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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一章 流血的黑夜 文 / 無財者無能言財

    「長官,戰術統計出來了,今天一天我們只傷亡了兩百多號人而已,而且大多數都是在法國人的覆蓋炮擊中遭受的,法國人的正面進攻基本上沒有起到作用。」

    「怎麼?難道下面的人對於今天的交換比已經很滿意了麼?那他們也太沒追求了。」駐守薩爾布呂肯前沿的帝國師、骷髏師和維京師三支部隊的高層軍官們把白天的戰鬥損失統計交給了維勒安,他稍微看了一下後遞給參謀長莫德爾少將,「你怎麼看。」

    「還不夠好,這些人的打法太狂熱了,根本沒有很好的執行我們之前交代的戰術思想——在齊格菲防線的薩爾防區段,一共有超過90公里寬度的防線正面,4000多處築壘工事,就算法國人的攻勢會持續一個月,也不夠我們把這些花了德國納稅人大筆錢財的防線利用充分了。現在他們卻一味追求把敵人扼殺在薩爾河裡,頂著法國人對岸的反擊炮火打。」

    「可是參謀長,如果把法國人放過河的話,他們的坦克可就能夠直接投入正面進攻了,現在我們完全是依托薩爾河的屏障才讓法國人不得不先行輕兵渡河的。」帝國師師長保羅.豪賽爾上校的部隊今天承擔的是法國人主攻方向的最正面,親眼見過法國人的攻勢規模,自然是不敢懈怠。

    「豪賽爾師長,我絕對沒有責備的意思,今天是第一天,法國人還沒有緩過氣來倉促進攻,所以遏敵於河岸也不能算錯,但是後續的話等他們傷亡慘重之後肯定會回過神來另覓他途的——比如亨利.吉羅如果對形勢有認識,有膽識,敢於放棄的話,他完全可以挑選一群老掉牙的維克斯或者雷諾坦克卸掉彈藥、上層堆滿沙包捆緊,然後直接開到薩爾河裡沉底渡河——他們有24個師的先頭部隊,為了打開局面捨得犧牲的話,今天白天這樣的守法是效果不大的,所以我希望後面你們還能夠堅持按照一開始交代好的節奏實施,千萬不要一殺起法國人就熱血沸騰忘乎所以。擊退法國人這種事情一點成就感都沒有,維勒安長官追求的是以最小的代價擊退法國人。」

    「好吧,我們會去執行的——但是如果法國人的坦克集群渡河成功之後,我們又該如何處理。」

    「雖然你們現在配屬的4號坦克還不多,那些玩意兒大多被國防軍的人弄走了,但是也別小看你們手頭的追獵者殲擊車、鐵拳、75mm步兵炮和博福斯,推演的時候我們不是都估算過了麼,要相信你手頭的武器效果。」

    …………

    退下去躲進馬奇諾坑道裡舔傷口的法國人在晚上五六點天色暗下來之後就又悉悉索索地出動了,開始集結整隊,為了放置混亂,亨利吉羅沒有在夜間投入太多部隊,否則的話一旦發生意外很容易演變成自相踐踏敵我不分的崩潰中。在夜視設備不發達的年代,夜間襲擊在單位寬度內能夠投入的部隊總是比白天少得多。

    亨利吉羅用三個步兵師為主力,在15公里寬度的薩爾河正面發動了渡河,還非常下血本地從之前幾個白天被打殘的機械化步兵師裡面抽調了超過百輛維克斯、雷諾17老掉牙的輕型坦克和1920年代的步兵坦克,在上面堆滿了沙包,並在頂蓋上插裝了一根類似於煙囪的大通氣管,準備一會兒讓這些坦克趟到河裡去形成幾條渡河的道路。

    馬其諾防線在薩爾地區的地勢是比較低的,薩爾河法國邊境一側的工事修築與其他防線段相比也是非常薄弱的地方,這主要就是因為該處的地理特徵決定的——這裡沼澤遍佈,降水較多的季節容易氾濫,因此和阿登山一樣是德軍難以通過的地形。不過沼澤遍佈的地勢也有一點好處——至少薩爾河的水深沒有超過5米的,就算用坦克抗沙包填出一條路,也用不了多少坦克。按照亨利吉羅的估計,大概在左中右三處渡河方向上各只需要20幾輛老式坦克就能鋪出後續裝甲大部隊渡河的道路了。而且這樣的渡河方式有一點好處,那就是不怕德國人第二天轟炸——那可都是堆得很瓷實的沙包坦克堤壩,不是輕飄飄的浮橋一炸就散架。

    雖然有些心疼損失,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讓德國人佔優的空中優勢如此致命呢,如果等到天亮集結在河南岸的部隊還沒過去的話,一旦擠作一團的人馬被德國人轟炸了,那麼損失遠比這些被當成棄子的坦克多。為什麼法國將軍們就沒想到過在新的戰爭形態下,讓戰場上空時刻保持幾十架斯圖卡轟炸機會對地面部隊造成多大的打擊和傷害?

