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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020 飲紅酒的梁家輝 文 / 三瘋妖孽

    三人再聚,翟曉文開著自己的灰色現代,一路狂飆不減,下了京北市的大橋,三人便進入一條長街。

    這長街蜿蜒很長,寬有四五輛貨車並行的寬度,遼闊的有點讓明亮和甄明朗咂舌。

    而這條街道其實並非是當地政府修建的,而恰恰是金氏企業自行出資修造而成,這條連綿的街道兩邊,也都是金氏企業下轄下的一些小企業,小門飾,更是有著翡翠,玉石,珠寶的三個加工廠。

    從緬、甸,越、南,雲京帶運回來的翡翠原石,還有川、黔一帶的硬玉都是在這裡完成加工,製造成手鐲,戒面,項鏈,耳環之類。後期投入市場,賺取巨額差價。

    金氏珠寶企業成立於上個世紀中期,到現在也迫近六十週年,起初,金氏就是以黃金首飾起家,黃金首飾的業務也佔到了業務總量的百分之七十,但隨著生活水平的提高,同時消費者消費水平的提高,黃金的毛利潤越發趨於透明,競爭的激烈也使得業務量下降下來。

    到目前,黃金與非黃金業務也基本持平,鉑金,玉石,珠寶,翡翠是金氏新的利潤增長點。

    車開到這條長街的盡頭還有五百米的地方,甄明朗遠遠的就看見一群穿著水泥灰的保安站在了街道兩旁,而且還有一些筆挺西裝,手拿「打狗棍」的**模樣的傢伙也在街道一側。

    甄明朗看得出,這是溫氏保全從黑虎幫過渡保全行當的一個特殊時期的產物。

    而隨著車子繼續往前,在保安和這打手的前邊卻又是兩排穿著紅色旗袍的美人。

    美人是亮麗的風景線,美人的出現,一下子把那緊張的氣氛中和掉。不禁讓甄明朗想起了一句詩: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妞。

    這金玉嬌的生日宴會只是看這外邊的造勢就曉得是一次奢華之筆。嚴密的保全工作,也是做到了史無前例。

    但是既然這樣大規模的宴請來賓,金氏也一定是煞費苦心以後的決定。

    前董事長金全勝不幸辭世,企業將面對改組,人事調動,以及重新定位市場等等的重重阻力,那些老合作商此時正處在觀望態度,是否繼續合作,還要看新董事的誠意。

    在這個節骨眼,有這樣大的動作,也是一種內部發出的強大的聲音。

    金玉嬌把宴請的規模做到最大,無疑就在於向外界宣佈,我們金氏企業還依舊是京北珠寶黃金界的老大,在全國也是鼎鼎有名,這一點點的變動沒有使我們的公司產生影響,大家無需擔憂。

    另一方面,這次宴會的的確確是金氏珠寶給自己做的一個十足的商業廣告,他們專門宴請到了各大傳媒對宴會進行圍觀追蹤,儼然把一場生日宴當成了金氏重整旗鼓,對消費者承諾決心的記者招待會。

    而要說既然金氏珠寶別有用心,那麼在商場摸爬滾打了數年,那些游刃有餘的老油條為何還要充當這其中的棋子,來湊個熱鬧,尤其一些業界翹楚,競爭對手也來祝賀更難以解釋。

    但說到底,那還是因為金氏的影響力和實力。他不吝重金把自己的寶物拿出來讓大家鑒賞,更是從緬、甸,越、南,雲京採回來許多翡翠原石,可以讓惜愛翡翠玉石的商家大飽眼福,免費博賭,這無疑有著別樣的誘.惑。

