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臉老頭似乎也知道梁少衝在打量著自己,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盯著梁少衝一眼,罵道:」小子,你再盯一眼,老子就挖了你的眼睛。」
梁少衝卻嬉皮笑臉的說道:」前輩要是不瞪著在下,又怎麼知道在下果著你呢?」
「桀桀!」
馬臉老頭曾豐嵐怪笑起來,走到梁少衝身邊,上上下下打瞧著他,說道:」小子,你說話很風趣,是第一個敢頂撞我的人。拿來吧!」說著左手一伸,說道。
梁少衝立刻假傻,問道:」前輩要什麼東西?」
曾豐嵐冷冷說道:」當然是你脖子上的東西?小子,早在鎮上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你了,脖子上掛著的玉墜一定不是凡品。早些拿出來,我放你一條生路。」
梁少衝苦笑道:」前輩,你也看到了,我中了奸人的『化筋軟骨散』,全身動不得,身上有什麼貴重要東西,早就給別人拿走了。前輩要是晚來一些,說不定此人還想殺人滅口呢?」
紫衣中年人劉元平立刻跳了出來,喝道:」小子,你胡說什麼?」
馬臉老頭曾豐嵐卻是不理他這一套,左手一伸,說道:」拿出來吧!」
「前輩要什麼?」劉元平立刻又結巴起來。
「廢話!當然是那小子脖子上的玉墜了。這玉墜肯定不是一件凡品,我能感覺到它上方散發出一股強烈的能量波動。我不是我臨時有事情,也不會被人捷足先登了。」曾豐嵐冷聲喝道。
劉元平急得額頭上冒出許多汗珠,焦急地分辨道:」前輩,我根本沒有拿他身上的玉墜?我正想下手時,那玉墜就不見了。」
曾豐嵐卻是哈哈大笑,冷冷說道:」你這話騙三歲小孩差不多。此處,就只有你一人,不是被你藏起來,難道還會是鬼偷走的不成。」
劉元平又是焦急又是鬱悶,心裡像塞上了一塊石頭,它直往上頂,使他的喉嚨出不來氣,又像是一隻熱鍋上的螞蟻,一時之間,即然不理如何對付。
此時,劉元平也知道,此時說什麼話,恐怕馬臉老頭也不知相信,立刻對梁少衝怨恨起來,雙眼睛凶光閃閃,竟充滿了怨毒,好像一隻凶殘的野獸,要好梁少衝吞噬撕碎。
「好小子,都是你!」
劉元平雙臉由紫轉青,青如生果,一股無法控制的憤恨的情緒,一下子蔓延至他的全身,立刻飛撲了過去,左手一抓,五指之間勁氣充盈,氣流滾動之間,發出咯吱咯吱骨骼一般的爆響,朝梁少衝的腦袋抓落。
「還想殺人滅口!」
曾豐嵐雙眼暴射出一道寒芒,左手一拂,一股凝實的氣浪傾斜而出,罡氣縱橫激盪,泛著炙熱的熱浪,以雷霆萬鈞之勢將劉元平的攻勢擊散。
而後,右掌一劈,空氣就好像沸水一般沸騰了起來,紅掌實質化的掌罡凝聚而成,滾滾朝劉元平劈落而下。
劉元平大吃一驚,說道:」曾前輩,我本沒有騙人。你小子在說騙。」身子不停閃躍,便仍然被對方的掌勁劈中,「哇」的一口鮮血衝口而出,倒在地上。
曾豐嵐一個箭步衝到了劉元平身處,目光如刀,冷聲說道:」快交出來。」
劉元平痛得雙臉不停抽搐,額頭汗珠滾滾而下,過了一會兒,才緩緩站了起來,口角邊仍殘留著殷紅斑斑的血跡,說道:」前輩也是不相信,你可以看看!」
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個拳頭大的沉重的包袱,仍了過付出,又說道:」這是晚輩拿來孝敬土尊者的。」
曾豐嵐面色微微一變,左手一抄包袱,卻不打開,說道:」你也是去土尊者送禮的。」
「不錯!」劉元平點了點頭。
曾豐嵐立刻打開拳頭大的沉重的包袱,向裡檢看了一番,並沒有自己要找的玉墜,又重新丟了過去,說道:」即然這是你送給土尊者禮物,我也不能拿去。我只要那個玉墜,那個玉墜必須由我來送給土尊者。」
「什麼,前輩也是給土尊者送禮的。」劉元平微微一愣,問道。
「不錯!老夫打家連劫了十幾家大戶,才勉強湊成了一份大禮,但是跟那小子的玉墜比較起來,我這些大禮也不算什麼?」曾豐嵐拍了拍他身後掛著的那個大包袱,緩緩說道。
梁少衝在旁在聽得目瞪口呆,暗道:」原來他們要搶我的玉墜,並不是想私吞,而是想獻給一名土尊者。這名土尊者是誰?為什麼這些人都給他送禮?」
