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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66我們不曾熟到這種程度一 文 / 麥子其

    近來心情不佳,想大睡一天。河圖,風起天闌,聽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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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生境中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又值端木和櫟游新婚燕爾,稍不留神,三日既從指縫中溜走。

    翌日便是和蔚藍二組的約期,足足兩百多年未見,定有說不完的話題。此時身在蔚藍星系的是東橙西柚,作為東道主,總要提早備些東西才好。

    櫟游雖有不捨也不便相留,兩人送至浮生境出口,才止住腳步,只囑咐聲有空回來。四人心中卻都明白,頻頻來此,只會令人生疑而已。

    辭別二人,再回到鳳啟星之中,錦書仙靈之中的仙識卻不斷傳來。

    浮生境獨立於三界之外,仙識等通通隔絕,除卻幾個變異精靈之間的天然感應,都是無法通過的。想來應該是這三天的事情,錦書仙識開啟,卻是略微錯愕。

    這次的仙識,竟然來自雨聲谷的月兒。

    師母性子向來孤僻,更少有和雨聲谷之外的人聯繫。所以若非重要事情,是決計不會遣月兒一再傳遞仙識過來。

    奈何月兒也是三兩句也說不清楚,只說仙子讓她立即來一趟雨聲谷才是。

    錦書嘴角牽了牽,明知有人會不悅,還是委婉開口,說有些要事,可能要去一天,明日再回蔚藍星系。不想西柚卻是漫不經心的應了聲「嗯」,最多也只是再交待了一句早些回來。

    錦書誠然有些錯愕。似乎自那日遇到褀笙之後,西柚似乎對自己的行蹤看得不是那麼緊了,亦不會萬事問個究竟。

    「怎麼,要我陪你同去?」見她如此,有人回眸挑眉。

    「不……不用,我明日盡快回來。」被他這麼一嚇。錦書幡然悔悟。這種事情向來沒有什麼值得好奇的,反而是好事才對。當下喚了紫鶴,轉身而去,不便再做其他耽誤。

    直到錦書遠去。西柚開啟了魔源之息,一道魔識穿了出去,「查端木失蹤前見過哪些人。越詳細越好。」西柚自然明白,端木若是想安安心心呆在浮生境中,最好的辦法便只有一種。身死。

    唯有如此,姑母才不會糾纏於他。而這種事情,恐怕只有自己來做。

    身死……想到此處,一種奇怪的念頭湧上心頭。

    身死,才不會有人糾纏,有這樣的想法的人,永遠不會只有他一個。

    第二道仙識追去。「再查一個人,古族陳家。陳錦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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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啟星和雨聲谷相距甚遠,坐於紫鶴背上,也是暮色時分才抵達雨聲谷。

    谷口容筱花海依舊不修邊幅,而此地便是進入雨聲谷的禁制所在。前幾次造訪,皆有卓文和慕離在,她也不知道開啟的秘法,所幸傳了仙識與月兒,便在谷口處等候。

    約莫一盞茶時間,月兒陡然出現在花海中央,錦書跟著她踏入小徑,花海自動屏蔽,渀若從來沒有兩人來過一般。

    錦書隨意問起師母近況,月兒只道仙子很好,有些掛念錦書姐姐,時時提及。

    時時提及……錦書停下腳步,兀得開口,「師母和誰提及?」

    月兒一愣,果真說漏了嘴,當下窘迫至極。

    錦書知道雨聲谷向來少有外人,師母對卓文的態度,他不可能長居此地。而司徒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亦不會在雨聲谷久呆。那谷中,還能有誰?

    心中揣測,脫口而出,「月兒前些時候舀得衣物,可是慕容公子的?」

    月兒本就因著剛才的漏嘴而惶恐不安,聽到錦書如此一問,更是驚訝得連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錦書姐姐……你……你怎麼……」月兒向來一緊張就結巴,不過下面的內容,她說不出來,別人也猜得到幾分了。

    錦書聲音略微有些低沉,不容半分置喙,「月兒,慕容公子,此刻是否正在雨聲谷中?」

    月兒天性天真淳樸,不善偽裝,聞得此處,先是一愣繼而木訥搖頭,又擔心眼前之人不信,便又再偷偷瞄了她幾眼。既然已經知道答案,錦書也不再為難她,只柔聲開口,「走吧,月兒,今日之事,我不會和師母提起的。」

    月兒臉上神色才寬鬆了幾分。

    不多時分,便行至竹屋門口,門口鈴鐺吊鏈上,還是清晰可見的「道士不得入內」幾個大字。卓文師兄窘迫之樣,霎時間躍然腦海中,師母似乎總是和他過不去。

    見到漱雨仙子的時候,她依舊在院內曬藥材。鼻尖一聞,手間舀捏質感,便可分辨藥材的好壞。漱雨仙子素來對藥材有強迫症,稍微瑕疵,入不得眼的,通通列入廢物行業,實則可惜得很。

    「現在越發沒有禮數了,來了連個招呼都不打。」漱雨仙子沒有停下手中事項,倒是語氣中些許不滿。

    「我是看師母全神貫注才沒有做聲,師母這裡的才是大事,嘻嘻。」錦書緩步上前,幫她舀著藥匣子,她也不阻攔,只斜目望了她一眼,「這張嘴,倒是和你師父越來越像。」

    「哪裡會,師母自己說的,師父那張嘴討嫌,我這張討喜,不可同日而語。」錦書接過她手中藥物,整齊放在藥匣子裡。雖不常在雨聲谷中,大凡有時間,還是會幫著忙些東西,多少也會一些。

    漱雨仙子嘴角泛起一絲笑意,停下手上的事情,又將藥匣子交給月兒處理。凝神靜息,手搭在在錦書右手,簡約仙源流入,「前些天卓文來過,提及你回仙界,我方才知道。慕離之前也未曾知會我一聲,不知道你的復靈珠如何了,才著急讓月兒喚你過來一趟。」

    錦書想起自上次雨聲谷走後,在雪映月躺了一年,隨後回仙界,期間曲折,慕離恐怕沒有告訴師母。當下心裡一暖,淺笑道,「多謝師母關心。」

    當下跟隨漱雨仙子到了內屋。漱雨拉開抽屜,尋到上次那個玉瓶,卻發現空空如也。此刻月兒收拾藥材,也不在身邊,漱雨所幸自己起身去取。

    漱雨剛一出門,錦書便是喚了咩咩羊一聲,「我喝了藥昏睡之後,若有其他人來這裡,就叫醒我,我一開口,你們就給我死死逮住。」(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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