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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冰焰想了想,說:「你想要一個人去旅行嗎?你這麼漂亮的一個女生,一個人去很危險的。你有男朋友了嗎?是不是要和男朋友一起去啊?那樣倒是挺浪漫的。」
許婉婷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才不是。人家還沒有男朋友。」
蕭冰焰跟許婉婷聊著聊著,也就有了熟悉感,現在蕭冰焰倒也不想再跟她見外,開起她的玩笑來說:「你騙人吧,你沒有男朋友,鬼才相信。你的男朋友是外國人還是華人?老實交代哦。」
「真的沒有,這次爺爺就是……」許婉婷有些急了,但話說到一半又沒有繼續說下去。
「怎麼了?」蕭冰焰問道。
許婉婷笑了笑說:「沒有什麼啦。」
蕭冰焰也沒有再多說些什麼。他靜靜地躺在沙發上。說不擔心爺爺,這是不太可能的。畢竟爺爺也是病倒了。只是,他始終想不明白爺爺會得什麼樣的病。爺爺的身體一向都非常好的,以前從來沒有生過病。在蕭冰焰的記憶中,他還真沒有見過生病的爺爺是什麼樣子的。
爺爺的道醫術非常高超,他已經能達到辟榖九十九天的高級境界了。所謂的辟榖就是不食五穀雜糧。道教從為,人食五穀雜糧,要在腸中積結成糞,產生穢氣,阻礙成仙的道路。因此為了清除腸中穢氣積除掉三屍蟲,道士們模仿《莊子.逍遙游》所描寫的「不食五穀。吸風飲露」的仙人行徑,企求達到不死的目的。
所謂的病從口入,既然爺爺已經達到了不吃東西就能存活的境界怎麼還會生病呢?這是蕭冰焰所不明白的地方之一。另外一個不明白的地方是如果連爺爺都治不好的病,讓他去治,那又什麼是什麼病呢?
蕭冰焰的生平所學都是從爺爺那裡學來的,而且這麼多年,蕭冰焰估計連爺爺的十分之一都沒有學會。怎麼可能有什麼病是非要蕭冰焰才能治好的呢?還是說爺爺只是需要一個懂道醫的助手?這一點倒是有可能。
不過。既然已經上了飛機,那所有的一切疑問再過幾個小時就可以知道了。所以,蕭冰焰想了想。想不通,也就沒有再想了。
倒是柳飄飄她們,還有公司裡的事情。蕭冰焰這麼突然地離開。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擔心,不過,估計這事情很快就會搞定,到時蕭冰焰再趕回去就是了。
「蕭哥哥,你在想什麼呢?是不是想你的女朋友?蕭哥哥,你真的有女朋友了嗎?」對面的許婉婷忽然問道。
蕭冰焰笑了笑,說:「算有吧。」
「啊?你真的有女朋友了?」許婉婷忽然顯得很驚訝。這反倒是讓蕭冰焰感覺到有點奇怪了,反問:「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了,你……你……」許婉婷似乎有些不高興的樣子,可是又沒有繼續說下去。
蕭冰焰感覺到很奇怪。忙問道:「婷婷,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感覺你怪怪的?」
「沒……沒有什麼。」許婉婷把頭扭到了一邊,透過那玻璃窗,去看看外面的朵朵白雲,不再理會蕭冰焰。
蕭冰焰是一頭霧水。但也沒有再多說些什麼,女人心海底針,他實在抓摸不透許婉婷的心思。回想一下,自己這一路來應該也沒有說錯什麼話吧。算了,管她呢,反正他自問沒有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來。
時間慢慢地過去。飛機最終停下了那個寶島之上。
停機時,許婉婷似乎還有一點點不高興的樣子,不過還是強迫自己笑了笑,說:「蕭哥哥,到了。咱們下去吧。」
