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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陡然而變 第五十四章 大隱隱於市 文 / 夜半微風之老鬼

    方清澤低聲說道:「這傢伙來頭不小啊,你看他樣子和成仙了一樣。」老者分明聽見了,哈哈一笑說道:「我不過是一山野村夫罷了,快請進吧。」

    幾人陸續跟隨者走入了正堂之中,落座之後幾個丫鬟給眾人沏上了茶,朱祁鋼吩咐道:「讓廚子做桌上好的酒席,拿出來陳年好酒,我陪幾位貴客喝幾杯。」幾人忙站起身來答謝,朱祁鋼則是招呼著說:「快坐,快坐朱見聞是你們同脈,又是我侄子,我們也都是天地人,何必客氣呢。」

    這時候從後堂轉屏風而入了四男四女,年紀大的兩對男女大約有四十多歲的樣子,年紀小的也有弱冠之年。他們穿著都如常人一般,只是要麼服飾之上有奇怪的花紋,或者腰帶之上的玉扣有著神秘的版圖,正是天地人中各脈的團。

    盧韻之幾人站起身來紛紛與他們抱拳行禮,因為這六人都是同道中人,只是支脈各不相同,自然要客氣一番。朱祁鋼紅光滿面,捋著鬍子說:「你們都別客氣了,都是自己人,我來介紹一下。這是兩人是我大兒子朱見潛,天地人神劍一脈行六。小犬子朱見淼,天地人尋光一脈行九。大兒媳小兒媳分別是天地人入宗一脈,斗方一脈的弟子。長孫朱祐相,孫媳白如柳,丹鼎一脈。」

    眾人這才明白朱見聞的來意,拉攏了朱祁鋼就是拉攏了天地人的幾隻派系,雖然只有中正一脈可以主導大事,但是各脈之間的力量也不容小覷。石玉婷來了精神說道:「原來是丹鼎一脈的弟子,兩位與家母林倩茹怎麼稱呼?」

    兩人忙恭敬的說道:「小徒不敢直呼家師姓名。」原來朱佑相和白如柳正是石玉婷的母親林倩茹的弟子,石玉婷一下子高興地走到兩人跟前,拉著白如柳的手對著兩人歡快的叫著師兄師姐,這一路上受了太多委屈,這下子可有了歡愉的發洩口了。

    兩人倒是被石玉婷的熱情弄得有些受寵若驚,連連回禮,曲向天問道:「朱脈主,小侄有一事不解,可否賜教?」朱祁鋼揮揮手笑著說道:「你看,我剛說完別這麼客氣,你還說什麼賜教不賜教的,但說無妨。」一句小侄倒是拉進兩人關係,弄得朱祁鋼歡喜不已。

    曲向天一拱手說道:「前輩貴為一脈之主為何讓家人投奔與其他脈下,這讓小侄百思不得其解。」韓月秋輕咳一聲,盧韻之也面露尷尬的看著曲向天,曲向天這才在心中大罵自己怎麼能忍不住問出來呢,定是有較為隱晦的原因,看來不方便說起。

    只見朱祁鋼卻哈哈大笑反問一句:「你們覺得伍好如何?」曲向天不知道如何回答,雖然感情很好但是伍好卻是沒有他所能稱讚的長處。見到曲向天一頓,方清澤早已看出朱祁鋼對伍好的喜愛,也算是替曲向天接招接言道:「伍好自幼與我們長在一起,聰明機靈眾人皆知,舉一反三理解力強,才華橫溢才高八斗」正在唾沫星子橫飛滔滔不絕的時候,朱祁鋼伸手推掌,止住了方清澤的話又問了一句:「那為何會把他趕出中正一脈?」

    頓時氣氛有些尷尬,韓月秋冷冷的說道:「自然是犯了中正一脈的門規。」看到韓月秋這麼冷峻的說話,盧韻之忙岔開話題:「朱脈主,我看到咱們門口的轎上,還有房頂之上的八靈鎮宅,著實高明一會我還要討教一下,望老前輩不吝相授啊。」朱祁鋼又是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好說好說。」方清澤也忙說:「朱脈主也是淡薄名利之人,你看住於民居深巷之中,誰敢想這裡就是一脈之主的府邸。」

