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這些老鼠能消失嗎?它們可是把我們的繆主管給」朱經理說到這裡,竟然說不下去了,從她的臉部表情不難看出,還是充滿了後怕的!
「怨念傷人!整個車庫裡,就真正的老鼠就是那幾個體型碩大的巨鼠,它們應該是吞噬了帶有怨念的屍體後,變得體型如此碩大,用世俗一點的話來說,那就是成精了!」我說道:
小張和朱經理並不太明白這個所謂的怨念是怎樣的一個概念,當然,在如此緊急的關頭,大家也都不會就這樣的「靈異理論」而去耿耿於懷。反正說到最後,值班工程小張一種不相信這捲簾門要是被撞開了,這些老鼠會消失的事實。這事我也沒有能力去說服他們,只能臨到最後一句說道:「這捲簾門有縫隙,按照這麼多老鼠在負二樓的地下車庫,你們整個『大湖度假村』都不要耗子成災了?」
這話一出,朱經理和值班工程小張才有啞口無言的表情。
那個時候的我雖然在靈異理論上還是一個半吊子,但這樣的一番論述還是有理有據的,巨鼠成精,不要說在中國的歷史上,即便是在世界歷史上都是比比皆是,遠的不說,就說清末民初的那會兒,社會動盪,百姓民不聊生,因戰亂而死的例子舉不勝舉,圩裡村(地處齊魯地區,是一個人口不足30人的小村。)發生了一起極為離奇的事情:村民張東海務農歸家,發現自己的5歲大的女兒慘死在家中,經過辨認,為一種猛獸所為,但圩裡村不靠山不近水,之所以是村名裡有一個「圩」字,說明該村是一個典型的內陸村,地理位置和人員構造非常的簡單,陸路交通非常的發達。說有個猛獸進村民的家咬死人,這種動物只可能是狗。可在這戰亂年代,能吃的都吃了,一般人家豈會去養狗,即便是養狗的,那也是早早給烹煮吃掉了,哪會留到現在?村裡只有一戶人家養狗——老孫家。啞巴,獨自一人,就與狗為伴。
說這老孫家,也真可憐!殘疾人即便是活在當下,都會或多或少受到歧視,在生活上也會有諸多的不便。盲道被佔用、輪椅人不能獨自一人乘上公交車在那個年代,殘疾人是更加的不方便,不要說有助聽器、輪椅這些現代化的助殘設備,還有那種人心這才是最重要的,那個年代的殘疾人,是異類,被認為是「屠族」。什麼意思?就是你前輩子做了孽,這輩子是來還債的。「屠」,就是血腥、殺人的意思,你這輩子為何是殘疾人?就是你前輩子殺生太多,雙手沾滿了血腥,所以這輩子你就得低人一等。民眾有了這樣的思想,那老孫家就注定被孤立於大眾之外。可憐的老孫,只能靠養犬來慰藉自己。生活極其艱辛,很不容易。
再說村民張東海,得知自己的女兒是被猛獸所咬死,一准認定了是老孫家所為,於是告狀告到村長那邊,村長本來就對全村唯一的一個殘疾人老孫家非常不滿,認為他是全村的禍害。也是一名災星,有他在,似乎全村的風水都被他給破壞了,收成不能風調雨順。就怪老孫家、誰家病痛身亡,也怪老孫家,反正好事很老孫家不沾邊,壞事都是老孫家而起。這次也不例外,張東海告狀告到這裡來,於情於理,只有老孫家的那條狗有重大作案嫌疑,於是操起傢伙,帶上全村人,前往老孫家興師問罪。
老孫本就是一啞巴,全村的人過來興師問罪,即便是巧舌如簧之人,都無法正面應對,更何況是不能說話的人呢?村長問:老孫,是不是你家狗要死了張東海家的女兒?老孫「呀呀依依」。村長接著問:老孫,為何要讓你家的狗咬死張東海家的女兒?老孫接著「呀呀依依」。村長繼續問:老孫,那你認不認罪?老孫繼續「呀呀依依」一直到最後,在老孫的「呀呀依依」中,村長做出決定:絞死老孫家的狗,並將老孫家家裡所有的東西都抵給張東海。
這一來,老孫家能不急嗎?我都不知道我犯了喝罪,就要要殺要剮的,即便是我真有罪,那你也不能把我的命根子——狗給殺掉呀?這狗就如同我的親生兒子一般,豈能隨便殺掉?於是,老孫見眾村民在村長的指揮下前來撲殺自己的愛狗,老孫頓時反抗。不要看村民人多勢眾,老孫家孤家寡人,要真拼起命來,老孫竟然佔了優勢,這也不是老孫力氣特別大,或者是眾村民特別的弱小,是因為老孫護自己的狗那可真是拼了老命了,而眾村民多多少少有些觀望的意思,真跟你拚命?沒那必要!所以這麼一僵持,人多勢眾的村長一方,竟然奈何不了老孫一人一狗。村長看急眼了,他深諳「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的道理,於是向廣大村民許諾:誰把老孫手中的狗給奪過來,賞白面五斤!這年頭,白面五斤頂多幾十元的東西,不要說讓人拚命,就是讓人扛回家,有些人都會猶豫還要不要?可在那個年頭,這五斤白面可是全家好幾天的口糧,這要是到誰家,那誰家就等同於發了一筆橫財呀!還不搶嗎?都不用村長下命令了,所有的人都一擁而上,這一來,這老孫就徹底寡不敵眾了,一條非常溫順就活生生的被村民們給拖走了。就在這個時候,那老孫家竟然開口說話了(編者按:對於這段史料記載,筆者認為有誤傳的可能,老孫家開口說完在史書原文中用了「出語」兩字,很多人認為就就是開口說話的意思,其實個人認為這是一種象徵的修辭手法,應該是老孫家借用他人之口,說出了自己想要表達的內容。當然,在這裡,筆者無意去考證,就按史書的記載,「以訛傳訛」吧!),「你們不能殺了這條狗,這狗不光是我的寶貝。而且還是全村的寶貝。」
