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謙右手持鎮魂塔左臂不停地揮動與盧韻之撞到一起激起陣陣碰撞產生的亮光兩人打鬥起來盧韻之身前懸浮的兩柄氣劍不停地發生撞擊聲卻絲毫不見于謙左手有東西他手中的鎮魂塔也在一次又一次的與雷電相抗衡著
而夢魘與盧韻之身後的那名中年男子站在了一起此刻的夢魘身形與盧韻之完全一樣遠處看去就好似同一個人分身成兩個分別作戰一般盧韻之和夢魘隨著御氣師和猛士邊打邊退眾人向著城外狂奔而去盧韻之和于謙打鬥的同時目光一掃突然看到一人倒在路邊連忙使出數道御雷之術暫時逼退于謙幾個縱躍跳到那人身邊低聲對那人呼喝著:「白勇白勇」倒在地上的那人正是白勇只見他滿臉傷痕身上也有多處撕傷身體雖然未被貫穿卻也有幾個血洞不停地在冒著一股股鮮血
白勇聽到盧韻之呼喚費力的睜開眼睛嘴角帶著一絲苦笑說道:「主公小心噬魂獸」白勇說完便暈了過去于謙趕了過來右手用鎮魂塔擊散幾個鬼靈左手揮動朝著盧韻之所在砍去盧韻之抱著白勇猝不及防心中想著身前御氣成盾相抵猛然一聲脆響氣盾應聲碎裂開來盧韻之的肩頭噴灑出大片血霧若不是有氣盾抵擋這條胳膊早就被于謙手中那不知是何物的東西當場卸下來了
「發生麼愣快跑」夢魘呼喝著雙眼之中蕩漾出層層如同波紋般的鬼氣于謙和那個中年男子往後一退一個用鎮魂塔抵擋一個喚出鬼靈擋在身前藉著這個空隙夢魘鑽入盧韻之的身體憑地而起一股狂風捲著盧韻之飛了出去只是盧韻之肩頭的傷口依然在噴灑著鮮血在空中拉出一條鮮血畫成的線
于謙還欲追趕那中年男子卻喝止住了高聲說道:「於大人留步讓他們走吧」于謙回頭質問道:「為何為何你不殺了白勇難道此刻還想放走盧韻之嗎你和中正一脈的恩怨你忘了嗎」
中年男子笑而不答對于于謙的一連質問並不急於回答只是反問道:「就算你我共同進退能敵得過城外的大軍嗎」聽了這話于謙突然歎了口氣滿是歉意的說道:「對不住了我魯莽了剛才多有得罪請見諒」
中年男人點點頭說道:「現在城內守軍一經發現他們的偷襲並吹響了號角城外的大軍馬上就要回城了他們這伙小兒的大軍可是也就空閒下來等在外面我們不必冒險今晚我們不算失敗」于謙歎了口氣突然口中冒出鮮血身子一晃昏迷了過去那中年男子身影一閃就此托住于謙無奈的說:「為國動情哎這世間果真有各種讓人無法理解的情啊」
再說盧韻之這邊盧韻之奔出不遠後突然降落下來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夢魘從盧韻之體中出來扶住了他口中說道:「你沒事吧天地之術和御氣之道共用你也太勉強了是不是反噬了」
盧韻之搖搖頭答道:「只是肩膀的傷口導致失血過多而已並無大礙」說完就替白勇上了藥止住了流血並招呼自己撤退中的兵馬聚集起來向著統一城門口逃去白勇被盧韻之橫放在馬背上昏迷不醒一個御氣師縱馬追上關切的詢問道:「主公白勇沒事吧」「沒事快去通知譚清撤走」盧韻之有氣無力的說道剛才流的血確實有點多此刻他頭暈目眩眼冒金星
那御氣師咋舌說道:「主公我們還能戰剛才的凶靈都被我們殺的差不多了他們雖然厲害卻也只有兩人我們合力之下必能擊殺他們為何要匆匆撤軍啊」盧韻之苦笑一聲說道:「明軍號角已響大軍馬上回城防禦你們固然英勇可是雙拳難敵四手面對數以百倍的大軍我們還是避開的好快去傳令吧」
御氣師抱了抱拳答了聲是就縱馬朝著城樓上奔去此刻隊伍已經逃至阜成門邊那傳令的御氣師還沒躍上通往城牆之上的石階城樓卻躍下一人那人身材矮胖猶如矮冬瓜一般卻是靈活的很雙手之上燃著藍色陰冷的火焰從空中一個翻滾落到房簷之上那人朝著房下看去一眼便看到了不遠處的盧韻之身體微微一頓便朝著深巷之中藏匿而去緊接著城樓上嗡鳴聲大起一堆蟲子托著一個女子從城樓上飛了下來那女子正是譚清譚清還欲追趕剛才的那人盧韻之卻喝止住了她
譚清憤憤的說:「氣死姑奶奶了這人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手上的火焰著實古怪瞬間燒死了我十多個門徒我與他交戰他卻處處躲避你怎麼不攔住他哎呀.你受傷了這馬背上是.白勇」譚清說著說著眼睛看向了盧韻之的肩頭雖然盧韻之身著黑衣卻依稀能見鮮血的痕跡再朝盧韻之座前的馬背上看去只見馬背上橫馱著一人藉著月光看去竟是白勇一時慌亂起來搖晃著白勇口中低低呼喊著
方清澤從一側縱馬跑了過來看到了這情景也沒有來得及詢問只說到:「安排好了走吧」盧韻之點點頭對譚清說道:「快離開這裡」譚清知道情形危急便不多說招呼著苗蠱一脈弟子下了城樓向著城外奔去
再說城外曲向天和生靈脈主所率的兩方打得難解難分朱見聞跌倒在地一將軍揮刀砍去眼看著朱見聞就要人頭落地只聽那將領和朱見聞同時驚呼一聲:「是你」將軍大吼一聲用力偏轉刀鋒鋼刀貼著朱見聞頭皮劃過削下朱見聞大片頭髮髮髻也被砍亂朱見聞披頭散髮狼狽不堪
那將領伸手抓住朱見聞手中仍然緊握著的半截斷刃猛然一拉手上頓時鮮血直流朱見聞借力站起那將軍卻不松勁斷劍插在了他的右肩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