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略的瀏覽完二樓後,林副院長的意思像是要把我們送下樓了,我連忙詢問道:「林副院長,不是說三樓還有孩子嗎?要不你也帶我們上去參觀一下?」
林副院長一臉警惕的說道:「三樓的那些孩子都有很嚴重的畸形、腦癱等,我們不看也罷,再說由於那些孩子都多多少少存在著免疫系統的不完善,所以也不方便有更多的陌生人進進出出,不好意思呀!」
對於林副院長這種強詞奪理的說法,我和左佳琪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也只能無奈接受,在林副院長送下樓後,我將相關文件讓其簽字和敲章,林副院長看了一下沒有問題後,很爽快的簽了字,敲了章,然後很客氣的把我們送到了大門口。
左佳琪和我上了車後,開出崠茳鎮孤兒院沒有多遠,就找了個角落停了下來,左佳琪和我看了看後視鏡,確定沒有人跟蹤時,才放心的談起了各自的發現:
「哥,你有沒有發現,崠茳鎮孤兒院還有一個後門,那邊沒有門衛,如果我們要一探究竟的話,可以從那後門翻入。」左佳琪說道:
「嗯,觀察的比較仔細,我也從二樓的窗戶那看到了,只要從那後面進入,就能進的那老房。」我附和道:
「那我們幾時行動?」左佳琪似乎有些坐不住了:
「佳琪同學,難道你就觀察到了一個後門就準備行動了?」我反問道:
「難道這個還不夠嗎?」左佳琪貌似很意外的問道:
「那你有沒有留心觀察保育員的工作時間?有沒有留意到孩子們的作息時間?有沒有留意到那孩子們睡覺的地方有沒有上鎖?很多細節都沒搞明白,那我們即便溜進了崠茳鎮孤兒院又有什麼用?」我質問道:
左佳琪一聽。很有道理,於是連忙問我道:「哥,那你留意了沒有?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我看著車外滿眼的黃色油菜花,然後轉過頭來對著左佳琪說道:「我雖然有留意。但沒有嚴密的計劃還是行不通的,我想我們應該從長計議。」
「嗯,哥,你說得對,你說我們應該怎麼做?我都聽你的!」左佳琪很認真的說道:
看到左佳琪一臉認真的模樣,且臉對臉的靠著這麼近,心中難免泛起一片遐想,然後竟然呆呆的看著左佳琪呆呆的說道:「你真的都會聽我的?」
左佳琪似乎感覺到了我眼神的不對。連忙打開了車門,走出車外對著我說道:「哥,我們在油菜花的田地裡去說吧,你看。黃燦燦的一片,都沒,在車裡太壓抑了。」
我自覺剛剛的失態,連忙跟著走出車外,被秋風一吹。神思頓時清醒了很多,我不得不為我剛剛「邪惡」的念頭而感到羞愧,我一邊自責,一邊說道:「行。你把車門鎖上吧,我們到油菜花田里走走。一邊走,一邊聽我的計劃。」
「嗯!」左佳琪一臉輕鬆的關上了車門。然後跟著我朝田地裡走去!
漫步於黃色的海洋之中,我與左佳琪的心情也為之一暢,一掃了上午在崠茳鎮孤兒院不得願的陰霾。左佳琪突然之間,似乎對崠茳鎮孤兒院的事情不感興趣,而開始問起了我的經歷,「哥,你和你上一任的女友到底為何分手呀?」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想了想勉強說道:「可能嫌棄我的工作沒有前途吧?」
「哥,我也想知道,你為何會選擇這個職業,難作為男人的你難道沒有爭強好勝的**嗎?」左佳琪說道:
「或許吧!我這人確實挺沒勁的,有時候自個兒想想,都覺得委屈自己。」我無奈額說道:
「可是,哥,你是一個好人,絕對是一個好人。」左佳琪在這種環境下給我來了這麼一個評語,讓我覺得多多少少只是給我剛剛的邪念做了一絲寬慰吧。
我沒有理會,只是淡淡的說道:「就光評價我了?不用商量今晚我們行動的計劃了?」
左佳琪被我這麼一提醒,也覺得話題扯遠了,於是連忙說道:「對對對,哥,快說說你的計劃。」
「我看了一下崠茳鎮孤兒院的保育員排班表,它們白天有三個人保育員上班,晚上只有一個半保育員值班。」我說道:
「一個半?哥,這是什麼意思?」左佳琪不解的問道:
「那半個就是林副院長,她在晚上值班的時候,兼做著保育員的工作。但她也不可能整個晚上一直做著保育員,後半夜她就應該去休息了!從排班表上來看,到了後半夜,這崠茳鎮孤兒院就只有一個保育員在值班了。」我解釋道:
「嗯,後半夜便於行動,那我們從現在開始就等到後半夜?」左佳琪說道:
「我們現在只是商定了時間的事情,還有就是一個取證的問題,我們看到了受虐的兒童,就應該取證,你帶了那些東西可以用來取證的?」我說道:
左佳琪從她的包包裡掏出了數碼相機,對著我說道:「這個可以嗎?」
我拿過左佳琪手中的數碼相機,我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左佳琪好奇的問:「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解釋道:「數碼相機可以用來取證,但還不夠,我們需要一台dv攝錄機。」
左佳琪想了想,然後應和道:「嗯!有道理,有照片有視頻更有說服力,那去我家,我家有。」左佳琪說完,就準備上車,一副急吼吼的樣子。
我拉住了左佳琪說道:「急成這樣幹嗎?反正要到後半夜呢,現在才下午,定定心心。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沒和你說呢。」
「什麼事?」左佳琪一聽到有重要的事情連忙止住了腳步,很期待的看著我。
「你有沒有發現,我們今天去二樓參觀的那個地方,裡面的孩子全部是女孩子。」我說道:
左佳琪回想了一下,然後很驚訝的說道:「哥,我現在想一下,還真是呀!整個房間裡的孩子,上面的識別卡上都寫著性別女。」
左佳琪想了想後,又頓了一下,然後自言自語道:「這又說明什麼問題呢?」
「說明的問題很大,以我現在的判斷,可以有兩種比較靠譜的猜測,一、有可能是這個崠茳鎮孤兒院分配的問題,男孩子都安排在三樓,女孩子都安排在二樓;二、我國現在的人口販賣有著極大的市場,特別是男孩子,很受一些偏遠地區民眾的歡迎,這個崠茳鎮孤兒院有可能參與到人口的販賣,直接牟利。」我揣測道:
左佳琪聽完我的推斷後,跺著腳說道:「看來這崠茳鎮孤兒院還不可能只涉及到虐童的事件。太荒唐了,哥,我覺得你剛剛的揣測,販賣男嬰最有可能,你還記得嗎?我們要去三樓看的時候,那個林副院長說那三樓上都是有嚴重先天性疾病的孩子。從這一點判斷,三樓是男嬰的推斷不能成立。」
「林副院長的那番話或許並不是真話,我們要晚上看了才能知道。」我在旁說道:
「我估計就是真話,如果三樓真都是男孩的話,她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左佳琪很肯定的說道:
「嗯,如果真涉及到販賣人口,那我多麼希望我自己的判斷是錯誤的呀。」說真話,我真不願意看到崠茳鎮孤兒院作為一家全民事業單位竟然能參與到那種卑劣的勾當當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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