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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四章 任你總統千百度 文 / 無財者無能言財

    3個多月前,剛剛過完聖誕節。在華盛頓的聯邦調查局總部,埃德加.胡佛局長迎來了一個低調地說客、也是前總統腐爛克林.螺絲福的重要幕僚、參議院敏豬檔參議員。

    「杜魯門先生,坐,是什麼風又把您吹來了。」

    「不客氣,既然用了『您』,為什麼要加一個『又』呢——鄙人應該也不算來的勤快不是麼。以胡佛局長日理萬機法務倥腫的程度而言,一個幾個月見一次的參議員,應該談不上『又』吧。」

    「法務倥腫是談不上了,畢竟現在也是非常時期。很多事情也是要以讓路為重,我們這些被人視作內耗淵藪的部門,只能是顧全大局了。」

    有門!看來埃德加.胡佛已經開始懷念起當初被無限制授予處斷『恐怖粉子和3k檔人』的權力了。羅斯福總統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為了實現自己的目的,曾經給過埃德加.胡佛局長以許多逾越司法公正和人民全力的特權,比如肆意竊聽啊,隨意偷拆公民信件,以國家和社會公共安全的名義肆意逮捕刑訊……在一個法質國家,沒有一個聯邦調查局長在享受過這些特事特辦的特權後會不懷念的。

    而威爾基總統這個偽君子,似乎只會照章辦事。而且對於因為胡佛總統時期培養起班底、同時又依靠羅斯福總統任期內的8年打擊國內極端粉子和3k檔、黑手檔活動而實力膨脹起來的埃德加胡佛深有忌憚。

    其實忌憚是必須的,在歷史上的1945年,當羅斯福掛點的時候,杜魯門接過總統權力時一樣對已經在羅斯福任期內發酵膨脹了13年勢力的埃德加.胡佛深有忌憚,處心積慮想要設置中央情報局來分薄聯邦調查局的權力,結果最終還是因為埃德加.胡佛知道全米國任何人的醜事而不得不略作退讓。

    可以說,如果沒有羅斯福長達13年的總統任期,也不會有後世埃德加.胡佛的尾大不掉,在羅斯福在世的時候,他也許可以駕馭住胡佛,可是他死了之後,他的繼任者們再想動手已經來不及了,這個大情報頭目就此獨霸米國的秘密戰線長達48年,尼克松總統在受到威脅的時候還不得不捏著鼻子給他念悼詞。

    「胡佛局長此言謬矣!揚湯止沸莫如去薪,潰癰雖痛勝於養毒。如果有些人和事情的存在從長遠來說是不利於國家的,那麼盡快把問題挖掘出來公事公辦總比捂在那裡要好——現在米國還沒有介入大洋彼岸的戰爭中去,如果到了那一天後,事情再發展到不可收拾不得不動手的話,那就晚了。」

    「您是意有所指麼,杜魯門先生。你要知道有些事情,醜聞什麼的都只是一個由頭,要扳倒一棵大樹,借口從來都只是拿來遮羞的,真正決定結果的是……」

    「這一點我當然明白,比如說,決定彈劾案結果的,是參議院投票時是否有三分之二以上多數議員投票贊成,而只要這個通不過,哪怕導致彈劾的醜聞本身多麼令人髮指也沒有用——可是現在,我想摩根銀行和其他七大聯邦儲備銀行已經做好必要的工作了,剩下的,就是一個讓沒有決議權的普通米國公民遮羞的障眼法罷了。您覺得呢。」

    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不能再露骨了。埃德加.胡佛開始考慮事情的可行性,只是還缺少一些自己個人的利益運籌,杜魯門看到從來沒啥表情的胡佛都臉色數變,知道自己的說法已經打動了對方,只要再最後推一把就可以,思忖再三後,杜魯門咬咬牙準備再表現出一點誠意——

