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抓住了這個青衣少女,就知道武柏寒他們的下落了?」梁少衝心中一動,望著青衣少女的背影,暗中想道。
此時,外面的屍體轟得更加猛烈,那護著梁少衝和青衣少女的光罩光華閃爍不停,裂開的縫隙更大,似乎隨時都要崩潰了下來。而青衣少女身體不停的搖晃,似乎也要支撐不下去了。
青衣少女杏眼圓睜,柳眉倒豎,再一次狠狠盯著梁少衝,喝道:「你發什麼愣,快來幫我一把呀。」
眼下情況緊急,梁少衝也只能跟青衣少女一起合作,伸出雙手,朝「紫光玉河珠」輸入高階玄品脈力。
梁少衝的脈力一湧入「紫光玉河珠」中,立刻爆發出無數條耀眼奪目的光芒,霞光四射,無比壯麗。
那呈現一條玉河的護身光罩,一下子水漲船高,所有的縫隙一下子修復了。
只見在光罩上,原本就洶湧澎湃的河流,彷彿被點燃了一般,一下子掀起了一股股浪柱,排山倒海,奔騰呼嘯,形成了一股萬馬飛奔,巨浪排空的洪水,圍繞著光罩高速螺旋,外界所有的擊攻都不能撼動分豪。
又過了一會兒,「血蝕鬼門」這一招終於耗完。
張執事臉色微微有些發青,呼吸也變得沉重,剛才那一招,已經耗費了他七七八八的力量。
張執事右腳踏前一步,目光如電,緊緊盯著青衣少女,當看清楚了來人之後,不禁臉色一變,又後退了一步,喝道:「怎麼又是你!」
當下左右四處張望,似乎在尋找什麼恐懼人物的出現。
青衣少女嘻嘻一笑,說道:「你那麼害怕幹什麼,我家姑娘並沒有出現?」
可張執事那會相信對方的話,心中卻升出一種神秘而難以言喻的恐懼。四處再張望了一眼,不禁流露出驚慌顫抖的神情,嘴上卻說:「我還有急事要辦。這次放了你們。」身子一晃,如一隻受驚的鳥兒,晃入了林中,消失了。
任誰的看得出來。張執事是被青衣少女背後的高人嚇跑的!
「格格!難道堂堂殺氣不眨眼的血魔人,竟然也有害怕的時候?我都告訴你了,我家姑娘不在?你還跑得那麼快幹什麼?」
青衣少女露出了春花般燦爛的笑容,樂得拚命拍掌。
梁少衝心中大奇想道:「他家姑娘是誰?會不會也是第三股勢力的人物?」
「討厭鬼走了!」
青衣少女嘻嘻一笑,停止了向「紫光玉河珠」輸送脈力。那橢圓形的光罩立刻如潮水一般湧回了珠子之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梁少衝心念電閃,左手化爪,綻放出一股凌厲的氣場,緊緊扣住了青衣少女的右肩,完全禁錮了他的行動,右手一轉,將她手中的「紫光玉河珠」搶了過來。
「你要幹什麼?有這樣對你的恩人嗎?快將『紫光玉河珠』還回給我。」青衣少女臉色一變。喝道。
梁少衝卻迅速將「紫光玉河珠」裝入了懷中。立刻反駁道:「這『紫光玉河珠』本就是我的東西,是何芸芸從我身上搶走的,全天下人的知道!」
青衣少女撅了撅嘴兒,臉上封了一層冷霜,野蠻的說道:「我不管,『紫光玉河珠』在我手中就是我的東西。」
梁少衝也不想跟青衣少女胡攪蠻纏。冷冷喝道:「快說,你跟何芸芸是什麼干係?她為什麼將『紫光玉河珠』送給你。你們是不是一夥人,都是屬於第三股神秘組織的。」
青衣少女一愣。似乎不明白梁少衝說什麼,問道:「什麼第三股神秘組織的人?」
「就是專門跟琊魔教作對的另一股秘密組織。」梁少衝解釋道。
青衣少女眼睛狡黠一轉,臉上露出不可捉摸的笑容,說道:「就算是吧!那你要怎樣?」
梁少衝胸膛之中,立刻衝出一股難以按捺的怒火,喝道:「你們為什麼要陷害我,害得我被無數人追殺!快說,何芸芸在那裡?你們的首腦又在那裡?我要跟他們評評理,為什麼像小孩子一般戲弄我?」
自從梁少衝莫名其妙出現在翠鳴谷裡,到進入武煞堡,再最後到不得不參加比武大賽等等,所發生的一切事情,都好像有一雙無形的手,在一點一點推著他往陷阱裡跳。
雖然梁少衝知道前面是陷阱,但又逼得不得不向裡面跳,一切都沒有選擇。
青衣少女眼睛一轉,立刻露出狡黠笑容,說道:「我怎麼知道,我只是一個小小丫頭,要問你就去問何芸芸好了?」
梁少衝左手一緊,一股力量滲入了青衣少女的右肩之中,痛得她筋麻骨酸,香汗涔涔而下,冷聲喝道:「你們都是一夥的,少推卸責任,別以為我會相信。還有,你們將武柏鋒父女和小萍劫持到那裡去了?」
武柏鋒父女,在梁少衝再次回到武煞堡時,已經被人劫走了,可留下的字跡卻告訴他,是被人劫走的。而小萍消失得更是離奇,他只是打了兩隻野雞回來,她就被人劫走了,而且還留下紙條整蠱了他一番。
而崖下有個秘密山洞,就只有青衣少女知道。
如果不是青衣少女,那會是誰呢?
