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們都承認在這個世界上,靈異心理是存在的,那我還是有一點需要知道的是:這個靈異心理能不能救治?如果不能救治,我想也沒有必要單獨讓小蔣和小莫兩人一味去做什麼專研,畢竟現在心理咨詢中心的人手也不夠,小蔣,你說呢?」裘副局長不無道理的說道:
「裘局,對於靈異心理,我和蔣科已經摸索了一套方法。只是需要時間來驗證。」莫曉蘭似乎有點著急的說道:
當莫曉蘭把這話一說,我就知道大事不好!因為說這樣的話,最容易被對方說死。果不其然,裘副局長立馬就接口說道:「要多長時間?一個月?一年?還是更長?」我一邊暗暗抱怨莫曉蘭的快人快語,一邊竭力的想著合適的答案來回答裘副局長的這個問題。
但這樣的問題應該如何回答呢?這樣的問題怎麼回答都是死路一條。回答需要「一個月」?裘副局長肯定會很爽快的同意,「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那顯然是把自己逼到絕境,這麼短的時間怎麼可能會摸索出一套行而有效,治療靈異心理的良方呢?回答需要「一年」?裘副局長肯定會很「為難」的說道:「需要這麼長的時間呢?小蔣,還是踏踏實實做好現有的工作吧!」那這樣基本上就等於宣佈「心理危機干預二部」徹底取消了。
正當我左右為難之際,想不到莫曉蘭毫不忌諱的對著裘副局長直接說道:「裘局,這個時間就以你的靈異心理為標準。」
這話一說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愣在了那。洪主任再也坐不住了,對著莫曉蘭劈頭蓋臉的說道:「小莫,怎麼這麼沒大沒小呢?你在胡說一些什麼?」裘副局長倒是「冷眼旁觀」了一會兒,隨後出乎意料的說了一句話:「洪主任,你先迴避一下,我有些事情想單獨和小蔣小莫倆談談。」
洪主任見裘副局長這麼說,很是意外,他不敢肯定的說道:「裘局,你的意思是……」「怎麼?沒聽明白嗎?」裘副局長不客氣的打斷了洪主任的話說道:
洪主任毫無脾氣的拿起手頭的夾包,灰溜溜的走出了包間。裘副局長看著洪主任走出了包間,轉過臉對著莫曉蘭和我說道:「你倆怎麼知道我有靈異心理?」
我這時想起和莫曉蘭進包間的時候,莫曉蘭曾經在我耳邊嘀咕了一句「裘副局長被惡鬼纏身」的話語。現在看這情形,應該可以判斷莫曉蘭推斷的不假。
莫曉蘭似乎很篤定,只見她很淡定的對著裘副局長說道:「裘局,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現在應該每天都有做噩夢,對嗎?」裘副局長點了點頭,他似乎對莫曉蘭這樣「神奇」的推斷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
「那小莫同志,你覺得我這個噩夢和靈異心理有關?」裘副局長問道:
「怎麼說呢,裘局,這樣對你說吧:如果你做一次、兩次的噩夢,那和靈異心理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如果你天天噩夢,而且都是同一個夢境,那基本上就可以和靈異心理掛鉤了。」莫曉蘭說道:
裘副局長聽莫曉蘭這麼說,似乎有些半信半疑,於是裘副局長向我證實道:「小蔣,小莫說的這些在理嗎?」
我點著頭說道:「很在理,當然,靈異心理的臨床表現不僅體現在噩夢,還有很多,譬如幻想、幻聽、視覺、語言等等。」
「幻想、幻聽能夠理解,視覺和語言的具體表現是怎樣的?」裘副局長問道:
