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2-02
技術上的問題不能及時解決,那麼不妨先把它擱置,對於現在的趙亞寧來說,他還需要考慮一下其他的問題:下一場對土耳其的比賽,就是他考慮的重點。
和巴西隊一戰之後,雖然落敗的結果是苦澀的,但是他也從那一場比賽中成長了不少。和卡洛斯對位的經驗,踢比賽時自由跑位的經驗,再加上他對自己的狀態的信心進一步增強,現在的趙亞寧,信心已經膨脹到了無與倫比的狀態。
不只是他的信心膨脹,就是國內的媒體也一樣是信心膨脹了不少。雖然現在中國隊兩戰皆負,零分墊底,但是國內的很多媒體還是近乎狂熱的喊出了背水一戰,絕地求生的口號,而足協領導在接受採訪的時候,也提出了狹路相逢勇者勝的口號……
雖然趙亞寧心裡很明白,足球又不是打架,勇氣並不能代表一切,技戰術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但是他也覺得,這種時候鼓起勇氣奮力爭取一下是應該的。
而就在此時,又是一個讓他興奮的消息傳來了。
趙亞寧的轉會事宜已經被科迪亞辦完了,200萬歐元,轉會摩納哥,他的轉會消息,雖然還沒有正式公佈,但是合同已經簽訂完畢,就差最後的球員簽字了。
這讓趙亞寧一下子安心了不少。本來他還擔心,自己的轉會事宜會被自己在國家隊的表現影響了,萬一巴黎坐地起價,摩納哥不願意掏錢的話,自己的轉會就要泡湯了,但是這個時候傳來的消息,讓趙亞寧極為振奮,既然自己的轉會事宜定了下來,那麼自己就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到比賽當中了。
可是麻煩總是來得比他料想的快得多。
「寧子,你自己小心點。」訓練的時候,小平跑過趙亞寧身邊的時候,壓低了聲音開口說道,「我聽說,有人想故意整你,你自己注意著一點。」
這讓趙亞寧有些意外,但是他也並不在意,「他們能怎麼故意整我?沒事的。」
「自己小心,聽說有人要對你下黑腳。」小平說了一句,就不再多說了。可是這話,讓趙亞寧陷入了苦思之中。
下黑腳?怎麼可能?
先不說大家都是隊友的問題,單說大家在國家隊踢比賽,又不是有什麼利益糾葛的,大不了就是誰進球多了,誰名氣大點的問題,為這種問題下黑腳,應該不至於吧?
而且現在是杯賽期間,大家進行的都是簡單的活動訓練和有球訓練,而不是對抗賽,這種比賽下,他們怎麼可能陰自己?這種時候,想鏟斷都不可能啊。
想想這話不太可能,趙亞寧也就沒有放在心上,不過他還是多了一個心眼,整個訓練過程中,他也一直躲著別人,可是一直到訓練結束,也都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趙亞寧結束了訓練走進更衣室的時候,覺得可能是小平過慮了。
不過看著他進入更衣室,大真卻衝著小平走了過去,「都安排好了?」
「放心吧,絕對沒問題。就是……是不是太狠了?」
小平還是有些遲疑,但是大真連勸他的心思都沒有了,自己站在更衣室門口,側著耳朵,聽著裡面傳來的聲音。
時間差不多了……估算著時間,大真聽得更仔細了。
「啊!」
更衣室裡,一聲痛呼傳了出來。大真朝著小平打個眼色,兩個人一起走進了更衣室。
一切都很順利呢。
「寧子,怎麼了?」大真走進洗澡間的時候,看到的,是正躺在地上,抱著腳動彈不得的趙亞寧。
趙亞寧搖著頭,說不出來一個字。他的臉色煞白,顯然已經是疼到了極點。周圍圍著一圈人,但是誰都不吭聲,似乎誰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怎麼了?」大真朝著周圍吼了一聲。
「剛才他洗頭的時候,不知道誰撞了他一下,他滑到了。」
有人說了事情的經過。大真很滿意這個安排:洗澡的時候被撞倒了,這是個很合適的理由。洗澡間地面濕滑,大家又都沒有注意,在這裡撞了一下,是很正常的事情。
「有人踩了我一腳。」趙亞寧吞吐著說了一半。即使是面對著大真,他也有半句話沒有說出來:踩他的人,絕對不是光著腳,或者是穿的軟拖鞋!
