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一串沉穩的腳步聲,明明遠在門外,她卻覺得那一步步的靠近就宛如是一腳腳踩在她的心臟上,她的神經一瞬間不由緊緊繃了起來,呼吸都因為害怕而顫抖。
帕拉沙爾四世,他來了……
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她不禁全身顫了顫,她忍不住鴕鳥般把自己整個縮進了柔軟的被子裡,似乎躲進了被褥裡,她就能躲過這一劫一樣。
門外的聲音越來越近,然後門被推開,來人終於進來了,然後是門被關上的聲音,頓了頓,腳步沒有遲疑地朝著床的方向走來。
清央只覺渾身僵硬,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在這一刻變得寒涼。只要想到接下來要被這個人認識不到一天的人所佔有,她就驚恐得全身發抖。
她甚至自暴自棄地想,哪怕是給了殘忍的伊爾彌也好過素不相識的帕拉沙爾四世,至少伊爾彌長得很像她師兄明染,她能夠暗示自己,這個人是她的師兄,她是把她最珍貴的東西給了她最喜歡的師兄!
想到此,她忍不住閉上了眼,顫巍巍地咬緊了唇瓣。
然後床的一側凹下去了一點,一隻手撩起了被子,露出了她若隱若現的柔美**,以及她蒼白如雪的臉頰和緊閉的眼眸。
來人看著她小白兔般的模樣,揚唇笑了笑,然後俯身親上了她微微顫動的眼睛,舌尖嘗到了淡淡的鹹味。
熟悉的氣息,讓清央猛地推開了他,扯過被子坐了起來。
面前坐著的,赫然是伊爾彌。
她警惕地看了看門,又看向端坐床邊的伊爾彌,「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裡可是帕拉沙爾四世的寢宮,若是被格納沙或者任何人看到,饒是帕拉沙爾四再信任你,也無法容忍的吧?」
伊爾彌淡淡道:「你擔心我?」
「你——」清央咬牙,想起他方纔所做的一切,真是嚇慘她了,她抬手狠狠地擦了擦被他親吻過的眼角,「我是擔心我和莫尼的安全。若是你出事了,我們怕也是難逃劫難。」
「帕拉沙爾四世現在很寵你,你的安危倒是不需要擔心。」伊爾彌冷冷道:「連格納沙都調來保護你了,可見他對你的重視度。」
清央聽得他怪異的語調,不禁皺眉,冷笑道:「伊爾彌大人這是鬧什麼彆扭,不是你把我獻給王的嗎?現在這種深夜闖宮的行為還是不要再出現了,有事情還是快些說了吧!」
伊爾彌聞言,眸色驟然轉寒,他猛地按住她的肩膀,手肘抵住她的脖頸,把她壓倒在床,冰涼的目光對上了她倔強的眸子,「如果我說,我後悔了呢?」
清央笑了起來,笑容清麗,「可是,將軍,世界不是圍繞你轉的。我現在是王的女人了。」
伊爾彌的面色驟然微變,凝眸道:「他碰你了?」
「這些都不關將軍的事了,將軍不要再做這種事情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愛上我了呢!」清央嘲諷道。
「愛?」伊爾彌顯然為她的話而頓了頓,嘲諷道:「那是什麼?」
清央一愣,片刻,她突然笑了起來,笑容有些淒婉,「是啊,我怎麼和你說這些來了?果然是太想他的緣故了嗎?我竟然和你這個沒心的人講這些……當真是可笑!」
伊爾彌不悅地俯身堵住了她的唇,他深深地吻住了她,他瘋狂又粗魯地汲取她口中甜蜜的津液,她的手被他壓住,她抗議地搖頭,卻被他狠狠咬了一口,疼得眉頭都緊皺了起來。
半晌,他才緩緩放開了她,清央漲紅了小臉,紅唇嬌嫩水潤,大口大口地喘息,黑色眼眸裡霧氣彌茫。
「最好不要在我面前提到別的男人,不然……我會讓你下不來床的。」他邪肆地挑起了她的下巴,警告道。
清央氣得臉色通紅,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你想食言?」
伊爾彌邪氣地一笑,「你在質疑我?」他驀地揪住她的長髮,把她扯到面前來,手指潛入衣內,在她左肩處摩挲著,那是薔薇的綻放之處,「事情還未成功之前,你可都是我的寵姬。」
聞言,清央心底驟然一涼,震驚地望著他。所以,他從一開始就沒很明確表明過,即使他們交易,她與他也不是處在平等的地位上,她依舊是可以任他欺凌的奴隸。
那麼,極有可能,他會食言吧!
