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凱,我是人是鬼你到現在還不知道嗎?」這時前面那人走到了墳塚那邊,突然回過身來看著我說道:
我忙舉起手電筒一照,剛剛的那半個血淋淋的腦袋不見了,站在墳塚那邊的分明是洪霽雯,見到這一幕,我心中又是一驚,難不成這洪霽雯如此變化,已經把我給催眠了?我連忙對應這自己的手指一、二、三、四、五數著,非常的明確呀,能對應的上,應該沒有被催眠,那我怎麼會產生幻覺呢?只能說邢東巷本就是一個非常「神奇」的地方,產生幻覺也是情有可原,想到這一層,我淡淡的說道:「洪霽雯,你現在跟我玩這些障眼法有意思嗎?我只是想明白,你把我帶到這裡來到底為了幹嘛?」
「為了證明我死了!」說完,洪霽雯很斷然的用手指了一下她身旁的墓碑,我用手電筒一照那墓碑,只見墓碑上分明寫著「洪霽雯之墓」,我嚇了一跳,忙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湊上兩步再看個仔細,這果真是「洪霽雯之墓」無疑。再看「泣留」,竟然是李志明敬立,從李志明用的稱謂上,也使用了「同事」兩字,看來,當初李志明是帶著敬仰之心立了這個墳塚。而在墳塚頂上的那個煤油燈,像是一個「長眠燈」,「這煤油燈一直亮著,應該是經常有人來祭奠?」我狐疑的問道:
「這地方還能有誰來祭奠?除了李志明以外,你是第二個來我墳前的!」洪霽雯說道:
「你這話說錯了吧?就李志明和我嗎?我想還應該有其他人!」我很肯定的說道:
「還有誰?」洪霽雯問道:
「修築你墳墓的人!」我淡淡的說道:
「你覺得這地會有人敢來修築墳墓嗎?」洪霽雯反問我道:
「如果沒有的話,那就說明我眼前所見的一切tmd都是假的,洪霽雯,你為了騙我,都不惜用最不吉利的死亡來糊弄我。你當我是三歲的小朋友嗎?」說完,我操起身邊的一塊石頭,砸向了那墓碑,希望用這樣的方式,來擊破面前的虛幻,結果,那石頭砸到墓碑後,發出了實實在在的「啪」的一聲,那墓碑被我砸出了一個豁口,這眼前的一幕。哪裡有半分的虛幻景象?
我尷尬的看著墓碑,又尷尬的看著洪霽雯。洪霽雯一臉難受的搖著頭,口中喃喃的說道:「蔣凱,你就是一個狐疑到底的小男人,我死了你都不信我。隨你吧!」說完那洪霽雯轉身就準備往墳塚裡隱了進去,我一看。洪霽雯的身子如同中國的「皮影戲」那樣。瞬時間就變得不再是實實在在的人體,而是一種光影,一種空氣,一種煙霧,能依靠所有的間隙將其隱沒。我連忙跑了過去,舉起了長眠燈。緊緊的拽在手中。長眠燈被我一拿,那洪霽雯呢頓時又恢復了真身,緊著眉頭問我道:「蔣凱,你這是幹嘛?你都不信我。那還不許我離開呀?」
我雖然心中實在接受不了洪霽雯的死訊,但經過眼前的這一幕,已經是事實勝於雄辯了。長眠燈是所有鬼魂「回家」的指示燈,你要是把這長眠燈給掌控了,等同於把那鬼魂的「眼睛」給控制了。這個理論不是艾教授告訴我的,而是通靈者姜舯。
如此看來,我眼前的洪霽雯確確實實是一個鬼魂無疑。
「你你是怎麼死的?」我心中勉強接受了洪霽雯的死訊,所以詢問道:
「蔣凱,如果我不把你帶到這來,然後跟你談我的死訊,你會相信我嗎?」洪霽雯看著我問道:
我設身處地的想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說道:「鑒於你身前那詭計多端的拙劣表現,我想我應該不會相信你。」
「那也就證明,我把你帶到這裡來的正確性吧?」洪霽雯說道:
我見洪霽雯這麼說,只能無奈的笑了笑說道:「但我覺得你現在告訴我你的死訊顯然是不合時宜的,莫曉蘭現在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我們不僅不去主動尋找,你還要把我帶到這個鬼地方來,實在是做了一件『南轅北轍』的事情。」
洪霽雯笑了笑,說道:「我在你的心目中都是無惡不赦,罪有應得的大壞蛋了,那莫曉蘭他們的生死與我何關?」我見洪霽雯這麼不負責任,極為生氣的說道:「那既然這樣,你還用那催眠之術將莫曉蘭引了過來,以此威脅我尋找姜舯,這算是什麼?也算是與你無關?」
「你確定莫曉蘭是我引過來的?」洪霽雯微微搖著頭問我道:
「洪霽雯,既然做了,就不要詆毀,你利用電話催眠,先是將莫曉蘭催眠,然後催眠導入,讓其前來找你,隨後跟我通話,要求我帶著姜舯前來和你交易,你的聲音我會聽錯?就你那特有的聲音」我非常肯定的說道:
「你確實聽錯了!」洪霽雯沒有容我說完,就打斷道:
「呵呵,你編,藉著編!」我冷笑道:
「蔣凱,我再跟你說一遍,我都是已死之人了,何必還要跟莫曉蘭過不去?何必還要跟你過不去。幾次三番,怎麼?難道你到現在還認為我,我拿了那筆巨額的金錢,我可以起死回生嗎?我可以吃喝無憂嗎?錢對你們活人有用,對我死人有何用?」洪霽雯接連的反問讓我頓時啞口無言,對呀,洪霽雯說的沒錯,這巨額的金錢,不要說一兩千萬,即便是一兩億、幾十億幾百億,對於一個死人而言,沒有任何意義,既然這事都沒譜,那洪霽雯還能有什麼其他的作案動機呢?我心中壓抑,歎了一口氣緩緩說道:「那那你能告訴我,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一直在試圖告訴你,一直只可惜,你永遠是那麼的後知後覺,怪不得這麼一把年紀了,同齡人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而你呢?連個女朋友都沒影!」洪霽雯無奈的說道:
ps:事到如今了,還有真相沒有被發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