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冰焰背負雙手,然後慢慢地來回走動,心想,這下肯定是要殺殺她的威風才行,不能這麼輕易就給他治她的腿,不然,那就顯得很沒有面子了。自己千里迢迢來給他們許家的人治病,結果沒有給個好臉色看,還落得個老被人瞧不起的下場。說實在的,蕭冰焰心裡是上就不爽了。
想了想後,蕭冰焰說:「我幫你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許婉君冷冷地問道。
蕭冰焰想了想,忽然湊到了許婉君的面前,壞笑說:「那就是你要親我一下,我就給你治,怎麼樣?啊?怎麼樣?哈哈。」
「下流。」許婉君罵了一句,然後就推著輪椅轉身走了。她對於蕭冰焰的這人心裡是十分足厭惡了,沒有想到這個人不單是土裡土氣,還是無恥下流之輩,懶得理會那樣的人。
「喂,我怎麼說都救過你啊,你說是吧,親一下有什麼關係,又不會死人。」蕭冰焰還在衝著許婉君的背影高聲叫道。可是許婉君已經離開他越遠,似乎並沒有把他放在眼裡,就將他當作空氣一般,無視他的存在。
蕭冰焰苦笑了一下,然後轉身向外走去:「不用啦倒,誰稀罕。」反正那個許婉君的腿又不是什麼大事,最多休息一陣子就好了。蕭冰焰也不想去理會,她連一個吻都不捨得施捨,這說明她的那個演唱會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蕭冰焰一個人走向了外面的銜道上。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所以他就無聊地走在大街上瞎逛。好在沒有多久就可以回去了,不然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度過才好。
這邊的街道很乾淨,也很整潔。環境也很不錯,就是感覺這邊的人有點不太喜歡蕭冰焰那邊的人一聽蕭冰焰講話的口音,他們就覺得是鄉下人一般。其實蕭冰焰還不喜歡他們呢。
「喂……小琳,你不要離開我,你不要離開我,我真的捨不得你……」
也就在這時蕭冰焰忽然看到前面的街道上,一個男生對一個女人苦苦哀求道。那個女生長得稍有姿色,還算是一個美女吧,最主要是身材比較好。而男生長得比較老實型的,還戴著一個眼睛,看起來像是一個踏踏實實的努力青年。不過看他的穿著,很顯然,他是一個窮小子。再看看那個女生的穿著,她的包包她的戒指,她的鞋,她的衣服,毫無例外的都是名牌奢侈品。很難想像,這兩人人看起來竟然好像是情侶一般。兩人都有二十四、五歲的樣子。
「你走開啦,你讓我不要走?你有什麼本事讓我不要走?讓你買一個包包都吞吞吐吐想半天,我受夠了,我再也受不了這種日子了。你太窮了,你根本就不可能給我幸福,也不可能給我好日子。」女生一把將那個男生推開,然後快步地向前走去。
男生急忙追了過去,拉住了女生的手,說:「小琳,你相信我,我一定可以給你吃好穿好,不久的將來,我一定會讓你買最好的包包,買最好的衣服,買最好的鞋子,很快,我很快我就能買咱們的房子了,很快我就能買咱們的車子了,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很快就能讓你過上好日子的。
「走開啦,你這話從大學一年級時就跟我說過了,這麼多年了,你給了我什麼?你給了我什麼?你再看看你的手,你一輩子都不會有出息了。你走開了,我不會再相信你了,我的青春有限,我沒有必要把大好青春浪費在你的身上,你快走開啦,滾啊。」女生再次想把男生推開。可是男子還是一直纏著女生。
那邊的蕭冰焰卻在女生的話的提醒下,這才注意到了男生的手,他的左手似乎都動不了了,好像僵住了一般,剛才竟然一直都沒有發現,也真是難怪。
男生說:「我現在老闆很器重我,我很快就可以做到了,我的手,只要有錢,我的錢就可以醫好他。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真的很愛你,小琳,我真的很愛你,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真的很愛你……」
「你走開啊……」女生忽然一把將男生推倒在地上,然後指著林男大聲地說道:「我已經跟別人好上了,你別再纏著我了,不然小心我不客氣了。我下個月就要結婚姻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無論你怎麼努力,你就都不可能像他一樣有錢的,因為你永遠都比不上他。」說完,她就轉身急急走了。
