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冰焰看完了信之後,整個事件的原因自然也是清楚了。雖然對於爺爺的這種戲弄式的做法確實很生氣,不過,想到自己也不是曾戲弄過一次爺爺嗎?而且,這種事情生氣歸生氣,但是人都來了,那也沒有辦法了,該做的事情也只能照做了。
對於自己的爺爺,蕭冰焰也無可奈何。心想著還是以後回去了再算這筆賬吧。不過,知道了爺爺此時安然無恙地在武當山中,蕭冰焰倒也安心了不少。
只是,爺爺在信中提到了那件指腹為婚的事情著實讓蕭冰焰好笑又好氣,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搞這一套,而且居然還有這種父親傳給兒子的做法,真是讓人哭笑不得。這種事情,也只有那個老頑童才做得出來。
這時,蕭冰焰才終於想起了在飛機上時,許婉婷與他說到男女朋友的事情時,那丫頭為什麼會這麼尷尬,也當她聽到蕭冰焰有女朋友時,她才那樣的不高興。這倒也不能怪她了,如果你去相親,結果對方告訴你他是有女朋友的,你會怎麼想?
蕭冰焰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對一直在望著他的許婉婷苦笑了下:「沒有想到,ri防夜防,家賊難防。老爺子連著你們竟然欺負起我來了。罷了罷了,算我欠老爺子的。」
許婉婷見蕭冰焰沒有生氣,便高興地笑了起來,說:「蕭哥哥,你不生氣了?太好了,你不生氣就好。」
蕭冰焰說:「我生氣又能怎麼樣?你都把我人弄到這裡來了。我什麼證件都沒有弄,要回去也過不了海關啊。」
許婉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蕭冰焰說:「原來你說的那些話全都是假的。看你人還挺老實善良的,沒有想到說起謊來也是臉不紅心不跳的。現在看來,你爺爺根本就沒有見過我爺爺,你居然還說他們兩相見時熱淚盈眶。你這丫頭,還真有你的。」
許婉婷吐了吐舌頭:「還不是為了我爺爺。對了,蕭哥哥。我騙你的事情我改天再給你陪罪,現在,你還是先看看我爺爺的病情吧。蕭爺爺說你可以治好我爺爺。那麼你一定有辦法的。你快看看吧,我爺爺已經昏睡三天了。」
說到看病的事情,蕭冰焰也馬上嚴肅了起來。然後他轉身走到了床邊。開始細細地打量起躺在床上的這位許耀星起來。這許耀星樣貌看起來就是一位商場高手的樣子,極有威嚴,即使在沉睡中仍然流露出一種領導氣質。
他的頭髮已經全都白了,臉上的皮膚也如枯樹一般皺了起來,氣色顯得很虛弱。蕭冰焰一邊觀察這位老人,一邊說道:「婷婷,你爺爺是什麼時候病倒的?他現在還在工作嗎?」
許婉婷說:「在前年,我爺爺就已經把公司裡的事情交給了我爸爸了,只是偶爾有些什麼重要的急事時,我爺爺才會出面給點主意。一般情況下,他都不會去公司了。也沒有在公司裡擔任任何的職務。」
「那他是什麼時候開始昏睡過去的?」蕭冰焰問道。
許婉婷說:「就在三天前。我找到了蕭爺爺時,他還沒有病得這麼重呢。當時知道我找到了蕭爺爺時,他還很高興地給蕭爺爺寫了一封信。那些醫生說,我爺爺是得了多種癌症。包括因為常年吸煙落下的肺癌,還有早年飲食不規律落下的胃病。醫生說,我爺爺身體裡的每一個氣官其實都接近死壞的邊緣了,我爺爺能活到這麼大的歲數已經是奇跡了。可是……可是我們都還希望爺爺可能再多活一點。特別是他自己也想著還要去大陸見蕭爺爺呢。」
蕭冰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現在許爺爺的病情我已經基本瞭解。現在,我得先好好休息一下。晚上我再給他醫治。我們這種道醫。講究的是心態,在施醫的時候,一定要精力充沛的情況下才是最佳狀態。」
「那好,我馬上就安排房間給你休息。只是,我爺爺他現在沒有大礙嗎?能救嗎?」許婉婷急忙問道。
蕭冰焰說:「救我想應該是可是救,就是時間的問題。正如我爺爺所說,若要治好,最少也要七七四十九天的調養,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功夫。我會盡力的。」
「嗯,我相信你,蕭哥哥。」許婉婷說道。
蕭冰焰輕輕地給許老先生蓋上了被子,然後起身,正要轉身向外走去,卻看到了許婉婷的父親許康永走了進來。
「怎麼樣?老爺子的病真的可以治好嗎?」許康永緩緩走了過來。
蕭冰焰點了點頭:「完全治好這個不好說,但至少我可以讓老爺子多活個一兩年。」
「我請過所有在全世界範圍內最有名的醫生,他們全都搖頭,說老爺子最多只能挨半個月。你所用的那些所謂的道醫,真的管用嗎?」許康永似乎並不太相信蕭冰焰的道醫術。
