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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二百五 在臨柏林五 文 / 污了您眼

    年年歲歲景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柏林電影節閉幕式的氛圍依然沒變,變的是那些參與的人。先行回到閉幕式現場的江河環顧四周,年輕人多了些,曾有一面之緣的老面孔少了幾個,江河的心態也有所不同。

    上次到來之時,江河是盼望著得獎,希望最好是金熊獎。而現在已不需要靠著獎項去支撐榮譽,江河雖然仍然希望獲獎,但得什麼獎已無所謂。有了泰迪熊大獎在手的江河,已經在全世界受偏見對待的同性戀影迷心中留下了良好印象,日後只需再把記憶中看過的幾部關於同性戀題材的好電影拍出來,同性戀影迷就會被牢牢的綁在江河的戰車之上,幫助江河駛向榮譽的頂峰

    有了一鳥在手,江河的心態就比其他主競賽單元的入圍導演要輕鬆得多,更敢於在華夏記者面前放話,《快樂傳說》和《英雄》兩部電影中,評委們會選擇最好的。

    在最後的結果還未揭曉之前,江河就敢於一言既出,金玉不移,直接將獲獎與否和電影的品質綁定在一起,只因江河需要有這麼一個能造成既定事實的言論環境。

    一部電影好不好,往往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尤其是現代社會網絡發達,有了十萬水軍之助,天蓬元帥們更是能把一部口碑一般的電影運作成交口稱讚。究其原因,只因大部分影迷欣賞水平還未到位,都是聽別人說啥,只要覺得有理就信啥。就像江河記憶中的《三槍拍案驚奇》,爛的如此奇葩的電影,也依然在豆瓣上有不少三星以上的評論

    現在江河在最終頒獎以前就先把話擱在前面,一旦最後《快樂傳說》獲獎,而《英雄》只獲得一個入圍榮譽,那到時候江河元帥的水軍們就能靠著炒作江河的話,對《英雄》進行瘋狂的貶低,然後抽抬《快樂傳說》。從而間接的貶張揚江。

    能出現江河所期望的情況自然是最好,但就算出現最差情況,也頂多是《快樂傳說》和《英雄》都只是雙雙入圍,到時候烏鴉也別笑豬黑。而放出了豪言的江河也能通過稱讚評委們的公正,以及獲獎電影的優秀,輕而易舉的走出困境。

    至於最壞的情況,張毅謀的《英雄》獲獎,《快樂傳說》僅是入圍,這種情況完全不可能發生。

    為了能在媒體面前有膽氣的說出壯語,江河可是特意買票在柏林電影院觀看了《英雄》。整部電影看完,江河感覺也就是比記憶中的特效更好,場面更壯觀,其他的依然是外甥打燈籠。雖然作為對手,江河也承認《英雄》場面氣魄宏大,畫面精美絢麗,武打設計揮灑寫意,尤其是電影最後萬箭齊發的鏡頭依然讓江河難忘。但這麼一部連國人看起來都一時難以理解其故事劇情,而其中思想內涵更是漏洞百出的電影,想要順利通過中評委認可,拿到金熊或銀熊,在江河看來完全是天方夜譚。電影可不是攝影作品。

    有了偵查過敵情的底氣在,江河自然敢為天下先的暗示一下《英雄》不如《快樂傳說》。畢竟在柏林放映期間,《英雄》的外國觀影人數也不少,但一部連國人都難看懂的華語古裝電影,老外還能有更深刻的理解?在江河看來,這些老外其實都是因為對於東方古國的好奇,跑來滿足一下好奇心而已。

    而人海戰術之王張毅謀,也確實用大場面鎮住了老外。就全世界的歷史來看,幾十萬以上的大軍征戰,也就古羅馬對外進行征服戰爭時期,能看見一國之中的兩個諸侯玩這種大場面,估計全世界範圍內也就只有華夏了。

    所以江河問過了不少外國觀眾後,發現他們確實只對《英雄》的場面、畫面和武打感興趣後,認定了《英雄》只具有入圍資格是板上釘釘的事。

    繼承了不管外部環境如何,都先要在內部與人斗樂無窮一把的革命傳統,江河將本屆柏林電影節視為了與張毅謀鬥法的場所。或許在其他導演看來,四大電影節都是神聖的,實現自身榮譽價值的彼岸,容不得一絲褻瀆,但江河卻沒有這樣的心境。無它,概因相比其它那些幾年甚至十幾年都難得出一部好電影的導演,江河手中的底牌實在太多了,因此對於奧斯卡,金熊金棕櫚金獅這些大獎也就看得要比其他人更淡。就像一個內陸學子,剛讀高一時父親就官運鴻圖,從此北大清華隨意選,搞不好等三年後其父親的資本積累雄厚,還能自費出國讀大學順帶轉移財產,那麼這位學子對於改變人一生的那架獨木橋的態度,也會與平常人完全不同。

