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芳庭小區的時候,金寧敲了敲高寒的房門。高寒早就醒來了,此時,依舊在上著網。
兩個人出去吃了點午飯。吃完午飯回來,金寧要去j市一趟。他擔心袁總和杜明在那裡要是時間久了沒人發現別出什麼意外。高寒起先不願意,但經不住金寧的勸說,他半推半就的就和金寧一起去了j市。
金寧憑著記憶很快就找到了他逃出來的冷庫,冷庫的大門開著,門口的車也不見了。他又路過袁總的家門口看了看,發現那輛車正在他門口停著。看來袁總和杜明是被人救出來了,想到這裡,金寧長長鬆了一口氣。他踩了一下油門,直接就朝高速路口駛去。
回到芳庭小區,已經是晚上了。金寧也顧不上休息,喊上王奇和二子一起吃了個飯,把下一步的事又跟他們商量了一下。
這樣平平靜靜的,轉眼就過去了一個多月。
這一個月裡,公司成立了,蔬菜也播種上了,一切比想像中的似乎還順利。
這期間,袁總和杜明沒有任何動靜。金寧托人在他們所住的醫院打聽了一下,說他們出院那天,就被不同的人接走了。
金寧也沒多問,想必他們經過這一劫,也該認識到什麼了。
這天,風和日麗,金寧一個人開車來到了鳴泉山。
鳴泉山上的人很多,許是今年做了宣傳的緣故,有很多外地人也來到了這裡。
金寧進去之後,直接就來到了泉眼的洞口處。他靜靜地站在那裡,一直對著泉眼注視著。
不停的有人走過來,他們嘗完泉水之後,站在那裡拍個照片留作紀念,然後離開,接著,就又有一撥人走過來。金寧始終站在那裡,一動也沒有動。
金寧並不是發愣,就在十天前的一天晚上,金寧和高寒來過這裡一次,出於好奇,他和高寒走進了洞裡。這個洞是由山體分裂而形成的,裡面空間很大。令他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在當時強光手電的照耀下,在一側的洞壁上,隱隱出現一個佛像的影子。
還好金寧懂點藝術,要不然的話,他真的無法分辨那淺淺的因石頭的脫落而形成的輪廓就是一個佛像的畫面。金寧和高寒往裡面走了走,就在那佛像輪廓的下面,金寧看到一尊晶瑩剔透的玉佛。金寧和高寒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就是他們要找的玉佛。然而玉佛下半個身子已經深深地嵌在了石頭裡。
他們用了好大的勁也沒有把玉佛取出來。仔細看了看之後,好像並不是人為的把石頭鑿個洞放進去的,好像石頭把玉佛吞進去了一般。
金寧和高寒縱然不相信這種超乎常理的現象,但看著玉佛陷進石頭裡的情形,也一時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去解釋。
金寧和高寒又仔細地看了看周圍,周圍並沒有什麼異樣。之後,他們就心思重重地走了出來。
高寒依舊給金寧說了句曾說過好多遍的話:有些東西我們根本沒法去解釋。金寧相信他說的話,但他還是希望有機會的話弄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此時,金寧站在洞口出神,也是在想著這個問題,他希望能再出現一種什麼感覺,最好能給他一點啟示。然而這種感覺遲遲都沒有再來。一直到了晚上,鳴泉山上的人差不多都走光了,金寧才失落地走了出去。
回到芳庭小區,金寧來到了高寒的家裡,他隨手拿出一支煙想抽支煙解解悶,但剛點著,忽然想起了答應憐蕾戒煙戒酒的,當即就把煙摁滅在了煙灰缸裡。高寒看到金寧摁滅煙有捨不得的樣子,差點沒有笑出來。
看金寧不抽,高寒也把剩下的煙掐滅了,免得一會金寧別忍不住又抽了起來。
「金哥,沒事吧?」這時,高寒走到金寧身邊坐下來問他。
「沒事,我就是感覺那個玉佛挺神秘的。」金寧說。
「你怎麼還在想著這事啊,該讓你明白的時候一定會讓你明白的,時機不到就是你再怎麼努力都很難解釋的了。」高寒勸慰著金寧說。
「那總不能就這樣等著機會出現吧。」金寧說。
「有些機會是靠自己爭取的,但有些機會就是要經過等待才會到來。」高寒說。
金寧也知道這個道理,但真的讓他做起來,那就有點困難了。思想這種東西和其他事還沒法比,對於有些事,只要你不去做就行了,但你無法控制住自己不去想。
以前,金寧感覺到心情不好的時候,抽點煙,喝點酒,然後睡一覺就會好多了,此時金寧答應了憐蕾戒煙戒酒了,他乾著急是一點辦法也沒有,金寧覺得自己的頭都大了。
