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好深吸幾口氣,然後一字一句的說道:「盧韻之,你今日放了我,我還要反,你從小就聰明,而我自幼就笨,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鴻鵠之志,我就是個小麻雀,我只知道兄弟情義,你不該這麼做,等著吧,憑我的口才,下一場暴動很快就會開始。」
盧韻之苦苦笑了笑沒有解釋,他已經懶得給伍好解釋那些大道理了,如果他殺的人任何一人在他的位置,也會像他一樣毫不猶豫的殺死對手,到了這個份上哪裡還有人性義氣這些勞什子東西,
盧韻之喊道:「站住。」
「作甚,你後悔了嗎,不敢放我走了嗎。」伍好回頭說道,
盧韻之點點頭說道:「安息,伍好。」風過人頭落地,盧韻之繼而喃喃自語道:「伍好,我說了不要再作亂,你非要呈那口舌之快,非要逼我手上沾滿鮮血,這又何必呢。」
「來人。」盧韻之抬頭叫道,一名隱部好漢走了進來,壓根沒看伏屍倒地的伍好,邁過屍體筆直的走向盧韻之抱拳肅立,
「傳令下去,誅殺方清澤不竭餘力。」盧韻之冷冷的吩咐道,
那漢子一愣,隨即抱拳答是,他以前是盧韻之派去保護方清澤的,他知道盧韻之對方清澤的感情,更明白盧韻之此刻心中的痛苦,他遲疑了,他想勸諫高高在上的「天」,可是他知道自己身份的卑微,也知道了自己不能開口,他用沉默和不做聲色來做著無聲的抗議,
盧韻之瞧了瞧歎了口氣,拍了拍那漢子的肩膀說道:「去吧,我也不想這樣,可是不得不如此,沒有理由。」漢子點點頭抱拳答是,轉身就走,淚灑當場,
第二日清晨盧韻之入宮了,他沒有上朝,直奔東宮而去,在那裡有他的義子朱見深,朱見深年紀已經不小了,十五歲的年紀是一個標準的小男子漢,至於曾經嚇出來的口吃已經有了好轉,朱見深的體格也好了許多,雖然曾經的苦日子讓他發育受了些影響,可是很快盧韻之便打入了京城,他的日子也有了好轉,吃得好了加上晁刑沒事兒就帶他練拳,小伙子已經很是壯實了,
這一切表面上看起來很好,但是實際上卻讓盧韻之暗自發愁,因為當年朱見深在修煉期間早早的就沾染了女色,和萬貞兒有了夫妻之實,導致陽氣不足體內空虛,後來,修煉驅鬼護體之術的時候,導致鬼氣趁虛而入,接連反應下陰陽失調,也多虧盧韻之等人發現得早,否則在這麼練下去,朱見深連十三也活不過,
即已開始就不能虎頭蛇尾,否則修煉不成反受其害,更何況當時朱見深的身體並不像現在那般好,於是乎無奈之下的盧韻之決定讓萬貞兒和朱見深修煉房中術,這才讓朱見深又一次煥發除了應有的活力,
對於房中秘術盧韻之也不太瞭解,一來是這屬於慕容世家的獨門絕學,二者中正一脈認為這屬於歪門邪道,所以只有少數點墨記載,盧韻之之前與慕容芸菲有幾句交流,雖然礙於叔嫂身份不便詳談,但是卻也對房中術有了一些瞭解,再加上少量的記載,融會貫通多種術數的盧韻之,創造出來了這麼一套很不成熟的房中術,
時至今日,盧韻之依然不太瞭解房中術,慕容世家多為口口相傳少有記載,現如今慕容世家已經被甄玲丹大軍的鐵蹄踏毀,慕容芸菲也縊死在中正一脈,由此,天下間關於房中術和慕容世家演算方法的記載基本上已經消失了,會的人也少之又少,於是,盧韻之便更無從下手了,可天下術數皆有互通之處,憑著對術數的一絲直覺,盧韻之深知這種術數是不全面的,很可能會導致很嚴重的後果,甚至讓朱見深日後沒有子嗣或者子嗣早夭,
楊郗雨擅長根據已有的知識進行創造,她開始著手修改盧韻之的房中術,經過了幾個月的努力,終於大功告成,正如盧韻之所猜測的那樣,此術一旦練下去,就會讓太子朱見深日後膝下無子,不過即使現在改進了,先前那幾年的荼毒仍在,至於會到什麼樣的地步,盧韻之並不敢保證,其次朱見深已經離不開萬貞兒了,他兩人陰陽已然相容,若是一人死了另一人的陽壽也該盡了,
盧韻之想到這裡,眉頭又一次皺了起來,萬貞兒比朱見深大許多,如此下去朱見深可能也不是個長壽的皇帝,要不要另立太子呢,很快他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朱見深是自己的義子,而且對自己感情頗深,密十三雖然制度已經完善,但其實還是很脆弱的,遠沒有達到盧韻之想要的效果,必須在皇家的幫助下才能逐步羽翼豐滿,輔助大明展翅高飛,
此刻若是換太子,日後的皇帝會不會配合盧韻之的密十三還在兩可之間,萬一再出來個于謙這樣的人物和另立的太子勾結,那可是對密十三的滅頂之災,除了這一方面,還牽扯了些許私心,畢竟盧韻之雖然沒把朱見深當親兒子般寵愛,但感情也是不錯的,更何況藩王的結局都不是那麼美滿,所以盧韻之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建議朱祁鎮換太子的,
同時,之所以朱見深的太子之位穩固,不僅是因為他是大皇子,也是因為朱見深是盧韻之的義子這層關係,所以朱見深這個太子當的比任何一個太子都安心,且不可撼動,沒有人會這麼不開眼的招惹如日中天的盧韻之的,
雖然盧秋桐要被封印在塔下,但是一旦出關天下將沒有人是他的敵手,當然也有可能盧秋桐就死在了塔底,這一切都說不準,其次是盧勝,他是曲向天和慕容芸菲的兒子,但是盧韻之視如己出,況且自己走後中正一脈必定交給夢魘來打理,但最終繼承中正一脈的則是盧勝,
盧勝的密十三,朱見深的大明,加之盧秋桐的天下第一,天下盡歸自己兒子的手中,想到這裡盧韻之心頭也有些洋洋得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