蕭冰焰笑了笑,說:「既然所有的醫生都說許老爺子活不了半個月了,讓我試試又何妨。我知道,現在道醫這方面的東西可以說瀕臨滅絕了。現在全世界裡真正懂道醫的人估計比大熊貓還要稀少。一般人甚至都不知道有這樣東西的存在。不過,事實上他又是確實存在的。過些天許伯伯就可以一睹真假了。」
「希望真如你所說的那樣。」許康永淡淡地說道。他說話總是這樣不溫不火,似乎不會輕易讓別人知道他在心裡想些什麼。
「爸爸,我相信蕭哥哥。現在蕭哥哥要先休息了,晚上才能養好精神給爺爺看病。」許婉婷說道。
許康永點了點頭:「你去安排房間吧。對了,等一會你到書房那邊找我一下。爸爸有些話想要跟你說。」說完,他就轉身離開了。
蕭冰焰呆了一呆,也走出了房間。同時,他又對許婉婷說:「你去買一此東西給我,我等一會給你開一張單,是晚上會用到的。」
「好,我叫管家出去買。是很貴重的東西嗎?」許婉婷問道。
蕭冰焰搖了搖頭:「不貴。就是一些紅紙毛筆之類的。」
……
許家果然是財大氣粗。就是單單一間客房都要比五星級酒店還要豪華,各種各樣的東西一應俱全,還有那麼多的傭人服伺。真是帝皇般的享受。有錢人終歸是有錢人,無論時代怎麼變,他們還是一樣享受著生活。
蕭冰焰躺在那張寬大潔白的大床上。拿出手機,此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手機上有兩條短信,打開來一看,正是柳飄飄和段柳煙來的,都是在詢問蕭冰焰去哪裡了。
蕭冰焰回撥了一下電話,沒多久,段柳煙就接聽了,那聲音還是一樣的甜美:「冰焰,你去哪裡了?昨天晚上喝了太多的酒,今天睡過頭了。這要是被我以前的上司知道了。這可是重大惡極的。」
「我現在在tw了。」蕭冰焰淡淡地說了一句,可是那頭的段柳煙卻驚叫了起來:「什麼?你在tw了?你去那邊幹什麼?你在騙我的吧?怎麼可能?」
蕭冰焰說:「你不信就算了,總之,我要過些天才能回去。你就在家裡耐心等等吧,也別跟著過來了。」
「啊?你真的去tw了?去那邊幹什麼?什麼時候回來?」段柳煙似乎有點著急。
蕭冰焰說:「我來這邊給一個老朋友看病。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去,看情況吧。不過你們就不要擔心了,先忙你們自己的事情吧。沒了我,公司也一樣可以運作的。」
「那……那好吧。你有什麼事情再打電話給我。」段柳煙只好這麼說了。
「嗯,好的。」蕭冰焰把手機掛下,然後又打了一個電話給柳飄飄。一樣的把公司裡的事情跟她交代了一下。她知道蕭冰焰已經在tw也是很驚訝,還很不相信的樣子,以為蕭冰焰又在玩弄她。結果看到蕭冰焰聲音很認真的樣子,也只好相信了。
交代完了事情後,蕭冰焰也就放心了。燕京那邊的事情反正有人打理,不用擔心了。現在可以安心地處理這邊的事情了。
只是,這次許老爺子的病還真是一個大挑戰,因為許老爺子的情況真如那些醫生所說,他內體的器官其實都老化得差不多了,現在要恢復過來,並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做到的。而且,如果一但決定對他進行調養的話,那就要堅持住七七四十九天。
這是一個關鍵點,七七四十九天,按理說,一般都是選擇在深山道顴裡,比較清靜的地方進行的。因為這個過程中,只要有一點干擾,有一點破壞的跡象,或許施醫者有急事停個一天,那被醫者都有可能立即死亡。
其中還有一個方面,就是要道醫者的功力足夠強,有很久的持久性,這樣才能堅持完七七四十九天,若是到了四十八天時無力再續,也就失敗了。
因為,蕭冰焰打算今天晚上先試試看,看看能不能把許老爺子弄醒,然後再決定要不要做那七七四十九天的調養期。
就在蕭冰焰正在房間內休息時,另一邊的書房中,許康永望著自己這個最心疼的小女兒,眼中充滿了愛憐。許婉婷是整個許家裡的寶貝寵兒,是那種含在嘴裡都怕化了的那種。當年讓她去美國讀書時,許康永沒少派保鏢在暗中保護她,生怕她被哪個兔崽子給欺負了。
「爸,你找我來說什麼呢?」許婉婷就坐在許康永的旁邊,手挽在他們手臂上。
許康永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爺爺的病已到了晚期,而且爺爺活了七十多歲,也算是高壽了。我不介意蕭冰焰那小子拿他的什麼道醫來試試,反正死馬當活馬醫吧。如果能把你爺爺救起來,那也是好事。只不過,關於你爺爺說的那個你與蕭冰焰的婚事的事情,你就不必太認真了。他們老人家那一套,你們大可不必去理會。」
「哦。」許婉婷點了點頭。她在美國受過的美式教育,早就把許多duliziyou的思想深入人心了,當初聽到這樣的事情時,她是第一個反對的。只是礙於爺爺病重,沒有當時就立即說出來而已。
現在,她看到了蕭冰焰,雖然認識的時候不久。但初一見面就覺得對方並不算差。至少他是一個孝順的人,不然也不可能一聽到爺爺出事就立即什麼都不管地趕來了。這一點她還是挺喜歡的。