    把車停在金玉嬌家的地下停車場以後,甄明朗,明亮和翟曉文三人也是直接進入到金玉嬌的豪宅前。

    翟曉文庭庭信步之間,那些個保安和打手對著他便是一陣點頭哈腰,顯然,這些安排的保安與打手都是溫氏保全公司的人,而身為他們的小頭目,翟曉文還是受到尊敬與愛戴的。

    「翟哥好。」

    「嗯,你們好。」

    翟曉文點頭像個首長檢閱隊伍一般。

    「翟哥,剛剛韓國那個組合少女時代的經紀人來了,她說,少女時代可能一會就到。」一個小弟這時湊過來說。

    「啊?少女時代馬上要來了?「翟曉文震驚,不禁看看表。「雞巴,現在才八點,她們早來了一個點啊。快,你們都給我精神的,擦亮眼睛。」

    少女時代是此次金氏珠寶重金請來的明星,金氏珠寶也有放出聲音,一定要保證少女時代的人身安全,並且提供給她們一個有保障的環境。

    承接了金氏珠寶的保全業務,翟曉文任務在身,也是有些壓力。

    「明朗,亮子,少女時代可能馬上要來,我現在要趕緊去東區組織一下那裡的保全工作,所以…」

    翟曉文有些不好意思開口,但作為翟曉文的好兄弟,甄明朗和明亮自然理解,

    「沒事,你去吧。我和亮子先隨便逛逛。」

    甄明朗一拍翟曉文的肩膀,翟曉文也是舒了一口氣,「嗯,好兄弟啊。那你們先逛著,我安排好之後再來找你們。」

    翟曉文說完也是快步往東區走去。

    而看著翟曉文穿越這守衛森嚴的別墅,往裡深入之時,甄明朗也是和明亮一同進入到這別墅當中,

    恍然聽到少女時代要來,甄明朗突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情緒,自己和金泰妍,鄭秀妍,林允兒,尤其是金泰妍尚且欠一晚的柔情。

    在這裡如果見面,將怎樣延續那時的美好,填補當初的遺憾?

    不過,異國他鄉寂寞時候和現在完全不是一個心境,就算現在金泰妍一絲不掛站在自己面前,甄明朗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真的想要?

    ……

    金玉嬌的別墅並非只是一個小小的樓宇的堆砌,更準確一點的說,應當是一個公園。是在公園之中修建了一個別墅。

    此時,甄明朗和明亮先走上的是一條洋溢著古典氣息的石板路,石板路縫隙之間冒出綠油油的草花,而兩邊卻是一些鮮有的灌木,按理來說,這些熱帶灌木不可能生長在當下的氣候中,但是奇怪地,它們就長在那裡,一棵棵椰子樹,橡膠樹,籐蔓,滿蘊熱情風情。

    而行走在這石板路上的男人都是一些身穿名牌西裝的,阿瑪尼、聖保羅、斯汀克斯,華麗禮服打扮的女人,夏奈爾、古特爾、柏帛麗。

    在他們身上,攪拌著香水氣,那香水味縈繞頭頂,也是衝突在空氣中…

    氣味鑽入,明亮鼻子嗤噴了一聲,似乎不屑眼前的這些人,隨手一抓,就從身旁走過的服務生端著的盤子上,取下兩杯紅酒。

    「chees!」

    明亮拽了一句英文,把酒杯遞給了甄明朗,「咱哥兩好久不喝酒了,乾杯!」

    「乾杯。」

    甄明朗接過杯子,在明亮的杯腳輕輕一碰,然後也是豪爽的一口把紅酒灌入腹中。

    偏偏甄明朗和明亮喝酒就被人看到,一個富家公子哥此時也是從不遠處掏著口袋走來。

    「哎呀,兄弟,告訴你們,紅酒可不是這麼喝的,是不是你們沒喝過紅酒呀?」

    「我沒喝過紅酒?」甄明朗就想笑。這是哪個不長眼的傢伙竟然說自己沒有喝過紅酒?把空杯放到服務生的盤子上,甄明朗也是抬頭看上那嗤鼻語氣起來的方向。

    此時,迎面朝甄明朗走來的男子二十五六的年紀,臉蛋很白淨,五官也算秀氣,一身西裝本來很正派,但是手套在褲兜中,掩飾不了的紈褲本性。

    男子雖然身材不是很高,一米七五不到,但是一身高檔修長的西裝還是把他裝扮得很高大。

    沒等甄明朗說話,男子走過來又是一陣訓斥的口吻。

    「兄弟,紅酒是要用品的。紅酒作為鑒賞、品評的無上妙品,所意味的,是一種生活境界,而不是你這樣的喝法。它需要我們能夠心無旁騖地抿上去,然後品味杯中佳釀,用精神和**同時來感受杯中那源於大自然最純潔的生命,每一口酒的滋味,每一眼的凝視,每一耳的傾聽,都需要全身心的融入,紅酒也才會給我們帶來無窮的樂趣與享受,像你這麼喝,簡直就是浪費。」

