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小苔的身世
在街道盡頭的拐角處，葉雨終於找到了那間名叫「黑野雞」的酒破敗的招牌，嘈雜的酒客，還有門前兩個正在攬客的妓女（!.贏話費）一切都和想像中的一樣破敗，腐朽
老遠就嗅到兩個女人身上那刺鼻的香水味，葉雨皺了皺眉頭，邁步走了過去
夜幕的陰影下，那兩個女人正一邊抽煙，一邊打著嗑見葉雨走來，忙齊齊湊了過來
「哎喲，是個小開師喲」見葉雨一身潔白的開師衣袍，一名妓女禁不住調笑道
「哎呦呦，好俊俏的小郎君喲姐姐陪你好嗎？」一見葉雨容顏俊俏，另一名妓女不由得喜得花枝亂顫，一個勁的就想往他身上蹭
「我只找人」葉雨冷冷地揮了揮手，還不待她們近身，便瞬間使了個滑步，擺脫了他們糾纏
這樣的環境他經歷的也不在少數，甚至有些地方比這裡還要不堪，你只需動一動手指，各式各樣的美女就能把你服侍的盡善盡美但他卻始終堅持著自己最後的防線，沒有其他原因，僅僅是一名貴族僅餘的驕傲，他並不想和其他人一樣，沉淪墮落，醉生夢死
何況這兩個女人的姿色也不怎麼樣，典型的胭脂俗粉，葉雨老遠就嗅到了她們身上那令人作嘔的香水和粉底的味道，還如何願意與她們糾纏呢？
見葉雨不識抬舉，兩個女人罵了幾口粗話，便也不再糾纏了事實上也不是所有的妓女都能進這樣的黑酒的，基本上每個場子都有自己服務人員，若未經允許就來「搶食」，那就是壞了規矩(.天才只需3秒就能記住)而在這片陰暗的坊市中，壞了規矩的後果可是很嚴重的浩蕩的萊茵河中，幾乎每天都會飄起幾具浮屍，誰也不知道下一具將會是誰
望著葉雨突然消失的背影，兩個女人不由一陣氣惱好好的一隻小肥羊，就這麼跑掉了真是太可惜了事實上，除非有人主動「邀請」她們喝酒，否則她們是不能進入這酒攬客的
昏暗的燈光下，嘈雜的音樂聲震耳欲聾葉雨在酒內隨意掃了一圈，就見狹窄的舞池內，一群男女正糾纏著跳著舞邊上的一個女人正在拉著客，貌似價錢還未談攏，那個男的就忍不住上下其手了而在台邊，一個滿臉紅通通的漢子，正提著個酒瓶，肆無忌憚地著酒瘋而一旁的調酒師，則皺著眉頭，不知在小聲嘀咕些什麼
這時，台中央的一道身影，瞬間吸引了他的注意雖然那人一身寬大的黑袍，將包括腦袋在內的整個身體都遮在了其中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那正是自己要找的人
「一杯伏特加」葉雨打了個響指，逕自坐在了那人的身前忽然，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衝進了他的鼻腔
葉雨眉頭一皺，淡淡道：「你受傷了？」
「大人」那人聲音冷淡，語氣間卻夾雜著毫不掩飾的恭敬之情，「一點小傷而已，讓大人費心了只是大人讓我查的事，卻——」
「沒關係影，你查到多少就說多少」
這人正是消失了多時的「沒影子」蕭然，見葉雨如此說，他也就放下心來事實上事情的調查，遠比他想像的要困難得多，整理了一下思緒，蕭然開口道：「大人讓我查的女孩，確是姓遲，名叫小苔現居於阿瑞斯堡中，家中還有一個母親，而她本人現在則在天龍城的天國學院學習」
葉雨點了點頭，蕭然說的這些，他基本上都瞭解而他讓其調查的目的，也不過是想確認一下而已他相信，以那丫頭天真的秉性，基本上不可能騙自己的，但出於一貫的謹慎，他還是決定讓蕭然走一遭，似乎只有這樣他才能真正的安心
「據說阿瑞斯堡不是不允許外族人居住的嗎？為何她們母女二人可以住在其中呢」葉雨忽然又皺眉問道
「這一點屬下也不清楚事實上，阿瑞斯堡也是允許外族人居住的，只不過其逗留時間決不能過三天罷了他們在城區中專門劃出了一個區域，類似於一般城市中的坊市，來供外來的商人們交易與居住但他們決不能擅自離開這個區域否則就會被驅逐出境，若有危害到阿瑞斯族人利益的行為，最嚴重甚至會被處死屬下是混在一個商隊中，才僥倖混入城中的」
「她們也是居住在那個區域？」
「不是？這也是屬下奇怪的地方她們的身份似乎非常特殊據一個經常與阿瑞斯族交易的商人說，阿瑞斯堡數千年來，從不曾有外族人涉足過這是阿瑞斯族幾千年前就定下的規矩，但這個規矩似乎被這兩個女人打破了」
「她們籍貫是阿瑞斯堡嗎？」這時，葉雨忽然問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
「不知道阿瑞斯堡管理極嚴，外族人在裡面不僅行為受限，而且還有專人監視想要單獨行動，基本上不可能所以屬下也只調查出了這些東西」
蕭然雖然說得輕描淡寫，但葉雨還是可以想像其中的艱險試想作為堂堂阿瑞斯族的大本營，阿瑞斯堡豈是那麼容易闖的，能調查出這些東西，已經殊為不易了至少葉雨可以確認，在阿瑞斯堡裡確實有個叫遲小苔的女孩
「你的伏特加」搖晃的酒杯裡濺起了一道雪白的酒花，調酒師粗魯的將烈酒推到葉雨身前，便忙著調其他酒品了這時，酒裡的人也逐漸多了起來，忙碌的侍者，噪雜的人群，還有那震耳欲聾的音樂聲，種種聒噪完全掩蓋了二人的談話，但卻絲毫未影響他們的興致
葉雨搖晃著酒杯，吞下一口伏特加繼續問道：「只有這母女二人嗎？有沒有打聽到那女孩的父親，或者其他的親戚」
「沒有白天有人盯梢，屬下是才半夜混出來的這母女二人的身份似乎極為重要，而且阿瑞斯族人似乎也不知道這二人的存在若不是大人寫明，屬下恐怕也以為她們是普通的阿瑞斯族人呢？」
「阿瑞斯族人不知道她們的身份？」
「不知道同為母星人，阿瑞斯族人與我們並沒有差別，而且他們的族裔也有數百萬之多，這還單單是阿瑞斯堡的一城之數，所以，他們雖名為一族之人，其實彼此間的關係也是極為淡漠的至於那個女人，屬下觀察了她兩個晚上，並未現什麼可疑而且她的交際圈也極為狹窄，基本上從不與外人交往沒有任何親戚，或者男人不過——」
「說，你什麼時候也學會吞吞吐吐了」葉雨冷然道
蕭然是擔心那女人可能是葉雨的什麼人，見他如此說，他也就直說道：「那女人似乎得了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