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於這王警官的這個要求,可以說是「不值一提」,我一邊下床,一邊伸出右手,對著那王警官說道:「用兩隻手拽我!」那王警官尚未能明白什麼意思,一頭霧水的看著我,我不耐煩的說道:「不是要角力嗎?拽得動我就算你贏,拽不動我就趕緊帶我去領東西。」我這麼一說,那張警官在旁邊直搖頭說道:「真是太囂張啦!老王,你不給他一點顏色瞧瞧,有損你是工兵連的威名呀!」王警官冷笑了一下,只伸出右手,拽住我的手後,死命往回拽,說實在話,王警官還真有一些力道,比我遇到孫蓉的那夥人要有力的多了。但這力道要拽動我,顯然還是不夠,王警官拽了幾下,有些尷尬,看著那張警官表面上在喊著加油,實際是內心中對他這種工兵出生的人是一種鄙視。王警官雙臉通紅,再也顧不得所謂的面子了,搭上了雙手,只要把我拽動,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其實對於我而言,也是能看出王、張兩名警官之間的貌合神離,這張警官口口聲聲都在「老王、加把勁呀!」、「老王,我挺你!」實際上都是以一種看好戲的心態在看著王警官出醜,而王警官應該算是一個比較純的老爺們,什麼事情都會放在臉上,譬如,只要你贏了我,我就帶你去領你的東西。就性格而言,遠比那張警官要可愛的多,在這種場合下,我是不願意讓可愛的人去丟臉的,於是我先是一收力,那王警官能感受到自己吃不消了,眼看就要被我拽過來之際。然後我故意一個踉蹌,朝王警官那邊摔倒過去,然後假裝自己勉強站住,對著那王警官說道:「王警官,還是你厲害!」
這一「絕地反擊」的一幕,頓時讓王、張兩名警官大出意料之外,王警官心中清楚,其實自己已經輸了,是我故意這麼一讓,讓他自己勝了。而那孫警官致死也不能明白。那王警官一個手拽不動,都用上兩隻手了,還是敗像已露,怎麼我這裡會突然又被拽動了呢?於是那張警官不動聲色的說道:「蔣凱,你應該是故意輸的?」
我冷冷的說道:「我要是故意輸。你帶我去領東西呀?」張警官被我這麼一搶白,臉色頓時尷尬萬分。反倒是那王警官不好意思說道:「其實我已經輸了。沒見我用兩隻手嗎?蔣凱確實力大無比,絕對稱得上是一個奇跡,來來來,我帶你去領東西。」
張警官見我和王警官兩人一唱一和,知道自己待下去也是一個多餘的,於是不是很客氣的說道:「那你們去領東西。我還有事呢,先走一步!」說完,頭也不回的按了電子門鎖,氣沖沖的走出了鐵柵欄。
王警官見張警官離開後。尷尬的朝我笑了笑說道:「感謝你剛給我留了面子,現在我就帶你去領你的東西。」我也沒說什麼,覺得這麼做,你王警官確實應該感謝我,跟著王警官走出鐵門,轉過一個轉角,就是一登記室,根據王警官雖說,我所有的東西都在這裡面。
先是王警官出面,跟登記室裡的人經過一番交談後,登記室裡的那名女警官將一包塑料袋裡的東西拿了出來,交給了我,隨後給我一張表格讓我簽收。
我看了一下那表格,上面羅列了我所有的物品,我不關心其他的,就關心那火柴盒,只看到那表單上,寫有一項火柴盒,但隨後又給硬生生的劃掉了,我不明所以的去翻看我的那袋物品,前後左右的尋找了一番,就是沒有找到那個火柴盒,我忙不迭的問那登記處的女警道:「我這裡面的火柴盒呢?」
那女警見我這麼問,頓時好生厭惡的說道:「虧你還好意思說,我們在查驗你的物品時,發現了那個火柴盒,原以為就一盒普通的火柴,但我的同事感覺是空的,打開一看,發現裡面竟然是噁心的蛆蟲,那東西我們不扔掉還能幹嘛?一正常人能隨身帶著蛆蟲嗎?」我一聽這樣的解釋,差點給氣死,連忙將那登記窗口的玻璃敲得應天響,「你們有什麼權利亂扔我的東西。」那女警被我的敲打聲嚇得花容失色,連連叫喊道:「快來人呀!快來人呀!」旁邊的王警官趕忙阻止我道:「蔣凱,這事先不要激動,那兩蛆蟲真的很重要嗎?」我怒目圓睜的看著四周圍來的警察,大聲說道:「沒有那蛆蟲,我有這等力氣?」說完,我隨手啪的一下砸向了那登記處的鋼化玻璃上,頓時,整個鋼化玻璃鏡面破碎,所有圍觀的人員都看啥了。
王警官領教過我的力量,知道我的力量絕非是常人所為,因此,我說我的力氣跟蛆蟲有關他是肯定相信的,於是,他率先站了出來,安撫了其他的警員,最後問那女警道:「那蛆蟲被你們扔到了哪裡去了?」
「昨晚扔的,現在應該被保潔員統一打包扔出去了?」那女警害怕著說道:
王警官轉過身來跟我說道:「那你趕快換衣服,去保潔那邊。」我連忙打開那塑料袋,也沒有避諱,當著眾人的面換上了衣服,隨後掏出2000美金砸在了登記處,對著所有的警官說道:「這錢賠給那些被我傷著的人,剩下的就賠這玻璃。」說完後,在王警官的帶領下,去了保潔區域。這麼多警察竟然沒有一個人出面攔阻。
跟著王警官來到保潔區域,詢問相關的保潔員,其中一名保潔員印象很深的說道:「大清早的垃圾剛被環衛的人開車拖走了!」這話一說,我頓時聯想到在我的夢境中,同樣也有這樣的一幕,「媽的,敢情我被催眠,不是被洪霽雯控制,而是確確實實的在提醒我會碰到的問題,看來又要去一趟邢東巷了!」
王警官臉色蒼白的說道:「蔣凱,看來要去邢東巷找了!」
ps:跟夢境竟然能勘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