蕭冰焰點了點頭。他這還是第一次來到tw,所以對於這邊的還是充滿一種好奇的。只是這種好奇僅僅是稍縱即逝,因為他想到了爺爺。
兩人一下了飛機,然後就匆匆出了機場。一出機場子,馬上就看到了一個高大的西裝男子走向了許婉婷,然後十分尊敬地鞠了一個躬:「小姐你回來了。」
「嗯,車子準備好了嗎?」許婉婷一邊走一邊問。
那高大的西裝男子一直緊緊地跟著了許婉婷地旁邊,說:「在外面呢。」
蕭冰焰也一直在許婉婷旁邊急走著,他也十分的擔心自己的爺爺,所以想快一點去看到他。許婉婷一邊走一邊客氣地對蕭冰焰說:「這邊,這邊來。」
那個西裝男子似乎用眼角的餘光打量了一下蕭冰焰,眼中流露出一絲不屑的神色,同時也在心裡疑惑,怎麼會是這樣的一個男生,長得不咋滴就算了,穿著也這麼隨意,沒有一點大家風範,更沒有一點貴族氣質,估計老爺是不會喜歡的。
走出了機場門口,蕭冰焰遠遠地就看到了一輛加長型的林肯商務車,烏黑亮麗,豪華之極。那個西裝男子急急地跑了過去,把門打開,等著許婉婷走過去。
走到了車門,許婉婷對蕭冰焰說:「蕭哥哥,你先進去。」
蕭冰焰也不管他什麼女士優先,想著爺爺而心急的他就上了車去。然後許婉婷也跟著上車去。接著就是那個西裝男子上了車,然後起動車子,向前駛去。
「阿強,開快點。」許婉婷在後面吩咐道。
「知道了,二小姐。」那西裝男應了一聲,然後就快速地向前駛去。
車子一路奔馳而去,由於車場一般都是離市區很遠的地方,所以,回去的路程估計不短。蕭冰焰問道:「婷婷,現在我爺爺就住在你家裡面嗎?」
「嗯……額……是的。」許婉婷顯得有些吞吞吐吐。
蕭冰焰也不再問些什麼,倒是希望快點到達。
而許婉婷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忽然說道:「蕭哥哥,如果……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的朋友欺騙了你,你會怎麼樣?」
蕭冰焰怔了一怔:「你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來?」
「不管,你先回答我,如果你的朋友欺騙了你。你會怎麼樣?」許婉婷說道。
蕭冰焰說:「這要看是什麼事情了,具體情況具體分析,三言兩語很難說清楚的。」
許婉婷想了想。也沒有再說些什麼。可是,她的表情似乎顯示出她一直是有心事一般。
一個小時後,車子來到了一個別墅區。在小路上緩緩行駛到了座落了半山腰間的那個白色的歐式風格大別墅前。有人上前來打開車門,然後許婉婷就對蕭冰焰說:「蕭哥哥,到咯,快下車吧。」
蕭冰焰點了點頭,然後就從車上下來。看到一個老管家在向許婉婷問好,然後又看了他一眼。許婉婷向蕭冰焰招了招手,然後拉著他走進了那個白色的別墅中。
蕭冰焰覺得奇怪的一個地方是,當他走進了院子裡時,每遇到一個傭人,這些傭人都是先問了一聲「小姐好」。然後就向他望了。似乎對於蕭冰焰感覺到很好奇。蕭冰焰也懶得去理他們,現在他的心裡只是記掛著爺爺。
進了屋子後,蕭冰焰看到了一對中年夫婦,這對中年夫婦蕭冰焰猜測應該就是許婉婷的父母的。男的高貴端壯,氣宇軒昂。眉目間流露出一股慣於發號施令的威嚴,看上去有些嚴肅的樣子。女的風韻猶存,極有氣質,無論從衣著到妝扮,都顯示出了她的品味。
「爸,媽。我回來了。」許婉婷十分高興地走到了那兩人的旁邊,然後急急地說道:「爸,媽,我來給你介紹,這位就是蕭爺爺的孫子,蕭冰焰。」說話間,她用手指著蕭冰焰。