梁少衝好奇萬分,想起了十個月前的事情,那裡也有一群人莫名其妙給自己送禮,當時自己並不知情,原來那一切都是自己身上的脈耀令牌的作用。
紫衣中年人又怎麼能想得到,其實梁少衝根本就沒有中他的「化筋軟骨散」,在他大口大口吞吃烤雞的時候,早就將那雞肉扔進了四十重天晶的「虛彌洞」裡,暫時存放起來。
從表面上看起來,梁少衝好像吃掉了整個烤雞,其實他連一絲肉的未沾。
當然了,紫衣中年人正想搶走梁少衝脖子上的紫寰墜時,趁對方未留意之際,梁少衝心念閃動,立刻將紫寰墜也扔進了「虛彌洞」中,讓紫衣中年人找不到蹤影,一度似為自己眼花。
劉元平苦笑了一下,說道:」晚輩可以對天發誓,如果晚輩逼騙前輩,立刻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晚輩剛才也正是納悶,我也明明看見這小子脖子上有玉墜的,可一眨眼就不見了。可聽前輩這麼一說,才知道,自己沒有眼花,一定是這小子暗中搞鬼。」
曾豐嵐雙目中突然暴射出冷電一般的光芒,再次打量著梁少衝,一掌就要朝梁少衝的胸口拍去。
梁少衝一見再也隱瞞不了什麼,立刻就縱身站起來反擊。
「曾豐嵐,你太不將我放在眼睛裡,居然不將我的警告放在眼中,擅自闖入我的禁地。」
一道冷漠的喝聲,憑空響起,喝聲有如洪鐘,震得人耳鼓「嗡嗡」直響,空氣似乎開始沸騰,黑夜中的烏雲,也被這一聲怒吼給震散了。
恐怖的怒喝聲在廣闊的林野中久久不絕,驚起無數你飛禽走獸。
曾豐嵐身子立刻暴退,一下子退出三米,雙目如閃,掃視了四周,冷冷喝道:」是誰?快給我滾出來?」
「格格格……是誰,你們還猜不出來嗎?剛才不是有人說,逢初五、初十、十五、二十,我是不會出來嗎?」。
這一道怪異的笑聲,似乎蘊含著無上的魔力,奪人心魄。
梁少衝、曾豐嵐和劉元平等三人,感覺大腦中突然響起了一道霹雷,腦海瞬間一片空白,彷彿幻起了無數魔影幻境,好像墮入了修羅地獄,有無數的鬼魂在耳邊哭嚎,
就在這一瞬之間,梁少衝等人的眼睛似乎變得空洞無比,彷彿靈魂離開了身體一般。
「不好!這是跟《失心落魄術》有些相似,是一門專奪人魂魄的脈功?」梁少衝心中微微一呆,立刻在體內運轉著高階天品脈感,這才化解了這股精神攻擊。
「啊!」
就在這時,曾豐嵐突然一聲長嘯,聲音猶如悶雷滾動,又如龍吟虎哮,連綿不斷傳了過來,這才清醒過了來。
劉元平只覺得一道巨響在耳邊炸開,直震得嗡嗡作響,如千萬冰針直刺中了自己心神,身子搖搖欲墜,一屁股坐在地上,臉色立刻蒼白,如大病一場,也清醒了過來。
「你這老頭,居然還有些本事,能破我《奪神散魂音》。」
就在這時,一陣陰風突然席捲了過來,一個巨大棺材赫然從天空中直接飛落下來,豎立在梁少衝等三人身前。
這個棺材通體漆黑,帶著濃烈的血腥之味,上面塗著各種古怪的符文,幽光閃爍,不斷扭曲,泛著詭異的光芒,彷彿是燃燒的鬼火。
一陣微風拂來,整個棺材居然發出鬼哭神嚎的聲音,非常惡毒,充滿的人類都害怕的噪音,是恐懼、是絕望、是死亡。
「是鬼夫人來了。」劉元平頭皮發麻,嚇得魂飛魄散,大叫道,似乎轉身就要逃走。
「給我回來,留下你們的禮物,看在你們送給土尊者禮物的份上,放你們一條生路。」那巨大的棺材之中,立刻響起了那道冷漠的聲音。
那原本逃走的劉元平,立刻倒退了回去,便手中的包袱丟在了棺材身邊。
「轟!」
那棺材突然起了一股血色大霧,在空中凝聚成一隻血色巨掌,抓住了包裹,衝入了棺中。
「多謝鬼夫人不殺之恩!」劉元平立刻朝巨棺一拜,說道。
「滾!」
棺材之中,又響起了那道冷漠的聲音。
劉元平根本不敢作一點聲音,如同夾著尾巴的大狗一般,灰溜溜地走了。
「你的東西呢?」
棺材中,又傳來那冷漠的聲音。
曾豐嵐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如果鬼夫人,能接老夫一掌!我立刻雙手奉上全部禮物。」
要知道,曾豐嵐可是一名脈門四重境的中階脈士,修為遠在劉元平之上,整體實力,也僅比鬼夫人差上一籌。兩人的修為境界都是脈門四重境,不同的是,鬼夫人是一名擁有中階黃品脈門,而曾豐嵐只是擁有普通脈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