說不定即使事成,他也不會放她和小莫尼走……
想到此,她面色驀地一變,「你騙我?」
伊爾彌掐住她的脖子,金紅色的眼底一片寒涼,宛似冬日裡最嚴寒的冰川,「不要試圖惹怒我。」
清央只覺呼吸一窒,但奈何手臂被制住,肺裡呼吸驟然稀薄,她面色因為缺氧而變得蒼白中透紫。
半晌,他才鬆開了手,她忙咳嗽著大聲呼吸著,喉嚨深處因為驟然湧入的新鮮空氣,猶如被利刃切割般的疼痛不堪。
他睥睨著她,手指突地按住她紅艷的唇,清央面色一白,卻見他清清淡淡地勾起了唇瓣,眼底是一片邪惡之光,「這麼美麗的唇卻總是這樣的倔強,可是有苦頭吃的。」
清央眼底閃過一抹恐懼,她垂下眼簾,「是……我知道了……」
正在這時,門外驟然傳來格納沙的敲門聲,「塞米拉米絲側妃,你怎麼了?」tzpa。
清央忙望了望門,怕他又回直接推門而入,看了眼老神在在,毫無慌張之意的伊爾彌,忙道:「沒,沒事的。是我自己摔了一跤。」
門外,格納沙輕輕揚唇一笑,「那你小心,王今天可能無法過來了。我在外面,有事你請叫我一聲便是。」
「好,好的,謝謝。」清央聞言,心底不由鬆了一口氣,可是一轉眸看到伊爾彌,心不由又提了起來。
「是,是你幹的?」她縮了縮身子,訥訥道。
所以他才敢肆無忌憚地闖入帕拉沙爾四世的寢宮?
「你不是應該感謝我的嗎?方纔你不是還在為即將到來的情、事恐懼麼?」伊爾彌冷笑。
清央咬了咬唇,心底冷笑,可這一切都是拜她所賜。從頭到尾,她並沒有做錯什麼,唯一做錯的事就是救了他這只白眼狼,從此生生被他咬住不放。
「不道謝也沒關係。」他揚唇冷漠地一笑,他突地拽過她的手腕,她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往他懷裡跌去,面部朝下,落在了他的大腿上,正對上了他大腿正中隱秘地方。
她嚇了一跳,心底咯登一聲,呼吸不由一緊,忙要回退,卻被他壓住了頭,生生地按在那個尷尬的部位上方。
「伊……將軍……」她窘迫非常地喚道,手肘按住他的腿,「能讓我起來嗎?」
她說話細細柔柔的,呼出的溫熱氣息噴灑在他腿間,而她柔軟的胸、部擠壓在他的腿部,tun、部翹起一個引人遐、想的弧度。
見此,他本來只是想要嚇一嚇她的心思驟然變了,她實在太過誘、人了。她不知道,僅僅只是隨意的一個動作就足夠讓人想要佔有她。
他呼吸慢慢加重,按住她頭的手背上青筋暴露,眼底湧起滿滿的慾念。
「不——」清央看著那個部位彷彿魔鬼般蓬了起來,嚇得面色蒼白如雪,她拚命地想要後退,逃離這個充滿邪惡意味的部位。
但伊爾彌的手像是鐵鑄的一樣,根本掙脫不開。
反倒那個部位因為她的掙扎而愈發的蓬勃,幾乎都要頂到她的臉上來了。
「不,不可以的,你不能這麼做的……」她驚恐無比地道。
伊爾彌倒是冷冷一笑,「我當然可以。你的聲音能夠再大一點,到時候引得格納沙進來了,我想,他會很樂意與我一起享用你的身體的。」
聞言,清央的忙住了嘴。她知道他說得到做得到,而亞述對性的開放方式,真的讓她無法接受。她也不瞭解格納沙,說不定他也是這種無所顧忌的人,也不是不可能。
「很識時務呢!」伊爾彌勾起她的小臉,看著她眼底的驚慌與厭惡,瞇了瞇眼,手指驀地扣住她的雙頰,拇指撫摸著她嬌嫩的唇角,「厭惡嗎?真可愛的小嘴,我早就說過,嘴可是個好地方,現在,用它來伺候我吧!」
他充滿邪惡的話語,讓她面色驟然蒼白如玉,眼眸因為疼痛而泛起的淡淡霧氣,黑亮的眸子宛似水洗過的黑珍珠,盈盈潤潤,她整個人看起來像是一隻兔子般的楚楚可憐。
讓人忍不住想要狠狠蹂躪她一番。
「不——」她拒絕的話還未說出,頭部驟然一重,他竟是生生把她壓入雙、腿之間,男性濃厚的氣味撲面而來。