    因為馬奇諾防線的坑道區域距離薩爾河還是有一點距離的,所以等法軍趕到河邊做好進攻準備也已經是將近深夜10點了。

    隨著馬達的低響,法國坦克兵們開著自己的座駕往薩爾河中衝去,一般都是三四輛一排或者一群,裡面只乘坐了1名駕駛員,車長炮手這些早就不在裡面了。

    「光鐺~」一陣巨震,第一輛坦克駕駛員猛踩油門沖了幾米後終於動不了了,河水從坦克的各處不防水的縫隙中嘩嘩灌入,他趕緊爬上頂蓋上臨時焊上的那根通風管裡,隨後依靠越漫越高的水勢浮力,雙手扒住通風管的管壁一撐,靈活地爬了出來。這可真是一件坑爹的任務,危險性不比開著坦克衝鋒低,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意外被淹死在坦克裡。

    不過這樣的順利也沒持續多久,很快對岸的德國人就發現了異常,對著法軍坦克轟鳴傳來的方向進行起了炮擊——他們的標尺都是反覆測量過的,不遠不近專挑河面打,如果不是夜間觀測效果不行,只怕法國人的坦克群很快就會遭受重大損失。

    法國人也不示弱,排出了比白天更加兇猛的炮火——那些白天窩在後方防線工事裡的重炮,在沒有轟炸機威脅的情況下都被亨利吉羅拖了出來鎮場子。

    「法國人在過河,還真是捨得下血本啊,被上面的人猜中了。」帝國師「德意志團」的防區正面正好在其中一處法軍渡河的正面,在觀察了一下法軍的動靜後,團長把配屬給他的那個反坦克連連隊的負責軍官找了過來。

    「赫爾穆特,一會兒帶著你的人馬偷偷潛進到北岸河堤的土壟後面,注意隱蔽,觀測準確後再開火,如果視線不好無法瞄準的話,不要輕易暴露自己。」

    「是的長官。」赫爾穆特.溫格洛夫中尉觀察了一下敵情後領命而去。

    1941年初的反坦克連不等於驅逐戰車連,所以大部分使用的都還是矮炮架型的博福斯炮和75mm反坦克炮,「追獵者」殲擊車只有6輛——每個班組兩輛,編成一個排的編制。

    一小隊外觀低矮的「追獵者」殲擊車在法國人坦克群馬達的轟鳴和炮兵的喧囂中偷偷地迂迴著靠近了河岸。區區1米6幾的高度比一個成年的德國士兵還要低矮,很容易就藏到了河堤的土壟後面。

    在昨天的時候,河堤的土壟上還種著一些保持水土的叢雜灌木——當然也有可能是自然生長的。現在已經過德國人和法國人共同的炮擊,這裡已經稀落成光禿禿的碎木堆。否則的話,赫爾穆特中尉還打算把黑洞洞的炮口從灌木叢的縫隙裡伸出去偷襲河面上正在進行填河作業的法國佬呢。

    「右前方距離800,4排法國佬的坦克,恩看來法國佬的進度還不錯,都已經快填了一半了。穿甲彈一發裝填。」赫爾穆特對著測距儀觀察了許久,暗夜之中看不真切,只能在周圍有炮彈炸開的火光中估摸一下距離。

    「嗖~」地一發75mm穿甲彈出膛,對著幾百米外的法國坦克飛去,赫爾穆特的運氣不錯首開紀錄把一輛雷諾17的炮塔打了個對穿,那輛頭頂上堆滿了沙包的法國坦克身子一歪側傾了過去,崩落的沙包撒了一河,堵死了那座搭建了一半的浮橋,其他幾輛追獵者也紛紛開火,可惜運氣和技術都不太夠,不是失的就是打在法國坦克的沙包牆上沒能起到什麼效果。

    法國人混亂之中還沒反應過來,後續的坦克繼續猛衝一頭撞上了前面那輛趴窩的隊友,想要把中彈的隊友殘骸推下河去。

    「好機會!」見到河面上開路的法軍坦克擠作一團,追獵者們飛快地重新裝填好炮彈一陣亂揍,被打爛的法軍坦克廢墟徹底堵死了這座填了一半的浮橋。不過法國人也終於反應過來了攻擊的來源,紛紛把坦克散開,從河對岸展開搜索,企圖展開反制。

