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的判斷只是猜測而已,沒有任何實質性的依據,姜舯如果喪失了通靈的能力,那最大的受益者就是洪霽雯,洪霽雯目前為止,還被困在錫慶市,利用催眠,將莫曉蘭引到她的手裡作為人質。這眼前的一切都是姜舯的通靈能力還在的效果!」易娉判斷的說道:
「如果我是說如果,洪霽雯感受到自己的自由了,那是不是意味著,莫曉蘭對她而言就沒有利用價值了?」我假設道:
「那當然,如果沒有姜舯對其牽制,洪霽雯當然會一家獨大,只是,有一點,她還不敢輕舉妄動,就是這筆非法收入已經被警方得知了,洪霽雯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開脫。」易娉說道:
一旁的李宇暉搖著頭說道:「這事絕對不會這麼簡單,洪霽雯為何會讓金錢在李志明的棺材中出現?為何李志明的家人似乎也知道其中的奧秘,和洪霽雯的父親,那洪主任狼狽為奸?這一系列的問題都亟待我們去解決。」
「嗯,老李說的沒錯,洪霽雯這麼做,我也覺得太過複雜,先前你們的那些結論,包括姜舯的通靈能力退卻,都是來自於你們的推測,我個人感覺,這事還是謹慎為妙,至少在搞清事情的真相之前,再決定是否要出發。」梅琮爍在旁建議道:
我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開來,只有易娉一人緊著眉頭,坐在那邊,似乎有著很重的心事。我問她怎麼了?是不是想到了一些什麼?易娉搖了搖頭,隨後又點了點頭說道:「這事我們看來還先得理一理這之間的人物關係。」
「人物關係?什麼意思?能說明白一點嗎?」我問道:
易娉說道:「蔣凱,我問你一下,當初讓你們去錫慶市支援的時候。去了哪幾個人?」我想了一下,說道:「包括李志明在內,一共四人,除李志明以外,還有檔案管理科的周成江,心理援助科的鄺一文以及行政管理課的杜廣林。」
「那你們去錫慶市支援有些怎樣的標準?是不是要符合很多條件才能有資格去錫慶市支援?」我易娉問道:
「什麼?去錫慶市支援有些怎樣的標準?沒標準!可能在其它單位,外派支援或許是一件肥差,但對於我們而言,這樣的外派支援,完全是一種苦行僧式的差事。其它先不說。就說部門之間的招待規格,大家都知道,心理咨詢中心是所有單位中窮的都能揭不開鍋的單位,去支援人家的單位,那只能說是窮上加窮。我先不說錫慶市,我就說我碰到過的那次支援。那次支援的城市我就不說了。省得說出來丟人,單位當時組織了人手,要求前往那地區支援,我是第一個報名的,也是唯一一個主動報名的,人家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甚至有人上來問我,是不是我有什麼親戚住那地方,想去看一下自己的親戚?我搖頭否認,這一否認後。人家都唏噓不已,後來在一位相對較好的同事那邊打聽到,其支援絕對是苦差事,人家躲都來不及呢,怎麼你還主動請纓的?當時我並不這麼認為,天天朝九晚五的生活已經讓我憋屈的快憋出病來了,好不容易有這麼一次外出公幹的機會,何樂而不為呢?而且,這外出公幹,工資一分不少,還能拿各項的補貼,更為關鍵的是,這樣優秀的經歷,會寫在自己的履歷當中,以後升職、評職稱都是作為一優先考慮項出於這種種的利好,我最終還是決定前去,後來到了那地方,我才開始有後悔的感覺,首先火車不直達那目標所在地,下了火車後,需要轉長途汽車,一路都是山路,這一路顛簸,把我弄的吐了不說,這車子還一個晚上到達不了,長途司機不敢夜間開山路,這途中也不像高速公路上有服務區,可以停車休息。那司機就把車停在一邊,自己開始呼呼大睡,那些鄉民似乎也習慣了這種『模式』,在擁擠的車子裡就能靠著睡著,很多人還呼呼的打起了鼾,這就苦了我,習慣床上睡覺的我,哪能接受得了這樣的睡覺模式?好不容易挨到早上,司機可以出發了,那車子開始不爭氣了,竟然發動不了,那沒法,只能等待後面一輛同方向的車子前來進行駁載,結果是兩車人擠一車裡,座位是指望不了了,只求能有一個相對好點的站位。