對於老孫家突然的開口,眾村民都驚在了當場,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老孫就不是所謂的「屠族」了,應該是何正常人一樣,史書的原話是「異者驟散」,說白了。就是大家對老孫原有的偏見頓時消散了。(編者按:根據史書上下文的記載,這句「異者驟散」是有矛盾的,可能是翻譯的問題,但如果不按照那意思去翻譯的話,那就實在不知道該去用什麼意思解釋了。)只聽老孫說道:「村長、各位村民,我這條狗可是立了大功的。現在村外死人多,有很多老鼠吃了死人肉成了鼠精,這鼠精就開始流竄到我們的村裡害人,要不是我家的狗,我們村裡早就被鼠精給害慘了!」村民們對於這樣的解釋都哈哈大笑了起來,這老孫應該是迂腐之人吧?不懂得「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的道理呀?暫且不說這鬧鼠精的事情靠不靠譜,就算真有鼠精這事。也輪不到你老孫家的狗來處理這事呀?村民們一直認為:老孫家為了將他的狗給留下來,拚命製造出這樣的謊言,算是給自己的愛狗表功,想讓它逃過一劫。為此,村民都對老孫這樣的說法「嗤之以鼻」,村長更是一聲令下:殺狗。(編者按:這裡顯然跟「異者驟散」相矛盾了,村民們並沒有老孫恢復了說話,而對他「法外開恩」。)
老孫見村民真要殺狗。連馬跪倒在地說道:「你們可千萬不要殺呀,它剛剛還咬死了一隻鼠精,就在它的肚子裡,現在鼠精越來越多,如果沒了這條狗,村裡不知道有多少婦孺要遭殃,不知道莊家損失有多少?」
「你的意思是。這張東海家的女兒是被鼠精咬死的,而不是你家的狗?」村長問道:
老孫頻頻點頭說道:「極有可能,極有可能!」老孫這麼一說,村長都笑得快沒了眼睛。「老孫呀老孫,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幾十年了,今天好不容易開口說話了,那你也說點人話呢?滿嘴的謊言,你說狗拿耗子是有這事情,最終還狗吃耗子?怎麼,你以前是啞巴,還以為我們都是瞎子呢?這點生活常識都不知道嗎?我倒要看看,這狗的肚子裡有沒有鼠精。也不要什麼所謂的鼠精,就算狗肚子裡有一根鼠毛,我這個做村長的,立馬朝你磕三個響頭村民們,來呀,把這狗給打死,開膛破肚給大家看看,這狗肚子裡有沒有鼠精?」
村民們忙不迭的紛紛拿起傢伙,將老孫家的愛狗給活活的砸死,老孫還想去阻攔,被兩個村民給死死的拉住了,老孫傷心欲絕,昏了過去,愛狗也被打死,村民們急不可耐的給這狗開膛破肚起來,這倒不是大家急著看這狗肚子裡有沒有鼠精,而是殺狗後能分得一些狗肉,大家真的是餓花了眼
狗肚子給喇開了,裡面竟然有一隻完整的、黏黏的,體型如花貓的巨鼠在狗肚子裡,村民們大驚,看來這老孫家並沒有撒謊,這狗確實吃了一隻老鼠。村長看到了,他當然不會真去給還在昏迷中的老孫磕三個響頭,而是喃喃的說道:「這狗殺了,人也昏迷了!張東海,你看看這老孫家有什麼值錢的家當一併拿去吧,這事就算了了!」張東海見老孫家家徒四壁,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且愛狗被殺,人也昏迷,自己女兒到底是否被這眼前的死狗所殺死,還真的很難預料,於是就搖了搖頭說道:「算了,這事就這麼招吧,算我倒霉!」(編者按:很多人都覺得這張東海的態度有些不可思議:這是自己家女兒慘死的樣子嗎?其實在古時候,包括民國,人這個概念是看得很輕的,男孩子都不是很精貴,更別說是女孩子了。戰亂年代,自己都養不活呢,這孩子夭折、失蹤、送人都是常有的事情,所以,一般而言,我們斷然不能用當下的兒女觀去看待古時候、民國時候的兒女觀。)村民們見無熱鬧可看,也就樹倒猢猻散了。至於這老孫家後來的情況結局是怎樣的?沒有人知道,但是,那件事情發生後的當晚,就出現了一系列的恐怖事情,很多村民家都不約而同的有被猛獸所傷的情況,特別是晚上,孩子無緣無故就哭了,等家人找來柴火,電商油燈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孩子被咬了,但這被誰咬,不得而知。一連幾天,都有傷亡報告,村民們紛紛找到了村長,要村長給出一個說法。村長也很無奈。這村上唯一的一隻「猛獸」——老孫家的狗給當場殺了,那還有誰家的「猛獸」在害人呢?這事情一隻懸而未決,直到後來,有很多巨大的老鼠堂而皇之的在村子裡走來走去,看到小孩就肆意攻擊的時候,村民們才知道。那老孫所說的都是真話!
