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扇破舊的雙開木門「嘎吱」的緩緩開啟,從門背後走出一名約莫五十多歲的羸弱婦女,身著藍的已經發白的帆布衣服,見女兒帶著人回來,連忙站在門口說道:「快進屋坐,外面冷。盡在」
覃茜茜把我帶進了屋,覃茜茜的母親見我背著昏迷的張庭峰,連忙跟覃茜茜合力,將張庭峰扶到了床上。我趁機打量了一下覃茜茜家中的環境,感覺用家徒四壁來形容真是最為恰當不過了。家倒是挺大,我所呆的位置用現在的流行說法,那應該是客廳,足有四十多平米,右手裡是有個裡屋,用破舊的簾子隔開,我撩開簾子看了一下,應該是個廚房,也很大,光灶台就佔了二十多平米,其他的地方就擺著柴火和一些能過冬的蔬菜。在左手裡同樣有一個用簾子隔開的裡屋,我也隨手撩開簾子一看,是一臥室,有床、有櫃子、還有一個書桌,書桌放的位置比較有意思,堵住了另外一所大門,那所大門就是剛我們在覃茜茜家門口所看到的兩間捨的另一扇門,看來這個門已經廢棄不用了。只留了一扇門供人進出。
覃茜茜走到我身旁,見我打量著裡屋,於是在旁解釋道:「蔣凱哥哥,這裡屋是我睡的地方,外屋是我母親睡的。家裡沒什麼值得參觀的東西,不要」我見覃茜茜在自卑的解釋,連忙打斷道:「哎!說這話幹嘛?怎麼?都到了你家裡了不給坐?」
覃茜茜連忙招呼著我坐下,並給我倒了一杯熱開水去去寒。說實話,這家雖然大,但家徒四壁,而且有位於空曠的菜田之中,四周沒有屏障。所有的風都朝著這屋猛刮,覃茜茜家中的兩扇破舊的大門,任憑怎麼修補,都無法阻止風的吹入,坐在覃茜茜的家中還是能感覺到無比的寒冷,覃茜茜的母親應該是非常好客的,連忙讓覃茜茜去廚房將那種小煤爐拿出來,放在這客廳裡,點上火,一邊燒水。一邊也能適當的提高一些室內溫度。
這小煤爐雖然燒著煤,但不用擔心煤氣中毒,畢竟門外呼呼的寒風還是緊著往覃茜茜的家裡面鑽呢。
覃茜茜一切落定後,才想起了跟自己的母親介紹我和躺在床上的張庭峰,大家互相認識過後。覃茜茜的母親非常關心的問道:「這小張昏迷了多久了?我們要不要弄醒他?不要到時」久跟易娉在一起的我能理解這種昏迷的安全性,起先或許是因為重擊而受到昏迷。在昏迷的過程中。逐步的也就變成了睡眠,這個時候,張庭峰那還會在昏迷狀態,早就進入了睡眠,應該說還是睡的挺香的。我探了一下他的呼吸,對著覃茜茜的母親搖了搖頭說道:「不用擔心。應該是睡著了!」
覃茜茜的母親見我這麼說,這才放心下來,而一旁的覃茜茜卻已經迫不及待的把今天在單位發生的一切告訴了自己的母親,那母親雙眼起疑。感覺到她應該並不相信自己女兒所說,我在旁連忙解釋道:「阿姨,覃茜茜這個女孩子不會撒謊。說的都是真的!」
覃茜茜的母親又是聽到了我的解釋才放心了下來,隨後對著我長歎道:「說真心的,有哪家的母親願意讓自己的女兒放棄學業去做那收入並不高的工作?從這裡到她單位,我去過一次,足足走了一個多小時,而我女兒就是甜甜這樣來回的走著,雖然一天工作只要8小時,中飯時段四小時,晚飯時段四小時,但下午那端休息的時間,因為間距短,我女兒來不及來回跑,所以就不能回來的,可以說是整天就呆在那飯店裡。這麼辛苦,為的就是我這老不死的身體」看到覃茜茜的母親說到這裡,有些聲淚俱下,我連忙在旁勸解道:「阿姨,現在好了,你女兒不用天天去飯店了,她能照顧你,不僅她能照顧你,我和我的朋友們也能照顧你。」
