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肥波進得楠闡寺後,買了平安香燒香祈福。結束後,又捐了一點香火錢,我不斷在旁寬慰肥波:「這樣一來,會得菩薩保佑。一切平安。」
燒香祈福結束後,我兩人到了超市,買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和打掃用的工具後,就直接來到我的租住處,兩人各自分工後,開始打掃。
在跟房東舒大姐看房的時候,也沒細看我租的房間,現在一大掃,才發現整個屋裡比較潮濕陰暗,雖然是下午時分,陽光還是明媚,但屋內卻陰暗的很,得開著一隻四十瓦的小燈泡打掃。肥波在打掃衣櫥的時候,發現廚裡有些東西,於是就將其拿了出來。我和肥波圍過一看,是一個一張a4紙大小的包裹。
肥波連忙把那包裹打開,裡面竟然是一張女子的黑白照片。
肥波端詳了一下說道:「這個照片上的女子好年輕呀,怎麼會做這麼大的照片?」
「廢話,需要做這麼大的照片只有一種可能。」我說道:
「什麼可能?」肥波傻不拉幾的看著我問道:
「我們每個人都會用到,且只能用一次的遺照!」我說道:
這話一說,嚇得肥波丟下了手中的包裹,口中連連說道:「媽的,真他媽的邪乎!這遺照不掛牆上,放在衣櫥裡幹嘛?」
包裹掉在了地上,這時從包裹裡飛出了一張黃紙,肥波見狀。一邊撿起,一邊大呼小叫道:「不會是百萬存單吧?」
「想得美,你幾時看過存單有這麼黃的嗎?」我拿過一看,心中一驚。而後對肥波說道:「是符。」
「符?這符跟遺照一起放包裹裡,有何說法?」肥波納悶的問道:
「符有兩種作用,要麼貼在門樑處驅災辟邪,要麼貼在咒怨處,捆縛咒怨,起鎮邪的作用」我這話說到這邊,和肥波一樣,突然有種涼涼的感覺從我倆背後升起。
肥波鑽著牛角尖說道:「蔣凱。把這符重新放回去,還有用嗎?」
「你說呢」我狠狠瞪了肥波一眼,怪他多事嗎,將包裹掉地。
「那現在怎麼辦?放回原處?」肥波撿起了包裹說道:
「拉倒吧!這玩意放回衣櫥。我晚上能安心睡好覺嗎?快,拿出去挖個坑燒了,然後埋了。」我說道:
肥波依言而去。
暫且把那遺照的事丟在一邊,我開始拖起了地,在拖到床底的時候。感覺床底下似乎有東西。然後我趴下身子往床下一看,由於光線的問題,我只隱隱看到一些箱子,這時能感覺到箱子與箱子間有一個東西在移動著。難道是老鼠不成?具體是何物不得而知,於是我準備用拖把將那箱子拖出來。看看到底是不是老鼠在作祟?就在這個時候,我背部一緊。一個手重重的拍在了我的背上。
我「啊」了一聲,回頭一看,原來是肥波燒好了那包裹,回來見我趴在地上不知何故,朝我喊了幾句,但見我沒反應,所以就拍打了一下我的背部。
我雖然被肥波嚇了一跳,但還不至於糾結不放,我連忙讓肥波一起幫忙,將床底下的箱子幫我一起拖了出來。
一共拖出來三個箱子,都挺沉的。然後再往床底下看,剛剛有晃動的東西不見了,床底下除了灰塵已經空空如也。
然後我和肥波一起打量著這三個箱子,這三個箱子都是普通的紙板箱,我和肥波逐一打開,發現三個箱子裡分別放了衣服、書和筆記本以及日常生活用品。
肥波不免感歎道:「這些東西都打包好了,應該像是要離開的樣子呀!蔣凱,這屋子上一個房西是誰?」我搖著頭說道:「房東沒跟我細說,就說這個房間死過人。可能這些東西都屬於那死人的吧?」
「嗯,那太不吉利了,我趁手一起把它都燒了!」肥波說完後準備搬箱子動手,我連忙阻止道:「燒死人的東西能隨便燒嗎?」
肥波驚歎道:「啊?還有這規矩呢?那剛一張遺照不是你讓我燒的嗎?」
「你不要盡扯那些沒用的,那遺照跟遺物能是一回事嗎?遺物就是死人生前用過的東西。哪個死人生前用過遺照的?」我一番教育後,肥波點了點頭說道:「行,那這三箱東西就放這?不覺得礙手礙腳嗎?」
「行行行,先推倒床底再說。」我說道:
處理完三箱東西後,肥波對那化妝台產生了興趣,只聽肥波在喃喃自語道:「根據遺物和房間這些物品不難看出,你的前任房西應該是個女的,而且對生活有點講究,寧可居住的環境差一點,也要有個化妝台,漂漂亮亮的。」
「哪來這麼多廢話?先看看這化妝台裡有沒有其他的東西。」我一邊說,一邊自顧的打開了化妝台上的各個抽屜,逐個查看。但除了一把剪刀外,什麼都沒有了!