一年後,圩裡村不復存在。
鼠精確實存在,但鼠精衍生出來的群鼠是一種極度怨念的表現。在這地下車庫的負二樓,所碰到的群鼠,就是極度怨念的體現,可見,這些鼠精所吃的人肉。都是怎樣的人肉?不是含冤而死就是鬱鬱而終,這車庫裡不出鬼事那才怪呢!
看準了方向,我啟動了油門,直接朝著那捲簾門處撞了過去,那些群鼠見狀,又如同打了強心劑一樣,不要命的朝我的車子撞了過來,由於擋風玻璃已經模糊一片。所以群鼠對我車子的衝擊沒有一上來的那種攻擊來得血腥「震撼」,除了那「砰砰」之聲不絕於耳外,其餘的就如同在暴雨中行車,沒啥兩樣!
「差不多快到了,大家可要把持好,不要撞飛出去!」踩著油門的我很緊張的對著朱經理和小張說道:
朱經理將繆主管都照顧好後,和值班工程小張一樣。雙手撐著前車座,身子微微弓起,屁股牢牢的頂住車後座。而我除了雙手緊握方向盤以外,已經別無他想!
「匡」。車子突然一震,車子裡的所有安全氣囊全部打開,我不知道其餘三人怎樣?反正我是眼冒金星,胸膛處被安全帶勒的劇痛,一口氣竟然怎麼喘也喘不上來!
「這這算是撞出去了嗎?」在車裡,小張率先發話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呀!這電影大片裡的飛車鏡頭,不是一下子就能飛撞出去嗎?」我想我們現在的情況應該和電影大片裡的情況差不多,應該飛了出去。但最後還是朱經理在身後說道:「看來我們還在地下車庫的負二樓,那那捲簾門只是被撞出了一個凹口。」朱經理這麼說,想必她已經從車窗外看到了事件的真相了。我很無奈,看了一下身旁的繆主管,發現在他在痛苦的呻吟著,想必剛才的一撞對他的影響是最大的,我連忙讓後座的朱經理照顧一下繆主管,然後再一個倒車,想來第二次撞擊。
但有個現實讓我不得不去接受,車子雖然把捲簾門給撞了一個凹口,但車子的車頂也是報廢的差不多了,雖然發動機沒有受損,還能勉強的啟動,但車外的那些群鼠像是著了魔一樣的,紛紛往車頂破損處鑽,這麼一來,在車裡的我們就能明顯的感覺到,群鼠們在往車裡的空調孔裡鑽了進來。
更要命的是,由於這麼強烈的一撞,擋風玻璃也有了明顯的破損,那些群鼠在一隻巨鼠的帶領下,紛紛撞擊這個破損點,這麼一來,這擋風玻璃估計沒過多久就要坍塌。
「怎麼辦?」朱經理率先恐懼的問道。
小張也有點急了,見我倒車倒得有點緩慢,跟不上趟了,趕緊建議道:「蔣先生,現在不應該是倒車呀」
「不倒車怎麼衝刺再來撞一下?」我同樣也很緊張的說道:
「你再倒車倒下去,發動機能否正常運轉都成問題了,現在我們的目的不是要撞開捲簾門了,而是只要一點點的撞開口子,只要這個口子一開,這些群鼠不就能按照你的理論,頃刻間灰飛煙滅了嗎?」值班工程小張激動的說道:
我一想,覺得也是,趁著現在發動機還能勉強使用,趕緊的,能推開捲簾門多少,那就是推開多少。雖然那個時候我尚不知道我的半吊子理論對不對,但好於面子的我,還是硬著頭皮上了:倒檔改一檔,油門一踩,接著上
事實證明,值班工程小張的建議是正確的,車子的發動機沒開多久,就徹底歇菜,但也正因為我的那最後一腳猛踩油門,將半拉子的捲簾門徹底撞出了一個明顯的口子(。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ps:在關鍵時刻,堅持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