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醫師們都七嘴八舌的,對李天樂提出各式各樣的,他們各自所關心的問題。不過也有共同點的地方。
那就是,他們都問出了一些相類似的問題,醫師們問:「你的頭疼不疼、昏不昏、視線有沒有模糊的感覺,四肢有沒有麻木的觸感,有沒有想要嘔吐的**?」
自己是頭部受傷,人家老醫師們都如此問法,則表示自己曾經被檢查出,顱內有積血存在,這方面,是做刑警的必修課。
李天樂想要早點出院,因此,他回答一切都和正常人一樣,除了想休息,沒啥不舒服的。
對此,老醫師們那肯定是不會相信的。
顱內積血,是不可能這麼快就消失的,不然,就不會出現,腦癱、中風這些詞了。
他們是:翻眼皮的有之,號脈的有之,用儀器檢查的有之,檢查傷口的有之。總之給李天樂感覺,自己簡直快成了,實驗室裡的小白鼠了。
忙活了好一陣子,大家終於得出一個,在他們看來,猶如活見鬼的驚愕結論。那就是,人家李天樂顱內,是健健康康、啥也沒有。不僅如此,而且更為誇張的是,就連李天樂光頭上的,細小針孔狀傷口都不見了。
這種狀況,又豈能不令這些搞一輩子醫學的老醫師們,感覺到匪夷所思呢?
他們強烈要求,用最先進的儀器檢查李天樂,看看是否是大家的經驗主義都同時出了狀況!
可不管是ct,還是腦血流圖,又或者其它儀器查出來的情況,依然是李天樂此時的身體狀況,比正常人還要像正常人!
結果出來之後,李天樂乘機提出,自己想要出院的要求。
老醫師們一致不同意:「開玩笑?你才剛剛甦醒過來,不住院觀察一段時間又怎麼能行呢?出了問題誰來承擔?」另外還有一點,他們都想尋找李天樂這麼快就恢復的具體原因呢!
在老醫師們堅決抵制下,李天樂的出院計劃破滅。最後他不得不繼續住在醫院,美其名曰:「住院觀察!」
期間、單位的領導來了,市委市政府的領導也來了,他們都帶來了最熱切的問候。
中間、李天樂做了兩件大事,一件就是詢問醫生們,自己為什麼沒有掛點滴?
得到的回答是,醫院用的是特殊藥物,屬於強推類的,並不需要掛水。
聽到醫生們如此解釋,李天樂暗想:「難道自己這半個月來的飲食,也是用強推?」
可他始終沒好意思把這話問得出口,人家要是回答,你的飲食是小護士們一勺勺又或者嘴對嘴喂的,那豈不是尷尬死啦!
第二件大事就是,他把市委市政府獎勵給自己的2千塊錢,利用那台同樣是獎勵來的電腦,轉賬到一個,自己每月都會匿名匯錢的賬戶裡。
這是某個慈善機構對外募捐的公共賬戶。
李天樂是個不喜計劃將來,視錢財為身外物,愛花錢、不愛存錢的貨兒。
當然了,善心還是槓槓滴!不然他就不會,玩起了匿名匯錢這種事情了。
可李天樂不知道的是,他在醫院匯錢這件事情,還是被一個人給盯上了,此人開始對此事,展開了偷偷的調查
數天之後,一眾老醫師實在尋找不到,李天樂快速恢復的原因後,不得不心不甘情不願的,在康復單上簽下了自己的大名,而李天樂終於如願回家了。
當然,這個回家是回單位而不是回老家,因為李天樂是個閒不住的人。
市裡曾要求李天樂,接受市電視台的專訪,被李天樂淡然拒絕了。一方面,他是害怕自己的母親知道,而另一方面,他對這種事情,也是格外反感。哥不要掌聲不要尖叫只要低調!
在他認為:「自己是做刑偵的,曝光出來,豈不是再無法破案?再說了哥現在是有秘密的人啦,在低調中修煉才是王道嘛!」
你李天樂是這樣想,並不到表別人也如此想法。他的拒絕採訪,卻惹惱了一名無冕之王,人家可對他起了大大的疑心了!
回到單位後,同事們對他的態度都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原本對他指手畫腳,冷言冷語的人們,像是換了個似的,熱情的給李天樂開起慶功宴,慶祝刑警支隊的英雄歸來。
在席間,作為此次絕對地主角,李天樂被貌似熱情的同事們灌得爛醉,要不是支隊長開口說一句,「人家天樂才剛剛出院,你們可不能瞎來!」還不知道,會鬧到什麼樣子呢。
不過在席間,支隊長當眾宣佈了,支隊、市局和市委市政府對李天樂的嘉獎。
另外,支隊長還代替上級領導宣佈了一項,對李天樂的特別任命。經利華市公安局領導班子研究決定,成立一個利華市特別探案小組,由李天樂任組長。
探案小組辦公地點,就設立在刑警支隊一處獨立的小院內。小組加上隊長李天樂一共4人,其中,就有李天樂的老搭檔——吳大志。還有兩人,支隊長並沒說是何方神聖。
這個探案小組,是完全獨立於刑警支隊之外的小組。它直接對市局負責,職責涉及範圍很廣,相對來說權限也很大。
對李天樂的任命一事,還是事後吳大志告訴李天樂的。因為在支隊長宣讀任命狀時,李天樂已經醉的分不清南北了。
又連續忙碌了兩天,李天樂終於坐進了新辦公地點,正式開始辦公。
暫時和李天樂一起工作的,只有吳大志一人,那兩個新部下並沒出現。
李天樂他們所在的地方,是個單門獨院幽靜所在,並不需要和其他人接觸。且探案小組有小車兩輛,一部公用,一部為李天樂的座駕。李天樂拒絕使用駕駛員,而是選擇自駕。
李天樂換了一個辦公地點,令電視台某記者,想要採訪他的希望破滅。不過此記者是名工作拚搏,韌力十足的工作狂,為了達到採訪目的而不擇手段的強人。
被採訪者故意高傲迴避的「無理行為」,令此記者非常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