小平說的是真的,確實有人在暗算自己。
「誰幹的!」大真又吼了一聲。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還是先讓他穿上件衣服,把他送到隊醫那裡去吧。」小平在旁邊接口說道。
大真就坡下驢的點點頭,主動抱起了趙亞寧,而小平也顧不上拿衣服了,直接找了條毛巾先裹上,就浩浩蕩蕩的直奔隊醫而去了。
「第五蹠骨基底部骨折。」
隊醫在進行了拍片檢查之後,很快就得出了結論。
「多長時間能好?」趙亞寧馬上就開口了。
「三個月吧……傷筋動骨一百天,這是常識。沒有移位,倒是不嚴重,就是得好好休息。」隊醫說道,「我建議你做手術,但是真正拿主意的,還得是你自己。」
趙亞寧覺得自己眼前一黑——三個月?自己的傷勢竟然需要三個月才能好?這下黑腳的人,到底和自己有多大的深仇大恨?
「倒還好,不算太嚴重。」大真在一旁插話了,趙亞寧不懂這些,是因為他年輕,但是大真踢了一輩子球,對於這些事情基本上都是很清楚的了,這時候問話,不過是讓趙亞寧明白,「會有什麼後遺症嗎?」
「第五蹠骨,不會有任何問題的。」隊醫搖了搖頭,「就是小拇指的骨頭發生了輕微的骨裂,不算是個事。就算是最嚴重的情況,也就是退行性關節炎,不會太嚴重。但是再怎麼說也是個骨折,還是需要謹慎對待的,先上踝關節支具吧。不過最好還是做手術。畢竟你還年輕,踢球的時候還長,還是做手術好。」
「大夫,你知道這兄弟是誰吧?咱們國家隊這次的成績全指望著他呢。你看,這個是不是有什麼辦法能夠補救一下,比如打封閉……」
「打封閉針對的主要是關節韌帶的損傷,對於骨折意義不大。而且要是他這個樣子還堅持踢,造成的麻煩可是不小。」隊醫露出了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不過我可以給上級打個報告,如果他們允許的話,就可以讓他帶傷上場。」
都問清楚就好了。
大真背對著趙亞寧,露出了一個笑容。他很清楚,上面的那些人,是不會在這個時候同意讓趙亞寧打封閉帶傷上陣的。
足協也不是傻子,聽到了趙亞寧受傷的消息的時候,他們想到的,肯定也是正好就坡下驢,而不是讓趙亞寧再做奮力一搏——中國足球不同於中國乒乓球,這個運動多少年都沒有出過任何成績,這次打入世界盃決賽圈,已經是最大的成功了,足協不傻,他們懂得見好就收,留點想像的空間餘地,遠比奮力去拚鬥更划得來。
大真明白這些,是因為他現在和足協的立場基本上是相同的。他賭不起,足協自然就也賭不起。對大真來說,他賭的不過是些錢,但是對足協來說,他們可是要壓上自己的仕途命運呢。
對於那些官老爺來說,不讓他們當官,就和要殺了他們一樣。讓他們冒險,那是不可能的。
大真回過頭,看看趙亞寧,拍拍他的肩,「兄弟,這不怪你。」
趙亞寧沒有說話,只是再次開了口,「剛才是有人踩我的。」
「先別說這個了,這事交給我辦了,等我找出來那個小子是誰,看我不弄死他。」大真皺了皺眉頭,連連給趙亞寧打著眼色,示意他不要說話,「回去之後咱們再慢慢說。現在先說點要緊的吧,你是準備在這裡做手術,還是準備怎麼樣?」
「不,我相信會有奇跡發生的。」趙亞寧輕聲說。
「傻小子,不會的。」大真看看隊醫,很堅定的說出了這句話。
趙亞寧自認為會有奇跡發生,自然是有著自己的道理的。
他的系統可以自動幫他恢復傷病和狀態,這樣的傷勢自然也可以。雖然骨折在現在這個年代還是很重的傷勢,但是對於掌握了基因技術的系統來說,是很簡單的事情。
果然,在他戴上了墨鏡之後,很快,他就可以下地行走了。
只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
可是他卻不敢說出去了。
如果不過是一次意外受傷,那麼他的奇跡般地康復,可能會是皆大歡喜的局面。但是他自己清楚,今天的受傷絕對不是意外,而是有人刻意的加害自己,那麼自己要是在這個時候再大大咧咧的出去,就有些犯傻了。這一次是第五蹠骨骨折,下一次要是他們下更狠的手呢?
