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長的醫生急於找回顏面,連忙把他身邊的同事一股腦兒的叫了過來,並對著大家說道:「這位爺要展現他的大力神技,讓我們一睹風采,大家看到了嗎?」那年長的醫生指了指那張空病床接著說道:「就是這張病床,這位爺要憑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把它舉起來,大家要看仔細啦,這等西洋鏡可不是每天都會有的!」那年長的醫生這麼一說,其與眾人均唏噓不已,這些人中有認為我在吹牛的,滿臉不屑,也有人領略過我的神奇表現,對我馬上所要的表現充滿了期待。
「你們確定都要看我舉起病床而不用照看王警官了嗎?」我在旁質疑道:
那年長的醫生為了挽回顏面,不負責任的說道:「我們就在病人的旁邊,一有異常就能趕著搶救,不礙事,再說了,搬個床能多長時間?搬不起來就是搬不起來,不會拖延很長時間的吧?」這個時候年長的醫生還擔心我因為搬不起來而耍賴,先把醜話說在頭裡。
「這個你多慮了!我要是五秒之內搬不起來,就算我輸了!」我說道:
年長的醫生聽到我這樣的保證,心中頓時篤定了許多,口中連連說道:「大家可是聽到的,五秒鐘之內要是這爺搬不起來,那可是輸了,到時大家也不要笑話他,畢竟這事不是一般的人所能辦到的。」對於這番說辭,我真不知道這年長的醫生是要貶低我呢還是鼓勵我,不過就他那口口聲聲的「爺」,我還是覺得這個人蠻可愛的,只是嘴上猖狂了一點,而且好面子,或許跟他常年在這小城市裡做著權威人士的心態有關。
我走到病床邊。那年長的醫生迫不及待的倒計時道:「5、4、3……」我故意等那年長的醫生念到「3」的時候,我用雙手一抗,那病床輕而易舉的就被我舉了起來,在場所有的人都看呆了,甚至連那年長的醫生都愣在那邊,沒有繼續數數下去。我倒也很淡定,一邊舉著病床,一邊說道:「你們看我是要舉起多久才算是合格?」大家都齊刷刷的看向了那年長的醫生,似乎在徵詢他的意見,那年長的醫生一臉的悲催。尷尬的說道:「爺,還是你行,可以放下了,可以放下了!」
我輕輕的放下了病床,隨後拍了拍手對著那年長的醫生說道:「對於我家的『仙丹』還有什麼需要指導的嗎?」年長的醫生依舊是一臉的悲催。哭囧著臉說道:「爺,如果你要是能把這仙丹的配方給公開的話。我相信。你會成為這個世界的再世華佗。」
對於這年長的醫生所說,我心中確實有些怦然心動,如果我要是再次去龍虎山尋一次貓屍,拿到足夠多的蛆蟲,我真不是要發達了?但隨後一想又覺得並不可行,到時這吃食蛆蟲的風氣要是傳開了。我又跟普通人差不多了!這個真心沒有意思。想到這裡,我只是搖著頭說道:「你們還是更多的留意一下王警官的身體狀況吧!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呢!先行告退了!」
「蔣凱,恐怕你得等一下了!」突然,躺在病床上的王警官突然發話道:
看到王警官能說話。包括我在內,每個人都覺得非常奇怪,現在不僅王警官的體魄得以康復,連神智也清醒了起來。我連忙問道:「怎麼了?」說實在的,經過和王警官在邢東巷口的那一戰後,我和王警官的友誼迅速升溫,雖然兩人僅僅是第一天認識,都有一種英雄相惜的感覺,這時要是其他人留住我,或許我還不一定能聽,但王警官突然之間的要求,讓我不得不重新站定了下來,想具體聽聽王警官的意思。
「我只想知道我昏迷的那段時間,你有沒有被錄口供?」王警官問我道:
「我跟你先後醒過來,警方還沒有問我呢!」我說道:
「蔣凱,為了盡量把我們在邢東巷遇到的那事情給撇清,你可千萬不要不做口供,要配合我的同事,能理解我的意思嗎?」王警官說完這話,眼睛一上眺,示意旁邊有人,讓我進一步說話,我心領神會,連忙湊到了王警官的跟前,低聲問道:「我怎麼配合?」
王警官附在我的耳邊,輕聲說道:「剛我看你的樣子,想是要盡快離開的樣子,我必須要跟你這麼說,你無論如何都要去做口供,但記住了,無論我的同仁怎麼問你,你永遠都只說一句話,到了邢東巷後,你就因為日全食天暗,看不清路二不小心摔倒了,然後就昏迷,至於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都不記得了。其他的話我會來說。如果你這個時候不做口供而離開的話,那以後就沒有機會說得清楚了!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對於王警官如此的仗義,我深深的點了點頭。隨後王警官接著對我輕聲說道:「我能叫你一聲兄弟嗎?」