其實,許婉婷不喜歡爺爺的強制讓他與某人結婚的做法。更不喜歡父親不讓他與某人交往的做法。她只是想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她若真喜歡上蕭冰焰,也沒有什麼不能在一起的。只是。現在離「喜歡」這兩個字還差十萬八千里呢。最多只是有點好感罷了。
許康永一邊輕輕地拍了拍許婉婷的手,一邊輕聲說道:「還有啊,平時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婷婷你最好少跟那個蕭冰焰來往。招待他的事情讓管家去跟就行了。那樣的人,你要是跟他走進了,會染上一些俗氣,知道嗎?」
「爸——你怎麼能這麼說蕭哥哥呢,他人很好的,很孝順,一聽到蕭爺爺出事了他馬上就二話不說趕來了。其實他真是一個好人。」許婉婷急忙說道。
「好好好。」許康永笑了笑:「就算他是一個好人。但是他和咱們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明白嗎?你和他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像他那樣的人,就是一些街頭小混混一般的人物,上不了檯面的。」
「爸——」其實許婉婷很不喜歡自己的父親這麼說。
許康永笑了笑,然後就起身離開了。也不給許婉婷任何辨解的機會。
……
到了晚飯時間時,蕭冰焰被叫到了餐廳時與許家人一起吃飯,所以,蕭冰焰也就看到了那位許家公子許天豪。
之前在飛機上時,許婉婷曾跟蕭冰焰說過,她的這個哥哥是跟她的父親打理家裡的公司的。所以。當時蕭冰焰就以為,這許天豪一定是一個西裝革履,一副生意人打扮的高學歷高素質的人才。
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時,現在這麼一眼,完全就是一個吊兒啷當的紈褲子弟。頭髮染得一片黃一片紅的,完全是zi誘發揮般地長著。一隻耳朵上戴著一個耳環,身上的衣服十分的非常主,整個人的形象給人的感覺就和那nc的洗剪吹有八分相似。
更重要的是,許天豪對於蕭冰焰完全沒有任何的好感。看到了蕭冰焰的到來後,他只是冷冷地斜眼看了一下,然後就十分不屑地說道:「怎麼來了一個鄉八佬。」言語間的諷刺味道十分的濃重。
「哥,這位是蕭冰焰哥哥,是爺爺兄弟的孫子,這次蕭冰焰哥哥是專程來醫爺爺的。」許婉婷在旁邊趕緊解釋道。
許天豪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然後就自顧自地吃了起來。旁邊的許氏夫婦也十分沒有辦法地搖了搖頭。
許婉婷請蕭冰焰坐下。蕭冰焰看在許婉婷的面子上,也沒有跟那許天豪計較些什麼。若是在以前,以蕭冰焰的性格,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囂張的二世祖。
飯菜做得很好吃,都是美味佳餚。只是,這吃飯的氣氛去不是很愉快,總讓人感覺到有點怪怪的,好像有點凝重。四個人各吃各的,也不說一句話。而且吃相各異,那位許天豪完全沒有一點顧忌地往嘴裡扒飯。許婉婷與她的母親吃得比較淑女,許康永則是永遠板著那張臉。
而那位大明星許婉君由於在忙著她的演唱會,所以並沒有回家裡吃飯。這個時候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演出呢。
最先放下筷子的是許天豪,他放下筷子後,擦了擦嘴,忽然沖蕭冰焰冷冷地說道:「我不知道你是想來騙錢的還是想來搞什麼鬼,總之,你若敢騙我許家一分錢,我許天豪絕對不會放過你。如果我爺爺被你醫死了,我一樣也不會放過你。我才不管什麼其他的狗屁東西。哼,看著你這熊樣都飽了。」
話一說完,許天豪就立即把筷子一拍,然後起身向外走去。
這許天豪的這麼突然的幾句話讓周圍的人尷尬不已,特別是許婉婷,她連忙向蕭冰焰道歉:「蕭焰哥,你千萬別把他說的話放在心上,他說話就是這麼樣,直來直去的。你一定要原諒他。」
蕭冰焰的臉色已經有點不好看了,他雖然不是什麼有錢家的二世祖,可是因為他從小就跟爺爺修練,打架什麼的一直在同齡人當中強悍之極,同齡人三個都打不了他一個。後來更是越來越厲害,只是越長大他越克制了而已。從來沒有人敢這麼當面污辱他,要不是看在許婉婷的面子上,如果只是一個陌生人,他早就幾支銀針過去了。
「等一下。」在許天豪快要走出門口時,蕭冰焰忽然叫道。
許天豪愣了愣,周圍的人也跟著愣了愣,都不知道蕭冰焰要做些什麼。許天豪回頭,依然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怎麼樣?鄉八佬,受不了了?想打人啊?」(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