青衣少女痛得如針挑刀挖一般,嘴唇咬出血來,冷冷盯著梁少衝,就是不說話。
「夠了!」
一道冷漠的聲音在梁少衝身後任空響起。
這聲音冷漠中又不失清脆悅耳,威嚴中又不失霸氣!
梁少衝心神一晃,抓住青衣少女右肩的左手不由自主的放開,只覺得那道聲音詭異莫測,有一種神奇的魅力。
似叮叮咚咚流淌的小溪,發出來的婉囀美妙的歌聲;又似是石縫間漏下的滴泉,清脆如琴弦彈奏的悅耳旋律;又好像是激流直下陡壁,落入深潭的瀑布,發出那種雄渾厚的聲音。
餘音繞樑,令人精神失守!
過了一會兒,梁少衝轉過頭去,發現不知幾時,自己身後站著一名蒙面紫衣少女。
明亮的陽光。斜射在紫衣少女的臉上,雖然她的櫻口與瑤鼻被一層薄薄的輕紗蓋住了,但輕紗上面。露出的春山黛眉,如水秋波,被斜射的光線一照,越發顯得眉目如畫。美麗得令人眩目、神奪!
梁少衝乍看之下,覺得眼前的蒙面紫衣少女,有一種似從相識的感覺。
可仔細一看,又發現此人身上,有一種獨特的氣質。清麗脫俗,美而不艷,柔中帶剛,跟以前碰見的江秀盈、江芷靜都完全不同。
不自覺間,梁少衝浮現出江秀盈和江芷靜的倩影。
對於江秀盈,梁少衝雖然只在幽冥洞乍見過她一眼,但她的神情,她那的氣勢。令梁少衝今生今世也無法忘懷。
她就像是一座終年不化的萬米冰山。雖然亭亭玉立,美麗異常,但是高不可攀,有一種傲視蒼生,睥睨天下的氣勢。
而江芷靜,就好像是一朵遺世獨立的雪蓮花。冰清玉潔,清雅淡然。清高脫俗,但需要小心呵護。否則隨時就會凋零。
可現在這個紫衣少女,美得有些冷,美得有些不可逼視,像雪中的臘梅,有一種傲霜勝雪的氣概,是那麼高貴、清秀。
這三個女子,都美麗異常,各極其致!
梁少衝呆呆地望著陽光下的美人,心臟不爭氣地砰砰狂跳,不敢發出任何聲響,破壞這一刻寧靜美麗的畫面。
他甚至希望這一刻能夠永遠停留,使他有足夠的時間欣賞她的美麗。
「色鬼!」
青衣少女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紫衣少女身後,一見梁少衝的神情,臉色露出鄙夷之色,冷冷說道。
梁少衝心神一震,瞬間清醒了過來,不再望紫衣少女一眼,抬頭望著她身後的白雲,冷冷喝道:「你是什麼人?」
紫衣少女那清脆如鈴聲音,突然響了起來:「你不是要找我嗎?我就是第三股勢力的首腦人物?」
她的聲間清脆甜蜜、動人無比。
任何人,聽到了這聲音,都有如聞天音的感覺。
「什麼!你是第三股勢力的首腦人物!」
梁少衝臉色一呆,覺得不可思議。
讓琊魔教一直頭痛不已,千萬百計一直想追查而無果的第三股神秘組織的首腦人物,居然如此年青,而且還是一個女的?
「不錯,我就是!你有什麼問題,我可以回答?」
紫衣少女長髮隨風飄動,蓮步姍姍走了幾步。
一時之間,這八個月來,所發生的事情,如同潮水一般向梁少衝腦門湧來,各種複雜的情緒也紛至沓來。
梁少衝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冷冷問道:「是不是你安排我出現在翠鳴谷中的?」
「不錯!」紫衣少女說道。
梁少衝緊接著又問道:「江秀盈在那裡了?為什麼要安排我到翠鳴谷中?」
紫衣少女秋波光一轉,目光落到了梁少衝的身上,說道:「江秀盈是誰,我並不知道。至於為什麼把你安排到翠鳴谷?那是你有很好的利用價值,是一個很不錯的棋子?」
梁少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壓制著心中的怒火,說道:「這麼說來,馬絳霜也是你的人。是你安排她將脈耀令牌給我的,讓我進入武煞堡。」
「還有,你叫人偷走我的『赤血雷鳴劍』,並威脅我參加比武大賽,然後又故意讓我得到『紫光玉河珠』,是想告訴世人,我不但是翠鳴谷中的倖存者,而且還知道翠鳴谷中丟失的脈寶?是不是?」
「除了馬絳霜不是我安排的人外,其它的事情,我都不否認。」紫衣少女點了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