那個男生還傻愣愣地坐在了地上,然後望著那個女生遠走的背景,竟然雙手捂在了臉上,失聲痛苦了起來:「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老天爺就是這麼樣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一些什麼,我到底做錯了一些什麼?誰能告訴我。」
「我能,我能告訴你為什麼。」
男生愣愣地把捂在臉上的雙手打開,然後慢慢地抬起了頭,然後他就看到了正在微笑著望向他的蕭冰焰。
蕭冰焰蹲了下去,然後對那個男生說:「那樣的女生不值得你去為他傷心,兄弟,你好好努力,一定可以出人頭地的。相信我,我看你似乎是做。」這麼說的時候,蕭冰焰一直在打量著男生的左手,他的左手似乎是得了什麼病,似乎變成麻木了。
男生十分的沮喪,搖了搖頭說:「不可能了,我不可能有出息了。本來,本來我是有大好前程的,我馬上就可以升職了,可是,可是我這該死的左手,竟然變成了這樣。我的老闆不再看重我,我的女朋友離開了我,我……我不要活了我。」
蕭冰焰一把將男生的手拿了過來,然後仔細地看了看,說:「我可以幫你把手給治好。」
「什麼?你可以治好?」男生先是一驚,然後又十分的沮喪地說道:「不可能的這約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沒有人可能把它治好的。就算是最好的醫生都說沒有辦法把它治好,只能截肢換上一隻假手。可是,我現在連截肢的錢都沒有了。我……我什麼都沒有了。」
蕭冰焰說:「那你這個手是怎麼弄成這樣的?」
「那是我們公司裡的一次做研究我的手碰到了那個研究裡做的藥液,然後就變成這樣了。我的左手上的神經已經全部都壞死,再也用不了了。我再也動不了左手的手指了。」男生十分的悲觀。
蕭冰焰說:「我現在就幫你把他治好。你看著好了。」說著,蕭冰焰就拿出了銀針來開始給男生救治。其實,這個男生的病情和之前許老爺子讓蕭冰焰去救的那個老胡的情況是差不多的,都是手腳麻脾。現在只要能把他的穴位暢通,就一定可以將其重新活過來。不過,這是一個十分漫長的過程,也是要十分的小心的過程,一般人很難做到。
男生看到了蕭冰焰拿出銀針在他的手上紮下去,有點吃驚,問:「你……你懂中醫?」
蕭冰焰說:「不是中醫,是道醫。」
「道醫?道醫是什麼東西?」男生不理解。
蕭冰焰說:「道醫就是以『道』為核心的醫術。道醫是利用陰陽五行和宇宙間的氣場天人合一來養生治病的。原理大致就是以順應天地為基礎。當然,這只是大概,真要說起來那就複雜多了。用科學也是可以解釋一些的,比方說科學家就已研究出人的大腦是可以發出某種磁場的,所以才會有雙胞胎心靈感應的事情。」
「就是電視上的那些道士做的巫術嗎?」男生問道。
蕭冰焰想了想,說:「你也可以這麼理解,不過,電視上的那些大多數都是半桶水,甚至很少有真的。這些年,有許多人打著道醫的幌子到處去招搖撞騙,把道醫的名聲都給毀了。其實,真正的道醫並不是那個樣子的。有點像中醫,卻又有著與中醫不太一樣的地方。」
蕭冰焰是一邊給那男生說,一邊拿出銀針給他紮下去的。男生雖然並不是很相信蕭冰焰的所謂的道醫,可是死馬當活馬醫,反正他的手也廢了,倒不如讓他試試,如果活過來了,那自然是好事一樁,如果沒有效果,那也無所謂了。
很快,蕭冰焰就將男生的左手上紮成了刺猥一般,手臂上全是針。此時,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了。兩人就這麼坐在大街邊上,也不理會那些路人們異樣的眼光。男生是月失去了女朋友,所以已經沒有什麼好顧忌了,他的心裡只有無比的悲傷。
蕭冰焰將所有的針都插上後,然後就從口袋裡拿出了兩張符,在口中默念了一些口孰,然後就燒了起來,那火就燒在了男生的左手上。男生竟然還沒有什麼知覺,由此可見,他的手幾乎已經全都麻木了。沒有了知覺了。
接著,蕭冰焰就開始將那些針一根一根地撥了出來。當撥出第一根時,那個男生就開始叫了起來:「我……我有知覺了,有點疼有點癢,我有知覺了。」他的臉上充滿了興奮的表情,顯得很高興的樣子。
蕭冰焰說:「我早就說過你可以治好的,你又不相信我說的話。你放心吧,等我將這些針全都撥出來了,你的手就可以活動了。」
「好好好,謝謝你,謝謝你。你現在每撥出一根,我都感覺到那們位置又活過了來,太神奇了,真的是太神奇了。」男生十分的激動和興奮。
「不要動。」蕭冰焰一邊說一邊將那些針撥出來。別看撥針的動作很簡單,其實也是一門功夫,不是隨便都能撥的,至少你不能傷到對方。
等到到蕭冰焰終於將男生手上的銀針全都撥了出來時,他的左手就可以動了。當他輕輕地動了一個他的左手手指時,他整個人都激動了叫了起來。他原來的那只蒼白的手已經變得鮮活,死而復生了。