    心態不同,看問題的角度就不同。相比於其他導演的緊張和關注,江河就顯得要放鬆許多,在這種心態下,江河還專門遠眺了一下張毅謀的情況。

    和江河坐離盡量遠的張毅謀依然還是那一副嚴肅不變的撲克臉,使得外人很難從其臉上看出養氣功夫到家的張毅謀內心想法。不過張毅謀旁邊的張大嘴,就不是那麼注意氣度了。

    張大嘴現在是鬱悶非常。本來好不容易拉來了巨額投資,並與米拉麥克斯公司搭上線,更從韋恩斯坦兄弟那學了幾手營銷手段,本來志得意滿的與張毅謀來到柏林,準備藉著柏林電影節這個平台將《英雄》推向世界。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在前來柏林的首都機場遇到江河時,張大嘴的心裡就梗了一下。等到知道《英雄》的首映式「巧合」的與《快樂傳說》同一天時,張大嘴就知道要糟了。果不其然,撒出去的請帖,最後只有華夏地區的和一些不出名的電影藝人前來應約,更可氣的是,華夏的藝人們來了一趟後又急急忙忙的趕去江河那邊,盡顯牆頭草本色。

    受江河的打壓,張大嘴預期的有巨星來賀,借巨星名氣宣傳電影的算盤徹底打空。而不能借柏林電影節這個平台成功的為《英雄》造勢,那麼這趟柏林之旅也就算是白來了。雖然《英雄》有入圍柏林電影節主競賽單元,但張大嘴知道這是張毅謀多年累積的結果,能最終獲獎的幾率比一個普通人通過公平競選當上華夏書記還低。

    《英雄》的電影成片張大嘴也看過,要不是早先看過多遍劇本,只一次觀影的效果,張大嘴都不認為自己能弄懂《英雄》這個簡單的故事。

    更加可氣的,竟然是《快樂傳說》也同樣入圍,這樣張大嘴準備借打壓《快樂傳說》抬舉《英雄》的內陸宣傳方案徹底成了廢紙。該怎樣破局,讓《英雄》獲得足以支撐起票房高度的宣傳,就成為了張大嘴當下考慮的頭等問題。或許再去參加其他電影節?

    就在張大嘴為《英雄》的未來綢繆之時,猛然被《快樂傳說》獲得銀熊獎的宣佈驚醒。看見坐在遠處喜氣洋洋站起身來的江河,張大嘴的臉色更苦了。

    兩部華語入圍電影,《快樂傳說》獲得銀熊,《英雄》卻注定空手而回,對於眾多只看成績不看過程的華夏人來說,兩部電影孰優孰劣已經不言而喻。這對於《英雄》在華夏的票房絕對是一個不好消息,看來是該先考慮如何與《快樂傳說》錯開內陸檔期的問題了。張大嘴悲憤的想著。

    對於再次獲得銀熊,似乎在柏林電影節有千年老二的預兆,江河並不是很意外。在閉幕式之前,就已經有小道消息傳聞本屆的金熊得主是《血色星期天》。這部講述北愛爾蘭與英國政府剪不斷理還亂關係的電影,自然倍受歐洲人關注。能獲得金熊獎,在關注政治的柏林電影節才是理所當然。

    《快樂傳說》雖然風評好高於《血色星期天》,但華夏的抗戰問題始終離歐洲太遠,少數一些歐洲戰俘受到東瀛人虐待更是戰爭中常見的罪惡。

    所以不像一些導演那樣還心存幻想,江河更巴不得《血色星期天》能獲得金熊。《血色星期天》在柏林電影節期間獲得的評價低於《快樂傳說》已是事實,只要《血色星期天》最終拿了金熊,那麼不管《快樂傳說》是否能獲獎,在之後回到內陸的宣傳中,江河都能以黑幕受害者的悲情形象為《快樂傳說》造勢,其間的區別只在於沒獲獎的話悲情牌打得少一些。

    現在拿了一個銀獅,江河完全就能大打悲情牌,有望將《快樂傳說》塑造為華語電影界的《肖申克的救贖》,這樣好的機會可是很難遇見的,興許《快樂傳說》就能借此機會成為華語電影中難以超越的經典電影。

    得了第二更開心的江河,在別人的些許詫異中高興的站起來,與《快樂傳說》劇組人員擁抱慶祝,在這過程中江河還不忘關注下張毅謀那邊的反應。

    當看見張大嘴惱怒的錘了一下椅子扶手後,江河更是樂不可支。不去理張毅謀依然面無表情的冷漠看著自己,江河向張毅謀等人展示了燦爛的微笑。之後,江河看見張大嘴無聲的動著嘴唇,雖然知道其在默念的肯定不是什麼好話,但失敗者的咒罵無需在意,江河興致高昂的走上了領獎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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