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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丘林?」
在機能完全癱瘓的阿爾斯特中,幫助城中忙碌的女性們完成各種委託的阿爾從滿地的醫療物品的整理中猛的抬起頭。雖然只有短短一瞬間,但他的確是聽到了庫丘林的聲音。
「一臉悲催的大哥哥,不可以偷懶哦!」
「我才沒偷懶,而且誰一臉悲催啊!有些話不是能隨便說的啊小鬼!!」
在阿爾陷入思考之前,身邊其他一起工作的孩子們的聲音就將他拉回了現實。
因為整個城市中的成年男性都無力化的關係,所有的責任都攤在了女性的身上。既要整備應付即將到來的戰爭的物資,也必須照料所有痛苦中的男性,她們的勞動力不可想像的高。因此,一部分沒有陷入詛咒的未成年的孩子們也加入了幫忙的行列。其中赤枝騎士團的少年組——或者乾脆說成預備軍的少年們就成了最寶貴的勞動力。
「因為能動的男人除了我們就只有你這個可疑的傢伙了,所以一定要再努力點啊!不管怎麼說都不能把工作都推給姐姐和媽媽她們嘛!我們的城市要靠我們自己的力量守護!」
「是是是……瞭解了瞭解了。」
因為眼前晃動著的赤紅色頭髮太過耀眼,阿爾不禁眨了眨眼睛歎了口氣。
「柯賽你才是,別再把急救食物打翻了。現在麵包房之類的地方都沒法正常工作,也沒有多餘的人手去管,你再打翻幾次就得餓肚子了。」
「我、我知道啦!之前只是不小心而已啦!」
……真是和庫丘林以前一模一樣……
雖然阿爾所經歷的時間比庫丘林他們要短得多,但一個月之前所見到的年僅7歲的庫丘林的勇猛和衝勁還是讓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而眼前這個名為柯賽的紅髮少年可以可以說和庫丘林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在充滿果斷意志的同時卻又不夠謹慎,讓人在期待他成長的同時也為他提心吊膽的。
「把這最後一批搬到皇宮交給你的埃梅爾姐姐就行了。」
「哦~!對了,一臉衰相的哥哥,之後和我們一起去巡邏吧!」
……巡邏……嗎……
在紅髮的少年滿臉天真笑容的說著的同時,他的頭上出現了只有阿爾一個人看得見的金色感歎號。看來這並不是和庫丘林他們一樣可以說是出自自我意識的對話,而是系統的任務而已。
……這樣的話,應該沒什麼危險吧。
「沒問題,那就讓我這個現役的赤枝看看你們這些未成年團的小鬼訓練的怎麼樣吧。」
「明明只是個加入沒兩天的新人而已~」
「要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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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探出的赤色魔槍閃耀著光芒,如同飢渴的野獸一樣在觸碰到黑暗所構成的人型的瞬間將其狂嚙咬盡。沒有發出任何的悲鳴和抵抗,偽造的漆黑之獸瞬間就被魔槍所吞噬了。
庫丘林和六百六十六之獸的戰鬥完全是一面倒的狀態。作為野獸的最終形態,六百六十六之獸無論具現出什麼巨獸都無法和庫丘林抗衡,因此它們選擇了以古蘭的猛犬自身的形態出現。事實上,在身體能力上,它們已經完美的複製了庫丘林。
但是,就算讓一個武術家和六百六十六個和自己的技術力量完全一樣的人對戰,只要給他一把武器而對手赤手空拳的話,依然沒有任何困難。
——即使是最深沉的黑暗,也無法具現出那永久飢餓的詛咒魔槍。
「哈哈哈哈哈哈!!!!——不夠不夠!再給我更多!!!!」
朝著面前突刺過來的一隻黑影衝去,拼著臉頰被劃出一道血痕的代價,庫丘林反手一揮將gaebolg甩了過去。在觸及到的剎那,黑影就毫無抵抗能力的被魔槍吞噬了進去,赤紅色的氣息越發的濃厚。
而就在他的身後,將想乘機偷襲庫丘林的黑影一掃而空的費迪南德和阿格雷爾的幻影閃爍著耀眼的太陽之光,忠誠的保護著他的背後。
同樣是人造的偽物,兩位槍使的完成度實際比六百六十六之獸更低。雖然在盧文字的造詣上也是大成,但庫丘林畢竟不是這方面的專家。只是在盧文字上加入了依靠自己的神之血統而能夠役使的太陽之光,眼前的這些黑暗住民就像紙一樣脆弱了。
與技巧和庫丘林相當的黑影交鋒的剎那,兩個槍使的複製品就會燃燒自身的太陽之光將其灼盡,根本沒有給對方依靠數量包圍絞殺的時間。但是,這也同樣相當於在消耗複製品自身的持續時間。
換句話說,這場戰鬥已經成為了庫丘林和他的兩個盧文字複製品、與這六百六十六之獸的消耗戰了。
「她永不高聲說話,她總是在輕聲低語。她的低語晦澀難懂,只有那些她最寵愛的信徒才有機會理解她的話語……」
「我能肯定那個信徒肯定不是你!」
不遠處的斗篷男依然自顧自的說著莫名其妙的話語。庫丘林和他之間的距離只有短短的五米,但是卻有數量驚人的黑影攔在其中。
……戰鬥開始十分鐘了嗎……不能再讓可納多繼續行軍了。
以與外表的狂亂完全相反、冷靜至極的大腦思考著形式,庫丘林無畏的大笑著。
「那就來拼一把!——幫我一把吧,費迪南德,阿爾!」
……
無言的回應著庫丘林的召喚,由太陽之火組成的人型迅速的衝向了扎堆的黑影。
——隨後,毫不猶豫的爆發自己的光芒。
「……讓他們毫無意義的自爆,就是你所謂的友情嗎。」
「這可不是毫無意義的!不過就算說給你聽你也不懂吧,迷路人!」
斗篷男難得的和庫丘林的對話接上,但卻也已經毫無意義了。在阿爾和費迪南德的幻象全力的自爆下,雖然只有短短一瞬、他和斗篷男之間的通路的確是打開了。雖然在下一秒這些空隙就會被依然源源不斷冒出來的黑影填補,但對於光之子來說,這點縫隙就完全足夠了。
「咬碎他!gaebolg!!!」
積蓄到現在的狂亂之氣從長槍蔓延到了庫丘林全身。毫無牴觸的接受著愛槍的意志,庫丘林的藍發也和瞳眸一樣變成了赤紅色。
——嗖!
