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方苦笑一聲講到:「韻之沒有騙你們,這人確實應當有一百三十多歲了,看來咱們中正一脈又遇強敵了,或許可以考慮請你們大師伯出風波莊來助陣,可能還有一絲勝算。」
盧韻之很公正的聲稱對方是高手,讓眾人大感意外,能被盧韻之稱為高手的人,那絕不簡單。眾人紛紛看向盧韻之,卻見盧韻之突然一改謙遜的樣子,揚聲講到:「殺雞焉用牛刀,不必大師伯出山,我和諸位足以對付他。」一時間信心滿滿豪氣雲天,給眾人的內心加了一把勁。
「三弟,說得好,大哥支持你,上陣親兄弟,打虎父子兵,就算再是高手咱們幾人一起上還怕他不成。」曲向天也頓時興起,邊揮拳邊高聲叫道。
石方搖搖頭對韓月秋揮揮手,韓月秋會意推起石方向著門外走去,邊走石方邊說道:「你們一定要小心點,別太在意今朝的得失。打不過千萬別成逞強,保住性命要緊,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斷不可意氣用事。」
眾人紛紛起身而立,抱拳答是,待石方走後,盧韻之開口對曲向天問道:「大哥這次前來,恐怕不是僅僅是為了卻心魔這麼簡單吧。」
曲向天一愣,不明所以說道:「芸菲對我醫治不利,我認為放眼天下,只有三弟你能救我,我這才前來的,倒也沒別的什麼事情。」
朱見聞此刻卻歎息一聲講到:「看來韻之和于謙都多想了,老曲你久居安南,這次雖未帶兵前來,可是毅然入京,讓于謙感到一定有事情發生。故而才強力求援的,看來戰端已起,我們是無法調停的,還好最近我們準備了不少,倒不至於手忙腳亂。」
「既來之則安之吧,別的我幫不上太大的忙,新式武器的研發我一直沒停,錢財糧草也給你們準備妥了,一旦開戰從各方面我們都吃定他了。」方清澤說道。
曲向天拍了拍腦門說道:「我明白了。」「你明白什麼?」眾人皆問。
「原來三弟說的那種雖是貪官但為民做事的就是二弟這種人,雖然中飽私囊,但是國庫儲備持續增長,百姓的生活也漸漸好起來,百姓們喜歡這個樣子的貪官,不喜歡只進不出的那種。」曲向天做恍然大悟狀講到。
朱見聞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老曲,這個話題已經過去了,等回頭再討論,你好好帶你的兵吧,論打仗沒人比得過你。可若是說起來官場和財經,那就看我們的吧。」
曲向天也是一臉尷尬,訕笑兩聲說道:「我就是突然想起來而已,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說起來,我有一事要跟大哥商量。」盧韻之站起身來,拱手抱拳一臉嚴肅的對曲向天說道。
曲向天點點頭說道:「講吧。」「我把王雨露放了,而且收入麾下,英子的病雖然是郗雨完成的最關鍵的步驟,但是我對您隱瞞了真相,若沒有王雨露的幫助,就算十個楊郗雨也是無用的。」盧韻之坦誠的說道。
曲向天倒是一臉輕鬆,站起身來把盧韻之按回座上說道:「論政,我不如你和見聞,論商不及清澤董德,可是你大哥我也應當不是笨拙之人吧。王雨露的收復早就在我預料之中,我只等著你跟我坦白,你還是以前的韻之,和大哥不加隱瞞。收了就收了吧,王雨露不是壞人,雖然做了些出格的事情,但內心不是大奸大惡之輩,若非如此,想當年他早就在藥中下毒,咱們哪裡還有今朝。只是韻之你切記一點,不能讓他過於沉迷禁術,更不能助他用旁人做實驗。」
「謹記大哥教誨。」盧韻之一臉平靜的答道,可是心中卻是翻江倒海,暗歎:我的大哥啊,若不能研究禁術,不能用活人實驗,王雨露如此執著之人又豈會跟我,大哥您真是太天真了,一副忠肝義膽豪氣雲天不是在哪裡都吃得開的。盧韻之第一次真正地欺瞞曲向天,也從這一刻他明白了什麼。
反觀朱見聞和方清澤皆是暗自搖頭,他們也明白,曲向天所說的無非只是個理想罷了,世間上哪裡找這樣的好事,只是因為個人崇拜的佩服而追隨的人,不是沒有,如秦如風廣亮之流便是崇拜曲向天而誓死追隨的,只是這種人太少了,也太不穩定了。
盧韻之開口說道:「既然大哥不討厭這個王雨露,而我之前所說的高人就是他,就讓我與他共同為大哥診治吧。」
曲向天點了點頭,說道:「也好,我入魔後喪失人性,大開殺戒,盡早把我治癒我就不用滿身符文提心吊膽的了。」
「對了,董德,南京那邊十個商舖已經安排妥當了,昨天韻之大喜,今天我就搶奪先聲,借花獻佛一把,先行告訴你了。」方清澤講到。
董德眉頭一皺,但卻依然強擠出一絲笑容講道:「無功不受祿,方二爺的店舖董德我萬萬不能要,若是我只是貪財之輩,當日在徐聞縣我就接受您的施捨了。」
方清澤哈哈大笑起來:「你還是這脾氣,告訴你吧,這事情是你家主公讓我代辦的,所用金銀所選地址什麼的,也都是韻之他出謀劃策自掏腰包的,和我關係不大。」
董德不明白了,忙問道:「這是為何?有生意方二爺不做這還是頭一回。」
屋內都是自己人,方清澤嘴裡也是不乾不淨起來:「他娘的我倒也想做啊,哎,我可讓你家主公,我的三弟把我坑了,這小子估計早就算計好了想把南京的商界地盤撥給你。」
朱見聞嬉笑起來:「做生意上盧書獃還能把久經商場的方胖子騙了,快說來聽聽。」
「你就是看出殯的不怕殯大,沒事看我笑話吧你,」方清澤嘿嘿一笑到也不惱怒,繼續講道:「當年南京杯酒釋兵權的時候,董德你雖然出面了,可是眾大臣都不知道你叫什麼呀,那時候你不過是個無名之輩,話雖不好聽但也是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