就算有著系統可以恢復健康,趙亞寧也無意拿自己的血肉之軀去嘗試那些旁門左道的功夫。傷病可以痊癒,疼的可是自己。
和趕快復出比起來,他倒是覺得應該先考慮清楚了,到底是誰想暗算自己?
要說自己得罪了誰,那麼答案幾乎是呼之欲出的。但是趙亞寧有些不敢相信的在於,楊曦雖然在他面前耍大牌耍的厲害,但是在國家隊裡也不是什麼特別厲害的人物。他雖然出身京城的球隊,但是因為在京城並沒有踢出水平,反而是到了國外之後才有了名氣,因此京城出身的球員和他關係也不好。這一次更是剛剛被大真他們擠兌掉了首發位置,要說他敢壯著膽子暗算自己,趙亞寧實在不信。
而更讓他感到奇怪的是大真的態度,大真似乎慇勤的過了度,雖然這幾天他一直都很照顧自己,但是卻從來沒有表露過願意和其他的球隊大佬對著干的意思,而這一次,他沒有提前告訴自己消息,可是事後卻表現得極為強硬,這樣的態度,讓趙亞寧覺得其中有些不太對勁的地方。
雖然趙亞寧依然不敢相信大真會刻意害自己,但是如果自己捲入的,是國家隊大佬們的爭鬥呢?趙亞寧可無意給人當槍使。
這一次他覺得不能完全相信大真了,還是給張元打個電話更好。
好在現在他受了傷,別人還得訓練,他的周圍沒有別人,他給張元打的電話,沒有任何人聽到。
而張元在聽完了他的話之後,馬上就意識到了什麼不對。
「小平提醒了你,說有人要對你下黑手,但是你洗澡的時候,他們都在更衣室外面?」張元很快就琢磨出了其中的不對勁。
「有什麼問題麼?」趙亞寧追問道。雖然他也意識到了問題何在,但是他還是不太願意相信,下手的人會是這些天來一直對自己照顧有加的人。
「那些都不是問題,用不著你操心。關鍵是,你的傷勢怎麼樣?傷的重麼?」張元問道。
「沒什麼問題,我是裝出來的。」趙亞寧自然不敢說是自己靠著系統恢復了健康。
「別扯了,骨折還能裝出來?那拍的片子,還能做的了假?你腳不疼了有可能,但是怎麼可能這就好了?」張元卻壓根不信,「你可別胡來,訓練立即暫停,要是真的落下毛病,麻煩可就大了。」
「真的沒什麼事情了……我現在該怎麼辦?」趙亞寧問道。
「什麼都別幹了,你不是說傷是裝出來的麼?繼續裝,裝過了這幾天再說。現在誰都別告訴了,你周圍的人,沒有一個可信的。」
趙亞寧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但是這話從張元嘴裡說出來,還是讓他有些微微的失落,「那我就不參加最後一場比賽了?我真沒事了。」
「算了吧,傻小子。就算你真沒事了,他們也不可能讓你成功的參加比賽的。人家想要陰你,自然是有一整套手段呢,你就算是不壞金身,也休想上場。」
張元雖然遠在國內,但是對這些事情,看的遠比趙亞寧清楚。趙亞寧一來是當局者迷,二來對人心鬼蜮,他本來瞭解的也不如張元更多。
「他們讓你歇著,你就歇著好了,反正借此揚名的目的也達到了,踢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而且還好你通知我及時,現在我就去聯繫媒體,這件事情還需要一些補救措施。」
張元心裡清楚,趙亞寧現在心裡也打了退堂鼓了。不然的話,他不會和自己商量。所以他要做的,就是幫著趙亞寧堅定信心。
反正臉也露了,名氣也有了,張元估計著趙亞寧的目的也達到了。而且雖然趙亞寧口口聲聲說著沒事,但是骨折這種事情,肯定不會是很舒服的。遇上這種事情,要是說他還能毫無變化,才是怪事呢。