那對夫婦望向了蕭冰焰,都看了看,讓蕭冰焰有一種不是很舒服的感覺。只是,那對夫婦也沒有表露出什麼特別的情感,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不喜歡。當然,蕭冰焰也沒有心思去考慮他們對自己的看法。而是走上前去:「伯父伯母你們好,請我,我爺爺在什麼地方?我現在馬上就要見他?」
「你就是蕭逸仙的孫子?」許康永沒有回答蕭冰焰的問題,卻只是淡淡地問道。
蕭冰焰雖然心裡對於這一家人感到有些奇怪,為什麼他們一直在打量自己?然後點了點頭:「我就是。」
「你長途奔波,先休息吃點東西吧。」許媽媽倒是比較貼心,讓蕭冰焰總算感覺到這個家裡還有一些人情味。
但是蕭冰焰想著爺爺的事情,說:「謝謝許媽媽的好意,這些等晚上可以再做。我想先看看我的爺爺。」
夫婦兩相視望了一眼,似乎有一點不好意思的感覺。而許婉婷也顯得有些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一般。
這時,許康永對許婉婷說:「婷婷,你帶冰焰去吧。」
「哦。」許婉婷應了一聲,然後對蕭冰焰說:「蕭哥哥,你跟我來吧。」
「好。」蕭冰焰點頭答應。他現在唯一的想法是看到爺爺。
許婉婷帶著蕭冰焰從院子邊繞到了後面,來到了後院邊的另一棟小洋房,然後走進去。進了洋房後,兩人就來到了一間房間中。一進入那間房間,就有一股很特別的藥味撲鼻而來,像是因常年吃藥的人才會有的氣味。
兩人走了進去,蕭冰焰就看到一個人躺在了床上,在床的旁邊有一個護士看著。那個護士看到了許婉婷過來,立即起身,走到了許婉婷的旁邊,輕聲問道:「二小姐。」
「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異常?」許婉婷急問道。
護士搖了遙頭:「沒有什麼異常,還是老樣子。」
在許婉婷與護士的對話過程中,心切的蕭冰焰已經急忙走到了床邊,他當然想看看自己的爺爺到底怎麼樣了。可是,當他一走到了床邊時,他卻愣了一愣,因為此時躺在床上的那個老人並不是他的爺爺。
雖然床上的這個老爺爺也和蕭冰焰的爺爺年紀相仿,可是。蕭冰焰絕對不可能連自己的爺爺都認不出來。他當然可以肯定這個正昏睡躺在床上的老人絕對不會是他的爺爺。
「這……這怎麼回事?我爺爺呢?這……這位並不是我爺爺。」蕭冰焰回頭沖許婉婷問道。
許婉婷對那個女護士說道:「你先出去吧。」
那位女護士點了點頭,然後就走了出去,同時也把門給關了起來。
這時,許婉婷才緩緩地走到了蕭冰焰的旁邊,臉上帶著一種歉意,細聲說:「對不起,蕭哥哥。是我騙了你,真是對不起。」
「你騙了我?我現在只想知道我爺爺呢?」蕭冰焰已經有點生氣了,如果他千里迢迢趕過來。竟然沒有看到自己的爺爺,這種玩笑就開大了,這已經不是說整人那麼簡單了。無論任何人都會生氣的。蕭冰焰現在這種情況已經是很克制了,若是別人,只怕已經暴怒跳起來了。
許婉婷急忙說道:「蕭哥哥,你先別先生。我這裡還有一封蕭爺爺的信,你先把他老人家的信看完再說,好嗎?」說著,她又再次從包包裡拿出了一封信,雙手交給了蕭冰焰。
蕭冰焰冷冷地瞪著她:「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的鬼話嗎?現在,你立即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別以為你們家大業大就可以這麼戲弄我。也別以為我弄不了你們,別說是你們一個小小的商人家族,就是你們的高級官員我都可以弄死他。」
「蕭哥哥,你……你別生氣,我真的……真的不是有意要戲弄你的。求你別生氣好嗎?」許婉婷像是已經快要哭出來了,她那楚楚可憐的樣子也不禁讓蕭冰焰心軟了下來。
蕭冰焰說:「那你現在就快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我。」他的語氣已經好了一些了。
