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房間,屍體橫七豎八的擺了一地,每一個屍體上都留下了打量刀砍的痕跡,足有幾十條傷口,牆上滿是鮮血留下的痕跡。[.guanm.?官場-小說]
血液像是未干一樣,空氣中還摻雜這濃重的血腥味。
「這是怎麼了,這樣都沒人管。」老吳剛剛說完再也壓抑不住胃裡的翻滾,扶著門邊吐了起來。
對於老吳的問話三人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反正現在這個社會已經不是殺人償命這麼簡單了,只要是你有錢什麼東西也能搞定,這是大家心裡都明白的事。
四人上前打量了一番,正好四具屍體,三女一男,全身都是血,臉上早已經看不出模樣,只是從死者的衣著以及身材上可以看出,一具屍體為中年婦女,一具為成年女性,估計年齡在二十上下,打扮的十分花哨,另外的兩具都還未成年,估計年齡在十幾歲上下,如果是這中年婦女的直系親屬的話,應該是一對龍鳳胎。
四人都在臥室內,耳邊突然『吱呀』一聲輕響。
老吳就守在門口,快步跑到樓梯口朝下一瞅,別墅的大門竟然已經死死的關住了,那「吱呀」一聲一定就是這關門的聲音了。
「怎麼了?」老吳一會來就是鐵青著臉,就像是養不活的樣,謝非看著著急忍不住的問道。
「門,不知道……給關死了。」
謝非聽了心裡也是『咯登』一下,這別墅的正門是朝裡單向開的,就和銀行裡的大門一樣。絕對不可能是風吹的。
「你還要躲到,什麼時候?」謝非和老吳心裡正納悶呢,不過五先生竟然沖這牆面喊了起來。
是誰再躲著,房間裡就四個人,還都在自己眼前晃悠,還有誰在躲著,這老頭子不是瘋了吧,老吳想到這,心裡卻是有了個更可怕的念頭,鬼上身,這老先生不是給魔怔了吧,真要是這樣,自己怎麼辦,回想起老先生的身手,房間裡一群老弱病殘的,對著老頭子來說簡直就是秒殺。
「呵呵,呵呵」
老先生的話音剛落,房間裡竟然再次傳出一陣輕笑,聲音蕩蕩悠悠的傳開,每一個音符都能讓這別墅抖動一次。聲音傳到謝非和老吳耳朵裡,嚇的兩人都緊緊的跟在不過五老先生的身邊,再也不敢移動半步。
「還要我把你,揪出來嗎?」老先生說完卻是再次拉開背包,從裡面掏出一盒香來。
香根根分明,一扎來長,金黃金黃的就像是包起來的蒜苗金一樣。老先生再次掏出一盒火柴,點燃。飄起來的煙霧中竟然還有淡淡的清香,十分的好聞。
老先生做完這些,朝著兩人交代了一番,每個房間都要擺上一支,大廳內每隔五步插一個,就連樓道裡都要擺上。
兩人正要出門,剛走到門口,老先生卻是說了句更讓人無語的話,「小心一點,別把人家的,別墅給點了,咱們,可賠不起。」
謝非心裡一陣臭罵,按老先生暗地裡的職業來看,即使是給人家點了,國家也應該給人報銷吧。
兩人出去忙活了一會,終於按照老先生的要求,將燃香一一擺滿了各個房間。整個別墅內頓時清香撲鼻。
「走,一起出去,看看。」老先生說完,已經當先一步出去了,兩人不知道這老頭要出去幹什麼,可是依舊是寸步不離的跟在身後。
「不對啊」三人逛了一圈,老頭子卻是范起難來,一個人站在大廳中間,捋著小鬍子,這也瞅瞅那也瞅瞅的。
「你們確定,按著我說的,做了。」
「一定以及肯定,保質保量的完成。」兩人看著老頭子犯難的樣子,心底卻是罵了同樣的一句話「大騙子」。
「怎麼會,這樣呢」老頭子越想心裡越是奇怪,難道是自己猜錯了。想著,想著老先生腦子裡突然一閃,開口問道「樓上的臥室,也插了?」
「那不是有你嗎,您老人家自己沒插嗎?」
「我知道了」老先生說完已經衝上了樓梯,一路跑還不忘順道把樓梯上的燃香拔了捏在手裡。
看著老先生一閃而過的身影,謝非心裡突然覺得自己像是犯了什麼錯一般。
「這不願咱們,誰知道他懶成這個模樣,自己房裡都不順道插上,真是比我還懶。」老吳埋怨道,話外的意思卻是『不願咱們,誰讓他懶得就和豬一樣,活該。』
煙霧裊裊,兩人跑上樓梯的時候,老先生已經進了臥室,手裡還攥著三四隻燃香。只是這燃香卻是並不和其他房間的一樣,燃香燃起的煙霧竟然齊齊的聚集在了牆面的暖氣片上。
「把這個,撬下來。」老先生指著暖氣片,說道。
「這行嗎,弄壞了,咱們可賠不起。」老吳學這老先生說話的模樣頂了回去。
「我自己來。」老先生說這話,已經滿眼是火。
「我來,我來」謝非看著老先生臉色不對,搶先一步走到了暖氣旁。可是任憑自己使上了吃奶的勁,這暖氣片卻還是一點鬆動的痕跡都沒有。
「砸了」老先生說完,已經取出鶴嘴鋤頭朝著牆面敲了起來,不一會的功夫混凝土的前面已經出現了些許的裂縫。
三人一起用力,狂了幾下才硬生生的把暖氣片從牆上薅了下來。裡面竟然還有別的東西
謝非低頭一看,才發現,暖氣片探入牆體的螺絲上竟然還插著一個木偶。一個詞語在自己心底慢慢凝聚起來「木工厭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