不過張元也明白,這些事情,趙亞寧自己不可能處理了,「不要胡來,靜靜的等著,一切等我安排!」
「可是,我的國家隊……」
「兄弟,別著急,」張元的聲音帶著一絲得意,「來日方長。」
「世界盃結束了。」
讓·珀蒂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世界盃結束的不過是小組賽階段的比賽,離冠軍的產生還有很長一段時間。不過聽到他說話的德尚,卻很理解他這麼說的原因。
法國隊三戰兩敗一平,小組墊底,提前出局。法國的出局,對於整個法國的足球界來說都是一個噩夢。
這是法國足球的最高峰。前鋒,前腰,後腰,後衛,法國的各條戰線的實力都達到了最高峰。98年的時候,法國的鋒線還是軟弱不堪的,00年的時候,法國的力量還因為新老換代而沒有做到足夠強盛。不過現在,這是法國足球的高峰。
可是這個高峰卻只迎來了這樣一個結局,未免讓人感到十足的難受。
齊達內的受傷,皮雷的缺席,讓這支法國隊最終以這樣一個局面結束了自己的世界盃之旅。球隊的第一和第二計劃全都失敗了之後,他們踢得一團糟,結果只能飲恨出局。
對於珀蒂這樣的法國教練來說,他的結論就是世界盃結束了:法國出局,最強的球隊離開了。剩下的一群人,還有什麼看頭?日本?韓國?他們踢得也叫足球?德國?巴西?他們都在歷史最差勁的時刻呢。這樣的球隊去角逐世界盃,是世界盃的恥辱。
「實際上,這次世界盃還是有些有趣的東西的。比如說阿根廷的打法,巴西的打法,還有英格蘭隊……」
「我覺得這個時候,作為法國隊的前任隊長,你更應該關心的不是戰術問題,而是為法國隊現在的狀況說話。」珀蒂不滿的說道,「帕特裡克比你差遠了。」
「他不過是還有點年輕。」德尚為維埃拉辯解了一句,「他還需要成長。」
珀蒂不滿的看了德尚一眼,「你是什麼榮譽都有了,自然才會說這種風涼話。」
德尚笑笑,也不和他辯解。98年到00年,他確實是榮譽滿身,但是在此之前呢?90年世界盃,94年世界盃,連續兩屆未能進入世界盃決賽圈,當時的麻煩,比起現在可是更大的,國家隊都為此解散過一次。如果不是坎通納的努力,哪裡還有法國隊?可是最後這個重組法國隊的元勳,最後卻在98年無緣一起捧起代表國家對最高榮譽的金盃。
見識過了那些低潮,也見識過那些輝煌。起起落落都經歷過了,這些小事情,誰還會放在眼裡?
「珀蒂先生,世界盃已經過去了,我的年代更是過去很久了。現在我就是一個教練而已……而且還是一個差點把隊伍帶的降了級的笨蛋教練。如果不早一點進行戰術準備的話,新的賽季我們會輸的很慘呢。」
德尚的話,只是換來了珀蒂的一句冷笑,「到什麼時候,足球也是技術和身體的遊戲。戰術不過是彌補雙方之間差距的最後手段,和那種東西比起來,提高自身實力,才是最為重要的事情。技術上去了,什麼戰術差距都可以彌補。法國隊也配合不到一起去,但是只要人員齊整,誰敢和法國一較高下?」
法國隊確實配合不到一起去,亨利和齊祖一輩子都踢不到一起去,兩個人一直都是兩種風格的足球。但是問題是,法國隊有這個底氣,齊祖,亨利,維埃拉,皮雷,特雷澤蓋,這些名字熠熠生輝,什麼俱樂部,能夠和國家隊的人才鼎盛相比擬?
就是銀河戰艦,不也得提出齊達內+帕文的政策嗎?全是巨星的足球,怎麼可能實現?
