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詭異,往往是從前面的人知道後面的事情所開始的
「戴莉,你放心,小高考那會我就吞噬安眠藥想自殺過,這安眠藥吃下去後,至少要二十分鐘才會出療效,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將其扛出去。閱讀」那女孩很冷靜也貌似很有經驗的說道:
「親愛的,你還有這樣的經歷呀?當時你的功課不是不錯嗎?怎麼會想到自殺呢?」戴莉好奇的問道:
「不跟你一樣,喜歡上了不該喜歡的人,學業有了影響,壓力大,也就想到了自殺了!」那女孩說道:
「親愛的,謝謝你,原本我一直沒有一個人勇氣面對死亡,指望著張小明,結果被你猜中了,男人是沒有一個靠譜的,現在倒好,在死亡的道路上,還有你陪我!」戴莉感動的說道:
那女孩將那瓶安眠藥打開,均勻的鋪在扔有兩隻耳朵的床上,隨後給戴莉倒上了紅酒,自己先捻起一顆安眠藥吞噬後,對著戴莉說道:「戴莉,今天一天之間,除了生育以外,你把所有女孩子能做的事情都做了,應該不後悔了吧?」
戴莉點了點頭,並跟著那女孩子學著吞噬了一顆安眠藥,就著紅酒吃下去後並說道:「嗯,親愛的,今天就算完美了!」
「我們不還買了幾瓶白酒呢,要不要也嘗試一下?」那女孩指了指牆角的幾瓶白酒說道:
戴莉同意了,畢竟,對於要自殺的人而言,所有的東西都要嘗試一遍,才不虛此行。那女孩子下了床,打開了一瓶白酒。湊著瓶就喝了一口,那強烈的酒精感讓其非常的討厭,連忙吐了出來後說道:「呀!什麼玩意?這東西竟然還要幾十塊錢?虧我老爸天天喝這個」
戴莉有些好奇,接過那女孩子手中的白酒,也喝了一口,同樣也接受不了那酒精的刺激感,吐了出來說道:「親愛的,看來這白酒我們買多了!」
「什麼買多了?不多!我們死了就要死的乾乾淨淨,我可不想給人佔便宜!」那女孩子說道:
「親愛的,我們都死人了。還能給人佔什麼便宜呀?」戴莉不理解的問道:
那女孩歎了一口氣說道:「戴莉,你知道你死後會是怎樣的一個場景?你聽說過jiān屍嗎?你聽說過死者身上值錢的衣物都會被人搶奪一空嗎?」對於這樣的下流之事,顯然對才高三畢業的戴莉來說,有些不可思議,覺得非常的恐怖。那女孩「趁熱打鐵」的說道:「戴莉,如果我們是善終的話。親人替我們收屍。那或許我們自己的屍體還能得到尊重,如果陌生人給我倆收屍的話,那就不知道我們的屍體能不能得以妥善的處理,畢竟我們都還是年輕的女孩子呀!」
戴莉被那女孩搗鼓了這麼兩句,心中開始無比擔憂了起來,這擔憂。倒不是死亡帶來的痛苦,而是死後自己的屍體應該怎麼辦?「親愛的,那你說,我們得怎麼辦?」
那女孩又是分了幾顆催眠藥給了戴莉。然後兩人一併吞下,隨後,那女孩問戴莉道:「現在感覺怎樣了?」
「感覺?好像沒什麼感覺呀頭腦裡就是一片空白」戴莉說道:
「差不多了!我們得把張小明拖到門口,然後是死是活,就看他的造化了!」說完,那女孩率先下床,拉著昏躺在地板上的張小明,慢慢的往門口移,戴莉也下來幫忙,但或許是藥物的作用,也或許是張小明太重,兩個女孩子力道太輕,她們把張小明拖曳到李廚師的身旁(也就是衛生間的門口),似乎已經無力再拖了,戴莉已經有點昏昏沉沉了,喘著氣說道:「親親愛的現在我們該怎麼辦」還是那個女孩比較冷靜,對著戴莉說道:「我們還是把張小明拖到衛生間裡去吧」等那女孩子把這句話給說完,也開始不由自主的喘氣了起來。
最後,兩個女孩子使出吃奶的力氣,把張小明架到了衛生間,隨後把衛生間的門帶上,兩人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了床上,那戴莉更是迅速往床上一倒,對她而言,現在她就可以灑脫的「睡」過去了,而另外的那個女孩,似乎還是清醒的,她堅持走到角落裡,然後打開一瓶瓶的白酒,隨後朝戴莉的身上倒去,又朝自己的身上倒去,接著,酒店裡的窗簾、床單、被褥一切可燃物品都被那個女孩撒上了白酒,最後,點亮那用於燭光晚餐的兩支蠟燭,放到窗簾處後,自己也安詳的躺上了床
這一切在李廚師的眼裡看的真切,而且這眼前的一幕,在自己的身上是剛發生過,他之所以沒有去阻止那女孩潑灑白酒,是因為李廚師很明確:他所看到的都是幻覺,即便是自己出現了,那兩個女孩子和那張小明對自己都「不理不睬」,而且,當那兩個女孩子拖著張小明來到自己身旁的時候,他們三人輕而易舉的就穿過了李廚師,走進了衛生間,這一切,難道都不是幻覺的表現嗎?
