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姓肖的稱之為王將軍之人顯然對於今天突發兵符的事情表示難以理解,一來,沒有聽聞這附近有什麼戰亂,二來,也沒聽說有什麼汪洋大盜在這裡出沒,突然一個兵符,要調撥護衛營,不知道這肖大人作何打算?肖大人也沒有明確的示下,只是對著我說道:「小兄弟,王將軍在這裡候著,你看一下,怎麼來訓示呢?」
「訓示?」原本我對這姓肖的所言確實分廠懷疑,但現在見他隨隨便便的一個兵符,就能把一個營的部隊調撥過來,看來這實力絕非一般況且,先站在我面前,雙手抱歉做著躬身動作的竟然是被這姓肖的稱之為「將軍」之人,其身份地位也絕不普通(編者按:在古時候,武將的官職分的不如文官來得細緻,文官一般分為九品,武將大致分為六品,文官有九品十八個等級,譬如:七品中還有一個「從七品」,相當於副職,在武將中是沒有的,一般而言,只有常設將軍和雜號將軍,什麼意思?就是和平時期,只會設立那些有常設將軍的官職,要到戰爭年代,才會臨時加個稱號,如「征西大將軍」,這個「征西」就是雜號,平日裡是沒有的。五品以上的武將,都能成為將軍,但這將軍中當然會有細分,譬如五品是偏將軍、裨將軍,六品的一般都稱之為護軍,按照秦漢時期的標準,這「王將軍」統帥一個護衛營,就相當於現在的地方警衛連連長。屬於基層幹部,那應該是介於六品和五品之間。那這裡姓肖的稱其為「將軍」,而非「護軍」,顯然是有抬高他的身價之舉。但不管怎樣,這品秩的身份還是在那邊的,和我這小老百姓的身份有天囊之別。),那換做平日裡,不要說和其對話,就算是碰見。也是遠遠的被他的隨從驅趕到一邊,為其讓道了!現在倒好,就因為我的一句考驗人的話,這姓肖的竟然要我給這「王將軍」訓示,這不是擺明了為難我嗎?姓肖的見我不做聲響,連忙湊上前來,跟我耳語道:「小兄弟。現在把一個護衛營都拉過來了,如果你不說幾句,恐有風言風語,到時反倒難以收拾!」
「我也知道這無緣無故把部隊拉過來會有怎樣的惡果,可你讓我訓示,一直做著平民百姓的我。讓我如果來應對呀,我連你們的客套話都學不來,還讓我來訓示?」我急著輕聲說道:
「隨便說兩句鼓舞士氣的話!小兄弟,你可是真命天子,如果連這一護衛營都應付不過來。將來如何君臨天下?」姓肖的開始做起了我的思想工作。
「我這『真命天子』還不是被你故步自封的?你這不是讓我乾旱鴨子下水嗎?」我開始抱怨了起來。
姓肖的見我一抱怨,心中似乎也沒了底。於是就對著我輕聲說道:「那這樣,這前面的場面話我都幫你來引導掉,我問你一些問題,你只要大聲回答就可以了!行嗎?」
被姓肖的這麼一說,我覺得行,這有什麼不可以的呢?於是我連連點頭說道:「行行行,就這樣」還沒等我把話說完,那姓肖的已經迫不及待的轉過身,對著還在做抱拳作揖狀的王將軍說道:「王將軍,我身邊的這位是當今聖上委派下來額欽差大臣,做應急的考察。由於該欽差公務繁身,稍晚時候還要趕往鄰縣傳達聖聽,因此,就先動用了虎符,看一下我們的護衛營應對戰事的能力!」
姓肖的把話提拔到這樣的一個高度,還假傳聖旨,顯然是鐵了心的要造反了,不留任何的後路,那王將軍也兀自納悶,這皇帝派來的欽差大臣怎麼這麼眼熟,而且這裝扮、這行頭都像極了這縣城裡的二流子,不要說很皇帝的欽差沾邊,即便是縣令的委派,也不可能委派這麼挫的一個人過來呀?那也太失體統了!但既然是欽差,那也不敢怠慢,立馬作揖改下跪,對著我說了一些諸如「眷顧聖恩」、「皇上萬歲」之類的客套之話,被他這麼一跪,我心頭更虛,兩腿不免顫抖起來,姓肖的見我有些失常,連連對著王將軍說道:「王將軍,事不宜遲,還是先讓欽差大人檢閱一下護衛營吧!」
「遵命!」王將軍立馬起身,引著我和那姓肖的,走到肖府的門口,檢閱起護衛營。
這世上,假的永遠是假的,真不了。這護衛營裡的營兵,大部分是來自這個縣城的百姓,很多人我都認識,他們瞧見了我,詫異無比,也枉為王將軍在那邊跟戰士們做著介紹,說我是欽差,要不是紀律嚴明,那護衛營裡得有一小半的人會笑出來,這人要能是欽差,那我不要做天子?做完了介紹後,姓肖的主動帶著我,檢閱了護衛營一周,姓肖的是「真材實料」,他帶著我檢閱,還真是那麼一回事情,即便有認識我的營兵,見我有姓肖的撐腰,也沒人敢當場揭穿我,隨後,巡視一周之後,姓肖的帶我來到隊伍跟前,對著我說道:「大人,你是不是要把護衛營拉到東門處?」我見相問,那按照事先的約定就點頭說是了。這麼一說,不光是王將軍全營的營兵都瞠目結舌,這把我們調到城東的東門,這不是越俎代庖嘛!
