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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69章 心理危機干預二部——我的辦公所在 (九) 文 / 蔣凱

    週一芳一聽說不用迴避,頓時來了勁頭,連忙搖著頭說道:「不不不,我哪有什麼急事?我就沾沾小蔣的福,一起聽聽鄺科的案例分享。」

    鄺一文冷冷的笑了一下,隨後轉過臉來,對著我說道:「小蔣,這麼多案例你不選,偏偏選了一個qt—1998070105z這個案例,想必是艾仕幀推薦的吧?」

    對於這一句不痛不癢的話,我沒有刻意的去迎合鄺一文,反而用略顯冷淡的口吻說道:「這個案例編號說明一切,有點資歷的員工都知道,98年的z番號屬於艾教授的,我想鄺科作為檔案科的資深老員工、老前輩,知道這個編號的出處,應該不算是什麼特別之處吧?」

    鄺一文倒也沒有介意我的語氣「生硬」,反倒是點了點頭,用贊同的口吻說道:「小蔣說的沒錯,如果我就知道這麼一點,也只能算是業務上達標了,算不得什麼稀奇,更談不上憑借這個,就要人家請吃請喝。但在我講述著案例之前,我能否問小蔣問兩個問題?」

    「哦?」對於鄺一文這樣的提問,倒是讓我有些出乎意料,「怎麼?不是鄺科給我們揭開謎底嗎?問我?沒有看到那檔案之前,我可是對著案例一無所知呀!」

    鄺一文拿下了嘴中的牙籤,隨後故意在身上搜索一番,搜索了大半天,口中只是喊道:「咦?我今兒上班前買的香煙呢?我今兒早上上班前買的香煙呢?」這還用問?鄺一文是想「飯後一支煙賽過活神仙」了,我連忙非常知趣的掏出煙卷,並給鄺一文點上說道:「鄺科,你有什麼問題需要問我?」

    鄺一文見我實在,點了點頭輕聲問我道:「是不是想知道洪主任老婆的情況?」鄺一文這話一說完,我心中一驚。「暈!這一毛不拔、愛佔便宜的鄺一文果然不同凡響,竟然一語道破天機。」我臉上頓時露出了欽佩的笑容說道:「鄺科,你真不愧是」

    「先不要奉承拍馬,你就回答是或不是?」鄺一文打斷我說道:

    「是!」我尷尬的點了點頭。那鄺一文似乎在預料之中,抽了一口煙接著在我耳旁輕聲問道:「那這事是你主動想知道的還是其他人想知道?」我不知道鄺一文這麼問我是什麼意思?但想到他那料事如神的樣子,我就如實說道:「是我想知道。」

    鄺一文先是用眼睛瞄了一下在旁邊看著手機的週一芳,隨後接著輕聲跟我說道:「馬上我說這事的時候,你聽著就好,不要問這問那,特別不要去對應起來。你自己心中想著就是了!如果真有什麼疑問,你可以私下問我,能理解嗎?」說完,鄺一文對著我用眼睛瞟了一下週一芳,我頓時理解鄺一文的意思。他是不想讓這事情的幕後有更多的人知道,於是我連忙點了點頭。說道:「沒問題!」我雖然口中這麼回答。但心中所想,這鄺一文既然知道自己所講之事極其**,那一開始就為何不讓週一芳離開呢?反而還主動讓週一芳留下來聽?後來我細細一想,覺得鄺一文這一招「以退為進」用的非常巧妙厲害,如果硬生生的,為了講一個案例而把週一芳給支開。那就等同於變相的告訴大家,我鄺一文要說一點**給蔣凱聽,那鄺一文就做了一件「揀了芝麻丟了西瓜」的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雖然可以沾到我一頓飯的小便宜,但由於裡面的一些「」遮掩。反而會引起大家的猜測,到時,鄺一文自己都會覺得麻煩。鄺一文為何從一開始到現在,都能在佔小便宜中游刃有餘,甚至還得到了一些人的愛戴,那就是因為鄺一文不僅僅表現出愛佔小便宜的性格上,在另一面:不胡說、不遮掩、信守諾然是他得以立足的最**寶。

    鄺一文得到我的允諾,這才氣定神閒的說道:「行,我就來說說,這有關qt—1998070105z的案例」鄺一文說到這裡,不自覺的搖了搖頭,隨口抽著煙,帶著一點無奈的思緒回憶道:「艾仕幀這個人進單位的時候,就有點奇奇怪怪的,不愛跟人說話,老是喜歡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裡,單位裡組織一些活動,他也概不參加,直到1998年的那一次,全國遭受洪澇災害,單位組織了一次捐款,那一次,艾仕幀出人意料的積極,盡然主動響應,並帶頭捐了1000元錢。」

    鄺一文繼續抽著煙說道:「當時我們都傻眼了!這艾仕幀不僅自己表現的積極,還動員我們盡可能的捐款,由於艾仕幀平日裡在單位的威信並不是很高,所以對於艾仕幀這樣的號召,我們同事響應的很少。屈指算來,只有寥寥5人響應。」

    「艾教授有這樣奇怪的變化,難道你們不好奇的問一下?」我好奇的問道:

