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謝非記事以來,就不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是誰,問老頭子,老頭子也一直不說,問急了,老頭子就直接告訴自己,是他自垃圾堆中撿的,他也不知道,不過謝非隱隱的感覺到,事情絕對不像老頭子說的這麼簡單,老頭子說的是假的,崔元說的也是假的,兩人像是商量好了一般,故意隱藏著一段不為人知的事情。
「坐吧。」
謝非朝著四周看了一眼,屋子裡只有那麼一張躺椅,讓自己朝那坐,不會是坐著老和尚腿上吧。
「鄙某人姓徐,徐徐清風的徐,法號清風……」
「大師,敢問大師在哪修行?」
謝非朝著這老頭問了一句,自進屋以來,這老頭給自己的感覺就是神經病,而且病的還不輕,如果不是他知道自己生身父母是誰,估計自己早就甩手走了。
「在這啊,這迦南寺,就是鄙某人修行的地方,當然這清風,也是鄙某人自己取的。」
謝非一陣無語,果然是個神經病。
「在下酷愛佛學,可惜現在的廟堂早已被塵世所污垢,想要修行也要本科學歷,想當年鄙某人上的是私塾,哪來的本科,是以才在這建起了這座迦南寺……」
老人喜歡回憶,徐老頭仰著頭,像是在回憶一般,依舊沒完沒了的說著。
老頭子已經回憶到自己無兒無女的情節了,謝非一聽這還得了,估計接著下去一下午也聽不完。
突然感覺身上一陣燥熱,謝非計上心來。
「大師,方丈、住持您先等一等,大師一向慈悲為懷,在下雖然是遠在西安,卻也是多有耳聞,也是慕名而來,現如今在下身有頑疾,非大師不可破,還望大師成全。」
謝非說完在心裡一陣偷樂,既然你喜歡聽,哪咱也會,不就是拽幾句文言文嗎,人入晚年都是如此,無非就像聽聽別人對自己的評價,看看自己這一輩子走來,是不是平平庸庸而已,謝非大肆標榜一番也是有些拍馬屁的味道,誰讓自己的小命捏在他的手裡呢。
「真的,你真的聽說過我?」
老頭聽著謝非的話也是眼前一亮,激動的像是個小孩一般。
「那是當然,在西安有誰不知道海南的徐清風,徐大師,我對您的崇拜猶如滔滔江水綿綿不決,又如黃河氾濫一般,一發而不可收拾……徐大師不僅佛法高深,醫道也是如此,更是有這一顆菩薩心腸,簡直就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
謝非說完這話,頓時感覺胃裡一陣翻騰,沒想到自己竟然也這麼會拍馬屁。
「謝非小友,嚴重了,嚴重了,鄙某人只是不忍心眾人受苦而已,不知道小友身上有何疑難雜症。」
這老頭雖然是嘴上說著,臉上還是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
謝非更是高興,沒想到自己三兩句話就把這老頭給忽悠住了,也不多說,趕忙把自己的t恤掀了起來。
「徐大師可曾認識在下身上這『屍斑』,這『屍斑』已經困擾在下多日,每日都是燥熱難耐。」
「屍斑?」徐老頭聽了一陣疑惑,也沒看清謝非肚臍上到底是怎麼了,只是覺得有股惡臭隱隱約約的傳來腹黑老公,強悍妻。
「謝非小友,你走進一些,讓老夫瞧瞧。」
謝非自然是不敢耽誤,掀這肚皮走上前去。
「這是『屍斑』,是誰告訴你的?」老頭子開口問道。
謝非朝著自己肚皮上看了一眼,原本拳頭大小的面積,現在也只有指甲蓋大小,盤踞在肚臍周圍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
「這是魚老頭子,就是湖南的『魚大仙』告訴我的,而且魚大仙還說了,當世之中非大師不可去除。」
這老頭子聽了卻是『哈哈』大笑起來,「這『屍斑』的確是有趣的很。」
謝非聽著這老頭子的笑聲,隱隱覺得有些不對,難道是魚老頭子故意虛張聲勢。
「這不是屍斑,不過是魚老頭子易精補氣的一味藥而已,非但沒有什麼壞處,反而會讓你更有活力。」
謝非一聽頓時氣的牙癢癢,這『屍斑』竟然是魚老頭子給自己貼的狗皮膏藥,可是自己身上的燥熱如何解釋。
「這個嘛,剛剛那位小姐是不是小友的女友?」
「女友?」謝非聽了臉上一紅,這個自己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你兩人未行夫妻之事?」
這老頭看這謝非的表情,十分驚訝的問道,現在的年輕人,哪還有這麼保守的。
謝非聽到這話,直接抬不起頭來,自己這二十幾年容易嘛,不是都說越老越值錢嗎,怎麼還招來了這老頭的鄙視。
「想來魚兄弟以為你二人已行過夫妻之事,這才想在房事上幫你一把。」
房事!幫我一把!
