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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章 王師北定中原日 文 / 無財者無能言財

    「在48小時的戰鬥中,我們偉大的國防軍在整個蘇德對峙前沿全面突進了80~120公里,殲滅前沿蘇軍40個師番號的部隊,斃敵14萬人,俘虜33萬人,摧毀坦克1100輛,擊毀飛機2300架,輕重火炮3000門。

    擔任穿插割裂尖兵角色的裝甲集群則形成了數股強大的楔子,深深插入原控制邊境線200公里以上,其中最大的單路突破距離出現在梅梅爾至裡加的方向上——勒布元帥北方集團軍群麾下的莫德爾上將第4裝甲集團軍在2天內突破了超過260公里的距離,包圍了裡加城內的蘇軍部隊——這一點也不足為怪,因為柯尼斯堡畢竟是東普魯士的核心,帝國多年經營的重地,而波羅的海三國也是蘇軍防禦最為薄弱的地方,蘇聯人從3月份開始才著手對這些地方的合法政府進行破壞、奴役、傀儡,蘇軍進入波羅的海三國駐防的時間也不過月餘,從呂貝克經但澤-柯尼斯堡直達裡加的鐵路也是使用的德制標準軌距;至於人心所向,在我們打出『拯救被蘇聯人侵略奴役的國家』這一宣戰口號後,當地人心更是一面倒地傾向於我軍,所以我們的部隊推進從天時地利人和三方面都佔據了絕對優勢。

    在另外兩路的方向上,博克元帥的中央集團軍群在波蘭大地上重新走了一遍兩年前我們走過的那條老路,從波茲南向東、克拉科夫向北兩路包夾,於2天內攻陷了華沙門戶羅茲,雖然沒有北方集團軍群推進迅速,但是也頗為可觀,根據我們的估計,只要再有2到3天的時間,我們就能重新對華沙地區的蘇聯守軍形成穿插分割包圍。

    隆德斯泰特元帥的南方集團軍群打得相對保守一些,但是這也並不是我們的士兵作戰不利,或者我們的將領指揮不當導致的——在摩爾多瓦和斯洛伐克正面的喀爾巴阡山東麓,根據戰前的情報偵查,是蘇軍前沿兵力部署最為密集地地方,在蘇軍210個師的前沿部隊番號、290萬人的西線實際兵力中(蘇軍當時番號擴編很快,但是作戰單位長長缺額嚴重,所以200多個師也就290萬人),部署在南線以敖德薩為依托的摩爾多瓦、羅馬尼亞邊境上的就有95個師117萬人,而且參加過蘇日滿洲戰爭後倖存下來的老兵比例也是蘇軍各支中最高的——因為去年的蘇日滿洲戰爭,蘇軍傷亡人數接近200萬人,而且因為當時與蘇芬戰爭一樣是冬季作戰,蘇軍士兵受傷後的後勤壓力較大,醫療條件不足導致的擴大性損失較多,戰死和永久傷殘人數超過了80餘萬,因此我們可以估計的是,在目前蘇聯西部邊境290萬人的軍事力量中,起碼有上百萬的新兵服役訓練時間不會超過半年。

    根據軍事情報局得到的蘇軍『大雷雨計劃』的一些大致情報,斯大林原本是打算如果我們一旦採用『海獅計劃』登陸英國本土的話,在我們大軍陷入泥潭抽身不得的時候,蘇軍就會分兩路從敖德薩進攻羅馬尼亞的普羅什耶蒂油田,以及從外高加索地區的格魯吉亞出擊,破壞伊朗的中立地位侵略伊朗,隨後借道進攻波斯灣,打擊我國的主要石油供應產地,消滅我們的戰爭潛力。

    到目前為止,在南部地區我們最大的推進距離也只有100公里左右,而且是由從黑海沿岸和斯洛伐克東部出擊陣地的部隊取得的,中段由於喀爾巴阡山脈的阻隔導致我軍後續部隊跟進補給困難,外加大量蘇軍有生力量不計傷亡的拚死抵抗,仍然被蘇軍死死頂在喀爾巴阡山東麓僵持。不過在這一路的戰鬥中,我軍取得的殲滅敵有生力量的戰果也是最多的,在開戰兩天內擊斃14萬蘇軍的戰果中,有8萬人來自於南方集團軍群正面。」

