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落下來的阿發父親,雖然是文盲,還略帶耳背,但與其溝通起來,遠比與阿發溝通要方便的多。那名老頭目的很明確,首先必須要我們給他那受傷的孩子當面道歉,另一方面,這醫療費實報實銷就行,農村人,身體硬實,摔傷跌傷是常有的事情,睡一覺就好,實在不行,燉只老母雞補補就算是最大的營養了,所以,營養費的事情,可以不提。精神損失費也可以不談。但他希望給他阿發那位不爭氣的兒子留點面子,爭取一個交通費,這麼深更半夜叫來這麼多朋友,不給點交通費,他臉上實在是下不來。
對於這位父親的中肯之言,我們三人都表示接受,還有那協警的妻子,經過剛才的鬧事,臉色已經刷白,我們除了賠償原有的醫療費外,再願意額外補償伍佰元給協警的妻子。張警官見這事算是圓滿解決,心頭不免一鬆,逕直湊到易娉的身旁,輕輕的問道:「這事這樣處理可以吧?」易娉見處理的差不多了,也不用避諱什麼了,對著張警官說道:「你這個警司看到警督不用敬禮的嗎?」這話一說,張警官愣了一下,感到非常的意外,易娉也不理會,對著我們說道:「我們走,去那受傷的協警和保安那邊打聲招呼。」
我們三人帶著屍一清道完歉,賠了錢後,就準備離開醫院。這個時候張警官又出現了,或許他已經打聽到了這易娉是怎樣的身份,連忙賠著笑臉過來說道:「易警官,想不到我們是同行,你們這是準備去哪?」
易娉停下了腳步說道:「怎麼?你準備還要拘我們幾天?」那張警官見狀連忙搖著頭說道:「那倒不是,我的意思是帶你們去酒店入住。」易娉一想,這倒是正事。隨後抬頭看了看我們,似乎在詢問我們的意見,易娉見我們也沒有反對,就對著張警官說道:「可以!你準備幫我們安排到哪個酒店?」張警官見易娉答應,一臉的無所謂說道:「我管轄片區內的酒店,隨便你挑,挑完後,我立馬安排!」易娉又轉過臉來,問我們道:「怎麼?我們住哪個酒店?」我想了一想後說道:「那就還是先前的那座酒店吧。」
大家都是愣了一下,不知道我這樣的用意是什麼意思。後來易娉率先反應了過來。點著頭說道:「對,我們就住那酒店,讓某些人知道,以貌取人是不對的,我們不是壞人。」張警官見我們意見空前一致。也就只能帶著我們重返那家酒店。
由於那酒店剛鬧過事情,所以。酒店內安全級別提高了。至少酒店的值班保安人數從原來的一名,增派了三名。張警官領著我們四人來到大廳,還是那位前台接待,驚訝的看著我們,只見張警官說道:「給四間客房。」那接待有點懵,但還是很機警的辦起了入住手續。接待要證件。張警官惱火道:「要什麼證件?這四間客房是你們老總安排的,要不要給你老總打電話?」那接待不敢怠慢,做了酒店內部用房的入住手續後,將房卡顫顫巍巍的交給了張警官。張警官隨即將四張房卡交給易娉說道:「易警官。這四間客房你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千萬不要客氣。」
「不包含其他服務嗎?」易娉當著那接待的面,問張警官道:
張警官一聽這,連忙看向了那接待,那接待連忙說道:「你們憑這卡可以在酒店裡用餐、健身游泳、娛樂桑拿都可以的!」
張警官笑著臉看著易娉說道:「還滿意嗎?」已經接過那四張房卡丟下一句「這還差不多」後,就領著我們進入了電梯。
來到客房的門口,我們四人的客房是連在一起的,張警官似乎還想跟著易娉進客房談點事情,易娉一個逐客令說道:「怎麼?張警官還沒走呢?是不是還要進我的房間?」張警官一聽這話,連忙說道:「那不是,你們趕快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情聯繫我,我的手機號碼是」
「不用了!」易娉打斷道:「真有事我會聯繫你們的所長的。」張警官自討沒趣,只能悻悻地離開,易娉分發完房卡後,對著我們說道:「那大家快休息吧,真的太累了。」我們真準備刷房卡進門的時候,發現屍一清孤零零的站著,眼中透露出一臉的茫然。莫曉蘭看出來說道:「小蔣哥哥,看來你要幫屍一清安排好後才能休息了,這事我和易娉姐姐愛莫能助,那就麻煩你了!」說完,莫曉蘭也不等我是否同意,就和易娉相繼進入了客房。
屍一清見莫曉蘭進入客房,連忙要跟著進去,我連忙阻攔道:「屍一清,你的房間在這裡。」說完,我拿著他的房卡,幫他刷了卡進了門,然後將這客房裡的每一個現代化設施都跟他詳詳細細的講了一遍,怎麼用?有什麼用?都事無鉅細的講了清楚。
對於屍一清而言,這些都似乎並不是很感興趣,對著我說道:「你們要休息了嗎?那我想陪一會莫曉蘭。」
對於屍一清這樣的要求,我只能把「男女有別」的理論給屍一清說了一番。屍一清覺得很好奇,想不到還有這樣的忌諱?
我語重心長的對著屍一清說道:「我不知道你現在算不算能正式的成為人類了,但看你的那些力道和不知疲倦的狀態,我估摸著離你真正成為人還有段時日。可是,不管怎樣,作為你而言,要做好『做人』的準備。或許變成人也就是一夜之間的事情,但是,擁有人的習性和修養,絕對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修養和習性對於屍一清來說應該非常抽像,好在和屍一清之間可以有語言來交流,只要能確保交流的「暢通無阻」,就能保持對屍一清的不斷約束和規範。可以說,屍一清的「成人」指日可待。(未完待續。)
ps:並不是講究原則,才能辦好每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