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校長掃平西北三省雖然擁有大義名分,且軍力強盛,後勤充足。所破諸叛軍拚力死戰的著實不多,在只問首惡不及其餘的宣傳下,張楊及馬鴻逵馬鴻賓所部的人馬在大義壓力之下,許多外圍非死硬力量往往折損一兩成就選擇了輸誠投降。
但是,畢竟三省之地廣大,尤其二馬經營甘寧多年,即使是初步掌控地方大勢,這一戰前前後後也遷延了四五個月之久。如果算上後續剿平被打散流竄的流賊,那更是沒有一兩年別想徹底解決。
因此,日本人是不可能不抓住這個機會宰一刀的。1937年9月,日本外相近衛文縻即指派梅津美治郎赴遠東國挑起嘩北五省地下反日組織問題,以圖淡化蔣校長在嘩北五省控制,蔣重兵牽制於西線,不得抽身防日。雖指示何映欽拖延時間,爭取不放棄任何利益。
但日軍為配合外交談判,一面於10月陳兵熱河、遼東,一面又適時就協定形式做出讓步:雙方協定僅需以密約備忘錄形式商定即可,且無需國府就後續人事調動說明實際原因。
也就是說,日本人的要求是蔣校長秘密撤換某些五省不利日本滲透的官員,查禁反日抱紙魚論,蔣的名聲面子仍然可以保全,不會但上「賣鍋求榮」的名聲。
在威逼和妥協雙重重壓之下,蔣考慮到日本人的要求並沒有實際的土地要求,雖然在五省要害職位裁撤更換了一些日本人指示的人上去,但是只要自己騰出手來,未必不能翻盤回來。於是權衡再三,《何梅脅定》仍然在比歷史上晚了兩年後被簽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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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梅》之事,終究不是了局,日人咄咄逼人,此次妥協,最多也就多得到一兩年的喘息之機,只怕再過兩年到時候就是退無可退之局啊。」蔣校長在何梅協商之時,親臨青島督辦,聽聞最終簽約的消息,不由百感交集。他站在花石樓頂,遙望黃海,似要望穿千里黃海,望穿日本人的最終野心。
「校長此次,也是權宜之計,不得不為,全是張楊作亂,使我自亂陣腳。」戴雨農在一旁聽聞校長憂心之語,自然是要厚顏為之排解,此時此刻,自然是挑順耳的話說,也顧不得實情了。
不過這話也不能算全錯,對於急需躲避戰端的遠東國來說,它究竟有沒有實力與日本一戰其實並不重要,至少在眼下並不重要,關鍵的是它表現出來的樣子是否可堪一戰。就算它頂得住日本人的進攻,但是如果表面表現得太過虛弱的話,還是會招惹到日本人鋌而走險,而戰端一起,縱然取勝也是一片爛攤的慘勝。
「唉,日本人五十年來,於遠東國身上屢獲巨利,且屢勝無敗。只怕除非終有一戰讓他們膽寒,否則,終究是不能遏制住他們的野心的。可是總不能為了樹威立望就把十幾年建設付之一炬吧。難啊,要是可以避開和日本全面宣戰,把局勢控制在嘩北五省,調動軍力也在百師之內,與日本人打一場有限戰爭,拼著死傷損失讓日人知難而退就好了……」
不過校長顯然知道,這是癡心妄想,當後來1938年五省火藥桶一點即爆的時候,他一度絕望地以為自己十餘年經營即將重新被打爛成一片廢墟。可是,他沒想到最後維勒安部長又化腐朽為神奇救了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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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兩頭各表一枝。蔣校長交辦張部長去籌謀的葛洲壩水電站事宜終究是沒有能夠在37年得以施行,事實上,直到1938年底遠東國和日本之前的局部代理人戰爭結束的時候,德國人見遠東局勢和緩才鬆口答應投資援建江、漢等地的水利發電工程,不過因為時間倉促投資不足,這些項目都只持續了兩三年的時間。
到了1941年後,德國人就抽出了全部後援力量。葛洲壩的建設規模也不得不限制在前兩期的範圍內,最終壩高沒有超過40米,庫容僅12億立方,總裝機容量150萬千瓦,年發電不足百億千瓦時,僅佔1941年時遠東全國發電量的兩成左右。不過這也算是因禍得福,因為壩高不足,最終採用了大徑流、低水頭的方式,至少在遭受攻擊的時候不易產生對下游的重大影響。而且興修水利對以農業為主的遠東國的意義主要在於調節水旱強化農業,發電什麼的本來就是次要。不過即使如此,當1942年葛洲壩最終投入使用的時候,仍然是擁有了躋身世界前5大水電站的規模。
其他一些小型的工程,遠東國則依靠德國的前期援助和既定設計,依靠自力陸續完成,不過限於財力,一些工程也沒能趕上在戰爭結束前完工發揮作用。
而此時此刻,德國人從委內瑞拉的古裡水電站完工後抽調出來的建設力量,正在被源源不斷的運過大西洋。在土耳其,有一個同樣重要的工程在等待著他們。
兩河流域,古文明的發源地,古代的兩河文明最輝煌的成就,都誕生在今天伊拉克的土地內,伊拉克北部的摩蘇爾地區,早在5000多年前就已經有了城邦國家的存在,4000多年前,就擁有了人類文明的第一部成文法典《烏爾納姆法典》(>_