    男子始終一副教化的模樣,他順手拿過服務生的一杯紅酒,順而慢慢搖起自己杯中的紅酒,然後深情地抿了一口,

    「要這樣喝,懂嗎?」

    男子的眼神中透發著不屑,卻彷彿是與甄明朗有過節一般。

    「是你?」

    甄明朗認得這個人,雖然不是很熟悉,只不過茫茫人海見過,還叫不出名字。但是甄明朗卻知道,這個男子正是自己初戀女友康辰艾後邊的那任追求者。

    當時,正因為他的出現,康辰艾抵不過現實的誘惑,所以離開了自己。

    至於後來康辰艾和這男子有沒有好,甄明朗不知。但是自己和康辰艾的分開,這個男人卻是催化劑。

    「哈哈,你認得我嗎?但我好像不認識你。」

    男子裝作冥思,托住下巴瞬間,甄明朗也瞭解這廝不過就是在演戲。

    如果他不認識自己,又怎麼會勞師動眾關心一個陌生人的喝酒姿態?對於這個人,甄明朗應該有恨。但是反過來想一想,在大學剛剛畢業那個時候,自己的確沒有能力,沒有給康辰艾足夠的安全感,所以,並不能怨別人。

    不過,眼下自己喝酒又干他何事。

    難道你還以為自己是曾經的那個窮小子?

    「你不認識我?」

    甄明朗眼神一閃,繼續問道,

    男子攤攤手,「不認識。」

    「不過,好像不認識你很正常吧。你這麼一個…又怎麼會有哪個有名望有身份的人認識呢?」

    從男子這句話裡,甄明朗已經知道他的的確確知道自己,並且也還以為自己是曾經那個不名一錢的小子。

    轉過身,男子挖苦完後就要走,恰好也是見到一個老者從對面走來。

    眼睛一亮,男子認出,這位不是珠寶界的大師級人物嗎?

    「你好。」叫不出大師的名字,但是男子確實和大師以前在某個聚會場合見過,所以也是迎上去。

    男人往前快步走著,老者這會也是笑臉相向,躬身往這邊趕來,也是匆匆忙忙。

    「哎呀,還勞煩您親自和我…折煞梁某了。」

    男子得意之時,也是伸手朝著老者走去。嘴邊話沒全講出,但那意思也就是,瞧見了吧,這老者是要和我握手了呢!

    「莊老!」

    甄明朗確乎也看到了朝自己這方向走來的老者,他就是自己幾天前在疊山路市場明亮店裡看見的莊老先生。

    而莊老這會一股勁往這邊走來,他的目光卻是越過方纔那男子,似乎看的是自己。

    「哎呀,大師。」

    男子就要和莊老平行,激動伸手去握住莊老之時,莊老卻是四兩撥千斤的一擋,然後就與男子擦身而過,然後三兩個健步就到了甄明朗面前。

    伸出滾熱的雙手,握住甄明朗以後,莊老也是喜歡地大笑起來,「可又見到你了,明朗。你這幾日可讓我想念了。」

    甄明朗心很平坦,握上莊老也很自然,但是在他前方四五米的男子卻是異常尷尬。

    從側面,甄明朗就看到他的臉頰到脖子都是一種霞紅,還是那種陰鬱天色下的霞紅。

    「莊老,我也很想念你。不過,剛才那個狗眼看人低的小子似乎要跟您握手,你為什麼不跟人家握個手再過來呢?」

    甄明朗聲音突然起來,不是為了報復,表現欲作祟,只是甄明朗喜歡讓那些小人得到一個教訓,以此為鑒。

    「哦,是嗎,有人剛才要跟我握手嗎?我沒看見。」

    莊老的的確確方才是奔著甄明朗而來,所以他說的也是事實。

    「哈哈,原來是莊老要跟我握手,根本就沒看見站在那邊的那位仁兄。我這麼一個小人物何德何能要莊老親自走過來和我握手,還沒讓您看到那個有名望有身份的人…我真慚愧。」

    甄明朗笑著說,只把這當做玩笑講給莊老聽。而姓梁的早已忍受不住,白了甄明朗一眼之後也是灰溜溜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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