那蓬勃的地方正貼上了她柔軟的臉頰,她嚇得面無血色,這麼近的距離,她甚至能夠感受到它傳來的火熱的跳動。
「你會喜歡的,其實我更喜歡用你的下面來解決。」他嗅著她身上芬芳的玫瑰花香,手指滑入她的下擺,竟是直探到了她的隱、秘之處,露骨地問道:「你濕了嗎?」
突如其來的襲擊,讓她身子繃緊,她慌忙挪了挪身子,他手指如影隨形,抵住她的花、瓣輕輕摩、挲頂、弄,她的身子一僵。
褻褲被微微戳得進去了些,他的手指似是抵住了她的min、感點,猶如一陣狂風驟雨襲來,她身子猛地一挺,一瞬間只覺體內湧起一股奇妙的感覺,一剎那有什麼洶湧而出。
「嗯……」她緋紅著臉頰,忍不住低吟起來。
「真敏感的身體,只是稍稍一碰到就高、chao了嗎?」他抽回手指,指尖沾染著她晶瑩的液體,他伸舌舔了舔,「真是香甜的味道。」
清央伏在他身上,半天才回過神來,見他這般的動作,臉頰紅如朝霞,羞愧不已。
他斜睨了她一眼,看著她害羞的模樣,忍不住揚揚眉,「你也來嘗嘗你的味道吧!」說著,迅速地撈起她,把她整個人攬入懷裡,薄唇瞬間壓下。
有微甜的味道自他的舌尖傳來,他勾、纏著她的丁香小舌,肆意地纏、綿。
清央只覺一切都讓她難受異常,呼吸難受,她忍不住搖頭想要擺脫。
空氣中曖、昧的氣息一觸即發。臉唇也我。
半晌,他才放開她,半空中牽扯出yin、靡的銀、絲。
「我忍不住了呢!」他邪佞地一笑,手指游移在她身上。
「不,我做,不要……」清央連忙搖頭。
「帕拉沙爾四世碰過你麼?」他問道。
「沒有,絕對沒有……」清央急忙答道。
聞言,伊爾彌眼底滑過一抹滿意,「很好,不要讓他碰你。因為你是我的寵姬。」
他有些後悔了,這樣美麗絕倫的她,不應該讓帕拉沙爾四世碰的,讓其他男人覬覦,她應該是獨屬於他的才對。
「但我現在是被你獻給了他不是嗎?」清央反駁道:「他若是想碰我,我能拒絕麼?你想出爾反爾嗎?」
他揪住她的長髮,她的脖頸被迫彎出優美的弧度,他傾身靠近她,眼底閃過殘暴,「若是如此,那我就在殺了他後,再殺了你。」
不能屬於他的東西,也不能屬於任何人。
清央被他眼中的冰冷殺意所攝,「我……我知道了……」
「很好。」他金紅色的眸底好似有東西在燃燒,俊美的臉頰染上了緋紅,「現在,來伺候我吧!它正在等待你的撫慰呢。」他把她柔軟的小手按在了他的雙腿之間的蓬勃之上。
清央咬緊了紅唇,唇瓣都要被咬破了。
見她半晌不動,他凝眸冷道:「或許,你再也不想見莫尼了。」
清央的面色白了白,垂眸道:「對不起。」
「現在,釋放它!」他命令道。
清央頓了頓,閉了閉眼,忍住羞、恥,緩緩伸出手。
總有一天,她會變得強大,把她曾經受過的屈辱都還給他這個魔鬼的!!連帶著艾莫,西娜和莫尼的份。
她解開了他的衣袍,釋放了他很有精神的火熱驕傲。
驕傲一擺脫束縛,就跳出來碰到了她的小手心。
被觸碰過的地方猶如被火燒過,若不是她拚命忍住,此刻她怕是會退避三舍。
她還是平身第一次接觸到男人的那裡,她只覺得恐懼而驚慌。
這樣巨大的東西,真可怕……
「嗯……」他愉悅地輕哼,「用你的小(嘴)來給我做……」
清央聞言不由瞪大了眼,「不,不要……」怕他生氣,她忙提議道:「……我、我可以用手的……」
「哦?」他瞇了瞇狹長的眼眸,「可是,我更喜歡你用嘴。」見她面色蒼白,眼底似有淚光閃爍,他才慢悠悠道:「不過,算你先欠著,下次再做。這次,就先用手吧!」
清央咬唇眨了眨水潤的眼眸,低頭應著,顫抖著雙手按上了他的驕傲,柔軟小手的觸碰,以及那生澀的動作,無一不帶來極致的愉悅感覺。
「嗯,大力點……對,就是這樣。」他瞇眼,享受著她的服務。「啊,你做得很對……」