    「裝填,放!裝填,放!」赫爾穆特和他帶領的幾個車組玩了命的對著遠處的法軍坦克群開火,炮口的火焰把越來越多的反擊火力吸引過來,戰果卻越來越小。

    「長官,還是先撤一下吧,我們已經暴露了。還不如先退下去讓炮兵打照明彈看看情況再說。」

    「也好,只能先這樣了。」

    追獵者們很快從河堤背後撤了出來,沿著來路輕車熟路地跑了,幾分鐘後,德軍炮兵群對著河面方向打出了一波照明彈,法國人堆積在幾個強渡點的人馬立刻暴露無遺,招來了一陣密集炮轟,那些沒有裝甲保護的散兵游勇立刻死傷慘重。法國人像開了竅一樣對著德國人的陣地和河北岸打出了更多的照明彈,但是入眼之處卻只能看到被白天的炮擊摧毀的德軍碉堡的廢墟堆。

    然後,等到照明彈的火焰熄滅後,已經看了個夠的追獵者們繼續偷偷地摸上來,幹那種見不得人的事情……

    法國人的渡河持續了四個小時,德國人的偷襲和冷槍一直反反覆覆。期間連同被推下河的坦克,一共損失了將近200輛各類裝甲車輛,還有數千名泅渡和划艇的偵察兵在警戒德國人的偷襲過程中被炮擊打成了炮灰。

    不過,亨利.吉羅的坦克大軍總算是首次踏上了薩爾河北岸的土地。法軍以連隊為單位,在南岸的縱深地帶集結好隊形後,趁著炮擊的空檔跟隨著開路的坦克一批批有序地衝刺過河,偶爾有德軍機槍掃射的聲音傳來,也往往會在坦克的前裝甲上掃出陣陣火星。因為缺乏側射火力,德國人很快就放棄了這種徒增損失的騷擾——畢竟在夜空中,北岸每一處拖出一條條曳光彈火舌的火力點都是法軍炮火重點關照的對象。

    「很好,保持這個速度,爭取在天亮前讓部隊進入德國人最外圍的陣地!這樣空襲開始後損失就不會大了!」亨利.吉羅上將看著遞交上來的渡河進度,臉上難得地露出了一絲喜悅的神色,這幾天幸運之神實在是太不眷顧法國人了。

    一群群的法國士兵在坦克的掩護下,喘息著衝向德國人的陣地——白天觀察的經驗告訴他們,德軍的一線工事陣地距離河岸只有區區五六百米之遠,為的就是確保機槍火力可以封鎖河面。只要進入了那複雜曲折的工事地帶,那麼天亮之後只要隱蔽好就不怕德國人的轟炸了。畢竟對於一支以步兵為主的陸軍來說,在防空方面最脆弱的時刻,往往是行軍、渡河這些時候。

    士兵們盡量縮緊身子,把身形隱蔽在坦克的陰影之後,這一招在最開始的幾百米很管用,但是那只是暫時的,隨著法國人行進的深入,一些從廢墟堆背後或者z形塹壕末端鑽出來的德軍機槍小組以迅猛而突然的火力從側向對著法國人猛掃,在黑夜中連地形都沒有摸熟的法國人自然是沒頭蒼蠅一樣地反擊,每每都要在付出數十人的傷亡後才能略定心神根據曳光彈的軌跡找到德軍的火力點埋伏位置。——那是一些正面射界為零的火力點,根本不能對著前方射擊,因為在機槍陣地對著河岸的方向往往是一堆碉堡的碎石瓦礫或者高達一兩米的「龍牙」反坦克樁砦,只能向左或者向右射擊形成縱深交叉火力。但是其放棄正面射界位置帶來的優勢也極為明顯——從河對岸觀測的時候,是不可能發現火力點的位置的,即使在開火後,對岸的炮兵也不能通過曳光彈追溯到這個火力點距離廢墟的邊緣有多遠,也就無法相對精確地實施壓制,只有位於近前的法軍步兵可以明確知道敵人的位置。

    可是,誰又能指望拿著還普遍裝備m1936步槍的步兵群冒死衝鋒兩三百米去端掉敵人掩蔽在水泥石塊背後的機槍火力點呢?

    「步兵支援坦克快上,步兵臥倒!快臥倒!」前沿軍官的呼和此起彼伏,伴隨著慘烈的臨死悲鳴,缺乏無線電設備的步兵支援坦克遲鈍地挪動著大腦袋,搜索敵軍機槍的位置。然後對著目標的方向胡亂擼出兩三發二磅重的高爆彈,至於有多少德國機槍組還躲在剛才的位置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無論那裡有沒有人,佔據敵人被消滅或撤走後的工事——哪怕是廢墟,鞏固進攻陣地,是每一個法軍士兵在操典中學到的教條。在伴隨自己的坦克敲掉了敵人的火力點後,步兵們跟著坦克亦步亦趨地前進、搜索殘敵、佔據敵火力點,然後其中一部分被從容撤退的德軍臨時在斷牆殘垣間佈置的詭雷絆到——有時候,搜索前進的法軍士兵在來到剛才噴吐機槍彈幕殺戮自己同袍的敵軍陣地後,搬開一堵斷牆、撿起一頂德國人遺落在地上的鋼盔、斷槍,甚至是翻過一具之前在法軍支援坦克炮火轟擊下戰死的德國士兵屍體,都會誘爆一發詭雷,然後連累自己身邊的十幾個戰友一起見上帝。