李廚師就如同看著電影看樣站在那邊,倚著牆看著,他似乎已經忘了他那雙耳的疼痛
戴莉似乎聞到了一股燒焦味,原本已經迷糊的她多多少少又有一點清醒了過來,「親愛的,什麼味道?難道著火了嗎?」
另外一個女孩,就平躺在床上,很安逸,見戴莉詢問,她顧左右而言他的說道:「戴莉,你知道嗎?人死之前,可以下一個咒怨,然後這個咒怨可以一起『傳承』下去」(編者按:其實,那個女孩子的這個表述是有錯誤的,根據靈異理論而言,咒怨的形成必須是自殺或者冤死的方式,才能在臨死的那一刻,死者許下一個害人的咒語。並且這個咒語得有一定的延續性,才能得以「傳承」下去,舉個例子,貞子這個有名的恐怖人物,她所許下的咒怨介質是一盤錄像帶,這個就有它的延續性,如果說一個自殺者在自殺的時候,說要滅絕天下所有的男人,那這類的語言是不能成立成咒語的,不具備延續性!)
「真的嗎?那那我下一個咒語是張小明如果能活下去他這輩子都得不到真愛」戴莉「昏昏欲睡」的說道:
「戴莉你這個不是咒語它沒那延續性」那女孩子也開始出現了「昏昏欲睡」的狀況。
「那親愛的你說個咒語吧我總歸聽你的」戴莉迷迷糊糊的說道:
「行那就只要挺過我們自殺故事的人都會重病甚至死亡」那女孩怨憤的說道:
「親愛的是所有人嗎太惡毒了吧我我想我父母他們肯定會聽到我們的故事的我可不想讓我的父母受到傷害他們的女兒已經不孝了」戴莉直到這個時候。還在顧慮這父母的感受。
「嗯聽你的意見那把『所有人』改成『孩子』可以嗎」那女孩子說道:
「行吧」戴莉說完這兩個字,就再也沒有說話了。
一旁的李廚師看到這一幕,貌似一場電影已經到了尾聲,但作為觀眾的李廚師不知道是離開還是繼續留在這裡,正當李廚師猶豫著下一步應該怎樣的時候。突然能感受到一股刺鼻的燒焦味,「怎麼?幻覺中的火災『蔓延』到現實中來了?」李廚師正這麼想著。那窒息感已經「撲面而來」了。這個時候的李廚師還會猶豫著下一步應該是繼續留下還是離開這裡嗎?那肯定的離開呀?丟了兩隻耳朵不說,不能把小命留在這裡呀?於是李廚師趕緊轉身打開房門,準備趕緊離開可要命的是,無論李廚師如何用力,那房門就是死死的扣在門框裡,紋絲不動。而那煙霧繚繞,已經把整個房間的空氣給「籠罩」,李廚師已經喘不過氣來了,為了一時的權宜之計。只能先頂開衛生間的房門,先躲進衛生間裡,換幾口氣再做打算。
李廚師來到衛生間裡,將衛生間的門給關上,並打開衛生間裡的所有水龍頭,浸濕毛巾後,將毛巾堵在衛生間的門縫處,然後李廚師才鬆了一口氣,想必暫時能得以喘氣之機。
坐在抽水馬桶蓋上的李廚師,一邊思考著脫離之法,一邊用一塊小毛巾再給自己的雙耳止疼「這毛巾怎麼是紅的?」李廚師扯過一條毛巾,正準備捂到耳朵上去,突然發現原本應該雪白的毛巾上面卻沾滿了鮮血,李廚師一驚之際,突然有人對他說道:「那是我用的毛巾!」李廚師聞聲看去,不是他人,正是剛才所看到的,被兩個女孩拖曳進來的張小明。
「你你怎麼在這裡?我剛進衛生間的時候沒有看到你呀」看著躺在浴缸裡的張小明,李廚師訝異的說道:
那張小明似乎無意去理會李廚師,而是朝李廚師伸出了手,那意思是把他用過的毛巾還給他,李廚師不敢執拗,乖乖的把手中的毛巾遞到了張小明的手裡,那張小明接過毛巾,捂上自己的耳朵後,一個人在那邊自言自語道:「外面的火勢這麼大?我該如何出去呢?」
「你你什麼時候在這個衛生間裡的?」聽到張小明這麼說,原本就極其詫異的李廚師拚命的詢問道:
那張小明不知道是不是思考的太投入還是對李廚師的問話充耳不聞,只是一個勁的在尋思著怎麼出去,甚至有幾次準備拿起抽水馬桶上的水箱蓋,砸打衛生間的牆壁,似乎在尋求外界的幫助。動作都做的這麼大了,就是忽視了坐在抽水馬桶上的李廚師,李廚師真急了,想上前先把張小明給穩定下來,然後準備跟他一起尋思出門的好辦法,但就這麼一撲,眼見就要抱住那張小明瞭,但一下子卻撲了一個空,而那張小明依舊在坐立不安的尋求著解脫辦法。