清央只覺這種行為屈、辱異常,她咬緊牙關,眼底霧氣瀰漫,卻不得不這麼做。
她覺得自己實在是軟弱透頂了,她想過她不能再任由他繼續拿捏她的弱點,牽著她的鼻子走。
可是,她終究是鬥不過伊爾彌。歸根究底,那就是,她不夠狠。不光是對她自己,還有對別人,她在意的東西和人都太多,甚至是道德觀的束縛,所以她根本比不上無所顧忌的伊爾彌。
伊爾彌很狠,他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人無慾則剛,這遠不是清央能夠及得上的。
所以,這就注定了清央只能被他所掌控。
室內迴盪著他越發急促的喘、息聲,帶著一股子的曖昧xing、感。
清央面頰緋紅,唇卻蒼白得緊,她只覺雙手都要斷了,耳邊只聽得伊爾彌一聲低低的悶哼,然後一股火熱黏、膩的液體撒在她的手心,室內終於逐漸恢復了平靜。
清央咬緊唇,撇開了眼。
伊爾彌躺靠在床上,他週身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俊美絕倫的臉微微泛紅,薄唇料峭,眼底是情、事過後的慵懶滿足感。
半晌,他才整理了下衣袍,站了起來,他側頭看了看呆呆床上的清央,她水色的長髮在燭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暈,臉頰雪白勝似珍珠。
他俯身親了親她柔嫩的臉頰,心情甚好,「聽說,萊沙絲為難你了?」
清央身子一顫,垂眸道:「只是個普通的警告,我應付得來。」
他挑眉:「希望如此。能得王寵不衰,萊沙絲可不僅僅是有著潑辣。」還有她的狠辣。
「是,我會小心。」清央應道。
「好好休息吧,今晚帕拉沙爾四世都不會過來。」他拂了拂金色的邊緣,「我先走了。」說著,從窗戶跳了出去。
這裡是二樓,他卻毫不在意,動作輕巧地跳了下去。
清央只覺身子一軟,忍不住跌入被褥,然後她似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忙爬了起來,用清水狠狠地刷洗了一邊雙手,直至把雙手都給搓得通紅作疼,才作罷。
她只覺得滿屋子似乎都是那股子yin、靡的氣息,她又猛地推開了窗戶,冰冷的夜風吹了進來,水色長髮在空中飛舞。
她只覺臉頰處一片隱隱作癢,她抬手摸了摸,竟是晶瑩的液體。
「怎麼可以哭……」她狠狠擦了擦臉頰,惱怒地咬了咬唇,「不可以哭……」
再哭也不會有人來安慰她心疼她,只是徒增笑料罷了。
「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的,伊爾彌……」她咬牙切齒地恨道。
夜空,星光璀璨而明亮。
接下來兩日,聽說這次埃蘭主動出兵,襲擊了亞述,奪走了一座城池。
而亞述本就是好戰分子,於是接下來自然就是戰爭的迭起。
不過,波諾薩米因為怕又被伊爾彌佔了功勞,當下請求帕拉沙爾四世派他手下的波塞尼爾帶軍出戰。
帕拉沙爾四世思考再三,便允了。接下來就是各種軍用資金的召集,帕拉沙爾四世又因為底格里斯河的漲潮毀壞了堤壩,毀壞了田地糧食而忙得焦頭爛額。
清央一直都沒看到空閒下來的帕拉沙爾四世,直到侍女來通知她去維諾特王子的宮殿時,她不禁愣了愣,才又問道:
「你確定是維諾特王子的宮殿?」
維諾特?據她所知,帕拉沙爾四世只有一個十二歲的小王子,叫加那多,是萊沙絲生的。
侍女恭恭敬敬地俯身回道:「是的,王在看望維諾特王子殿下,特地讓我來請側妃一起過去。」
清央想了想,現在她也沒什麼可讓人所圖的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先過去看看再說吧!
