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排屍一清快些洗澡上床,屍一清在我的指導下,知道了沐浴露和洗髮露的區別和使用方法。在屍一清洗澡的同時,我正準備離開。這時我突然聽到了衛生間裡傳出了屍一清的嘔吐聲。
「難道屍一清水土不服?」心存掛念的我連忙敲打衛生間的門,見門沒有上鎖,我連忙闖了進去一看,那屍一清撐在澡盆的邊沿上不斷的嘔吐,而那些嘔吐物都是一些我們在龍山上看到那貓屍內的蛆蟲」「。
唯一不同的是,我們看到貓屍內的蛆蟲是米白色的,而屍一清吐出來的蛆蟲是粉紅色的。這一變故把我嚇壞了,連忙將屍一清從浴缸中扶起,這個時候我發現,屍一清黝黑的皮膚上都凸顯出一條條紋路清晰的血管,那血管就要掙脫起來的樣子。我見了這模樣後,先是猶豫了一下,然後將其又重新放回浴缸,在那一刻我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
被我重新放回浴缸的屍一清顯然是非常的痛苦難受,不斷的在浴缸中哀嚎嘔吐。就在這個時候門鈴響了,我忙不迭的去開門,原來是易娉和莫曉蘭,她們進入客房後收拾了一番,但總感覺我一個人照顧不來屍一清,tebie是屍一清只聽莫曉蘭的話,所以怕我受到傷害,所以兩人聯繫好後,一起過來看一下。她們進門後就聽到屍一清在洗手間裡慘叫,立馬深色緊張的看著我說道:「蔣凱,屍一清怎麼了?」
易娉和莫曉蘭見我扭扭捏捏,知道肯定有事發生,莫曉蘭更為焦急,朝我抱怨道:「小蔣哥哥,你到底對屍一清做了什麼?從屍藝婧將他托付給你的時候。你就一直不是很滿意。」
易娉不敢耽待,顧不上男女之嫌,將洗手間打開一看,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一邊朝著我抱怨道:「蔣凱,你這是把屍一清怎麼了?」一邊趕緊走到浴缸旁,沒有嫌棄那些嘔吐物的髒和噁心,一把將屍一清給抱起。我見狀,連忙阻止道:「易娉,快放下屍一清。你把他抱起。就是在害他!」
我這話把易娉和莫曉蘭說的雲裡霧裡的,易娉頓時將抱起的屍一清又放回了浴缸之中,那屍一清被放進浴缸中,又開始大口大口的嘶叫起來。看來這屍一清tebie的怕水。
莫曉蘭一看急了,連忙對著我說道:「小蔣哥哥。不要袖手旁觀了,這屍一清怕水。你沒看出來嗎?」易娉又要轉身去抱。我匆忙解釋道:「難道你們沒看到他的嘔吐物吐了一點什麼嗎?」易娉和莫曉蘭細細看了地面上,確實覺得奇怪,易娉更是在旁說道:「這些蛆蟲像極了在龍山上那貓屍裡的蛆蟲,怎麼?屍一清他吃了後又吐了?怎麼這些蛆蟲又是粉色的呢?」
對於易娉的疑問,我只能解釋道:「這些原本白色的蛆蟲在屍一清的體內食得的物體後而變成這個樣子的。」
「那怎麼早不吐,晚不吐。偏偏這個時候吐呢?」莫曉蘭急切的問道:
「因為遇水了!一旦遇水後,他的體內的所有血管都會突出,在身上表現的淋漓盡致,只有不斷的通過他的痛苦。讓其催吐,才能讓屍一清安然無恙!所以這個時候,千萬不能把他抱起離開水。」我說道:
這個時候的屍一清愈發的痛苦,自己伸出雙手不斷往自己的喉嚨裡去摳些什麼,易娉看著這樣的情形,很納悶的問我道:「蔣凱,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我打了一個愣,猶猶豫豫的說道:「這這是我猜的」這樣的猶豫和不確定連莫曉蘭都瞞不過去,豈能瞞得了易娉?易娉朝我一瞪眼,說道:「現在問你也不會說實話,等這事過了後再來為你是問。」說完,那易娉就準備動手去處理那些噁心的粉紅色的蛆蟲。我在旁連忙阻止道:「等一下,過會可能會有用。」
易娉跟莫曉蘭見我這麼說,就覺得愈發的驚奇,莫曉蘭更是耐不住好奇的逼著我問道:「小蔣哥哥,你快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如果你不說,我這就把這些蛆蟲給處理掉。」
「如果你不想讓屍一清死去,那你就把這些蛆蟲給清理掉吧。」對莫曉蘭的「危險」根本就不買賬的我說道:
莫曉蘭見我這麼回答,急的直跺腳,易娉在旁勸著莫曉蘭說道:「曉蘭妹妹,這個時候且有蔣凱去發瘋賣關子,等著事情過後,我們好好的來質問他。」
這個時候,屍一清在浴缸中顯然是不能堅持那種全身痛苦所帶來的煎熬了,雙手不再死命的硬扣自己的喉嚨,而是撐住浴缸的壁沿,想借力爬起來,正當他爬出一般的時候,喉嚨的喉結處上的血管慢慢撐破了皮膚,只見一幽黑的,如同黑色電源線粗細的血管從裡面「探」了出來,只見那血管的管頭似乎被一種如同柏油的黑色黏狀物體所堵塞,給人一種並不是很暢通的感覺。對於這樣的毫無徵兆的突發變化,莫曉蘭看著我,帶著一種哭腔說道:「小蔣哥哥,屍一清都這樣了,我們就無動於衷,袖手旁觀嗎?」
「如果你們不想屍一清死,那就給我看著,對於任何的變化,也不要有什麼行動。」我冷冷的說道:
莫曉蘭簡直不敢相信這樣的話是出自我的口中,易娉見莫曉蘭情緒激動,不斷在旁勸慰道:「曉蘭妹妹,我看蔣凱似乎知道一些什麼,就聽他的,你現在千萬不要衝動呀。」莫曉蘭聽著易娉的勸慰,點了點頭,哭著對我狠狠的說道:「小蔣哥哥,要是這屍一清有什麼三長兩短,這輩子你都不要指望我會原諒你。」
這話說的我心中不免一緊,看著莫曉蘭,無奈的說道:「難道我在你的心目中,還不如剛認識的屍一清嗎?」
「小蔣哥哥,你要記清楚了,我恨你的不是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而是你那見死不救,頑石不化的噁心行徑!」莫曉蘭說完,轉身離開了衛生間。
易娉想跟著出去照顧莫曉蘭,但眼前的這一幕讓這個法醫又好奇無比,猶豫再三過後,還是留了下來,跟著我一起看著屍一清的變化。
再看那屍一清,自從那血管從喉頭處破出的時候,那一股特有的血腥引起那些在地上的粉紅色蛆蟲的注意,那些蛆蟲如果接受過嚴謹的軍訓那樣,有條不紊的排起了一條長長的隊伍,朝那血管管口爬去。易娉一邊驚訝的看著一邊問我道:「這個就是你不讓我處理掉這些蛆蟲的原因?」
我點了點頭說道:「應該是這樣的!」我這裡話音未落,只見那些粉紅色的蛆蟲已經爬到了那血管的管口,最初的那幾個粉紅色的蛆蟲對於那柏油狀的黏液似乎沒有辦法,一直在血管管口處打轉,但隨著後面越來越多的粉紅色蛆蟲的到位,那堵在血管管口的柏油狀的黏液竟然被那些粉紅色的蛆蟲額打通了,打通後,只見血管裡的黑色yeti頓時傾瀉出來,將堆積在血管管口的粉紅色蛆蟲都沖刷了下來,但那些粉紅色的蛆蟲似乎並沒有因為這個而止步不前,重新重整旗鼓,繼續排著隊的往血管裡爬,慢慢的黑色yeti的流速慢了下來,那些粉紅色的蛆蟲也都井然有序的爬進了血管裡。
「啊!怎麼會這樣?」這時衛生間門口突然發出了聲音,我和易娉朝衛生間門口看去,原來是莫曉蘭終究免不了好奇,躲在衛生間門口看得仔細。
易娉朝著我問道:「看這粉紅色蛆蟲的樣子,應該是充當了清道夫的樣子吧?」我點了點頭緩緩說道:「應該是這樣吧!」
接下來,只見那屍一清從血管裡的流出的yeti不斷的改變著顏色,從黑變成暗紫,再從暗紫變成暗紅,最後暗紅變成了鮮紅。易娉看到這一步,不斷在旁邊提醒我道:「蔣凱,你看這要不要給屍一清止血呀?」我搖了搖頭說道:「你們只要看,不用動手。」
只見那屍一清似乎已經不再像先前那樣痛苦不已,而是躺在浴缸裡不斷的呻吟著,而浴缸裡的水也逐步變成了一塘子「墨水」,再見那血管管口,裡面似乎有東西爬了出來,我們定睛一看,原來還是那蛆蟲,只是現在看到的蛆蟲不再是原先的粉紅色了,而是全身漆黑一片,如同我們常見的黑螞蟻。
那些「黑螞蟻」有秩序的爬出血管後,有一些「黑螞蟻」如同工兵一樣,在血管管口不斷修復著什麼,直到最後,屍一清的血管裡再也不流血了。而那血管似乎有生命體征的一樣,慢慢的縮了回去,直至沒於屍一清的喉結處。那些修復血管管口的「黑螞蟻」們,又都爬到了屍一清的喉結處,一陣修復,直到那屍一清的喉結處完好如初。
易娉和莫曉蘭看的都呆在了那邊,最終還是我發話道:「有興趣的話,這些『黑螞蟻』我們可以撿來吃!」(未完待續。ps:神奇的東西永遠都出乎人們的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