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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36章 怨戾的金錢:畫中的女孩 文 / 蔣凱

    阮悅天似乎對於拜師很感興趣,在旁旁敲側擊的問我道:「蔣先生,這艾教授還願意收學生嗎?特別是外國的學生?」我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我想應該會收吧!他的一生遺願就是想把靈異理論發揚光大,讓更多的人能認識鬼,不怕鬼,和鬼和諧的相處,能有效的抵制真正意義上的迷信和裝神弄鬼。」

    阮悅天聽到這艾教授願意收徒時,非常的興奮,顯然已經漏聽了「遺願」這兩個字,他信誓旦旦的說道:「蔣先生,能幫我引薦一下嗎?我想拜艾教授為師」「。」

    對於阮悅天這樣真切的話語,我只能無奈的說道:「我不敢引薦,我相信他會跟你父親相處的比較愉快的。」直到這時,阮悅天才明白了艾教授已經過世的意思。

    我們三人說完了正事,就把眼前的早飯給一掃而空,在我的印象中,火車上的飯菜應該是「大路貨」,以填飽肚子為首要任務,但想不到的是,這越南火車上,所提供的早飯,卻是前所未有的美味,或許是可能我跟易娉餓了的緣故,但接下來,我們又點了一些其他的早點,同樣,都非常的出色,看來,越南美食文化已經侵染了越南每一個角落。

    易娉在吃著蝦餃的同時,不忘問阮悅天,「阮悅天迷你剛說,你們越南有很多的靈異故事?什麼油畫中的女孩,越戰之殤的,能說給我們聽聽嗎?這一路上也蠻無聊的,大家講點靈異故事,一來作為文化上的交流,二來也能打發這閒暇的時光。」

    對於這樣的建議,我的內心並不敢苟同,因為到了胡志明市後。就要開啟搜尋之旅,我和易娉手頭上幾乎沒有什麼線索,更為關鍵的是,時間是有限的,我原想和易娉想趁著在火車上的機會,大家一起商量一下接下來該怎麼進行的計劃,但眼下,這易娉竟然對越南的靈異故事有了興趣,我又不好意思反駁,想著讓阮悅天講兩個有關越南的靈異故事。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於是我就勉強的應和道:「阮悅天,易娉想聽一下有關越南的靈異故事,要不你就在這裡簡單的講兩個吧?」請大家注意我在這裡的用詞:「在這裡」和「簡單」。

    在這裡,很明確。在餐車裡講故事,我想我們在餐車裡吃早飯吃的也差不多了。應該不會逗留太長的時間。讓阮悅天在這裡講,就是限定了他講故事的時間。簡單,那就更不用明說啦,講個大概就行,勿用鋪墊伸展,注意節奏就成。我這話一說。阮悅天倒沒說什麼,卻被一旁的易娉聽了出來,「什麼叫簡單的講一下呀?要詳細一點,如果聽個大概。那還不如不聽呢!」

    阮悅天看出了其中的門道,知道我的要求是長話短說,而易娉的要求是務必詳盡,面對這左右為難的局面,阮悅天也不含糊,打了一個非常漂亮的太極說道:「易小姐,你放心,我將我們這裡的靈異故事,肯定會給你講述的詳盡的很」說到這裡,阮悅天又看著我說道:「只可惜,我的中文學的還不是很到位,所以有時會用詞不到位,只能用簡單的言語來表達,所以還望你們見諒。」

    對於阮悅天這樣兩頭都不得罪的回答,讓我和易娉都覺得非常的滿意,易娉又要了三杯越南咖啡,然後點名先要聽「油畫中的女孩」這個故事。

    在說這個故事之前,我先要說一下有關這個故事的背景,或許大家都看過一部恐怖電影,名叫《抽像畫中的越南女孩》,這部電影的素材跟「油畫中的女孩」這個故事是大相逕庭的兩個故事,大家千萬不要混淆。《抽像畫中的越南女孩》是講述了一個韓國人接觸到一副帶有咒怨的《muoi》抽像畫而發生的靈異故事,這個故事應該是編劇和導演杜撰出來的,屬於是一部「如有雷同,純屬虛構」的電影作品。而「油畫中的女孩」這個故事卻是越南流傳最廣的靈異故事,其社會地位與我國的「一隻繡花鞋」的靈異事件基本等同,這個故事的本身並不是很可怕,但之所以會在越南的民間流傳開來,關鍵裡面融合了南北越的主流文化。大家千萬不要以為我在刻意的將越南分為北越和南越,實則是由於歷史的問題,北越和南越的文化有著太多的不同和分歧,但正是因為這「油畫中的女孩」靈異故事的出現,讓整個越南國民找到了同一文化價值的所向:「偉大而又樸素的愛情」。這則故事應該發生在上世紀五十年代,當時的新中國剛成立不久,作為社會主義陣營的一員越南,尚沒有完成統一大業,越南實際上還是由法國殖民統治下,保大皇帝(這位老兄,有點像我國末代皇帝溥儀的角色。)殘延苟喘的傀儡政權所操控。