那覃茜茜的母親不理解我的意思,呆呆的看著我,還是覃茜茜在旁解釋道:「媽,蔣凱哥哥可真是一個好人,他能帶我們去一個很好的城市,那邊的收入是我現在的幾倍還要多,媽,我要賺很多錢來為你治病。」
覃茜茜的母親聽到這樣的話,原本呆呆的眼神變成了憂愁的眼神,我不知道這覃茜茜的母親其眼睛裡為何會折射出這麼多情緒的信息,難道是因為我從事心理工作的緣故嗎?顯然不是,我工作這麼多年,從沒有過類似的經歷能從一個母親的眼睛中讀出這麼多的情緒,只能說我眼前的這個母親,有著太多的生活閱歷,以至於她的臉上、她的眼神中,都是佈滿了一種種的生活「條檻」。
「茜茜呀!媽身體不好,經不起折騰了,還是你去吧。好好的,跟著這位蔣凱哥哥學習工作,媽不要求你賺很多錢,只要你能快樂生活,不要跟母親這樣孤苦伶仃就行。」覃茜茜的母親說道:
我見覃茜茜的母親因為身體的原因拒絕,我趕忙補充道:「阿姨,這路上的事情交給我,如果你火車坐不慣,那我可以安排乘坐飛機,反正我們怎麼舒服怎麼來。你也可以當一次旅途遊玩,輕鬆一點」
「小蔣,謝謝你的好意!阿姨心領了。」覃茜茜的母親無力的打斷道:「我不想離開他」說著她指了指南牆的天花板處,我抬起頭,順著覃茜茜的母親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年輕男人的遺照掛在南牆上,從其外貌不難看出,應該是覃茜茜的父親。
「媽媽,我們可以帶上父親一起走呀!」覃茜茜也有些急著說道:
覃茜茜的母親依舊搖著頭說道:「能帶走遺照,但帶不走留在這裡的根呀!」說完,覃茜茜的母親又看向了我並說道:「小蔣,你知道我們的房子為何會佇立在這裡嗎?前後都不落的,是不是覺得很奇怪?」
「是的,阿姨,當時我看到了就覺得非常的奇怪,但不好意思問。」我尷尬的笑了笑說道:
「呵呵,那阿姨耽誤一些你的時間,就來跟你說說為何會這樣的故事。」覃茜茜的母親說道:
那覃茜茜突然附到我的耳邊輕聲跟我說道:「蔣凱哥哥,這個就是我母親和鬼的故事。你要聽仔細啦!」
我點了點頭,開始認真聽取覃茜茜母親的故事。
覃茜茜母親的故事:(編者按:為便於描述和尊重故事的原貌,筆者在這裡使用第一人稱描寫。即「我」就是覃茜茜的母親。)
二十年前,我通過鄰村一親戚的介紹,認識了覃海濤,當年他二十四歲,我二十一。覃海濤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非常的勤快熱忱,彼此感覺都非常好,相處沒多久,家人就張羅起了婚事結婚了。
結婚的前一晚上,我碰到了一名路過本村的道士,那道士因為迷路,才誤打誤撞的走到了我們這裡來,而我因為明天要結婚,根據村裡的習俗,得在門口看著天上的圓月,其意思就是結了婚後,全家才能團團圓圓,幸福美滿。道士見我深夜望月,比較好奇,前來問路的同時也問我為何一個人要在晚上望月?我給那道士指明了去路後,也順便告知了他有關望月的一些習俗。那倒是得知我明天結婚,再看著那天空中的一輪圓月,掐指一算,驚呼道:「呀!不吉利呀!姑娘,明天不是結婚的良辰吉時呀!」
ps:道士的話能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