    「我知道您今天一定在這間房間裡安裝了竊聽器,不是麼,胡佛局長,這是老慣例了——不過我無所謂,你只要知道『我知道你在我們談話的時候安裝了竊聽器』——這就夠了,你只要知道我不是一個不懂行的人,那麼我就必然在未來對您深有忌憚,等到羅斯福總統做完這個任期,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會繼承他的理念,等到羅斯福總統和我都回家養老後,以後的總統,還有誰敢做出不理智的事情呢?更何況,你,我,羅斯福總統,我們不都是猶大共濟會的成員麼。」

    「成交。」

    「痛快。」

    在米國正壇,有誰是乾淨的呢?羅斯福不乾淨,威爾基也不乾淨,羅斯福和猶大銀行家財團之間的污穢醜聞不可勝數,威爾基和銀貨兩訖的供合檔軍火商之間,自然也是……搞翻威爾基本身並不麻煩,以猶大銀行家財團財團的實力和胡佛局長手頭的無邊魔力,那是很容易做到的事情,麻煩的只是一打一拉之間的差距——米國那些鼓吹孤立注意賣軍火的軍火商,可是羅斯福馬上就急需要籠絡的,為了搞翻一個威爾基把軍火商利益集團殃及池魚的話,那就不是羅斯福和杜魯門想要的了,這也是為什麼他們在歐洲局勢日益危急的時刻仍然沒法快速得手的投鼠忌器所在。

    冬眠並不是蟄伏,而是積蓄力量的一種表現,在莫斯科前線的戰鬥逐漸平息下來的時候,各國的戰爭機器並沒有停轉。

    已經被揍得狗血淋頭的蘇聯人卯足了吃奶的勁兒加班加點研發d-10100mm坦克炮和a-19122mm坦克炮,可惜工業實力的頹勢和大批研發設備的損失讓他們已經沒有什麼可能在下一個夏天到來之前完成d-10了,撤到後方的庫賓卡設計局和科京設計局甚至已經向蘇軍總參謀部諫言引進米國人的90mm坦克炮或者於米國人聯合研發100mm以上專用坦克炮以解裝甲作戰的燃眉之急。

    相對於薄弱的火炮技術,本身就較為成熟的坦克車體技術方面倒是讓蘇聯人省心不少,科京設計局和庫賓卡設計局分別被分配了應對德國人新式戰車的中型坦克和重型坦克研發任務,新項目被命名為t-43/44和is斯大林坦克。兩大設計局都立下了軍令狀在德國人的夏季攻勢到來時造出車體樣板,至於火炮和引擎就只能是預留出安置改造的空間等待火炮/引擎設計部門的突破或者未來可能的米國援助了。

    坦克只是蘇德兩軍戰爭機器差距較大的一個環節,但並不是唯一重要的一個,在空軍和自行火炮、突擊炮方面,蘇聯人同樣開始下大力氣整頓。

    因為廉價而見長的拉格-5戰鬥機和伊爾-2對地攻擊機雖然在空軍設計部門的論證下可以拿出拉格-7和伊爾-10等改進型,卻因為失去了la-5和il-2最大的成本優勢——木質機身而被迫放棄,唯有雅克系列的yak-9、yak-11等yak-5/7截擊機的後繼型得到了發展。這種無奈的空軍建設基調的確立,也就注定了蘇聯人在戰爭結束前只能讓自己的空軍扮演兩類角色——被動防禦的防區空域截擊和主動進攻時有去無回的自殺性對地攻擊,前者短腿無比,後者炮灰成群。

    自行火炮、突擊炮、坦克殲擊車方面,蘇聯人大量沿用了即將退市的t-34坦克底盤生產線,考慮到t-34系列在設計時的嚴重缺陷——即其緊湊逼仄的空間和均勻鑄造鋼裝甲結構使其無法使用防禦碎甲彈的防崩落內襯層——它們或者被改造成只強調遠程火力、不考慮防禦穿甲彈的自走炮,或者就是如同米國人的m10坦克殲擊車一樣走進一步輕甲重炮的路線,把自身的裝甲削弱到德軍的30mm機炮和40mm博福斯都能輕易捅破的程度,以換取抗下未來可以威脅到德軍主力重坦的大炮。

