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麼躺著,音響裡放出的歌曲恰好和緩抒情,加上酒精的作用,又走了將近一個上午,肖容也有些乏,竟也忘了近日來的煩惱,迷失起來。
就在肖容快要睡著的時候,她的電話卻響個不停。
「喂……」她不耐煩地接起。
「肖容,你在哪裡?」卞金玉的聲音傳來。
「怎麼了?」肖容問道。
旁邊正迷糊的田佳木聽到聲音,不高興說道:「別吵……別吵……我要跟星星一起睡覺了!」
卞金玉在那邊雖然聽不清他說了什麼,卻也聽出是田佳木的聲音,問肖容道:「你跟田佳木在一起!你們兩人還挨得很近?」
「你管我啊?」肖容不高興說道:「有什麼事快說吧?不說我掛電話了!」最近這卞金玉老是無聊地沒事找事,讓她很煩。
「口氣這麼沖?」卞金玉嘻笑著說道:「好像有姦情啊!」
卞金玉聽到田佳木和肖容在一起,他有些意外,心想他二人怎麼湊一塊兒去了,便拿話來試探肖容。
「什麼姦情!」肖容果然上當,忍不住罵道:「你別胡說八道,我們就在外面唱歌而已!」
「哈~田佳木他輸了競選還有心情唱歌?」卞金玉故意不相信地說道:「你別騙我!」
「信不信由你,你沒事我就掛電話了!」肖容不耐煩說道。
「別……」卞金玉忙說道:「明天事多,奶娘忘了問你,她最近有些便秘,問有沒有什麼法子?」
這才是他今天打電話找肖容的正事,奶娘便秘有一陣子了。今天才說出來,卞金玉便想到打電話問問肖容。
「這是因為減肥引起的症狀,你讓她泡一些決明子茶喝就是了!」肖容說道。
卞金玉「哦」發一聲,又說道:「還有,你提醒田佳木,別忘了我和他之間的賭注。我隨時會討要!」
「競選中你明明勝之不武。還好意思討要?」看看躺在地上醉得不成樣子的田佳木,肖容忍不住譏諷卞金玉。
「什麼勝之不武!」卞金玉不高興說道:「你怎麼就幫著田佳木說話?還說跟他沒姦情!可惜白可馨砸你家店時,我白白站出來替你說話了!」
「什麼幫我說話!」肖容聽他又滿口胡話,氣道:「那禍事明明就是你惹出來的。你就應該負責!」
「什麼該找我負責,你信不信我讓白可馨再來砸一次,我一分錢不賠!」卞金玉口不擇言威脅說道。
「你好意思厚著臉皮去找她。我也不反對!」肖容知道他不可能再去找白可馨,所以根本不以為意。
「那好,明天我就去找個比白可馨更厲害的女朋友。讓她上你家砸店去!」卞金玉也意識到自己不可能再去找白可馨,換了意思惡狠狠說道。
「隨便你!」肖容不以為意:「到時我找你媽媽賠錢就是了,看得出來她是個寬宏大量的人!」
雖然她知道卞金玉只是口頭上說說而已,不會真的讓人再砸她家店,但她就想拿話氣他。
「那咱們走著瞧!」卞金玉不高興掛了電話,心時罵道:「這個小丫頭,連言語上也討不了一點兒好!」
肖容並不理他。
與卞金玉通了一陣話後。肖容也精神了不少,她坐起來。見田佳木居然躺在地上睡著了。
她不由好笑,這個田佳木,平時最重形象,沒想到喝醉後便什麼形象也不顧了!還好這房裡比較密閉,否則這個時節睡著了豈不是冷死人?
「喂……」肖容推推他,叫道:「別睡了,回家了!」
若是不叫他,他會在這兒睡一晚上吧?那他媽不擔心死了?肖容想。
田佳木卻翻了個身,嘴裡嘀咕了一句什麼又睡著了。
肖容無奈,想了想,站起身打開包房門,走到外面大廳找人。還好櫃檯那裡有個男侍應生走過來,問她有什麼事?
肖容說了情況,那侍應生便跟著她進了包房,將田佳木扶了起來,走出「錢來歌廳」,在大街上尋出租車。
終於他們攔了一輛出租車,肖容幫著把田佳木弄了上去,說了田佳木家的地址,車子起動,她這才鬆了一口氣,今天真夠她累的,她都快成保姆了!