蕭冰焰笑了笑,說:「兄弟,好好努力吧……我也只能幫你幫到這裡了,加油吧。」說完,蕭冰就轉身走了,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喂……兄弟,謝謝你。你叫什麼名字,謝謝你的幫忙。」後面那男生還在大聲地叫道。
蕭冰焰只是揮了揮手,然後繼續走了。
其實很小的時候,爺爺就曾跟蕭冰焰說過,道醫,何為之道,何為之醫,那是一大篇大道理但簡單地來說,就是治醫救人了。遇到有需要幫助的人,出手幫一幫,這樣可以積點德。
道家裡面自然有一套屬於道家的思想這種思想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總之,那是一門很高深的學問。
走了一個下午,蕭冰焰又再次回到了家中。這次,他又在前院裡看到了那個許婉君了。她一直都在那裡看著那朵花,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看的。蕭冰焰隨口打了一聲招呼:「嗨,美女,在賞花呢。
許婉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聽說今天你會有東西不見了。」
「什麼我有東西不見了?」蕭冰焰問道。可是許婉君並沒有理會他,只是繼續淡淡地看著她的花。
蕭冰焰也不想否跟她多說些什麼,然後就直直走回屋子裡去,接著就上樓回自己的房間裡了。今天在外面做了一件好事,總是讓蕭冰焰心裡感覺到很舒服。
回到了房間中後,蕭冰焰拿出了那些銀針,然後進行消毒。每一次用過之後,他都要拿回來自己進行消毒。消完毒之後,他就把銀針收入一個小袋子裡。那個袋子是他常常隨身攜帶的,只是今天沒有帶,放在了抽屜裡的。
當蕭冰焰打開了那個袋子時,他忽然臉色大變:「我的和田玉不見了?」蕭冰焰的臉色突然慌張了起來,因為那塊和田玉是他的爺爺小時候就給他的,是做過道行的,那可以保蕭冰焰平安,也可以在危急的時候救他,更是爺爺的一片心意。
蕭冰焰一直將那塊玉視之為珍寶,無論誰都不能碰的。以前上學時,有一個同學只是拿了一下他的玉,他就差點跟那個同學打了起來。他對於那塊珍的看重程度幾乎就和對他自己的生命一樣。
現在,那塊玉居然不見了。蕭冰焰當然著急了。他急急忙忙地將整個袋子翻了過來,沒有看到。然後又再將整個抽屜裡翻了過來,還是沒有看到。再接著,他就將整個屋子裡的每一個角落都翻了一個遍,結果還是沒有找到。
「怎麼會不見呢?奇怪了,怎麼會不見呢,不可能不見的,怎麼會不見呢?」蕭冰焰感覺到很奇怪,這怎麼會不見呢。
「對了,是她?對,一定是她。」蕭冰焰忽然想起了剛才那個許婉君對他說過的話。她說「聽說今天你會有東西不見了……」。一開始蕭冰焰還不太明白她所說的是什麼意思,現在似乎已經明白了,一定是她偷走了蕭冰焰的玉。靠,這女人,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一想到了許婉君,蕭冰焰馬上就急急跑了出去,然後又急急地跑下了樓,來了到前院。那個許婉君還是在靜靜的賞著那朵花。蕭冰焰一跑到了她的前面,大聲地質問道:「你偷了我的玉?快還給我,那塊玉、對於我來說非常的重要。」
許婉君幽幽地抬起了頭,然後望向了蕭冰焰,淡淡地說道:「誰偷你的玉了,你說話要有證據,你怎麼證明是我偷了你的玉呢。」
「你剛才明明說了。」蕭冰焰說道。
許婉君一臉的不解:「我剛才說了些什麼了?我不記得我說過些什麼了。我有說過我偷了你的玉嗎?」
「你……」蕭冰焰氣得手指著許婉君,恨不得要打人了。這丫頭居然一口否認。剛才她所說的那話,還有她的表情,很明顯就已經表示說她在偷了蕭冰焰的東西了,不然,她怎麼知道蕭冰焰有東西不見了。
過了一會兒,許婉君才幽幽地說道:「如果你把我的腿在一個星期之內醫好,說不定我會知道你的玉放在什麼地方了。」
「你……原來你想威脅我?」蕭冰焰這下終於明白了,原來她是想用那塊玉來威脅蕭冰焰,讓蕭冰焰幫她治她的腿。本來,如果她好聲好氣地跟蕭冰焰說,蕭冰焰未必不會治也的病,但是現在,她居然這麼的威脅起蕭冰焰來,著實是讓蕭冰焰惱火。
不過,轉念一想,現在最重要的是先要把那塊玉拿回來。如果去跟老爺子告狀,許婉君是肯定不會承認的。她肯定會一臉無辜地說:「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那不是我偷的。」所以,蕭冰焰想了想,看來只能智取了,而且,要讓這丫頭吃點虧才行。
過了一會兒,蕭冰焰歎了一口氣,說:「好,我給你醫一下你的腿,不過,到時候你一定要把那東西還給我。若是不還,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