「裘局,這樣給你解釋吧,你看這道芙蓉魚翅羹,如果讓一個有靈異心理的人來看,那肯定和我們正常人看的不一樣。他會把這湯羹看成毒藥、惡魔的排泄物。」我正說著,那邊的莫曉蘭正喝了一口芙蓉魚翅羹,她聽到我這麼說,一臉窘迫的不知道是該吐還是該咽?最後還是一臉痛苦的把那一口湯羹活生生的嚥了下去,而剩在碗中的芙蓉魚翅羹,莫曉蘭再也沒動上一口。
裘副局長對我這樣的描述,顯然很難信服,關鍵時刻,還是莫曉蘭給力,她直接直中要害的說道:「裘局,我想我還是來解釋一下你的情況吧,這樣你聽著更能明白。」
裘副局長非常樂意的點了點頭。
「那裘局,我問你一些相關問題,希望您能如實回答。」莫曉蘭不講任何忌諱的問道:
裘副局長似乎也不介意莫曉蘭的唐突,笑了笑說道:「我很願意配合。」
我知道這要是真讓莫曉蘭來提問,指不定要讓裘副局長尷尬成什麼樣子呢。於是我直接把話接過來,問裘副局長道:「裘局,您能描述一下你那噩夢的情形嗎?」裘副局長喝了一小口酒,而後慢慢地說道:「我有個堂弟,一生不務正業,放浪形骸,靠著父母留給他的巨額財富,到處沾花惹草,至死都沒有娶妻生子。死後還留下一大筆遺產需要繼承。我算是繼承人之一,繼承了一筆近二百多萬的財產。但很不幸的是,繼承了他的財物之人,都似乎沒有好下場,六個繼承人之中,除我和我二哥以外,其餘四人個個死於非命。也就是在繼承了那筆錢後,我每晚都會做到一個夢,夢裡,我那死去的堂弟一直要讓我幫他找到一個姓李的女子,在沒找到之前,那筆繼承的遺產一分都不能花,否則要死於非命。」
「那死去的四個人和你有什麼關係?你怎麼知道他們的死訊的?」莫曉蘭又口無遮攔的搶問道:
裘副局長依舊沒有在意,只是緩緩的回答道:「我們之所以能繼承我堂弟的遺產,那說明我們都有親戚關係,我那堂弟堂兄弟姐妹共四人,大哥早死,名下有一子,其子替父繼承了一份,二哥和我各繼承一份,還有一堂妹,繼承一份,還有一人是堂弟的女朋友,據說為堂弟打過胎,所以也得了一份,還有一份給了一個生意場的生死兄弟,據說替堂弟挨過刀,而且趣味相投,都喜歡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這些人我都認識,最先死的是堂妹,據說她拿了遺產過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將那筆遺產投入股市炒股,結果明天過來就心肌梗塞死亡。第二個死的是堂弟的女朋友,拿了巨額遺產,說是請朋友們吃飯,結果酒精中毒死亡,第三個死的是我大哥的兒子,拿了遺產後,給自己的未婚妻買了一枚鑽戒,結果遭遇車禍死亡。第四個死的就是堂弟的生死兄弟,將一部分遺產償還了債務,結果就無緣無故的跳了樓,自殺而死。」
「換句話說,只要動了那筆遺產的人,都會死去?」我判斷道:
裘副局長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既然夢中堂弟已經明確告知,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我和二哥家境還算可以,那筆遺產一直放在那,不曾動過,所以無事。」
莫曉蘭插著話說道:「裘局,那您那堂弟托夢,只托給您一個人嗎?」裘副局長搖了搖頭說道:「據我所知,不是。我把我所做的夢和二哥說起過,他說他也和我做了同樣的夢。更為關鍵的是,堂弟的那位生死兄弟在自殺之前,留了一份遺囑,說是他死後,那筆繼承的遺產千萬不能動。所以我判斷,其實堂弟有托夢給繼承他遺產的每一個人,只是死去的那死人都僅僅認為那是一個夢,沒有當真而已。」
「那現在的焦點就聚焦在那個夢上了,根據裘局您表弟的托夢,說是要找到那一個姓李的女子,才能動用那筆遺產。那這個姓李的女子是誰?裘局,在夢中,你的堂弟又給你更多的信息嗎?」莫曉蘭一本正經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