血紅的閃電,準確的刺穿了對手脆弱的胸膛。
……果然,手感太輕了……
「哼……哼哼哼哼……」
就如同回答著庫丘林內心的預感一樣,極近距離的斗篷男緩緩的悶笑了起來。從他被魔槍貫穿的胸口沒有冒出半點血液,相反,取代人類之血的,是濃稠到如同石油一般的漆黑。
「已經把自己和這些東西同化了嗎,噁心的傢伙。」
「哼哼哼……沒錯,悲哀的光之子……我即是獸,獸即是我……我正是六百六十六之一,亦是全部。」
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帶著面具的無表情臉孔,露出了狂熱的笑容。
「能夠將我吞嚥下去嗎,就憑你那渺小的野獸之喉!」
「呵——不巧,把你這種噁心的東西吃下去,就算是我也會反胃的!」
爭鋒相對、狂犬臉上的笑容,也已經儘是瘋狂之意。
「從我的嘴裡滾出去!」
將斗篷男毫無重量的身軀甩飛了出去,庫丘林正面面對著數之不盡的黑影之獸以及其中傷勢已經完全癒合的斗篷男。失去兩個友人幻影的幫助,孤身一人的他遲早會被這些黑暗吞沒吧。所謂的獵手,是很容易和獵物交換立場的東西。
「……把你的力量借給我吧……」
——不過,這是建立在、他真的已經孤·身·一·人的情況下。
帶著狂野卻異常有把握的笑容,庫丘林將如同生命一般重要的血之魔槍丟在了一邊。從他的手裡出現的——
——是刻印著其老師之名、被他的朋友所珍愛的漆黑之槍。
「絲卡薩哈的力量!——這不可能——」
「可不可能就用你的身體去體會吧!蠢貨!!!」
將全部的力量集中在了握槍的右手,健碩強壯的**如同巨大的弓,只為了將長槍作為箭發射出去、貫穿那大驚失色的野獸的身體。
「魔女之騎士槍·over_drive!!!」
僅僅是樸素至極的、依靠自身的力量將其投射了出去。
「——不、不——」
之前的鎮定和自言自語就像是假的一樣,斗篷下帶著面具的臉孔已經一片蒼白,黑暗的迷路人慌張的朝後退去。沿著直線毫不退縮的魔女之槍還沒觸碰到密密麻麻的黑影,六百六十六之獸就像是對它表示臣服一般、在即將觸及的瞬間被黑色之槍吸收了。
「不、不不不不!我才是您最忠誠的信徒!馬拉薩大人、為什麼您沒有選擇我!!!」
——給我——
只有身心都已經完全沉溺於黑暗的男人才聽得見、比惡魔更加無機質、也更加欲求著一切的聲音,從他的腦中響起。
——把你的一切——
沒有感情、卻擁有著想要得知一切的恐怖求知慾的女神具現化的身姿,出現在了他一人的視線裡。
以疾馳的漆黑之槍為載體,探知一切的貪婪之龍將男人可悲的靈魂吞噬殆盡。
——全部給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依靠偷取而得來的妄圖不付出代價就得到的力量,和奉獻自身的一切侍奉神所換來的力量,在僅僅一瞬間、就高下立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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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塞納特那個男人死了嗎。」
在八個奴隸抬起的巨大王座之上,支配欲所化身的女王語氣中滿是不屑。
「算了,對那種廢物本來就沒報多大希望。」
在王座之上優雅的換了一個位置,雙手搭在兩旁的女王享受著這君臨一切的感覺,慵懶的視線投向了遠處尚且看不到的阿爾斯特。
……這樣,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