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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黃的探照燈.散發出一股讓人沉靜的暖意.在這地底深處.自己盼這分光亮已經盼的太久了.光暈雖然不大.卻是給了人不少的安全感.
謝非又朝著原來的地方看了一眼.
當真是自己多慮了.為什麼自己沒有聽到那人的腳步聲.是因為那人根本就沒走.連站都沒站起來.依舊是保持這原本撲到的姿勢.整個人趴在地上像是昏死了一般.
蜂子、老吳和小雅三人也已經順著燈光走了回來.看到謝非卻是倍感驚訝.難道可以把燈打開了.
謝非拿著探照燈朝著三人掃了一眼.心裡卻是放心了許多.還好.回來的也只有這三人.
三人看了看謝非.又朝著地上看了一眼.四人上前把這人翻了過來.清理掉臉上的塵土.卻是吃了一驚.這人就是崔元.只不過這一會崔元整個人都已經成了一個血人.
渾身上下都已經給血沁透了一般.
小雅看著地上的崔元.眼裡又開始溢出眼淚來.崔元為了四人吃了多大的苦.
「怎麼辦.」蜂子朝這謝非問道.聲音裡卻也嚴肅了不少.自己二叔都已經弄成這樣了.哪還有開玩笑的心情.
謝非長舒一口氣.心裡卻是已經輕鬆了不少.都快讓崔元給嚇死了.自己還真的以為是之前那人的同夥.
「先把二叔背出去吧.這裡不是救治的地方.」
謝非說著已經上前蹲下身來.示意三人將崔元放到自己的背上.
再次背著崔元.心裡卻是再也不似之前的那般糾結.想必崔元走到這裡.身上流血過多.已經到了自己的大限.又聽到了謝非的聲音.這才循著聲音靠到了謝非的背上.只是可憐謝非.卻還把崔元當作了要自己命的人.
「別開燈了.有這一個就夠了.」謝非看著蜂子打開的探照燈卻是又讓蜂子關了起來.身後的是什麼東西.到現在為止都還沒弄清楚.在這漆黑的地下.有這一盞就夠扎眼的了.開的越多只會讓眾人越危險一分.
蜂子聽著謝非的話.關上探照燈.卻是幫著謝非一左一右的將崔元架到了肩頭.
老吳結果謝非的探照燈在前面開路.小雅留在崔元身邊不斷的給崔元清理頭上流下來的血.五人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這甬道之中.也不知過了多久.這甬道卻是還沒有到頭.
崔元生的富態.體重在兩百斤左右.一路上卻是把謝非和蜂子累的夠嗆.
兩人放下肩上的崔元.卻是再也走不動了.
老吳也已經停下了腳步.眾人圍著崔元七手八腳的把崔元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又在包中取出清水、酒精.在崔元的傷口上清理了一番.
崔元全身上下.共有八道傷口.還不加胳膊上的槍傷.給洞頂的落石砸的更是青一塊紫一塊的.看的就讓人心疼.
五人給崔元清理完傷口.又撬開嘴.灌進去了一些生理鹽水.這洞中空氣並不流通.背著崔元卻也是消耗了極大的能量.
眾人趁著歇息的空擋又各自的吃了一些東西.能走到這就已經很是不錯了.也不知道這墓的縱深是多少.如果加上眾人之前所有的劍爐的話.估計都有好幾里地了.
吃過飯.蜂子又翻著崔元的口袋找到了崔元所抽的黃鶴樓.極其大方的朝著眾人分了一支.只是這煙盒上都已經血沁紅了.
眾人身心疲憊.在這墓中沒了崔元就像是沒了主心骨一樣.正想著該怎麼吧崔元叫醒呢.耳邊卻是想起了一陣打呼嚕的聲音.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卻是把目光都鎖定在了崔元的身上.
崔元斜靠在甬道的壁上.腦袋低垂.這會卻是在『呼呼』的打著呼嚕.
四人看的無語.感情什麼叫做睡神.這就是.這都什麼時候了.二叔卻還『呼呼』了起來.崔元打呼嚕的聲音.越來越大.卻也勾起了眾人的困意.
「別叫了.讓二叔睡個十分鐘吧」謝非說著已經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給崔元蓋好.
初春剛到.天氣卻還凜然刺骨.崔元身上的衣服顯然是不能再穿了.三人又都學著謝非的樣子.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蓋到崔元的身上.畢竟崔元是為了四人才傷成這樣的.人都是有良心的.更何況.三人都是崔元自小養起來的.
四人在這甬道內簡短的休息了一會.都還年輕.體力也恢復的差不多了.
也該再朝裡走了.蜂子上前晃了晃崔元.
眾人都以為崔元要醒了呢.卻見崔元竟然轉了一下身.換了個姿勢接著睡了起來.看的讓人一陣無語.這偷懶.也有這麼明目張膽的.
蜂子無奈.卻是再次上前一步.竟然伸手捂到了崔元的嘴上.蜂子的這個動作.不得不懷疑有報復的嫌疑.讓你捂著我走.蜂子心裡已經高興了不少.
沒過一會呢.就見崔元眼珠子微微的轉動了幾下.喉嚨裡更是一陣狂咳.
蜂子嚇的趕忙朝回抽手.還沒等收好呢.卻是給崔元看了個正著.
崔元兩眼看著蜂子.眼裡都能噴出火來.自己睡個好覺都在這攪合.蜂子看著崔元滿臉怒容卻只是訕訕的一笑.怎麼什麼事都讓自己給碰上了.不過好歹自己也算是報仇了.想到這蜂子又開始美滋滋的笑起來.
儘管崔元已經醒了.不過可能是流血過多的緣故.整個人臉上卻是煞白一片.一點血色都沒有.整個人更顯的憔悴了許多.
眾人收拾好東西.不過好在之前在甬道中的那個身影並沒有追來.
五人收拾好東西.卻是再朝著古墓之中走去.
走了還沒一會呢.這甬道卻是已經到了盡頭.
眼前又是一座石室.黑乎乎的不過已經能看的出來.這是一個超大號的石室.看來就應當是這古墓的中堂了.
死把探照燈打了開來.五人沿著石室照了一圈.卻是給嚇了個半死.
「這那是埋葬.簡直就是群在.成百上千人的群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