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攻不下之際,朱見聞畢竟會選擇圍城,然後派人去查探其餘被掠去的城池情況。//本文來自80TXT\\」甄玲丹講著他的全盤計劃,帳內鴉雀無聲,大家近乎於崇拜的看著甄玲丹,此人乃大將也,縱觀全局把朱見聞大軍猶如獵物一般層層誘入陷阱,不消說這個計策肯定能成功,
甄玲丹微微一笑,眾將的勁頭很足,這很好,若是心散了什麼都完了,自己這番講話不僅是在佈置戰局,更是對將士們的鼓舞:「朱見聞探查之下,就會發現,咱們的奪到手的城池多數沒有太多兵把守,於是明軍便會先挑軟柿子捏,佔據一些有利的地方,畢竟光圍城不是長久之計,後勤補給軍需物資的供應還是很關鍵的,他們會攻下我們浴血拿下的城池,大家不要心疼,他們會連本帶利的吐出來的,若是必要的時候我們戰略重地婁底也可以拱手讓給他們。」
「當他們打下這些城池後就會發現,在這些城池的西面,被我們佔領的一些地方守備更加鬆散,幾乎是無兵在守,這麼一個好功勞,朱見聞這等政客是不會放棄的,他一定會奪取西面南面大片地帶,別且欲以對我們大軍成合圍之勢,用城池圍上岳陽一圈,把我們圍死,但是如此一來他就分散了大部分兵馬,因為佔領城池後要有相應的城防士兵,還有維持當地的治安等等,我們消耗他們兵力的目的就達到了,但是此刻分而擊之依然不是好時機,我們放棄死守的岳陽,再分兩路進軍,水路直攻漢口等地,若是遇到阻礙北線諸將見機行事,即使放棄襄陽和荊州也要全力支援,佔據漢口後,再沿水路之下,進攻朱見聞的老窩,九江府。」甄玲丹用力的戳著九江,這才是他的目的,直搗黃龍,釜底抽薪,
諸將眼中冒了光,甄玲丹嚥了口口水,濕潤了一下漸漸乾涸的喉嚨講到:「南線另一路兵馬由陸路,直撲九江,沿途打下的城池一兵不留,取下九江就等於給了朱見聞致命一擊,屠城,焚地,俘虜他的家人,總之讓他亂了心性,沒了根基,朱見聞要是不回防那是不可能的,他只不過是個政客又不是忠臣,自然會更加看重自己家人的性命,他與盧韻之鬧翻不也是為了他那個爹爹,當然其中也有一定的私心,如此情況下,他大量兵力有投入在奪回的城池中,戰線拉的極長,即使趕到九江的時候也就疲憊不堪了,我們這時候決一死戰,定能大獲全勝,然後咱們在統兵之上,沿途乘勝追擊奮力追殺他們,然後轉向攻下整個湖北,朱見聞自顧不暇,必定不會貿然進攻,我們以迅雷之勢佔據湖北,用北線招募的新兵以命換命和湖南的朱見聞守軍拼,不求佔據領地,意在消滅他們的兵力。」
「如此一來,待盧韻之等京城援軍趕到之時,朱見聞的軍隊和兩湖兵馬已經被我們消滅大半了,即使盧韻之來了咱們或許也有實力與之一戰了,至於那時候的排兵佈陣還需要看對方的行動來判斷,但是咱們已經佔據了優勢,就可以誘導著敵軍,被我們牽著鼻子走了,總之在盧韻之來之前的戰役我們戰必勝,攻必克,守必堅,我軍戰士威武。」甄玲丹一把年紀,但吼叫出的聲音倒也是威風凜凜,
諸將跟著一起抱拳叫道:「戰必勝,攻必克,守必堅。」甄玲丹點點頭歎道:「士氣可用。」
正如甄玲丹預料的那樣,朱見聞的部隊迅速集結,殺入了兩湖境內,說起行軍打仗,可能朱見聞不是個天才,只懂得尋常兵法和步步為營的道理,但是穩紮穩打之下倒是彰顯兵力的優勢,但若論起來行政能力,朱見聞的確是個好手,不僅在江西境內調動得當,迅速拉起幾萬的軍隊,速度快的令人瞠目結舌,並且來到不熟悉的兩湖也能收攏眾人手中的兵權,為自己所用,所率部下沒有不聽命行事的,著實讓甄玲丹一眾人等趕到了壓力的產生,
好消息不斷傳來,接連攻克的城鎮,許多兵不血刃的戰鬥,讓朝廷的軍隊信心大振,不再畏懼甄玲丹的部隊,此時的盧韻之率部正趕在路上,看到軍報眉頭緊皺,自言自語的說道:「不太對啊,這仗打得有點太簡單了,甄玲丹不會讓朱見聞這麼快吞下的,就算吞也要扎他一嘴血,不好,貪功冒進,可能是計,白勇何在。」
白勇策馬到盧韻之座駕旁抱拳道:「末將在。」
「你速率一支騎兵,輕裝上陣直奔兩湖,見到朱見聞後提醒他不易把戰線拉的過長,分散兵力,若碰到敵軍大量聚集的城池,一定要嚴加偵查,防止他們夜襲或者奔襲的行為,遇到事情不可魯莽行事,記得給我回戰報。」盧韻之說道,然後還伸手拍了拍白勇的肩頭,喃喃道:「小心點白勇。」
「末將領命,嘿嘿,放心吧主公,我不會讓你妹子守寡的。」白勇咧嘴一笑策馬揚鞭而去,盧韻之望著他的背影笑著說道:「這臭小子。」
當白勇趕到湖北的時候,為時晚矣,甄玲丹的大軍已根據原先的計劃從岳陽分幾路出發,迅速推進直取九江,到了九江後卻發現朱見聞早有防備,雖然城內留守兵員不多,但是城門緊閉,想要進城必須有朱見聞頒布的過關文牒,城牆上也有火炮弩機嚴陣以待,總之甄玲丹無法迅速吃下九江,可是要是在九江城下耽擱的時間太多,朱見聞就有了時間緩緩集結兵力,從容不迫的進攻,這樣的話甄玲丹後面的安排就被打亂了,
甄玲丹沒有太多的時間,他所有的只有大約兩天的期限,兩天之內拿不下九江,釜底抽薪圍魏救趙的計謀就失敗了,緊接著的後果更加嚴重,自己陷於被動,會被朱見聞的大軍反包圍,而中心的九江府配合行事,從中開花,那甄玲丹可謂是背腹受敵,必定大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