我不免抱怨道:「我還以為這裡應該有些什麼值錢的飾品什麼的呢?搞了半天,狗屁一個!」肥波一邊擦著化妝台上的鏡子,一邊對我說道:「蔣凱,也不是我說你,有時你麼顯得大義凜然,一副富貴不能移、貧賤不能屈的樣子,有時就是一貪小便宜的主。連死人的首飾你都要惦記,你想錢想瘋了吧?」
「誰跟你來胡扯這個。你不知道那楠闡寺的測字老頭跟我所說的話了?我可是要準備見鬼的人了,那當然要多掌握一些這鬼的生前事,不打無準備的仗嘛!這個飾品也是一種線索,你以為我真找到了飾品去換錢?」我大義凜然的說道:
「得了吧?就我跟你只見的關係,你抬個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放什麼樣的屁。我肥波今天可以把話放這裡,要不是你窮的勒褲腰帶了,能住這個地方,還準備見鬼?你是逼不得已!」肥波一針見血的說道:
我見肥波說到了我的痛處,只能搖著頭說道:「算了算了,畢竟兄弟一場,給我一點面子。看一下收拾的怎樣了,要是收拾的差不多,就結束了!看你這麼辛苦,留你吃好的,省得被你說成勒褲腰帶這麼慘。」
肥波得了便宜便賣乖,見有好吃的,連忙止住了對我的「冷嘲熱諷」,然後將整個屋子仔仔細細瞧了一個遍後說道:「兄弟,除了這木質的地板,拖了還不是很乾淨以外,其餘一切都ok了。」
關上燈,鎖上門。這是住這棟樓裡的人陸續下班回家了,看到我從這屋出來,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和肥波,肥波被看著有點心慌,在我旁邊不斷墨跡道:「他們見我倆從屋裡出來,不會以為我倆是那個吧?」
「拉倒吧!你的思想也太前衛了。他們這麼看著我們,只能說明我呆的這個屋子實在是太詭異。」我看出問題的本質說道:
「兄弟,要實在不行的話,今晚就住我那去吧。我覺得這屋子真的不太平。」肥波關心道:
我揚了揚手腕上的楠木念珠道:「早就有了見鬼的準備,還有啥可怕的。更何況我還有手上這個器物,不怕!」
來到飯館,雖說是吃好的,可能是肥波想到了下午那測字老頭說的他活不過這個月的言論,心情不是很好,點了幾個菜就不點了。我在旁勸了幾句,讓其看開一點。肥波對我笑笑說道:「兄弟,你放心,死就死了唄。你有見鬼的心,我還不能做枉死的人?」
我知道肥波盡量在用輕鬆的語氣跟我說話是不想讓我擔心。但畢竟是做兄弟的,不能假裝看不到,於是我摘下手腕上的念珠,遞給了肥波道:「你先拿著這個驅邪防身。」
肥波一見,連忙推脫道:「你在扯什麼玩意,這念珠是給你用的,你以為這玩意是萬能的嗎?什麼邪都能驅?不要臨到最後,你那邊沒落實,我這裡還白搭!兩頭不討好。」
肥波死活不要,那我也就沒有再勉強。
一頓便飯,匆匆而散。肥波約好明天下了班後再聚,我也同意了!
肥波要送我,我看看夜色不錯,於是讓肥波開車回家,我自己一個人,散散步,慢慢的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