    油畫中的女孩:(編者按:該故事用第三人稱敘述。)

    1953年末,由胡志明引領的社會主義革命席捲了整個北越,法國殖民統治下的保大皇帝,已經準備放棄北越的掌控,而一心一意想偏居一隅,過起自己所期望的安定日子,這也就為1954年春,胡志明取勝奠邊府戰役埋下了伏筆。這是「油畫中的女孩」靈異故事的大背景,法國人讓,是一名在越南服役的宣傳兵(這角色有點像我國的文藝兵),由於當時法國在越南的實際控制能力不斷的減弱,而美國勢力又在那邊不斷的侵入,法國已經實際上已經準備放棄越南的這塊蛋糕,當然,放棄並不是一下子的放棄,而是逐步有序的撤離,宣傳兵讓基本上已經得知自己的撤離時間,但撤離時間沒有來臨之際,他只能一個人無所事事的在西貢(後稱胡志明市)逗留。

    讓平日裡最大的愛好就是畫畫,而且是畫油畫,這只能說是上帝賦予法國人民的特有藝術細胞,在外國人的眼裡,中國人個個會武術、法國人個個會畫油畫雖然這是一種錯誤的認識,但不得不說,讓的油畫是有一定藝術境界的。

    起先,讓的油畫都是屬於臨摹性質的,就是看到什麼畫什麼,譬如一天早上醒來,發現樹上有個鳥窩,他就會拿起畫筆,把自己所見到的現象畫到畫裡去。很多戰友看到了,都會像征性的欣賞一下,然後誇兩句,就各自散去了。但直到讓的撤離時間還剩不到三天的時候,突然有天清晨,讓呆呆的站在了一所民宅的跟前,一動也不動的站在那邊,戰友們看到了,紛紛上前詢問讓怎麼了?讓只是一個勁的說著「太美了,太美了,美的無法來形容。」戰友們循著讓的眼光看過去,就是一普通的民宅,經過多年的戰火洗禮,這民宅已經破落不堪,談何美感?大家都紛紛不解,但考慮到讓是半個藝術家,所以或許這眼前的景色對於讓而言,會非常的美,但對於自己這種沒有藝術美感的人而言,那就可能是「暴殄天物」啦!因此,讓這樣的異常舉動,並沒有引起大家的注意。

    直到第二天,大家還看到讓站在那民宅的面前,只是和昨天所不同的是,讓這次是拿了畫板和筆,在認真的一邊看著民宅一邊畫著油畫,這次戰友們想跟以往一樣,上前欣賞一下讓的作品,隨後隨便誇上兩句,然後就各自散開。可這次,大家一看到讓的作品,就被搞糊塗了,其中的一名上士問道:「讓,你這時在畫那民宅嗎?」讓畫的似乎很投入,對於上士的提問,都忘了敬禮回答,而是簡單的一邊畫畫一邊答道:「畫民宅幹嘛?」

    「那你不是在端詳著前面那所民宅嗎?你不畫它,那你何必要一會抬頭看一下,再一會兒抬頭看一下呢?」上士不解的問道:

    「那女孩多漂亮呀,我不仔細的觀察,如何去更好的畫畫?」讓答道:

    「女孩?」所有的戰友們都愣在了那邊,那民宅似乎已經荒棄了很久,怎麼看都看不出來那民宅裡有什麼女孩,上士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還特定命令一名列兵前往那民宅裡看個仔細,那列兵把那民宅走了一個遍,不要說美女,連只螞蟻都沒看到。

    上士確認那民宅沒有人後,突然恍然大悟的說道:「哦,我想起來了,這肯定是讓以這民宅為背景,然後在這民宅前畫上這個美女。」說完,他指了指畫中已經初步成型的美女,讓大家感受到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正當戰友們都在那唯諾點頭的時候,那讓卻驚訝的說道:「什麼呀?我就畫坐在那邊的美女,幾時要畫民宅啦?」

    「那你這個畫中的美女是誰?」那上士不解的問道:

    「不就坐在那邊嗎?」讓伸手指了指正前方說道:

    戰友們看著讓所指的方向,除了那破舊的民宅,哪來的什麼美女?(……)

    ps:每個國家,都有若干個自己耳熟能詳的靈異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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