    陸軍總參謀部的參謀軍官們忙碌了整整半夜時間,才把開戰後兩天內的戰果和戰略勢態整理成詳盡報告,由總參謀長勃勞希契元帥向希特勒匯報。聽聞了初戰大捷的喜訊後,即使是已經聽慣了喜訊的希特勒也不由自主地躊躇滿志起來。

    雷諾和張伯倫這些人怎麼配當自己的對手,有資格當自己真正對手的永遠只有兩個半人,那就是斯瞎子和羅瘸子,丘胖子也只能算半個而已。現在的爽快感覺,就如同一個熱身了三四場熱身賽後渾身筋肉活躍起來終於遇到了一個需要他用盡全力一錘子砸在對方臉上才能擊倒的對手。

    對著隨侍在側的其他重將政要噴射了十五分鐘歇斯底里的種族優劣論後,希特勒才變得好受一些,示意陸軍的人拿出下一步重點需要圍殲的目標。

    勃勞希契元帥羅列的首批當前重要目標包括立陶宛境內的維爾紐斯,波蘭的華沙、盧布林,西烏克蘭的利沃夫,此外還有當前最重要的目標點——黑海沿岸的敖德薩,這個蘇聯執行「大雷雨計劃」的主力部隊的出髮根據地城市。希特勒很爽快的就批准了這批進攻目標,並且要求海空軍全力配合。

    …………

    裡加北郊,裡加灣沿岸的狹長丘陵森林帶中,大約數千名拉脫維亞游擊隊員躲藏在伐木人的小屋群裡暫避。他們之中有普通的拉脫維亞士兵,也有從蘇軍槍口下僥倖逃生的軍官,更多的則是原本手無寸鐵的拉脫維亞教徒平民——包括農民,知識分子和其他不願意在蘇聯一刀切無信仰注意下受殘骸的信仰者。這些人有的在擦拭自己的槍械,有的在照料受傷的兄弟,但是因為缺醫少藥,沒有人知道這裡面有多少受傷的兄弟會慢慢地死去。

    這支部隊有一個名字,叫做「森林兄弟」,在愛沙尼亞語中叫「metsavennad」(拉脫維亞語也差不多,但是拉脫維亞語中的德語字符太多,系統字庫無法顯示……),立陶宛語則是「kobroliai」,這是一個伴隨著蘇聯人對波羅地海國家侵略暴行而一貫存在的抵抗蘇聯武裝力量。在原本的歷史上,他們會在元首的軍隊覆滅後繼續抵抗蘇聯人,有組織的大規模游擊作戰一直持續到1954年,才被克格勃部隊消滅,而單兵形態的抵抗一直持續到1978年最後一名堅持抵抗的「森林兄弟」被克格勃擊斃。

    而加入「森林兄弟」這一抵抗軍的人員也並不如後世蘇聯人宣傳的那樣,「是由富有的地主和德國人殘留軍官勾結髮動的不義叛亂」,恰恰相反的是,這裡面大量的人是貧困的農民,只是對於蘇聯統治時期對波羅地海國家的炮灰型徵兵心存恐懼而逐漸加入到「森林兄弟」中去的,蘇聯人每試圖在拉脫維亞等波羅的海成員國徵兵殺戮他們自己的同胞時,拉脫維亞等國的戶籍人口就會減少一批——有一些是不願意和堅持抵抗的同胞為敵,而逃入森林,另一些則是「凡是收到徵兵令後不願意參軍的家庭,都會莫名其妙地被克格勃消失」,一開始這兩種情況兼而有之,隨後隨著對克格勃的恐懼日益高漲,發展到幾乎收到蘇聯人徵兵令的家庭只要不願意為蘇聯人賣命殺害自己同胞的都會主動逃入森林。

    「珀維拉斯·普雷查維休斯中校,德國人來了!德國人終於來了!」一名騎著條頓馬的拉脫維亞哨兵自西向東竄入了這片林地,輕車熟路地找到了自己的長官,「德國人進攻了!今天早上已經推進到了尤爾馬拉附近,一直切入到大海。而且我打聽到德國人的裝甲部隊番號是莫德爾上將的第4裝甲集團軍,自南而北分兩路包夾裡加,現在德國人的東路軍也可能已經到了卡米卡夫,整個裡加地區的蘇軍應該已經被三面合圍了。除了北面裡加灣沿岸地區面對的是大海以外,其他三個方向都是德軍。」