戰術還是有必要的。不過這些話珀蒂教練是不可能接受的。他是最老牌的法甲教練,信奉的就是技術至上的原則。在他看來,只有意大利人才喜歡那種詭計和騙術,而這也是意大利多年以來,從來不出產中場巨星的最主要原因:他們把詭計看得比技術重。
如果是以前,德尚可能也會同意珀蒂的話,畢竟他也是法國足球出身的球員。但是在經歷過斑馬時期,見識過了裡皮的排兵佈陣的能力之後,德尚的一些觀念也在悄悄的改變著:法國足球的理念雖然不可能錯了,但是有些地方肯定是不足的。
「還是需要考慮一下的。珀蒂先生聽說了吧?下個賽季法甲要改制了。比賽增多了,賽程密集了,不提前準備一下,恐怕要出問題的。」
德尚的話讓珀蒂的眉毛又跳了起來,「改制的事情已經定了?你沒有出言反對嗎?」
「我沒有好的理由。」
「是不敢吧?」
珀蒂的諷刺很明顯,德尚張張嘴,卻無話可說。
他確實是不敢的。如果說只是馬賽和里昂在叫嚷,他自然敢於反抗一下:賽程增多對於小球隊來說,幾乎意味著和冠軍絕緣。但是當歐塞爾的居伊·魯也加入了支持改制的大軍之後,他自然不可能出言反對:他是歐塞爾出身的球員,居伊·魯對他有著提拔點醒的恩情,他是在怎麼樣也不能和居伊·魯對著干的。
「改制也是有好處的……不一定全是壞事。您聽說了嗎?法甲新的轉播權已經要拍賣了。」
珀蒂點了點頭,「都瘋了。這才2002年,我們的轉播權可是把2004年的都賣了的,現在竟然還要賣後面的!大家都窮瘋了嗎?」
「我不清楚別人,反正咱們是真的不富裕。」德尚搖了搖頭,「看過咱們的財政報告嗎?這個賽季咱們已經窮的叮噹響了。」
「我是教練,不是會計,看財政報告幹什麼?這些事情我管不著。」珀蒂翻翻白眼,「沒錢就賣轉播權?能賣幾個錢?」
德尚沒有說話,但是他心裡有底。
前兩個賽季,轉播費一個賽季是3.7億。但是電視台通過法甲轉播收入了12億。這樣豐厚的暴利,也難怪法甲的老闆們會眼紅,想把剩下的轉播費用賣了換錢花。
這個賽季,轉播費的基本分紅是830萬,而場次的轉播費用,以及賽季後的最後排名還有額外的獎勵。比如說馬賽,他們的名次雖然差,但是球迷眾多,因此一個賽季轉播了25場,也因此收入豐厚。而里昂雖然只有17場,可是拿了冠軍,收入也非常豐厚。
摩納哥雖然比不上馬賽巴黎里昂波爾多,但是也是法甲勁旅,球迷也不少,藍河德比的六場比賽又是必然播放的比賽,如果成績再上去一些,一個賽季的收入也是不少的。
如果轉播收入能夠提高……德尚不敢期望人們傳言的一年六個億的轉播費用,但是只要稍微提高一些,一個賽季的基本分紅能夠達到1000萬,那就讓財政大大寬裕了很多了。
德尚有的時候甚至覺得,這才是自己同意改制的真正原因。和居伊·魯的威望相比,倒是摩納哥的實際利益更讓他關心。
珀蒂教練可以不管不問,但是他不能。摩納哥的競技狀態並不理想,因為法甲聯賽有著嚴格的規定,市政府不允許投資當地球隊——其實這一條是當年為了限制馬賽才通過的——而摩納哥尷尬的地方就在於,他們的老闆,是摩納哥王室,也就是當地政府的直接領導人。
因此,摩納哥是法甲的一支奇葩:他們的老闆不能投資自己的球隊,否則的話,就是違反了法甲的規定。
這樣的政策讓摩納哥受限頗多,溫格當年就認為摩納哥沒有任何雄心壯志,憤而出走:至於他為什麼去日本,是否覺得日本比摩納哥有雄心壯志,那就是另外一個話題了。
既然老闆不能投資,那麼錢就得從別出來。轉播費用,是德尚最大的期盼了。
「你們這些年輕人,沒事的時候就知道錢錢錢。錢真的就那麼重要?足球是一門運動,競技體育一旦摻雜了利益糾葛,就不純淨了,踢球的目的不是為了足球本身了,也就失去了意義了。」珀蒂抱怨著改制的事情,在這些事情上,他的觀念完全是法甲老派教練的看法,「還有,這次的國家隊改革,你知道麼?」
「聽說桑蒂尼先生要出任新任國家隊教練了。」
珀蒂冷哼一聲,什麼都沒有說。
法國足球的規矩一向是足協管著國家隊,職業足球協會管著聯賽。國家隊教練一向是從法國足協下屬的dtn中選拔教練,直接從聯賽裡選拔教練的,從來都沒有先例。
這個例子一開,只怕法國足協的權力一天比一天小,將來聯賽和足協鬧彆扭的日子還長著呢。
「國家隊的事情,我也不好插手,」德尚心裡清楚,如果以法國隊老隊長的身份說兩句還是可以的,但是他現在才不想去招惹是非,「不過說到國家隊,這次咱們倒是找個一個國家隊發揮不錯的小孩子來。」
「那個亞洲人麼?我看中的自然不會差,雖然他的發揮確實出乎意料了一些。」珀蒂停頓了一下,「他的訓練交給我,你們怎麼拿著聯賽胡來我不管,但是球員訓練,我說了算。」
「這個自然。」德尚點頭笑道。
是得給你找點事情啊。不然的話,你這套陳腐思想,對於我管理球隊是大麻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