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吳又打亮打火機朝前一照,兩個人頓時就嚇的沒了脾氣。前面的甬道裡竟然是蟲子。
草鞋底,滿滿噹噹的就像是進了草鞋底的大本營似地,牆上一層摞一層的,摞的都和人一般高矮,打著旋的朝外湧,地上的直接垛成了柴禾垛。
老吳的打火機剛一打著,團著的草鞋底就開始像一隻手似地朝這伸,還沒等夠著就已經支撐不住了「啪。」的一下掉到地上,崩碎開來又重新融入到蟲子團裡。
「這可怎麼辦?」老吳是深知這玩意的厲害,一個就已經讓他疼的跟殺豬似地了,而眼前這麼些就是再來十個自己估計也不夠它們一人一口的。
「這不都怨你,估計你是把人家的老祖中給弄死了,人家才來和你拚命,這樣吧,一世兩兄弟,你就在這把自己解決了吧,算是給人家謝罪,等兄弟我出去,一定把咱爸媽養的好好的。」
「別說風涼話了,還是趕緊跑吧。」說完老吳扭頭就要走,卻被謝非一把抓了回來。
老吳當時就急了,「怎麼,你瘋了,還真想把我喂蟲子不成。」
「你冷靜一下,咱們已經沒路可退了。」又是一隻蟲子從頂上掉下來,落到老吳的背上,老吳想都沒想一把抓過來掐死,綠水沿著手低落下來,空氣中惡臭陣陣又起來蟲堆不小的騷動。
「那你想怎麼辦?。」
「衝過去。」蟲堆已經越來越近,眼看就到了兩人的腳底下。
「我去,你要是能衝過去,我發誓一輩子不搞雞。」兩人一邊商量一邊朝後退,可是越來越多的蟲子朝自己腿上爬,兩人像是跳踢踏舞似地不斷跺腳,不一會路上已經是一片死屍。
惡臭味越來越重,蟲子也變得更加的瘋狂,進攻的速度越來越快,蟲堆掃過就連同伴的屍體也是啃的乾乾淨淨,看的老吳一陣心慌,謝非剛普拉掉大腿上的一條蟲子,腳面子已經讓只蟲子咬掉了指甲蓋大的肉,血直接就流了出來,心臟就像讓人揪住了似地,而老吳更好不到那裡去,竟然有兩隻蟲子咬到了同一個地方,二拇指都已經看到骨頭了。
「可咱們退回去那時必死無疑,還不如衝過去試試。」
「怎麼沖?路都堵的嚴嚴實實的,你就是想飛都飛不過去。」
「別再退了,再退咱們可真死定了,出口已經讓人給堵死了,就算沒堵死咱們也快不過草鞋底。」
「那你說怎麼辦?。」
「衝過去。」
「可是沒人能沖的過去。」
「那二叔他們是怎麼過去的。」老吳一聽這話還當真就冷靜了下來。
「有什麼好辦法?。」老吳一邊說一邊隔著褲腿捏死一隻爬到自己腿彎的草鞋底。
「這東西趨光。」
「什麼意思,哎別了,你直接說我該怎麼辦吧,我可不想等人找到我時翻開**裡面還趴著一隻蟲子。」
「把打火機給我,再把你的衣服給我。」
「好說,你就是讓我脫褲子我也脫給你。」
謝非拿過打火機緊腿兩步,點著了老吳的外套,老吳的外套是運動裝,材料裡本來就帶點油性特黏火不一會火苗已經長大,蟲堆裡像打了雞血炸開了鍋似的朝外湧。
謝非拿著衣服挑逗了一下就朝蟲堆裡一扔,頓時一陣『辟啪』亂響,惡臭滿鼻。蟲堆看見火光瘋了一般的湧了過去,裡三層外三層的不一會已經築起了一座蟲牆。謝非怕老吳後悔,拉住老吳的手就開始朝裡沖,衣服裡,褲襠裡甚至臉上都已經爬滿了蟲子,可是蟲堆卻是硬生生的讓他們沖了開來,火光越來越弱,一群蟲子已經把火緊緊的包在裡面,空氣中又多了一股焦糊的味道。
老吳扶著牆清理掉自己身上的蟲子,謝非還好一點雖然衣服是少爺臨時給的可總好過老吳一點也沒有強。老吳靠著牆就和豬蹭癢似的蹭掉自己背上的蟲子。回過頭去看了一眼卻見蟲堆又開始朝這湧。
「怎麼回事,怎麼又來了。」
「我靠,這不是趨光,是趨熱只要是比它溫度高的東西它們都不會放過。」
「怎麼就和狗一樣,還沒完沒了了。」老吳說完又邁開腿,沒命的朝前跑。人畢竟只有兩條腿跑了沒一會兩人就頂不住了,謝非還好點自己一直翻山越嶺的本就是耐力擅長,可老吳就不行了兩手支在腿上喘的就和個牛似的,還沒等停下來喘足氣蟲堆就蜂擁而上,謝非回過頭看了一眼,就見沒過幾秒老吳除了臉上沒幾隻之外渾身上下已經沒有別的空了,一層層的就像是穿了一層重甲——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