車子快到田家時,她給田佳木的媽媽打了個電話,說了田佳木喝醉的事,並讓她派人在院門口等著,於是出租車直接開進了田家院子裡。
田佳木依然睡得香,田母看見醉得熟睡的兒子,臉上頓時現了心疼的表情來。
「不好意思……我沒注意他便喝上酒了!」肖容忙致歉道。
「沒關係!」田母勉強笑道:「他發洩一下也是好的!佳木從小生下來,我們便教育他堅強獨立,正直冷靜,所以有時候都覺得他不像個十幾歲的孩子了,也不知道他快不快樂,這樣反而覺得他真實些了!」
說完,她又失笑道:「瞧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麼,你也只是一個孩子!不過……」
田母上下打量她一下,又笑著說道:「你給人的感覺還真是沉穩懂事,所以讓人不得不把你當大人了!」
肖容笑笑,心想自己實際本就是二十歲的大人了。
「小楊,麻煩你把佳木扶進去一下!」田母對站在一邊的一個年輕小伙兒說道。
小楊過來將田佳木半摟半扶進屋裡去了。
「那我也回去了!」肖容告辭說道。
「你等等……」田母說道:「這天都黑了,等會兒小楊出來,我讓他開車送你回去!」
「不用了,現在應該還有公交,我就自己回去吧,省得麻煩別人!」肖容推辭道。
「不麻煩!」田母笑著解釋道:「小楊不是外人,他是張媽的兒子,因為我不會開車,所以田佳木的爸爸不在家時,他都過來給我們當司機的。」
肖容看看天已黑盡,擔心方玉晴擔憂,便不再推辭,一邊給方玉晴打了個電話過去報平安,一邊等著小楊。
很快,小楊就出來了,開車將肖容送回家裡。
此時肖容已是疲倦之極,在方玉晴的幫助下,洗了臉腳,倒頭便睡了。
……
又是一個周新的開始,大家都在談論著上個周競選的事。現在對於結果,大家反而不感興趣了,很多人都在八卦著卞金玉獲勝的內幕以及猜測著以後卞田二人一正一副將如何開展學生會工作。
當然,炒得最厲害的消息,還屬卞金玉與白可馨分手的事,不明就裡的人都四處打聽著二人分手的原因,參加那天卞金玉慶功宴的人就成了炙手可熱的發表者了。
不過,任何消息只要是經過一個人的口傳向另一人的口,再從那個人的口傳向下一個,這樣口口相傳,便難免會有失偏頗。
卞金玉與白可馨分手的消息,傳到後來便成了「詩人對卞金玉有基情,妒忌白可馨暗成恨,聯手方方設陷阱,白可馨上當被拋棄,羞恨交加不得不轉學!」
當肖容和伍霞聽到這個謠言的時候,兩人都驚訝得嘴巴都合不攏,最後都忍不住爆笑起來。
「真是好笑!」伍霞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肖容不由歎道:「真是謠言可畏啊!」她暗自慶幸那天自己沒有親自衝到宴會上找白可馨算帳,否則可能謠言就成她和白可馨爭風吃醋了。
白可馨週一便沒來上學了,開始還有人以為她像上次那樣是負氣在家,還有人猜測著卞金玉會再去將她哄回來,但後來有人證實白可馨是已經轉學了,於是學校一干女生便興奮不已,不少人已經開始明裡暗裡勾搭起卞金玉來了。
「她活該!但願卞金玉不再理她!」聽到這些消息,伍霞高興對肖容說道。
肖容只笑笑,其實只要白可馨不來招惹她,他們兩人好不好,在不在一起跟她半點兒關係也沒有!
只是她還是有隱隱的擔心,白可馨不是那種撞了南牆便回頭的人,雖然她轉了學,但指不定什麼時候會回來找她算帳。
但一晃半個月過去了,白可馨並沒有採取任何舉動,肖容便略略放下心來,後來與其這樣膽顫心驚,還不如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於是便將這事給放下了。
自從上次醉酒後,田佳木便恢復了常態,事後田母還特意打電話來感謝肖容,並說要請她和方玉晴吃飯,但肖容直接給拒絕了,說了舉手之勞,還說那天實際田佳木已招待她吃飯和唱歌了。
田母過意不去,於是讓田佳木送了一些田父去國外出差帶回的東西過來。
肖容見田佳木又恢復了冰山面容,不免想起那天他醉酒後的樣子來,忍不住想笑。
「那天我喝酒的事,你可別給任何人說!」田佳木不等她提起,便嚴肅警告道。
「你還記得那天的事啊?」肖容忍不住笑著問道。
田佳木狠狠瞪了她一眼,彷彿孩子似的賭氣說道:「你要敢跟人說,我跟你沒完!」
「放心吧,我不會說的!」肖容笑著說道:「我給你保守的秘密還少麼?」
田佳木想想也是,放下心來,又說兩句後就走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