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默念一個問題,「那客廳裡是否有人?」然後用誇張的形體語言,先是指了指對面的客廳,然後再做了一個人形的動作。一系列動作做完之後,雙眼緊緊看著那兩支蠟燭,以示結果。
雖然這個時候陰風還是陣陣,但顯然要比剛剛的勢頭要小了很多,更為神奇的是,剛還搖曳不定的燭火苗,現今是穩穩的點著,一動也不動,就這麼直挺挺的燒著,看的我和覃萍連連稱奇,正當我倆覺得這「焚香告鬼」的方式並不靈驗的時候,突然,左邊的那支蠟燭瞬間熄滅,覃萍和我都不自覺的發出了「啊!」的一聲。
「看來這客廳裡確實有人!」我斷定道:
「那我們還愣著幹嘛?不趕快進去?」覃萍激動的說道:
我見這「焚香告鬼」的方式可行,心中頓時篤定了不少,見「預香」最前頭的一支香即將點盡,所以對於我而言,要在「預香」燃盡之前盡可能的多問一些問題,這樣才能做到有的放矢,於是我並沒有理會覃萍,而是自顧自的先給那熄滅的蠟燭重新點上,隨後心中默念,又開始問下一個問題,「姜舯現在是不是在李艷娜的手裡?」由於這個問題要是用形體語言來表示會比較麻煩,所以我準備用香灰來寫在地上,以示問題的清晰,但想不到的是,我這裡問題剛默念完,那右邊的蠟燭就「噗」的一下熄滅了,很顯然,我所問的問題的答案是否定的。這一次一旁的覃萍看到右邊的蠟燭熄滅,連忙問我道:「大師,不對呀,還沒見你問問題呢。怎麼這蠟燭就熄滅了?」
「我已經問了,只不過我心中剛想的問題,這亡魂就給了我答案,看來我和這亡魂已經達到了心靈相通的地步了!」我說道:
「真的呀!那那你想的是什麼問題?」覃萍好奇的問我道:
這時候的我哪有時間去理會覃萍的提問,我趕緊給那右邊的蠟燭點上火,然後拜了三拜,心中默念道:「姜舯現在是不是在易娉的手裡?」我生怕這亡魂不明白易娉是誰,在想到這裡的時候,還特地比劃了一下人形,表明這「易娉」是一個人。還是一個女人,但還沒等我比劃完畢,那右邊的蠟燭又「噗」的一下子給熄滅了。我不免吃驚,這亡魂想必明白這姜舯在誰的手裡,所以。無論你怎麼問姜舯在誰的手裡,只要名字跟亡魂所知道的名字不符。一律都是否定的答案。亡魂才不會管你什麼「易娉」、「李艷娜」什麼的呢?那姜舯這個下落是我目前最需要知道的,但苦於「焚香告鬼」的形式只能是是非問題,那我也不要耽誤時間了,繼續排除法的一個個問吧?接下來我默念「姜舯是不是在阮悅天的手裡?」,結果答案依舊還是否定的。正當我準備接著「詢問」的時候,突然陰風消失。月亮露出了自己的「小臉」,環境讓人感覺到要稍稍的一亮。我心中暗叫不好,照這情形,這亡魂應該是離開了。我再去看那「預香」,果真,埋在第一支的「預香」香頭已經點燃耗盡,「預香排列法」也就因此而蕩然無存。
「怎麼了?」尚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的覃萍在旁詢問道:
「不能『焚香告鬼』了,這陣法已經破了!」我說道:
「陣法破了?就是你所說的『預香排列法』?那不就是第一支香頭點盡了嘛!我們重新弄一下不就行了嗎?」覃萍覺得這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不可以了!」我之所以知道,是姜舯一再告誡我的,這「焚香告鬼」不能在一天之內重複使用,這樣會讓亡魂們感覺到你是在利用它們,這樣反而會形成一種人鬼交易的模式,而這人鬼交易的模式又是建立在通靈者和亡魂之間的,而這「焚香告鬼」除了你能知道亡魂告訴你「是」或者「非」亦或是「不清楚」的答案以外,而不可能知道亡魂的交易需求,這就會造成,亡魂以為跟你通靈了,並確立了人鬼交易,但你卻因為不是真正的通靈者而不知道這個交易的成立,所以也不會去完成這個人鬼交易,那沒有履行交易的人,當然會得到這亡魂的「慘烈報復」。
說的比較複雜,歸根到底就是一句話:我現在在履行通靈者的角色,但是屬於假冒的,如果亡魂跟我確立交易,而我不可能會知道!
完成不了人鬼交易,我就得完蛋!!
覃萍不明白這層意思,拔出一段香頭想繼續讓我搞,我連忙阻止,對著覃萍指了指前方的客廳,意思是既然我們現在已經知道客廳有人了,那就趕緊把這人找出來。
覃萍理解我的意思,雖然手頭上不弄香頭了,但考慮了一下,還是不敢前行,或許對客廳裡的未知性有一定的恐懼。我頓了頓問道:「覃萍,你怕人?」
「我怕人幹嘛?」覃萍不解的問道:
「那你不怕人,為何不敢進前面的客廳?」我說道:
「客廳裡你能確保是人嗎?大師!」覃萍不是很自信的問道:
「通過『焚香告鬼』已經明確得知那客廳裡面有人了,那怎麼還不能確保呢?」我說道:
「話是這麼說,但畢竟有點玄,大師,你覺得這客廳裡會是誰?」覃萍不無擔憂的問道:
「看了不就知道了嘛!有一定我敢保證,肯定不是李奶奶。」我試圖用開個玩笑來緩解一下大家彼此緊張的氣氛。
「大師,你說這樣的話,我對你的崇拜可就大打折扣了,一點都不能未卜先知。」覃萍帶著一點抱怨說道:
「行行行,那我們先不用猜測,一起進去探尋結果,不就ok了?」說完,我領著覃萍朝客廳緩緩走去,覃萍在這個時候,體現出了她的義氣,她知道我身體不好,雖然有些害怕,但還是搶在了我的前頭。
ps:未知的,除了好奇就是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