古時候,皇帝對軍隊的控制非常嚴,特別到了宋朝,那是已經嚴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兵不識將,將不識兵,為了防止軍隊奪取我的江山,經常換防,搞得最後,連排兵佈陣都要皇帝親自製定,用什麼陣法、用什麼計策,都是皇帝老兒在宮殿中乾坤獨斷,他壓根就不管自己制定的這套東西放到前線去,壓根就不實用,但前線將士,必須得根據皇帝的制定不折不扣的執行。讓你在某個地方安營紮寨,哪怕這地方是一條大河。那你也得在河裡紮寨,這樣就算打仗輸了,不會怪你,要是你擅自改變,即便是打仗打贏了,那你也是忤逆聖意,軍法從事。沒辦法,宋朝的戰鬥力就是弱到人見人欺額地步。就連一西夏小國也能把你宋朝打的割地賠款。雖然這宋朝的「嚴」到了變態的地步,但其他的皇朝雖不至於宋朝這樣,但也不會任其軍隊所謂,你戍邊的,那就只能戍邊,不能說內城有叛亂,趕回內城參與鎮壓。你護衛的。就只能護衛,沒有旨意,你斷然不能去戍邊或者參與其他的軍事活動,換而言之,到調動軍隊,改變軍隊用途這個層面上。不是你一個地方官所能為之的,必須要到皇帝老兒這個層面才能解決。
但如今,姓肖的隨便一指使,讓一個承擔著護衛職責的護衛營去城門處,這是什麼情況?王將軍早就猜忌我是一個假冒的欽差大臣了。見姓肖的這麼下達命令,連忙上前對著那姓肖的輕聲說道:「肖大人。我覺得這欽差大臣有假,我們是不是先要核實一下,再聽他的定奪?」那姓肖的見這王將軍起疑,先是假意恭維了一下道:「嗯,你說的也對,我覺得這欽差也有假,來,借你腰刀一使」說完,姓肖的抽起那王將軍掛在腰上的腰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唰」的一刀,將王將軍生生的給劈死了,眾人一看,都呆在了現場,沒有一個人敢出頭責問何故。姓肖的用那沾血的腰刀在王將軍的屍體上擦了兩擦,一邊擦一邊對著營兵們說道:「王將軍心懷不軌,對欽差大大的不敬,根據王法,我就地斬殺,還有誰不服?」
這話一出,本來就心驚膽戰的營兵們更是個個搖頭,有膽量稍大一點的,勉強出聲說道:「該該殺該該殺」
姓肖的見控制住了大局,對著營兵繼續喊道:「王將軍已死,護軍接替!今日護軍是誰?」
「我!」只見從營兵陣營中,走出一五十歲的老者,挎著腰刀就走了出來,「哦,原來是鍾護軍,嗯那先有你暫替王將軍的職位,請你先帶護衛營的弟兄們一起趕赴城東的東門吧?」姓肖的說完,就把手中的腰刀扔給了這鍾護軍,鍾護軍接過腰刀,中氣十足的說了一聲「遵命!」後,立刻率領營兵們往城東的東門趕去,剎那間,剛還擁擠的街道,只剩下兩人一屍。
護衛營的雖然離開,但受到驚嚇的老百姓們並不敢就此出來,依舊躲在隱蔽處,看著街中央的一切,我有點後怕,對著身旁那姓肖的問道:「肖大人(斬殺一人,我就嚇得這個德行,連稱謂都改掉了!),這那那個姓鍾的要是不去城東,直接向縣太爺告發,那我倆不是」
「放心,我之所以這麼做,是早就安排好的人,鍾護軍是我的心腹,是早早安插在護衛營的一顆棋子,今天這麼做,就是讓鍾護軍上位」姓肖的信心滿滿額說道:
「那那為何要讓護衛營的人去城東呢?」我不解的問道:
「縣衙離城東最近,去了那邊,就等同於放了一把刀尖,現在我們就去縣衙,讓縣老爺交出兵權,如果同意配合,那就先關上幾天,如若不同意,當場斬殺!」姓肖的一臉嚴肅的說道:
「不不對呀肖大人,看你這麼說,你是早就籌劃好的了,你這次起兵,哪裡是因為偶遇我的原因,分明是」還沒等我把話說完,姓肖的一臉凶相的湊到了我額面前,隨後惡狠狠的說道:「這事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如果你執意不合作的話,那這地上的王將軍就是你的榜樣!」這話一說,我的氣頓時洩了一大半,人家的下場都是去跟閻王爺報道了,那我還能幹啥,跟著干,或許還能榮華富貴一下,或許還能做個偽皇帝