在我的努力堅持下,一路上帶著睡意站到了目的地,這總以為應該好點了吧?其實呢?當地雖然表示熱烈的歡迎,安排了一個工作人員舉著寫著我名字的紙牌站在那邊,和我對上頭後,說是直接拉我去飯店吃頓好的,給我接風洗塵。說真心話,那時的我只想洗漱一下趕緊入睡,但人家不願意,一本正經的以為招待我吃好的,那就是禮節到位了。跟著那接我的人來到一處據說是當地相對比較豪華的,在我們這裡充其量就是有著門店的大排檔飯店的飯店,進去一看,二十多人接待我一個,起先我感覺這事搞得挺隆重,把我當做是一名尊貴的客人,兄弟單位出動了所有的工作人員給我接風洗塵,後來一打聽才知道,敢情這裡的單位難得有接待的『任務』,好不容易逮到我來這裡支援的這個機會,單位領導紛紛攜帶家屬,以招待為名,前來大吃大喝。除了幾名是相關的領導以外,其餘的都是領導家屬,那場面,相當的『熱烈』,飯局如同戰場,『光盤』行動貫徹的非常徹底。他們那邊認為極為豐盛的好菜、大菜在我的眼裡無非就是大魚大肉,本來他們就『當仁不讓』,我是一來疲憊,二來確實吃不慣,所以吃了兩口,就要告辭。那邊的領導也很仗義,並不為難我,連忙讓秘書帶著我去酒店客房。來到那酒店,我再次有些失望,我估摸著那酒店是哪個村支書的大舅子或者二姨夫開的,審美品位非常高,酒店大堂的牆面上還用瓷磚貼著一副『日出東方』的宏偉藍圖,在疲憊的打擊下,我也顧不上去『欣賞』,在那秘書的安排下,我住進了二樓的某個客房。進到客房的第一件事,我就想趕快洗把熱水澡,然後上床睡覺,但不要說是熱水,洗手間裡連個冷水都沒有,我趕快去問前台這是怎麼一個情況,前台告知道,說是每天都有供水時間,晚上18:00~17:00之間會有一個小時供應熱水洗澡的時間。我求爺爺告奶奶的要求趕快給我先特殊一下,供一下熱水,哪怕我貼錢也可以,可是人家看著我遞上的100元錢,只是為難的說道,他們那邊是缺水型城市,整個城市就在那邊限量供水,不要說你給100,即便是給1000、給10000都沒有辦法。我見大家都在為乾旱不懈的鬥爭著,那我也甭給大家添亂吧,先將就的睡一覺,晚上起來再洗把熱水澡。於是我重新回到客房,躺在床上就開始呼呼大睡,睡得正香之時,只覺得自己的腳底板被人在擱置搔癢,難道是這邊的單位來人了,要把我叫醒辦事?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一看,臥槽,我嚇了一大跳,一隻碩大的老鼠在我腳跟處爬來爬去呢,我連忙大呼小叫的跑出客房,跟前台反應實際情況,前台的大媽躺在躺椅上,見怪不怪的說道,這鄉下哪有沒老鼠的地方?見到老鼠就把它趕走就是了,何必還跑來叫我呢?對於這樣的解釋,我徹底無語,這個時候的我也睡意全無,拿起電話給自己的單位打了過去,找到洪主任,要求被支援單位務必提高接待水平,至少要讓我睡得安穩踏實吧?洪主任倒是熱情,將我所提出額意見一一記錄,臨到最後,對著我寬慰道,你的問題我會盡量和對方溝通,在沒有得到切實結果之前,請你務必安於現狀,否則,不利於我們在他們地方上豎立良好的形象。面對這樣『冠冕堂皇』的官方話,我還能幹啥?我老子不住你們的地總可以吧?於是我自個兒上路,一路打聽,這地方上最好的酒店在哪裡,結果,打聽來打聽去,人家都說,我所住的那個招待所是這個地方上規格最高的招待所。」我一口氣把我第一次支援的不幸經歷說了出來,李宇暉大笑、梅琮爍大笑,一向以冷靜著稱的易娉也大笑,我毫無生氣的說道:「易娉,那你還覺得,這支援是一件好事情嗎?告訴你,只要單位裡有支援的事情,沒人願意去,最後都是領導統一安排,誰被安排到,誰就倒霉。」
「那你的意思是,這次去錫慶市支援的那幾位,都是你們的洪主任一手安排的吧?」易娉問道:
這時,我聯想到那天我突然被安排要去錫慶市支援的那一幕,突然想到了什麼,我連忙對著易娉搖了搖頭說道:「不,那天有個非常詭異的一幕,你不問,我都差點忘了!」
ps:溫故而知新,每次重新梳理一遍過去,都會有新的一幕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