「能認識大哥我很高興!」我主動稱兄道弟的說道:
「兄弟,我知道我的命是你救的,這輩子,我沒齒難忘,如果還有哪裡用得著我的地方,只要我能力所及,我一定會竭盡全力的!」王警官說道:
「小弟正有一件事情想要麻煩你!」王警官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
「你說!」王警官說道:
「能不能利用你們公安系統的便利條件,幫我打聽幾個人?」我問道:
「這個呀!絕對沒有問題,你把人名告訴我,我來查詢!」王警官說道:
「不光是查人,還得要告知我他們的蹤跡!」我怕王警官誤以為我查人而已,所以連忙解釋道:
「能查到的人,只要在錫慶市,就是挖地三尺,我也能把兄弟要找的人給找出來!」王警官保證道: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這裡線索不是很多,就知道人名和大概的年紀……」於是我把李京花、李艷娜、莫曉蘭的相關情況都告訴了王警官,王警官一一拿起筆記錄了下來,一邊記一邊說道:「這李京花和李艷娜還是越南人?那更好找了!這可以放心,我馬上出院,出院後第一件事情就幫你去查詢,你把你的聯繫方式告訴我。」
於是我把我的電話告訴了王警官,隨後再補充一句道:「大哥,這李艷娜可能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黎可秀,我想應該是同一個人!」
王警官補充的記著,隨後點了點頭說道:「兄弟,你放心,就算是我給不了你有關她們確切的行蹤,但我至少能確保給你一份她們最詳細的資料。」
「大哥,你能這麼保證那就太好了!那我這就出去做筆錄,跟你告別,有什麼事電話聯繫!」說完,我就坦蕩的走出了重症室。
來到重症室外,剛才的那一批人還在門口焦急的等著,見我出來,王警官的妻子連忙神色緊張的走了上來,用一種既緊張又期盼的眼神對著我問道:「蔣凱……我那……」
「嫂子,你放心!王警官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現在院方在做最後的搶救呢!」這個時候的我可不願意說王警官已經康復了!否則我呆會主動做口供,會引起警方的懷疑,認為我和王警官有串供的嫌疑。
大伙聽說王警官脫離了生命危險,都不自覺的長舒一口氣。我在那怔怔的說道:「誰能給我做筆錄?我想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做完筆錄,我得趕緊的離開。」
那些警察一聽到我主動談及要做筆錄,臉上都有些不可思議的表情。有些人表情比較複雜,似乎能窺探出一些背後的秘密,但或許是礙於什麼情面,並沒有當場戳穿。倒是那王警官的夫人非常坦蕩的說道:「那幾位同仁,有誰願意把蔣凱帶回警局做筆錄的?」
這時從人叢中走出兩名警官,自告奮勇的說道:「嫂子,我倆帶蔣凱去做筆錄!」王警官的夫人同意後,我跟著那兩名警察走出了醫院。
來到警局,那兩名警察對我還是相對比較客氣的,給我倒了一杯水,開了暖氣後才給我做筆錄。警察的那幾個問題我早就瞭然於胸,無非就是為何去邢東巷?我和王警官兩人是怎麼受傷的?
我大致解釋道:「我的朋友被一個叫李京花的人擄了去,於是我到處尋找,也不知道怎麼了,就尋到了邢東巷,王警官提醒我那邢東巷鬧鬼,我怎麼會相信這個鬼話,以為是王警官騙我呢。想不到我一下警車,天氣就突然暗了下來。敢情這邢東巷真的鬧鬼呀?」
那做筆錄的警察笑了一下說道:「難道你不關心天氣預報和相關新聞嗎?今天就是有百年一遇的日全食,並不是你走下車鬧鬼,而是那個時候正好發生了日全食而已!」
「原來是這樣呀!我壓根就不知道。自打來到了錫慶這裡,都居無定所,那還會去理會這日全食的事情?」我一本正經的說道:
ps:其實,應付警察還是蠻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