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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將軍您這是為何」朱見聞的手還是緊握在斷劍的劍柄之上鮮血順著劍刃流淌下來只聽那人低聲說道:「我石亨可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幾年前你們中正一脈在帖木兒和亦力把裡邊疆救了我一命後來在陽和口又救了我一次這份恩情我石某一輩子也還不清受傷只是為了掩人耳目我們不便多說快裝作較勁的樣子」話音剛落只聽京城方向號聲響起石亨說道:「有人偷襲了京城你們好厲害指東打西我率軍撤退了你們莫要追趕」
石亨說著拔出肩頭的斷劍然後踢了朱見聞的腹部一腳朱見聞佯裝倒地卻聽石亨口中大喝:「朱見聞你這小兒待我回頭再取你首級」說著帶兵向北京城撤去生靈脈主也停止了與曲向天的纏鬥躍出戰圈率軍隨之離去
曲向天下令追趕卻被朱見聞攔住曲向天側頭看向朱見聞只見他頭髮散亂好似瘋子一般然後說道:「你沒事吧為何不讓我追趕啊」朱見聞低聲說道:「我沒事因為隊伍中有我們可以爭取的人」曲向天不知所以卻被朱見聞拉著到一旁低語幾句曲向天連連點頭領兵回營了豹子則帶著未受傷的食鬼族人向著阜成門方向奔去想去接應盧韻之唯恐他們出事
豹子奔出不遠就見到一眾黑衣人奔來凝神看去只見為首的是盧韻之和方清澤再見他身後眾人個個垂頭喪氣好似打了敗仗一般黑衣之上也隱約有斑斑駁駁的血跡豹子沒有多言迎到眾人一起回了明軍大營眼睛卻直直的看向白勇的傷口
回到大營後盧韻之連忙照看白勇的傷勢白勇雖然身體受傷多處可並不嚴重到性命不保至今昏迷不醒一者是流血過多的緣故二者是承受了極重的擊打昏厥了過去曲向天看著白勇的傷口問道:「白勇的御氣之道厲害的很傷的他一定不是普通人」
盧韻之還未答話豹子卻低嗯一聲說道:「是我們食鬼族人你們看白勇臉上的抓痕和身上的血洞只有食鬼族可以幹得出來可是既然開戰而且那人也把白勇打倒了為何不取他性命這有違食鬼族的秉性奇怪奇怪卻也萬幸萬幸」
「嗯的確是食鬼族」盧韻之點點頭說道:「不過這個食鬼族人好像還會驅鬼之術命運氣極高當時還用鬼靈破了我的電網豹子你們族人有能驅使鬼靈的嘛」
豹子答道:「當然能我們食鬼族和天地人本就是同系所生只是因為後來有人受傷用鬼靈療傷的時候不甚吞噬鬼靈產生依賴從而發展成了現在的樣子這個你也知道我之前在雙龍谷中好像給你講過我們吞噬鬼的方法我們的牙上微雕上了靈符能懂得靈符構造自然也能驅鬼潰鬼只是食鬼族秉性擺在這裡就算學會了也沒有用所驅使的鬼靈剛喚出自己反倒是會飢餓難耐的把鬼靈吞噬掉故而我們漸漸地也就放棄了這些術數而我們現在所用的微雕符文和藥物多是老輩傳下來的」
方清澤想了想講到:「我之前好像聽說兩廣一帶也有食鬼族歸順了天地人還取名叫噬魂一脈是否有此事我想想好像就是我們第一次與豹子見面的時候師父當著大家的面所說的三弟我沒記錯吧你說會不會是他們一脈出來的食鬼族人呢」
「確有此事不過不會是他們他們停止了吞噬靈魂轉而研究驅鬼潰鬼之術實力下降的很快脈內也並無再進新人長此以往只靠家族傳承現在他們好像只剩下不足十餘人而且早就忘卻了食鬼族的奧義攻擊白勇的人和我交戰過絕對是當時高手說句不自量力的話在場各位之中或許只有我與大哥還有譚清能與之一戰」盧韻之答道
盧韻之說完又看了看白勇說道:「白勇身上的傷勢並不嚴重他身體也好調養幾日就能復原只是他臉上的傷就難以恢復了你們看這明顯是附著鬼靈之力所抓傷的即使傷口癒合也會留下印記」
譚清一直沒有開口講話只是靜靜的坐在白勇身邊手也沒有離開白勇的手腕即使正如盧韻之所言白勇並無大礙可譚清依然在為他號脈這時候譚清突然問道:「剛才與我交戰的那個矮冬瓜是誰好是厲害傷我脈眾日後碰到我一定要親手宰了他」
眾人看向盧韻之不知剛才發生了什麼只聽盧韻之輕吐出三個字:「程方棟」在場凡是中正一脈的弟子都為之一振眼中都冒出無窮的殺意眾人恨極了欺師滅祖的程方棟對他的恨意遠超過於謙曲向天歎了口氣說道:「今日我們的計劃沒有達成算是失敗了三弟你也受了傷早些歇息吧我們明日再聊」
「非也」方清澤揚聲說道「計中之計我之前在京城之中的商舖盡數被于謙所毀可後來我讓人秘密進入京城重新開張店舖現在足有十餘家大軍封城後我與他們失去了聯繫也不敢用飛鴿傳書恐擔心情報落入敵手剛才我隨三弟入城的時候已經安排妥當只要我們鳴炮六聲並朝天空放射一枚神火飛鴉城中的店舖就會齊齊炸開到時候京城即將變成一片火海」
朱見聞詫異的驚呼道:「你在店舖中藏了火藥量大嗎點火之人可靠嗎」「量足以炸毀半個京城之前我沒想這麼多只是防止于謙再次對我的店舖進行清剿到時候只為拚個魚死網破未曾想到現在卻派上了用場點火之人肯定可靠因為一旦引爆點火的不是人而是鬼靈而操作的只有一人這就避免了人多口雜那操作之人早已有了赴死的決心」方清澤神秘的苦笑一聲答道眼睛還看了看盧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