    朱祁鋼面色一正頓時仙風道骨之氣又一次撲面而來,不禁讓眾人感覺高深莫測,只見他站起身來走到屋門口背對眾人,好似自言自語般的說道:「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只有在民居朝市之中,才能得到真正的本領。」

    盧韻之默默點頭,大隱隱於市這也是為何中正一脈多數淡薄身外之物的原因,雖然師父石先生不刻意要求,但是以身作則之下不少弟子還是深受其影響的。

    朱見聞對著韓月秋附耳低語幾句後,朱祁鋼站起身來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吩咐道:「伍好,招待好幾位貴客,我與你韓師兄有點事情要商議,然後起身帶著幾位男女走了出去,韓月秋也緊隨其後,聽著朱見聞的話語點著頭跟著走了出去。

    伍好畢恭畢敬的鞠了一躬,待朱祁鋼一走遠立刻恢復了活蹦亂跳的樣子,然後坐在八仙椅上然後翹著二郎腿說道:「你們感覺如何,老盧書獃子,你是最用功的,可能算出我師父?」

    盧韻之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說:「表面上他的命運氣都不高,所以很容易就能算透,只是尊師如此神韻高雅,定是高神之人。如果他高於我數倍自可改變自己的命相,我就算不出來了,或者說算出來的則是他想讓我算的。」

    說完盧韻之看向慕容芸菲問道:「嫂嫂你看呢?」慕容芸菲沉思片刻說道:「我剛才沒有算,但如果讓我現在來算的話,我則能看到不少的影像,我聽向天說過很多次伍好是你們兄弟,我也不再隱瞞。韻之我只能算到你一點卦象,就是關於密十三的那個卦象,我們慕容家與你們天地人不太相同,只要你不高過我數倍我都能算出一個較為準確的卦象,只是所算之人能力越高我們就算的越少罷了。但是朱老前輩所以要麼他高於我數倍,要麼無非就是比在座的幾位命運氣都要低得多。」

    伍好拍著手笑著說:「這話說得倒是不見外,我喜歡。嫂子你還真說對了,我們就是蒙的,你們還記得我曾經被九師兄劉福祿那傢伙痛打的事情嗎?那時候你們是不是也覺得我高深莫測,就是這個道理所以說我們這個演卦一脈,終點不在卦上而在演上,也就是說騙人的而已。」

    「那什麼箭痕和八靈鎮宅也都是假的了?」方清澤問道。伍好搖搖頭說道:「那倒不是,你想啊為什麼家師想把自己的子孫都送到別的脈中,這就是因為跟著自己定是學不到真才實學,這些東西無非就是他的兒孫所弄的,家師裝作仙風道骨沒問題,倒不是真的老神仙,這也就是為什麼我會被重用。中正一脈的棄徒倒成了各脈爭搶的寶貝,真是可笑。」伍好說的這裡苦笑一笑,不再講話沉默了片刻,其實他的內心還是喜歡在中正一脈的日子的。

    盧韻之反倒是低聲的重複起來那句大隱隱於市,伍好突然又擠眉弄眼拍拍盧韻之調笑道:「幾年不見,都是有媳婦的人了,還是這麼書獃子,剛才我師父說的那句話純屬是騙人的,誰來他都這麼說。」

    聽到伍好說盧韻之是有媳婦的人了,石玉婷眼眶中又浮現出淚水,死死的盯住盧韻之。盧韻之看到石玉婷哀怨的眼神心裡也不好受,別過頭向著慕容芸菲問道:「嫂嫂,一直忘記問你了,密十三的卦象到底什麼意思?」

    慕容芸菲何等聰明,知道盧韻之在轉移話題,連忙答道:「慕容家的卦象說是算其實並不準確,我們多數就像是看到一般,這個說明起來太麻煩暫且不表。就說我看的其實也不是太清楚,只是看到已經不惑之年的你,站在一個大殿之上,殿下單膝跪地的跪著很多人,他們右手緊握放在胸口,而你的口中則是在說密十三,然後念著一串名字,有」

    話未說完,朱祁鋼的長孫朱佑相走了進來,躬身說道:「請各位去偏堂用餐,太公有請。」幾人聽到後站起身來,止住了剛才的話題走向偏堂用餐,誰也沒有在意剛才的討論,因為這只是緩解石玉婷憤怒的話頭而已,卻不知道這個卦象決定了眾人的命運,世事無常,人有時候只是一枚棋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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