

    阮綿綿和柴老九同時回頭,看到來人時,都怔在了原地。

    阮綿綿沒有想到,居然在這天門寨看到他。

    穿著一身白衣,錦衣綾羅配著一枚玲瓏剔透的玉珮。皮膚白皙如雪,在陽光下望去,透著淡淡的病態的蒼白。

    陽光下,樹林中,樹葉細細碎碎,陽光斑斑點點,他站在那裡,宛如一塊無瑕美玉熔鑄而成玉人。

    什麼也沒說,什麼也不做,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也是丰姿奇秀,神韻獨超,給人一種高貴清華感覺。

    阮綿綿微微失神,又快速緩過神來。眨了眨眼,想要打招呼說聲,沒有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

    只是想著輕音已死,阮綿綿也不在了。現在的她,是梧愛。

    梧愛不會認識岑府少爺。

    所以,垂下眼簾,阮綿綿輕輕點頭,微微一笑,當做是打招呼。

    而旁邊的柴老九則是愣愣地看著岑攬月,臉上的驚訝和震撼毫不掩飾,分明緩不過神來。

    許行已經放下魚竿直接走了過來,看著這邊的三人笑道:「我剛在和柴老九說今日我們寨子來了貴客,沒有想到,你就出來了。」

    攬月微微一笑,視線從阮綿綿帶著面紗的臉上移開,聲音清潤如水:「二當家說笑了。」

    許行的視線從阮綿綿身上一掃而過,伸手怕了一把呆愣的柴老九:「柴老九,回神了。」

    柴老九一愣,面上儘是尷尬之色,連連道歉:「對……對不起這位貴客,俺……俺沒有看到您這樣好看的人兒,所以……」

    許行拍了拍有些結結巴巴的柴老九:「好了,你就算不說,大家都理解的。」

    說著,許行有些感歎道:「我們這天門寨啊,居然出了你這麼個二愣子,倒也是福氣。」

    阮綿綿垂眸,眼底卻帶著一絲光芒。這許行,果然還是亦如五年前那般通透。不用說,只是看一眼,似乎很多事情,都能明白。

    柴老九自然是不明白許行話中有話的,面頰漲成了豬肝色,吶吶道:「二當家,俺……哎,俺想起來了,俺帶著這位姑娘上來,是要說大事來的。」

    淡定的阮綿綿也有些忍不住笑了,抿了抿唇看向許行,見許行也看著她。

    「我姓梧。」阮綿綿淡淡道。

    許行笑著點頭:「多謝梧小姐出手相救。」

    阮綿綿微微一笑,眼底卻是淡然清冷的:「鷹四哥已死,二當家可還會感謝我?」

    許行略微沉吟了一會兒,好半響,才低低歎了口氣:「五年前他本該是死了的。多活了五年,還是沒有改變。」

    「多行不義必自斃。」許行說完望著阮綿綿道:「梧小姐遠道而來,裡面請。」

    說著,許行又看向旁邊望著阮綿綿微微出神的攬月,眼底劃過一道光芒,含笑道:「岑公子,請!」

    對上阮綿綿視線剎那的瞬間,攬月眼底劃過一絲尷尬之色,微微一笑,聲音溫柔悅耳:「梧小姐,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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