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韻之聽了于謙的話不禁也是一陣唏噓感概揚聲說道:「于謙你可曾想過若是你不依照姚廣孝的話去做是否今日我們就不會兵戎相見也不會引起眼下這番生靈塗炭」
「可能吧但是我已經做了世上也沒有賣後悔藥的既然於某人走出了一步那我就只能執意繼續走下去了」于謙答道兩人語氣平和絲毫不像是深仇大恨的敵對雙方
盧韻之聽了于謙的話反倒是一笑說道:「就算你放棄我也不會放棄只是我進來在想我們所得知的卦象是否正是我們所做的形成的呢換句話說是卦象提前引導了我們而我們又被卦象所引做了一些事情最終又反過頭來成就了卦象」
于謙聽後渾身一震陷入沉思之中久久才歎了一口氣盧韻之所說的的確有些道理算命看卦本來就是虛無之事過早知道反受其害的道理只要是個懂得術數之人皆知曉可是一旦卦象關乎自己或者是一種使命那就另當別論了一定會提前干預阻止可是往往不論如何努力卻依然改變不了甚至反倒是促成了卦象所示想到這裡于謙的心頭確實有一絲悔意閃過人性如此無可阻擋
盧韻之又是輕聲講到:「於兄你說你若不是大明忠臣我也不是中正一脈弟子我們能成為好兄弟嗎」于謙看向盧韻之說道:「你我二人性格相仿也都夠聰明飽讀詩書卻活學活用並不拘泥於陳規舊矩如此說來你我的確能成為好友還可能是生死之交只是正如你所說你是中正一脈弟子而我則心懷大明願為國家興亡粉身碎骨故此我們成為不了好友若有來世定當與君暢飲三百杯」
說完盧韻之和于謙哈哈大笑起來盧韻之話鋒一轉說道:「來世是否有來世誰也說不清不過我可算是性情大變與之前的我相比恍如隔世一般性情變的連於兄你都覺得咱倆或有相似之處了說來這一切還要感謝你啊若是沒有苦苦追殺家破人亡我也不會走到今天這步也不知道這是一種幸運還是不幸」
「對了於兄盧某還有一事相問望你看在咱倆暢談一場的份上能如實回答」盧韻之拱手抱拳恭敬地說道
于謙點點頭也是抱拳回禮說道:「這要不關乎國家安危的就請講」盧韻之語氣有些粗重的說道:「你可知道我夫人石玉婷在哪裡」于謙一愣然後搖了搖頭笑著說:「我要是抓住了她早就拿她來威脅你了何必等到今日」「那伍好呢」盧韻之又問道
于謙答曰:「怎麼伍好失蹤了怪不得我派人出城也是尋不到他的蹤跡不會是已經遇害了吧」盧韻之自顧自的搖搖頭說:「應該是不會我還能算出他一星半點卦象估計是被人困住了並且用陣法擋住了我的推算」說著盧韻之衝著于謙又一抱拳說道:「謝於兄指教咱們去決鬥吧別讓眾人等急了」于謙點點頭兩人並肩而行
兩人來到紅螺寺中大雄寶殿之前卻發現兩方人馬劍拔弩張皆是憂心忡忡看到于謙和盧韻之說說笑笑好似交心好友一般的走來一時間都愣住了以為兩人已經罷手言和卻不曾想到兩人各自走入隊伍之中于謙說道:「大家準備一下一會就開始第一輪對決」眾人不禁咋舌稱奇
雙方依照約定憑天意決定哪一方先出列誰先出列事關重要猶如田忌賽馬一般取上駟對敵方中駟中駟對之下駟己方下駟對上駟如是而已
這樣一來只要先勝三局後面自然就不必比了五局三勝一三五皆是一方先亮出出場人選二四又為一組越少提前亮出人選的越佔優勢所以誰都想贏得先機故而第一個都想讓對方先出場
既然說是憑天意兩方都是命運氣極高之士若是用心推算天意便知於是他們決定用兒時打賭所用的辦法拔草比長短說來簡單卻也麻煩兩方派出人去從寺院周圍拔出幾把草斬成幾段後擲在空中于謙和盧韻之分別揚手去抓並且蒙上眼睛不准用鬼靈相助抓住一根後拿來比下長短
瞬時之間兩人無法判斷長短更無法推卦演算所用的就是自己的直覺還有就是天意了最終于謙以微毫之差落後盧韻之一方取得了先機
于謙歎了口氣說道:「我方第一個出場」說著一個蒙面之人走上前來但盧韻之和白勇認得那人看身形分明就是前些時日在北京城內與之相鬥的食鬼族人盧韻之低聲說道:「是那神秘的食鬼族人大哥您去出戰或許能有一勝他人出戰或許命喪當場生死不計之下還需大哥出馬您一定要萬分小心他可是實力極強」
盧韻之話音剛落卻聽耳畔一聲嬌喝:「他就是傷了白勇的人讓我會一會他」盧韻之還未阻攔譚清早已縱身快步走入場中抬起那秀氣的下巴一副盛氣凌人的面口說道:「你若知趣速速退去否則別怪姑奶奶我大開殺戒讓你屍骨無存」
那人渾身顫抖起來卻不是害怕也不是憤怒只是在不停的笑著卻不發出聲音露出的眼睛和眉毛已經成了彎彎的一條白勇想衝入場中拉回譚清卻被盧韻之一把拉住只聽他說道:「要遵守規矩否則咱們要是臨時換人對方肯定不願意容易引發矛盾到時候約戰就成了我們失信在先了譚清不差應也能與他鬥上一鬥」白勇聽後只能停下腳步擔心的看向譚清竟比他自己相鬥還要緊張
那中年男子抖著抖著突然停止下來後足用力身體猶如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雙臂張開指尖之上露出點點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