「偽皇帝?」我一想到這三個字,心靈上突然震撼了一下,好像我的使命不是來做偽皇帝的。應該是另有其事,這這是一個什麼情況呀?想了半天。總覺得詫異,隨後我問那姓肖的說道:「肖大人,你能告知我當今皇上是誰嗎?」(暈,感覺問這句話的時候,也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那姓肖的瞪了我一眼道:「秦二世,你問這個幹啥?」
「秦二世?」我愣了一下,這是在秦朝?,不我怎麼可以否認我自己所處的時代呢?難不成我不屬於這個朝代的人?正當我還在猶豫不決。沒能想明白我使命的時候,那姓肖的突然對著我說道:「小兄弟,聽說你家也住在城東附近,現如今,這城裡必將兵荒馬亂,為了安全起見,我看還是把你的家人先接待我的府上暫住幾天吧?」這問題雖然是問我的。應該是徵詢我的意見,可還沒等我回答,那姓肖的就已經從府邸裡走出來的幾名奴僕說道:「去,快去把我小兄弟的家人一併接過來,事不宜遲,很多時候也不要拘於小節。如果有人不願意,用點強也是可以的!」奴僕們一聽,紛紛點頭說是,就離我們而去。
「肖大人我有一事不明,想問你一下。你怎麼知道我的家住城東?」我問道:
那姓肖的愣了一下,隨後說道:「你在我的管轄區域之內。怎麼會不知道你家住何處呢?」
「不對呀」對於姓肖的這樣解釋,我更加心存疑惑,「我剛開始是跟我說,你第一次看到我有真命天子之相,那你既然早就瞭解我了,為何沒有早看出我有真命天子之相呀!」姓肖的被我問的實在是無語了,揪著臉說道:「我這是那你在開涮呢!」
這不回答還好,一回答就頓時讓我覺得這事情的前因後果,有很大的問題,譬如說:你拿我開涮也不是不可以,但為何要拿出這麼多金銀財寶在我面前,裝出一副極其謙恭的樣子呢?為何還要當著我的面演這麼一齣戲呢?想了這麼多不解的地方再結合自己的疑惑,頓時覺得這四周給人一種不可信的感覺。我的家在城東,那具體的位置我怎麼就記不清楚呢?這姓肖的口口聲聲說是要把我的家人給接過來,那我到底有多少家人?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姓肖的!你的真實姓名叫什麼?」我突然義正言辭的問道:
那姓肖的萬萬沒有了得我會突然之間這麼強硬起來,被我這麼一問,傻不拉幾的脫口而出道:「肖何呀!」
「肖何?」被這姓肖的這麼一說,我在抬頭一看,只見肖府的門頭上掛著「肖府」的牌匾,頓時讓我感受到我這是在幻覺之中,「肖何呀,肖何,你還以為我是劉邦了吧?扯了半天,連自己的性命都搞錯了!你跟我說說,你這個肖何和輔助劉邦的蕭何是同一個人嗎?」
那姓肖的見我如此之問,已然感受到我已經是看出了這幻覺中的破綻,於是並不理睬,「哼」了一聲,拂著寬大的袖袍揚長而去,而我,低頭看著那已被劈死的王將軍,伸手一摸,那王將軍的屍體頓時化為烏有
幻覺三:成仙
「哎呀呀此等仙風道骨之人,必是能人異士,還不給我重金請回?」只見一體型碩胖之人看著我,跺著腳,對著他身邊的人說道:
在那體型碩胖之人的身旁那些人,想必是這體型碩胖之人的僕人,他們見主子這麼說,立刻扒開人群,上來對著我說道:「道長,我家少爺有請不重金有請,請你到府上一聚!」說完,出手大方的拿出一錠銀子放到了我跟前的桌面上,這銀子一落定,四周的人們就開始抱怨起來了,「呀有錢就了不起呀?知不知道先來後到嗎?」、「道長是得道高人,不要以為有兩個臭錢就能為所欲為了!」、「道長,這家人是有名的為富不仁,你去了那,要玷污了你的腳。」大家這麼七嘴八舌的說著,那體型碩胖之人和他的僕人不愛聽了,立馬對著出聲的人警告道:「唉唉唉一個個都在幹嘛呢?你們家中還欠我少爺一屁股的債呢?怎麼,不還錢的人還在這裡瞎咋呼什麼呀?」
為此,大家開始吵得不可開交,而這麼一來,把我一個人晾在旁邊,頗顯得尷尬。
「范金輝,你先過來!」我指著那體型碩胖之人喊道:
那被我稱為「范金輝」的人,聽我這麼一喊,頓時又驚又喜,「呀!不虧是得道高人,我都沒自我介紹一番,就已然知道我姓甚名誰了,高人,真是高人!」這范金輝一邊交口稱讚,一邊忙不迭的來到了我的跟前。(。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ps:有名望的人通常不愛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