    「德國人來了麼!我就說!斯大林的狗尾巴長不了的!德國人什麼時候來的?」普雷查維休斯中校的中校軍銜是原本拉脫維亞武裝力量中的正式軍銜,現在他當然已經不是「中校」了,但是他還是這支數千人的游擊隊的領導者。聽到哨兵的匯報後,他從原木堆上一躍而起,激動不已地問道。

    「德國人兩天前出兵的,我們因為到處躲藏消息不通,所以現在才打聽到。」

    「什麼?只有兩天?是從柯尼斯堡和梅梅爾出兵的麼?怎麼可能!那裡距離裡加有250公里以上的距離!」

    「是的,德國人的裝甲部隊在兩天內突進了超過250公里,合圍了裡加,現在外面的蘇聯人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你快去把消息告訴烏爾馬尼斯先生!這些天他可擔心壞了。」

    偵察兵聞言後向著旁邊一間小木屋走去,看上去那間屋子比普雷查維休斯中校的指揮部還要齊整一些,顯然屋子的主人很受人愛戴。但是事實上,那間屋子裡目前住著的只是一個毫不起眼的中年人還有他的家人。

    屋子的主人叫漢森.烏爾馬尼斯,他之所以被那些軍官擁護,只因為他的伯父,蘇聯人入侵前的最後一任拉脫維亞總統、拉脫維亞武裝力量總司令,卡爾裡斯.烏爾馬尼斯總統。

    當然,漢森不可能知道的是,由於他伯父卡爾裡斯.烏爾馬尼斯總統在拉脫維亞人中崇高的威望和受人民愛戴歡迎的程度,在原本的歷史上,在他伯父卡爾裡斯被蘇聯人害死後62年,他的兒子——也就是他伯父的侄孫——貢蒂斯·烏爾馬尼斯會被拉脫維亞人推選為拉脫維亞從蘇聯獨立出來後的第一任總統。頗有一點楚懷王死於秦軍之手後項梁重聚復楚義兵時擁立義弟之意。(當然,之所以不是卡爾裡斯總統的直系後裔被拉脫維亞人擁護,那只是因為卡爾裡斯總統一身未婚無後而已,他一直說自己的一身都獻給了拉脫維亞人的建設和獨立事業。如果卡爾裡斯有兒子孫子的話,相信只要不是人品水平太次,1993年的時候還是會被選為總統的。)

    此刻,未來的貢蒂斯總統(如果他還能成為總統的話,相信如果拉脫維亞不是在1990年代獨立而是在1970年代的話,人們絲毫不懷疑他父親也有可能被人民推選為總統,前提是他父親當時還沒有死在西伯利亞的集中營裡。)還只是一個3歲的幼童。連他當總統的伯祖都還認不清楚。

    「漢森先生,德國人進攻了。」

    偵察兵的話語,打破了屋子裡的沉默。也讓漢森.烏爾馬尼斯的眼神亮了起來。

    在偵察兵進屋前,他一直在摩挲著兩幅劣質臨摹的漢書法貼。那兩幅字是他伯父在國家淪亡後從一名向他推銷贗品文物的商人那裡買來的,那個商人明言這些書法是贗品,但是在翻譯解釋了裡面的內容後,他伯父還是掏錢買下了。他知道他的總統伯父沒有收藏藝術品的愛好,當時他一度以為是因為被蘇聯人吞併後帶來的意志消沉導致的,但是至於為什麼伯父會收藏這種奇怪的方塊字書法,他還是不得而知。

    第一幅字是伯父在蘇聯人把他趕下台後購得的,隨後轉贈根漢森讓他收藏起來。他拿到那兩行共十四個不認得的方塊字符的時候,專門找人翻譯過這種生僻的語言。後來裡加大學一個外語教授告訴他,那上面寫的是「遺民淚盡胡塵裡,南望王師又一年。」

    第二幅字是半個月前,也就是他伯父被蘇聯人解職後一個月,當蘇聯人準備把他伯父流放到格魯吉亞的斯塔夫羅波爾集中營裡去的時候,他伯父在被捕前交給他的。他又找人翻譯了一番,得知那上面的十四個字寫的是「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

    拿到翻譯的那一刻,漢森就知道伯父已經有了被蘇聯人處死的覺悟了。

    「來了麼!終於來了麼!」漢森激動地一躍而起,「伯父,你看見了麼!不用我來告訴你了,你應該可以親眼看得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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