「好的,那就請你帶路吧!」清央笑道。
那侍女看清央這般的禮貌,想起近日宮裡對這位側妃的評價,忍不住又多看了幾眼。
「怎麼了?」清央不解地見她不停地看她,忍不住問道。
「沒,沒有。」侍女面色一白,忙垂下了頭,「只是見側妃您太美麗了,看呆了,還請側妃責罰。」
清央嘴角的笑滯了滯,「謝謝,我們繼續走吧!」
美貌,這就是把雙刃劍。也是束縛著她的枷鎖。
如果她沒有這樣特別的髮色和漂亮的臉蛋,是不是伊爾彌就不會這樣對待她,她就不會落得如今這樣一個悲慘的下場,不過也有可能他會直接殺了她。
所以,而今想來,一切都是枉然
維諾特王子住在一座華貴富麗的宮殿,門口站著一片侍衛和侍女,見到她來都紛紛屈身行禮。
「格納沙大人?」清央見到他時就想起昨夜的事,臉上不由浮起了一抹羞慚。
格納沙一襲白色長袍,黑色的披風曳地,俊美的臉在微光下熠熠生輝,天藍色的眸子見到她緋紅的小臉時,微微一垂,「塞米拉米絲側妃,王在裡面等你。」
「好,謝謝!」她朝他輕笑道謝,便逕自走了進去。
想起方纔她絕美臉蛋上的羞澀笑容,格納沙天藍色的眸子微微一暗,漆黑捲翹的睫毛微微眨動,遮住了他眼底深處的情緒。
「塞米拉米絲,你來了?」帕拉沙爾四世見到清央,站了起來,就迎上去,「來,我給你介紹下維諾特王子。他想見你很久了。」
清央稍稍快走了幾步,從他的懷裡逃了出來,她笑道:「是嗎,那是我榮幸。」
帕拉沙爾四世也不在意,跟上前去。
清央走進去才發現桌邊正坐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他面頰緋白,皮膚不似一般亞述人那樣健康,而是偏白,容貌好似梨花般的清雋秀麗,頭髮是暗紅色的,眼眸則是漂亮的紫色,襯托得他的臉愈發的白皙如玉,他的耳邊帶著一個圓形的青金石所做墜子的耳環。
那是代表平安健康順利的。
他的眉眼稍顯深邃,不得不說,他是個很美麗的少年。
不似伊爾彌英氣矜貴的俊美,格納沙冷漠淡然的俊秀,他是纖細絕倫的秀美。
這在亞述,是很難看到的。
想來,他的身體應該是極不好的,才會如此。
少年見到清央時,怔了怔,然後紫羅蘭般的眸子微微一彎,彎出一個可愛的弧度,笑道:「你就是塞米拉米絲吧?你好,我是維諾特﹒梅羅達克﹒巴拉丹。你果然如同傳說中一樣的美麗,你的頭髮真好看!」
清央為他明亮沒有一絲陰影的笑容而愣神,片刻,她笑道:「你好。」
「來,坐下吧。那日,我本來也應該去宴會的,只是臨時身體不舒服,不過,關於塞米拉米絲傾城絕艷的一舞,這幾日可是不絕於耳的。」維諾特給她倒了一杯牛奶。
清央羞澀地笑了笑,「王子過譽了。」
帕拉沙爾四世卻大笑道:「我的塞米拉米絲當然是最棒的。來,吃點水果,我這幾天忙,沒去看你,你可寂寞了?」
清央為他直白的話微微蹙了蹙眉尖,只是低頭喝著牛奶,並不答話。
帕拉沙爾四世卻當她害羞,轉頭對維諾特道:「你這幾天的身體好些了嗎?」
「嗯,好了一些,不過祭司大人讓我這兩天不要出門。有些無趣了呢!」維諾特笑道,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對了,塞米拉米絲有空可以過來我這邊坐坐,我這裡有不少巴比倫的趣事。」
「巴比倫?」清央愣了愣。「那你知道漢莫拉比法典嗎?」
「維諾特是巴比倫的王子,自然是知道的。」帕拉沙爾四世笑道。
「漢莫拉比法老王是我們巴比倫的驕傲,他的法典我們現在還在沿用,你想知道什麼嗎?」維諾特目光晶亮地望著她。
清央也覺得自己問得突兀了,忙搖頭道:「沒,沒有,只是好奇而已。」
是了,漢莫拉比早出現了幾個世紀,沒可能他們會不知道。而她記得當時恩師給她的那塊泥土板上的最上方的幾個字,以前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現在她習了楔形文字,自然想起來了,那兩個字是法典。
這個時候,除了漢莫拉比法典,再也沒有其他的法典。那麼,有可能,漢莫拉比法典就是她回去的關鍵。
想到此,清央不由眼前一亮,她甚至迫不及待想要多瞭解一些關於漢莫拉比法典的事情,可是礙於帕拉沙爾四世在場,她也不好多問,接下來的談話裡,她也只能鬱鬱而言了。
維諾特的身子不好,她答應以後會常來,帕拉沙爾四世就攜著她走出了維諾特的宮殿。
回到自己的宮殿後,終於盼到了獨處時機,帕拉沙爾四世滿面喜悅地看著清央,就要低頭來親吻她。
見此,清央不覺呼吸一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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