許婉婷繼續把信交給蕭冰焰說:「蕭哥哥,你還是先看看這封信吧,這真的是蕭爺爺寫給你的信,我不騙你,你就先看看吧。」
蕭冰焰望了望許婉婷。看到她一臉真誠的樣子,心裡的氣也消了一大半,然後就將過了那封信來看,信封上還是那四個字「冰焰親啟」,字跡也正是爺爺的。爺爺的字跡很與眾不同,是沒有人能模仿的。
蕭冰焰心裡正奇怪,為什麼他們會有爺爺的信,現在爺爺又在什麼地方?這些是他急想著要知道的。可是許婉婷不說,只是要他看信。這封也確實是爺爺寫的,蕭冰焰也只好先將信打開來。
這次的這封信很長,上面寫了許多字,字跡也可以肯定是爺爺寫的:
冰焰:
原諒爺爺騙了你,但是這也不能怪爺爺,如果爺爺不說是我生病了,我想你根本就不可能跑到tw去的。所以,我只好寫了兩封信,讓婷婷去找你了。
事情是這樣的,爺爺和婷婷的爺爺許耀星當年是十分好的兄弟,在當年的那種歲月裡,十分的艱苦,我們一起度過了那種你們這個時代的人難以想像的困苦環境,我們之間的感情實在是很難用三言兩語來說清楚。你只要知道,我們親如兄弟,情同手足就行了。
之後,我們因為當時戰亂的原因,各自跟著父母離開了家鄉。我來到了武當山,他去了tw。之間數十年,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面了。但是心裡還是一直記掛著對方的,我也曾向人打聽到他,可是一直沒有消息。
許耀星爺爺也是派人到大陸四處找我,可是也一直沒有什麼進展。就在上個月,許耀星病倒了,他知道自己的病很重,也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他這一輩子也沒有什麼遺憾,唯一一件事還放不下的就是沒有找到我。所以,他讓他的家人加大力度,希望在死前能見我一面。
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在上周,許耀星的孫女許婷婷找到了我,她把情況跟我說了,希望我能和她一起去tw看看許耀星。當時我得知事情後,也是感慨萬分。我當然也是盼著要見見那位結拜兄弟。
然而,家裡這邊也忽然有幾個重要人物的病情惡化,需要我在這邊看病。這幾個重要人物也都是我的好友,我也不忍心放下他們。更何況,爺爺這輩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坐飛機,所以,一時間就讓爺爺處於再難的地步。
後來,我想到了你,就想著讓婷婷找到你,再把你這小子騙到tw去。許耀星的病情我聽婷婷講過了,對於一般的醫生來說確實是不治之症。可是對於咱們道醫來說,這就未必了。你小子的技術我也清楚,給點耐心,就一定可以治好許耀星的。他的那種病是長期積累下來的,你給他調理七七四十九天,定能康復如常人。到時,他就可以來看我了。
這次你把這事辦妥了,爺爺跟你以前的舊賬也一筆了清了。如果這事你辦不妥,那你小子也別想再進蕭家的門。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當年,我與許耀星有過一個約定,就是讓我們的子女結成夫妻。可是,你爸和他的兒子女兒們都已經錯過了。所以,我與許耀星就在信中決定,讓你和婷婷代替。婷婷是個好女孩子,你也別挑剔。爺爺這輩子也沒有要求你為爺爺做過一些什麼,你和婷婷的婚事,這是爺爺唯一希望能成的。
就這時,爺爺我現在在武當山這邊很好。你看到這封信時一定已在tw了,別怪婷婷,這主意是我出的。
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