謝非也不是傻子,頓時就明白了,頓時就把魚老頭的十八輩祖宗招呼了個遍。
尼瑪!
你這狗皮膏藥竟然還是**。
謝非正值當年,又未經人事,本來身上的火氣就夠勝的了,再加上老頭子的這一刺激,那還能頂的住,也難怪會燥熱不堪。
謝非頓時眼冒金星,也難怪魚老頭子大清早的就跑了,心裡想著,如果再碰到這老頭非把這老頭的骨頭砸碎了餵狗。
「謝非小友,我剛剛講到哪了?」
老人都有健忘的毛病,這老頭子也是如此,剛剛給謝非一打斷,現在回想起來,似乎自己有什麼話,還沒有說完。
謝非聽著這話,心裡一轉,如果讓這老頭子接著說下去,估計三天三夜都說不完,既然他已經忘了,那就別怪自己了。
「大師,您剛剛講到在下的身世,您接著說?」
「咦」那老頭聽了輕『咦』一聲,「我記得明明是和我有關的,那我最後說了什麼?」
謝非聽了,也是暗道一聲不好,看來這老頭也不是完全忘了,不過能掩蓋謊言的總是另一個謊言。
「大師,您剛剛說道,您這一輩子的心願就是能弘揚佛法,普度眾生,是以您這才建起了這座『迦南寺』,收集天下孤本,不求揚名億萬,但求行善積德……」
謝非說完長舒一口氣,心裡暗暗說道,『罪過,罪過,如來佛祖,你就饒過我吧,反正我也不跟著你混將門毒女全文閱讀。』
「正是,正是,這正是鄙人的心願,謝非小友,果然是老朽的知己啊,不如謝非小友也入我『迦南寺』你我二人共同發揚佛法,我是住持,你是二住持怎麼樣?」
那老頭一邊說著一邊抹著自己光亮的腦袋不住的點頭。
謝非聽了巨汗!
尼瑪!
你這『迦南寺』就兩個人,還談什麼住持,住持、大師、院長、外加掃地的和尚、都他媽是你了。
「大師,在下只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正如大師所言,身體髮膚授,之父母,不若大師先告訴在下自己父母是誰,弘揚佛法一事,咱們可以改日再談……該日再談……」
謝非心裡就一個想法,弘揚佛法那是少林寺的事,你趕緊的和我說吧,我父母到底是誰,謝非急的都要跪下求這老和尚了。
「好,鄙人知道的不多,小友既然想聽,那定然拳拳相告。」
謝非擺正身子,等這一刻,自己已經等的太久了,足有二十幾年。
「小友的身世,要從很久很久很久以前說起……」
謝非聽到這話,都想脫下鞋來,抽這和尚幾下,這老頭的開場白就表明下面還有很長的話要講。
「從前有一位智者,正值天下動亂,智者得一高人相傳,下山後,輔佐一位君王,這君王初始也是一位明君,兩國交戰,連連大劫,奈何天下出了一位奇才,打造了一幅不無堅不破的鬼甲,那鬼甲又被國力贏弱的一方所得,君王戰敗被圍,這智者想出一個隱忍的計謀,讓這君王隱忍而發,暗中派人盜取鬼甲,那君王隱忍多年,終於取得了對方的新任,就在對方大意的時候,那智者也盜取鬼甲成功,兩人逃回國度,奈何連年征戰,國力贏弱,再想反抗無異於以卵擊石,被逼無奈之下,那君王穿上了鬼甲……」
謝非聽到這,突然覺得這故事竟然如此的熟悉。
尼瑪!
這不正是在太湖墓底所看到的壁畫嘛。
如果那壁畫當真的話,這位智者正是一帶鬼算子范蠡,天下動亂,不正是春秋戰國嘛,高人則是隱居一方的奇人鬼谷子,這智者輔佐的君王則是,越王勾踐,吳越之爭初始的確是越過領先,勾踐摔士卒擊殺吳王闔閭,這才有了夫差復仇的開始。
天下出的奇才自然是一代鑄劍大師歐冶子了,兵敗被困,隱忍計謀正是臥薪嘗膽的開始,這一切的一切都和壁畫上如出一轍,難道那鬼甲也當真的存在,而且真就這麼神奇,以至於一件鎧甲就能改變整個吳越戰場。
謝非越想越是感覺不可思議,如果這麼推斷下去,一代美人西施自然就成了那盜取鬼甲的間諜,最後越王勾踐中原稱霸也是事實了。
「是誰?」
謝非正在思索呢,那老頭突然爆喝一聲,謝非嚇了一跳,轉身間清醒過來,心裡頓時唏噓不已,這老頭功力深厚,竟然也是一個不可多的的好手。
「誰在偷聽……」
老頭子說著已經朝著門外奔去,謝非也跟著出門,就見院落中突然人影一閃,那偷聽之人已經翻牆而出。
有人偷聽!!
這人是誰?這人又要偷聽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