    「不用我們去問,艾仕幀就主動跟我們坦言了!說前兩天他接到一個案例,那人說要艾仕幀募集一筆捐款,數額達八萬八千多,如果在指定日期內,募集不到那筆數字,那得要收人命。當時大家還有一些募捐的心,可被艾仕幀這麼一個荒唐的理由,大家都傻眼了?你當我傻子在耍嗎?就算是你要我們完成募捐,也不帶編造那樣荒唐理由的呀!所以大家都紛紛調侃艾仕幀,說有人這樣威脅你,你就得報警,或者,我們大家索性都不捐,看看那個人會把我們怎麼樣?到底會收誰的人命。」鄺一文將一支煙的最後兩口又抽完了,似乎並不過癮,我連忙給其續上一支,好讓鄺一文的講述不停頓。鄺一文抽上香煙後繼續說道:「那艾仕幀見大家都沒有募捐的意思,竟然去找洪主任出面,讓大家捐,洪主任一聽艾仕幀的理由,也覺得荒唐,明確表示道:『如果是有意義的募捐。大家都會主動去捐獻,可現在被你的荒唐理由一編,得,原來還想捐的同事,也被你搞得不想捐了!』艾仕幀聽到洪主任的話,就非常緊張的說道:『洪主任,我這人是典型的書獃子,不太愛說話,今天這事可真是把我給逼出來的,前兩天前來向我咨詢的那個人。絕對不是一般普通的人,他的出現就如同是死神來了。』洪主任被艾仕幀這麼一說,心中也犯了嘀咕,艾仕幀怎樣的人?那個時候可以說是洪主任最瞭解他,一般情況下。艾仕幀絕對是不會干涉這樣的『俗務』的。於是就連忙召集大家,動員大家募捐。洪主任出面讓大家募捐。那大家當然要給洪主任面子。可是,大家的骨子裡更願意看熱鬧,因此,這一場募捐著著實實是一場鬧劇,募捐下來,除了艾仕幀捐了1000元錢以外。其餘的沒有一個人是超過100元的,這麼一來,離艾仕幀要求的八萬八相去甚遠。」說到這裡的鄺一文對著手中的香煙看了一眼,對著我說道:「小蔣。你這香煙不錯呀!帶有一股焦甜味。在哪裡有的買?」

    得!看來要聽鄺一文的全部故事,不把我身邊的全部香煙捐出去,那鄺一文是不肯罷休的。我摸了摸裝有香煙的口袋,帶著一點尷尬的口吻跟鄺一文「商量」道:「鄺科,我這香煙很一般,也就二三十元的價格,您要是喜歡,今晚上不是我請吃飯嗎?到時一併給你準備好。」鄺一文見我這麼說,似乎有些不滿意,搖了搖頭說道:「小蔣,你這話說的很生分,今晚誰請誰吃飯,那也得看你下午看了那qt—1998070105z檔案後才有個准。作為一名職場的新軍,可千萬不能妄自菲薄,沒有一丁點的自信呀」鄺一文不愧是老江湖了,他看上眼的東西自然而然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這麼一來,看來我身上的這包「口糧」不僅要貢獻出去,晚上還是得給他單獨準備著。

    帶著一點不願和不捨,勉強掏出了我身上僅有半包的「口糧」遞給了鄺一文,我還得滿臉堆笑的說道:「難得鄺科能抽上這麼低檔次的香煙,真是意外呀!」鄺一文斷然不會因為我的這種諷刺口吻而感到無地自容,對於他而言,「至賤則無敵」是亙古不變的真理。只見他很自然的接過我遞給他的香煙,拿出一支,一邊點上一邊看著香煙包裝盒上的文字,微微的點著頭喃喃說道:「我說這煙絲這麼這麼香甜呢,敢情是紀曉嵐特中意的煙草,小蔣,這香煙如果在你的口中還是低檔次的話,那你把我們的老煙槍紀曉嵐老前輩置於怎樣的歷史地位呢?」我聳了聳肩,只能尷尬的說道:「這香煙包裝盒的東西,都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說不得准的。」

    鄺一文也沒有接著我的話茬往下說,而是抽著煙繼續說他的事情:「募捐額度沒有達到八萬八,那艾仕幀就急的大跳,竟然說我們不懂靈異的規矩,破了這個規矩的人,那就有可能大難臨頭。當時我們所有的同仁都開始不服了,憑什麼我們捐了錢還被你罵爹罵娘的?這募捐又不是非得要個數字的事情,你艾仕幀有本事,自己去湊那八萬八去呀?艾仕幀被逼的沒辦法,只能丟下一句話說道:『你們最終會明白的!』隨後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什麼?這故事就這麼結束了?」不僅我感到意外,連一旁只聽不出聲的週一芳也覺得太草率,「鄺科,你剛說的那個艾仕幀是不是以前那個叫心理危機干預二部的那個神神顛顛的老頭?」週一芳補充問道:

    鄺一文點了點頭說道:「是的!」

    「那後來呢?我覺得那艾仕幀也不可能胡亂的亂說一氣吧?」週一芳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的說道:

    「後來單位裡確實發生了一系列奇怪的事情,但很難說,這些奇怪的事情能和艾仕幀的那番預言掛上任何關係。」鄺一文說道:

    「什麼奇怪事情?」我在旁好奇的問道:

    「小周」鄺一文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直接問一旁的週一芳道:「你知不知道那專門負責倫理案例的王小屏?」週一芳想了一下,搖了搖頭,那鄺一文又看向了我,我聳了聳肩自辯道:「這周姐都不認識,我怎麼可能認識?」

    鄺一文無奈的笑了笑。搖了搖頭,重重的抽了一口煙,歎著氣說道:「王小屏是多麼有能耐的人呀,只可惜,走的太早了。週一芳,行政那邊的小何你應該認識吧?」週一芳瞪大了眼睛,很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道:「認識呀!」鄺一文淡淡的說道:「王小屏就是小何的老公。」

    「啊?」我和週一芳異口同聲的感歎道:

    鄺一文一邊抽著香煙,一邊在回憶著王小屏的種種往事,什麼「年輕有為」呀、「英俊瀟灑」呀、「為人謙虛」呀反正在鄺一文的嘴裡,這王小屏就是一個非常完美的人。

    「鄺科。現在大家談論那艾仕幀的事情,你提這事幹嘛呀?搞得挺傷感的!」週一芳不明就裡的說道:

    「我不光要提這傷感的事情,還得提兩個傷感的人,袁韶宜,週一芳。這人你應該聽說過了吧?」鄺一文問道:

    週一芳想了一下,然後恍然大悟的說道:「呀!想起來了。就是那危機干預裡那魯開志的妻子唄!她不是死了有段時間了嗎?」鄺一文對於週一芳這樣的回答。點了點頭說道:「記性不錯,哎!好好的一個人說沒就沒了,世事無常呀!」

    這麼一來,我跟週一芳更加一頭霧水了,怎麼一會兒開始祭奠死去的人了?不是挺好的一頓午餐,搞得這麼的「蒼白」。「鄺科。你到底要說明什麼意思呀?」週一芳感覺這鄺一文說這些人,應該是有用意的。

    但鄺一文並沒有直接回答週一芳的問話,而是徑直抬起了頭,看著我說道:「小蔣。容我說句難聽的話,可以嗎?」我被鄺一文這麼一說,心情不免緊張了起來,嘴上都開始有些打結了。「鄺鄺科你說好了」鄺一文重新給自己點上了一支香煙,這一次抽煙,倒是想起了我,把我送給他的煙發了一根給我,算是「借花獻佛」,一邊幫我點上一邊說道:「實話實說,要是袁韶宜不死的話,小蔣,這單位你或許還真進不來!」我一邊恭敬的湊著鄺一文給我點煙的火,一邊聽著鄺一文的講述,鄺一文這麼一說,我頓時「咳咳」的咳嗽了起來,顯然是被煙給嗆到了,「鄺鄺科你的意思是」

    鄺一文很「果斷」的打斷在斷斷續續說話的我,直接補充道:「袁韶宜死後,有了個空缺,才會向社會公開招聘的!」

    對於鄺一文這樣的描述,我對這個袁韶宜倒是來了興趣,「鄺科,要不你跟我詳細說說這袁韶宜是什麼情況?」鄺一文很「老奸巨猾」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小蔣,這事我以後有機會跟你慢慢說,今天我們就說有關那qt—1998070105z檔案的事情。」很明顯,這是鄺一文為了讓我下一次請他吃飯做伏筆呢!

    「可這不是您鄺科起的頭嘛!」我試圖想把這「伏筆」給一筆抹開,但那「老奸巨猾」的鄺一文順著我的話就往下說道:「沒有我這起頭,怎麼接著講你那qt—1998070105z檔案的事情?」

    得!轉了一個圈子,又回到了話題的開始,那鄺一文接著說道:「我要提到的第三個人,想必大家就肯定不認識了!」

    我擔心又被挨上「敲竹槓」,隨意就保持沉默的坐在那邊,沒有發表意見,反倒是那週一芳充滿了好奇,問鄺一文道:「是誰呀?先把名字說出來聽聽呢?保不齊我和小蔣認識呢?」

    「張雯佳」鄺一文一個字一個字很清晰的說道:

    週一芳想了半天,搖了搖頭,隨後主動問我道:「小蔣,你認識嗎?」

    我也搖了搖頭,表示不認識。鄺一文得意洋洋的說道:「我都說過了嘛!你們肯定不認識。但這人跟我們關係很密切,或許,小蔣,這人和你的關係會更密切一點。」對於這鄺一文洋洋得意的這番話,反倒把我弄得雲裡霧裡的,但鑒於前面的教訓,我可不敢再去隨意接茬,否則又是一頓挨宰,沒必要,鄺一文見我坐在那邊「悶聲大發財」,看沒有好處「可撈」,到時週一芳在旁邊問這問那,鄺一文也只能順著週一芳的「好奇」接著把話往下說道:「洪主任的妻子,洪霽雯的母親!」(……)

    ps:我的單位是一所被下了詛咒的單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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