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4-24
周瑜見過陸遜,對他也是印象頗佳,此時見他侃侃而談,而且字字樞機,不禁讚道:「伯言年紀雖輕,卻才華橫溢。他日前途不可限量!」
陸遜面色赧然的微微一笑,卻轉而問道:「周將軍剛才一共舉薦了六位華夏軍校的講師,難道我江東戰將百員,就僅僅這六人可堪此任不成?」
周瑜面色一沉,凝聲道:「這講師一職,意義非凡,非身經百戰者無以為任。縱觀江東諸將,便只有這六人可行!」
陸遜垂首搖頭,輕聲道:「不然。在下卻知道,這江東之地,有一人還可當這講師一職。而且這人特殊,不僅可以傳授用兵之道,更可教授掌兵之法。」
「誰?」周瑜神色一驚,不禁脫口而出。
蔣欽和陳武二人聽到這話也是不禁眉頭微蹙,覺得這是十幾歲的少年太過狂妄,竟然在在周都督面前大放厥詞。不過徐盛跟陸遜接觸久了,卻深深地被他的那種睿智謀略所折服,管你什麼周都督蔣都督,在他心中,根本就無法跟陸遜相比。
陸遜全然沒有在意別人的複雜的眼神,輕笑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難道我江東之地,還有人比周將軍你更加適合這軍校講師之職嗎?」
「嗯?哈哈!」蔣欽和陳武二人幾乎同時大笑了起來,陳武笑的肩膀都有些抖動,一拍大腿道:「正是!周都督乃我江東軍中之魂,如果他都當不了,那又有誰可以勝任?」
周瑜雖然自覺可以勝任這個職位,可是他卻不願意行毛遂自薦的手段。此時聽到陸遜提到了自己,也是不好作答,只是連連搖頭,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
不過出乎眾人意料的是,孫翊聽到陸遜這話後卻連連搖頭道:「不妥,公瑾出任這職……實在不妥!」
「什麼?」蔣欽大驚,急忙為周瑜辯解道:「主公,周都督可是一軍之統帥,進可攻城略地,退可運籌帷幄,他如何擔當不了?」
陳武也是頗為周瑜不平,只不過他不像蔣欽那樣跟孫翊有過交情,有些話身為臣子,卻著實不好說出口。
周瑜雖然胸襟闊達,世所罕見,可是聽到聽到孫翊這話,也不禁有些失望。難不成自己的才能得不到他的認可嗎?
就在眾人驚詫,大眼瞪小眼的看著他時,孫翊才微微一笑,大喘氣的道:「這華夏軍校,我當親自出任校長。只是我畢竟事務太過繁忙,所以少有時間親自管理學校中的諸多事務。所以我打算在設立副校長一職,以督促諸位講師。」
隨即他饒有興致的看了周瑜一眼,低吟道:「只是不知公瑾……可願為我分憂,出任這副校長一職,代我掌管華夏軍校呢?」
忽而如墜深淵,忽然如升雲端,周瑜差點沒被孫翊搞出心臟病來。他的神思都有些恍惚,顫聲道:「主公,你?」
孫翊板起臉,佯作不悅道:「怎麼,難道公瑾不願意?」
在幾人暢然大笑下,周瑜先是一愣,進而也是開懷大笑起來,絲毫沒有掩飾心頭的喜悅,趕緊拱手道:「主公所命,末將豈敢推辭?只是……柴桑前線?」
孫翊擺了擺手,無謂的道:「你放心就好。黃祖父子既死,無論何人出任江夏太守,對我江東都已無實際性的威脅。而且短時間內,江夏的元氣必定難以復原。近幾個月內,把這華夏軍校轟轟烈烈的開辦起來,才是功在千秋的大事!」
周瑜當然明白這華夏軍校的意義,聽到孫翊都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便再也不做他想,鄭重其事的道:「主公放心就好,末將必當竭盡所能,建立一個意義深遠的華夏軍校!」
孫翊和顏悅色,剛想再度舉杯,卻忽然見到了管家一臉憂愁、慌慌張張的闖了進來。
孫翊神色有些不悅,不過他也知道這管家跟了孫家多年,斷然不會是個沒有眼力價的貨色,便問道:「發生什麼事了,這樣慌裡慌張的?」
那管家五十來歲,臉色陰的出奇,見孫翊這樣有些斥責似的問話,小心的看了一下周圍的幾位將軍,一臉的為難,並沒有開口說話。
「都不是外人,趕緊……」然而話剛說到一半,孫翊忽然戛然而止。他眉頭一挑,不禁回味著,看他這為難的樣子……難不成是大喬出事了?以至於在這幾人面前都難以啟齒?
孫翊趕緊向管家招了招手,讓他走上前來小聲告訴自己。然而聽到他的話後,頓時讓他面色大變,震驚的嗔目結舌,就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凝滯了一般,整個人僵硬住了。
「大哥,出什麼事了?」徐盛真是很少見到孫翊出現這樣的神情,不禁有些關切的問道。
聽到這話,孫翊才終於有些回過了神,然而他根本就顧不上跟徐盛說話,甚至都沒有心情去跟周瑜等人打聲招呼,就如一縷煙似的溜了出去。只留下了幾人,噤若寒蟬。
孫翊出了門,就如兔子撒鷹飛一般的向後院奔去。
此時的後院已經亂成了一團,幾十個侍女都站在院子中間小聲的嘀咕著什麼,而且神色間有些哀傷,有些無奈。
這麼多的侍女他大都不認識,也懶得去理睬她們。可是他忽然看到了一個嬌小卻不乏靈動的身影,不禁眼前一亮,竟是大喬的貼身丫頭杏兒。
孫翊趕緊走到了她面前,倒把杏兒給嚇了一跳。
孫翊拉著她到了一個人比較少的角落,急切的詢問道:「怎麼回事,真的……無可挽回了嗎?」
杏兒眼角中也流露出了一絲哀愁,低著頭愴然道:「這事已經沸沸揚揚,奴婢還親眼見過,確實……哎……」
看著杏兒淒怨的歎了口氣,就好像是吐在了孫翊的心頭,讓他也情不自禁的傷感起來。然而聽到「沸沸揚揚」這四個字,頓時還是有些心驚,忙問道:「老夫人那邊也知道了?」
杏兒眉毛微蹙,皺著鼻子道:「自從先主病重後,府中的大小消息便都瞞著老夫人。這件事,想必他也不會知道吧……」
「那就好。」孫翊長長的舒了口氣。
看了一眼她的房間,一臉哀傷的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