「金哥,要不要出去洗個澡放鬆放鬆?」這時,高寒一臉壞笑地對金寧說。
還別說,聽高寒這麼一說,金寧確實有這個想法。不過他很快就搖了搖頭:「不去了。」
「我發現你真的變了,就是有了女朋友,該放鬆的時候也要放鬆一下嘛,憐蕾又不會知道。」高寒說。
「得了。」金寧伸了個懶腰,「我還是去憐蕾那裡找點安慰去吧。」
「你y的真是見色忘友。」高寒挖苦了金寧一句說。
「操,我不是也是給你創造機會嘛,你以為我不知道啊,這幾天每天深夜是不是有人來你這兒?如果沒有的話,那我今天就不去了,今晚我就睡在你家。」金寧笑著說。
「別別別,你還是去吧。」高寒忙擺著雙手說。
兩個人笑了一陣,金寧逗了一會朗清,然後就走了出去。
張雪和憐蕾已經很熟了,憐蕾怕打擾張雪畫畫,很少去她家,但張雪沒事就往憐蕾家裡跑,有時候畫累了就休息那麼十幾分鐘的時間也跑過來和憐蕾說會話。
金寧來到這裡的時候,她們倆正在客廳裡有說有笑的。兩個人看他來也只是打了個招呼,便又說笑了起來,弄得金寧跟局外人一樣。
金寧倒了一杯水端在手裡,一邊小口抿著,一邊聽著她們在說些什麼,同時,眼睛時不時的在他們的身上打量著。
這樣過了一會,張雪和憐蕾好像也感覺到了有點不自在。她們相視了一下,然後一起扭頭看了看金寧。金寧就好像沒發現她們看自己一樣,他就那樣出著神,就像被張雪和憐蕾身上的什麼東西給吸引了,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她們。
「姐,我去一下衛生間。」這時,張雪小聲對憐蕾說了一句。
憐蕾對張雪點了點頭。張雪走後,金寧的目光還是沒有移開。憐蕾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上,發現並沒有什麼東西,於是,她站起來坐到了金寧的旁邊。
「金寧,發什麼呆呢?」憐蕾輕輕地推了一下金寧說。
「哦,沒有。」金寧急忙轉過神來,臉上不自然地朝著憐蕾笑了笑。
「就你這樣子還沒有?是不是又在打什麼歪主意呢?」憐蕾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金寧。
「我能打什麼歪主意,就是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啊。」金寧笑了一下說,故意讓自己的表情輕鬆起來。
「呵呵,還有心呢。」憐蕾湊近金寧看著他。
「哪有啊,就是這麼一說。」金寧忙解釋著說。
這時,張雪朝衛生間門口看了一眼,然後湊到金寧的耳邊低聲對他說:「金寧,我這幾天跟張雪商量了一下,我們倆都嫁給你你說好不好?」說完,對著金寧眨巴了幾下眼,嘴角一翹,露出一絲微笑。
金寧嚥了一下口水,他睜大眼睛看著憐蕾:「真的啊?」臉上掩飾不住的興奮。
「真的,沒騙你。」憐蕾笑著說。
「那敢情好,還是我老婆知道疼我。」金寧嘿嘿笑了一下。他正準備往下說,忽然發現憐蕾的臉色有點不對。她繃緊嘴,怒視沖沖地看著金寧。
「對不起老婆,我就是開個玩笑。」看到憐蕾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樣子,金寧急忙一臉討好地對憐蕾說。
「沒想到啊,野心還挺大?」憐蕾歪著頭,似笑非笑地看著金寧說。
「老婆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這麼想了。」金寧做著求饒的樣子說。
就在這時,張雪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金寧急忙坐正了身子,憐蕾也往一邊挪了挪,免得張雪看到她就進去那麼一小會他們就忍不住親熱讓張雪看到看笑話。
當張雪來到沙發前剛準備坐下來的時候,憐蕾突然站起來對張雪說:「張雪,前幾天我們倆商量的事我剛才跟他說了一下,他同意了。」說著憐蕾得意地對著金寧仰了仰下巴。
金寧一下子慌了起來,還沒等他說話,憐蕾就拉著張雪朝上二樓的樓梯走了過去。
到樓梯口的時候,憐蕾又轉頭朝著金寧壞壞地笑了一下。金寧忙藉著憐蕾轉頭看他的時候對她擺了擺手,示意她千萬不要亂說。憐蕾才不理他呢,對金寧眨巴了一下眼睛,拉著張雪就走了上去。
金寧一下子慌了,難道憐蕾剛才跟他說的話不是開玩笑?她真的和張雪說都嫁給自己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