    「轟~轟~」的聲響在嘈雜的戰場上並不明顯,詭雷的裝藥數量決定了它不可能有和炮擊一樣的聲勢——有些時候,撤退的檔衛軍士兵們甚至就是依靠一些拉線手榴彈臨時改裝的詭雷。但是這種武器卻讓法國人的進攻意志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地雷!停止前進!要求炮擊覆蓋!」被炸得斷腿斷手的法國士兵到在地上憤怒的哀嚎,「炮兵的人都是吃翔的麼!不是說進攻前已經炮火覆蓋過一次了,怎麼還會有沒有誘爆的地雷!」可是在紛亂的戰場上,缺乏通信手段的他們,慘叫和需求又有幾人得知?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放慢步兵突進的速度,讓坦克加速開路。

    在法軍的一般裝甲戰術中——其實就是步坦協同戰術,因為法國人根本就沒有系統專門的坦克戰術,只不過因為其步坦協同水平太差,我都不好意思用步坦協同這個詞彙——坦克只是作為移動進攻的火力點存在的,在衝鋒的時候,步兵並不總是沖在坦克背後,坦克也不是用來給步兵吸引火力的,只有步兵部隊在遭到機槍壓制之類的情況下,坦克需要提供近距離的炮擊支援,至於坦克本身的裝甲,那只是為了增強坦克這門「自行近距火炮」的生存力罷了。

    不過那只是一般情況,現在步兵部隊因為反步兵地雷的壓制無法衝鋒時,通信不暢的進攻部隊脫節也就難以避免了。

    「嗖~」一團團冒著黑色尾煙的紡錘形物體歪歪扭扭地以一種弧度明顯的拋物線向著法國人的雷諾坦克丟了過去,連飛行的火光都不明顯,即使有人注意到它的存在和行徑軌跡,在黑夜之中也會把它當成一個大號的手榴彈。但是這種武器的威力卻絲毫不遜色。沖得太快的雷諾坦克紛紛被這種奇怪的東西開了瓢,殉爆的彈藥和燃油把坦克的殘骸點成了一個大火炬。

    然後,隱忍了很久的德軍機槍組立刻就會肆無忌憚地對著被幹掉的坦克所掩護的步兵傾瀉過去,端著st-g39突擊步槍的檔衛軍士兵沿著塹壕網絡貓著腰衝刺,用突擊步槍兇猛迅捷的掃射火力把那些還拿著m1936摸黑觀察一會兒打一槍試試運氣的法國兵全部幹掉——反正塹壕就那麼寬,稍微小角度掃射一下就全部覆蓋到了,在這種戰鬥中用突擊步槍,還有瞄準的必要麼?

    法國人終於恐懼地認識到——並不是說在德國人沒有空軍可用的情況下就一定打不過他們,渡過了薩爾河也算不上是什麼值得驕傲的勝利,那只是一場噩夢的開始。

    德國人在每一個渡河段的一線陣地投入兵力絕對不會超過兩千人,看上去就像一把灑進了樹叢中的種子一樣稀疏,但是在這種摸黑的拉鋸中表現出來的殺傷效果卻絲毫不遜於法國人每處部署超過2個師的兵力。

    亂戰之中,法國人不是沒有想過別的辦法——交替掩護、集團衝鋒,有些步兵還爬到坦克後蓋上觀察敵情,開槍射擊,湊齊七八輛十幾輛坦克集團衝刺打破德國人零敲碎打的攻擊,德國人在損失了幾個冒進的「鐵拳」小組後很快改變了策略,從後方陣地拉來了兩門矮炮架的博福斯80倍徑高射炮,博福斯以每分鐘超過120發的變態射速對著法國人的坦克集群一陣掃射,七八輛薄皮坦克在短短幾十秒內被統統開瓢,數百人的衝鋒集群立刻在德軍幾十人阻擊力量的交叉火力下全滅。

    夜,漸漸深了,法國人的屍體和坦克殘骸漸漸堆滿了薩爾河北岸到德軍一線防禦工事之間的空地,又被雙方反覆幾十輪的炮擊碾為齏粉,只留下月球表面一樣斑駁的彈坑群。算上在渡河時的損失,可以裝備整整兩個裝甲師的坦克和數以萬計的步兵在這夜的殺戮中灰飛煙滅。隨著天明前德國人的追獵者戰車群的精確點名,最後一批頑抗進攻的法國士兵退了下去,退回到最初的河岸陣地,再難寸進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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