    當然,蘇聯人的一切準備工作都已經只是按照拖延時間的標準來設定的了,這些工作是否完成,對於蘇聯人來說區別只是自己能在扛半年還是一年半的問題了。剩下決定戰爭結果的主動權,事實上掌握在德國人和米國人手中。

    ……………………

    2月份,是蘇聯人鮮血飆射的一個月,也是他們峰迴路轉的一個月,在斯大林和莫洛托夫望穿暴風雪的時候,大洋彼岸終於傳來了一個令人振奮的消息——米國總統威爾基終於因為醜聞遭到了彈劾,成為了繼約翰遜總統後米國歷史上第二個遭到彈劾的總統,也成為了米國歷史上第一個遭到彈劾後被成功趕下台的總統。

    野心勃勃的腐爛克林.螺絲福前總統,在短暫的提前選舉程序後,於次月重新回到了總統的寶座上。

    這一切都來得太快,讓全世界人跌碎了一地的眼鏡片,也讓全世界人真正看懂了米國猶大人的財力和影響力——猶大人用自己的活動能力和金彈外交宣示了那個貪婪的共合檔人,只顧為軍火商派系撈錢卻不思保護猶大人、為猶大民族報仇的威爾基總統,是不適合擔任米國總統這個應當承擔更多國際責任的職務的。

    上台後半個月內,羅斯福總統就用強力的鐵腕手段——更重要的是全體猶大銀行家利益集團捨盡血本的全力力挺——通過了對英國和蘇聯的《租借法案》,一改此前相對更加中立的銀貨兩訖現金交易模式,徹底開放了對英國和蘇聯等交戰國的無限制戰爭物資、武器賒購和援助。

    同月月底,數艘滿載著米國人剛剛開下產線的m-26「潘興」坦克和m4a3e型長身管「謝爾曼」坦克的萬噸貨輪,通過德國海軍目前還沒有進入的北太平洋航線,自米國阿拉斯加安克雷奇港出發,經過阿留申群島-千葉群島航線駛入符拉迪沃斯托克,為蘇聯人運來了數百輛寶貴的重型坦克。

    在這個時空,米國人大規模介入蘇德戰爭的時候,德國人已經拿下了設得蘭群島-法羅群島-冰島島鏈,切斷了北大西洋-摩爾曼斯克航線;同時中東的伊拉克巴士拉港和伊朗境內的中東鐵路東段目前不是在德國的盟國伊朗手中就是在德國的傀儡伊拉克手中,蘇聯人的中亞運輸線也徹底斷絕了;唯一對蘇聯人有利的變數就是發生在太平洋上——米國人的介入,發生在他們和日本人爆發戰爭之前,所以原本歷史上蘇聯人因為日本海軍對美封鎖而基本指望不上的符拉迪沃斯托克航線成為了蘇聯人繼續抵抗下去的唯一生命線。

    遠東軍區司令官阿帕納先科肩頭的重擔再一次被壓重了,現在他不僅要負責每個月為斯大林搜刮兩個集團軍的兵員,還要負責用西伯利亞大鐵路為蘇聯前線運去絕大部分的美援物資。西伯利亞大鐵路這條維繫蘇聯生死存亡的大動脈已經被撐爆到了極限,大約300多萬人的俄羅斯婦孺、老弱和從滿洲地區徵集的遠東漢人勞工被匆匆投入到足足四千公里的單線路段內——他們被下了死命令,必須盡可能快地在盡可能多的路段修築復線以滿足運能需求的增加。(西伯利亞大鐵路全長9400公里,車裡雅賓斯克以西全部在沙俄時代即為復線,即莫斯科-梁贊-古比雪夫-車裡雅賓斯克,車裡雅賓斯克至鄂木斯克段和哈巴羅夫斯克至符拉迪沃斯托克段為後來蘇聯時代增修至復線;鄂木斯克-新西伯利亞-伊爾庫茨克-赤塔-哈巴羅夫斯克段4000多公里路段到戰爭爆發為止仍然是單線,因此運能負荷非常吃緊)

    大西洋兩岸的空氣,隨著米國總統明顯只做不說的拉偏架行為變得驟然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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