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女孩再次被帶到奧斯的面前時,已經徹底失去了最初的勇氣,整個人像被抽去靈魂一般,癱軟的趴在地上,站立都很困難。
奧斯再次紳士的伸出手,把女孩扶起來:「現在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女孩艱難的站起,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她不願自己的軟弱和膽怯這樣沒有絲毫掩藏的暴露在奧斯面前。
「我叫溪水。」女孩的聲音已經不再顫抖。
「溪水?」奧斯低聲說出女孩的名字,眼睛裡劃過一道光芒,似乎看到了另外一個身影。
「我不會再逃跑,請讓我做你的奴隸,以後我只效忠於你。」溪水望著奧斯,一雙晶亮的雙眸仿若晶瑩的琥珀,語氣充滿了懇求。
奧斯笑了,那是猶如春光一般明媚清朗的笑面。
「我該怎麼相信你呢?溪水!」
「我可以為你做很多事,我發誓。」溪水的眼睛裡面是真誠。
「包括和我上床嗎?」輕佻的話奧斯卻是一本正經的說出。
「我……」溪水一時語結,她沒有想到這個看上比自己小的少年,會說出這樣的話。溪水臉色漲紅,嘴唇卻越發的白了,滿頭都是汗珠子,拳頭用力的握著,像在掙扎什麼。
奧斯的嘴角閃過邪魅的笑容:「我從不強迫女人和我做,如果你想做,不妨考慮勾引我,我的技術很棒。」
俊朗的眉梢譏誚的挑起,看穿溪水的眼神掃了她一眼,接著說:「連勾引都不會的女人,應該回去好好接受調教。」
一聽奧斯要把自己送回去,溪水開始脫自己身上的衣服,她的雙手在瑟瑟地發抖,一雙深陷在眼窩的眼睛,像一對珠子一樣,直盯奧斯。
當溪水脫掉最後一件衣服,一絲不掛的站在奧斯面前時,眼眶已經不受控制的噙滿淚水,她抬起頭,似乎這樣眼淚就不會落下般,然後努力平復著情緒說道:
「我把自己的第一次獻給主人,請主人相信我的忠誠。」
奧斯平靜的看著眼前的少女,溪水十六七歲的年紀,正是女孩鮮花盛開的年華,嬌媚的五官、健康漂亮的肌膚,少女玲瓏有致的身材,渾身散發著青春活力,一對翹乳,尺寸不算巨大,卻造型優美,吸引著男人一手掌握的樣子,細到只有一握的小腰配上平坦的沒有一絲脂肪的小腹,再加上一雙頎長水潤勻稱的秀腿,不得不說,雨有成為男人尤物的資本。
奧斯就這樣靜靜的看著溪水,不發一語,如同欣賞一件藝術品一般,這樣的奧斯讓溪水越發的心悸,她全身開始不受控制的微微發抖,而且越抖越厲害。
「你剛才說我是魔鬼。」奧斯終於開口了,聲音悅耳動聽。
「見到女人發抖還會獸性大發的撲過去,那是禽獸,不是魔鬼。不要侮辱魔鬼的品味。」
奧斯對雨平靜的說完,轉而對肋骨說:「肋骨,溪水就交給你調教。」
「好的。」
「不,請讓我跟著你,我不要回去。」溪水慌亂的掙扎著,肋骨上前不顧雨的反抗直接把她扛上,離開房間。
奧斯點了跟煙,緩步向外走去,遠遠就看到守衛士兵攢動的身影,似乎非常興奮。
「真美,越看越美,女人都不比不過。」
「要是再過兩三年,還不知會美成什麼樣。」
「我老婆要是有這樣漂亮,讓我死也甘願。」
……
奧斯順著男人們的眼光望向遠方,高高在上的亭轎上,微風拂過,亭轎上輕紗的帳幔若隱若現,飄逸動人。一抹如馬蹄蓮般素白的身影安靜的坐著看書,柔和的陽光照在他的身上,將他纖塵不染的美完全襯托出來。
這一年的時間,河澤的美開始從男孩向少年脫變,過去只會引起女人尖叫的河澤大人,現在開始吸引男人們的目光,這種清麗絕塵的美,已經超越了性別的界限,只一眼,都會讓人的目光不忍離去。
奧斯如海水般澄撤的藍眸望著遠處的河澤,他吸了一口煙,招手示意一個頭領過來。「帶他們去給新兵做示範,我不想再聽到他們的聲音。」
頭領心頭一緊,這名為「示範」,誰都知道只要一去,不死也會脫一層皮,這些守衛是怎麼得罪風這個煞神的?頭領還在思索,只聽見遠處一陣嘈雜聲,河澤大人的亭轎停了下來。
「放開她。」河澤的眼睛從書卷中抬起,長長的睫毛映襯著如朗星般璀璨晶亮的雙眸,眸光中瀲灩一片。
看著河澤緩緩的從亭轎上走下,望著那雙奪人心魄的眼睛,平日裡一向穩重的肋骨此刻卻語無倫次的開口:「河澤大人……我是奉命,呃……她逃跑……風大人他……」
一個女孩渾身發抖的跪在地上,身上衣不裹體,女孩大滴大滴的眼淚落在地上,卻倔強的沒有哭出聲音,正是溪水。
「女人的眼淚固然無用,但如果你讓女人掉眼淚,那就是你沒用!」
河澤的目光掃了一眼肋骨,淡淡的說道,然後拿著一件外袍披在了溪水的身上,他沒有伸手把女孩扶起,只是俯視著地上的溪水。
「無論多委屈,都不可以讓敵人看到你的眼淚,因為,殘忍不會被眼淚軟化,恰恰相反,眼淚是殘忍的催化劑。」河澤乾淨溫和的聲音在微風中迴盪,像是一絲絲初春的雨滴,悄悄的擊打在荷塘裡,濺出星星細小的水花。
「如果你願意,可以跟我走。」河澤沒有再說話,他轉身,離去。
溪水看著河澤的背影,一下子慌了神,她迅速的起身,然後快速的上前兩步,拉住了河澤繡有精美花紋的衣袖,急切的說:「我跟你走。」
河澤的手握住了溪水的,兩個人牽手離去的背影讓無數的人艷羨,卻也刺激著人們的神經:就這樣輕描淡寫的把人帶走了?
肋骨朝奧斯的方向望去,只見角落裡奧斯叼著煙,看不出表情。
一個剛才還脫光了衣服想勾引奧斯的女人,現在就和河澤手拉著手開開心心的離去,奧斯怎麼看都是襯托河澤「天使」的魔鬼,然而這種變成炮灰成全主角的身份,竟然是奧斯?
整個萊斥魯都知道河澤喜歡美人,但是人們更知道,美人們最喜歡的人是河澤,不管願不願意承認,此時此刻,奧斯就這樣被硬生生的比下去。當一個「男人」敗在一個男孩的手裡,怎麼看,都是憋屈的,而此刻,身為炮灰的奧斯只是遠遠的凝望著河澤離去,湛藍的眼睛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