「難不成這又是幻覺?」李廚師想到了這裡,突然又聯想到剛才在坊間裡所看到的那一幕。感覺自己的命運和這張小明是像極了,不僅一起被那兩個女孩子當狗耍、當馬騎,還被她們割下了兩隻耳朵,更為關鍵的是,自己跟張小明現在都在同時面臨著火災的侵襲
「既然是幻覺。那我就得冷靜!」李廚師想到了這裡,趕緊來到水盆處。用冷水激打了一下自己的臉部。冷靜下來的他突然心中感到安穩無比,「當初聽說這房間裡燒死人,就兩個女孩子,沒有聽說過有燒死過第三個人的事情呀!那換而言之,這張小明就應該是逃脫了這場火災,那既然我自己的命運跟張小明相似。那還擔心啥?我只要坐在這裡,看著張小明如何解困就是了,最後,我只要依葫蘆畫瓢就行。」想到這裡的李廚師心情頓時輕鬆了很多。很篤定的重新坐回到了抽水馬桶蓋上。
李廚師眼前的張小明是一個十足的,沒有太多社會生活經驗的小伙子,看著他在衛生間裡直亂穿的行為,覺得又好笑又可氣,但接下來的一幕,讓李廚師不得不佩服張小明還是有機智的一面,只見張小明將所有地漏、下水口給堵上,然後將兩個水龍頭同時打開到最大的一端,並把抽水馬桶裡的限位閥給破壞掉,這樣一個衛生間裡,就有三處放水,讓水不斷的源源流出,接下來,張小明將堵在衛生間門縫底下的毛巾拿掉,將水流出去,從門縫中鑽進的煙霧,張小明將排氣扇打開,能夠得以暫時的應付
對於李廚師而言,眼前的張小明是幻覺,但所接觸額環境卻是真真切切的,他連忙從抽水馬桶蓋上站起,忍著失去雙耳的疼痛,有衛生間裡一切可以舀水的工具,拚命往衛生間門縫裡舀水,雖然這事有點「杯水車薪」的感覺,但能讓人感受到,至少李廚師沒有在坐以待斃。
就這樣堅持著一個多小時,門外響起了刺耳的鳴笛聲,李廚師心中深深的舒了一口氣道「終於看到離開的希望了」這話還沒落定,只見那蹲在地上不斷舀水的張小明突然回過頭對著李廚師說道:「是我,不是你」
李廚師一愣,「這小子到底是幻覺還是真實存在的?怎麼可能會回我這句話呢?」還沒等李廚師想明白,那衛生間的門突然破門而開,一消防隊員闖了進來,將蹲在地上的張小明不由分說的抱起就走,李廚師在那一刻看的很清楚,在張小明被消防隊員抱起的那一刻,朝著李廚師做了一個詭異的笑臉,然後嘴上說了兩個字,雖然沒有聲音,但從嘴型上不難看出,最後一個字應該是說了一個「死」字。
李廚師連忙緊跟著出去,但突然「彭」的一聲,額頭撞到了衛生間的門上,這衛生間的門沒有破開,而門外也沒有令人振奮的警笛之聲。
在看一下衛生間裡,裡面一切「安好」,水龍頭沒有打開,那毛巾也是白白的,沒有用過的跡象,更不要說那張小明的蹤影。有的,只是從門縫裡滲進來的煙霧。
李廚師連忙按照剛剛看到的幻覺那樣,依葫蘆畫瓢,先是將門縫用濕毛巾堵起,然後打開排氣扇,最後,堵上所有的地漏和下水口,並把所有的水龍頭給打開,李廚師堅信,只要按照張小明的那樣做,自己應該可以順利的離開這個該死的客房。
但李廚師所做的一切似乎過於簡單,那堵上的門縫依舊有煙霧鑽入衛生間,而那排氣扇,不僅沒能起到排氣的效果,反而還帶進了更多的煙霧,最為關鍵的水,在這一刻集體「啞火」,水龍頭裡的水越來越小,直到最後,以「點滴」的速度在「排放」
隨之而來的,就是讓李廚師已經束手無措的——窒息!
當李廚師在彌留之際,那張小明又出現在了他的身旁,這次是張小明蹲在那遍,看著李廚師直直的笑著:「如果你的模仿了我,還真能掏出去,只可惜我吃了含有安眠藥的紅酒,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